19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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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瘦小的手臂紧紧地拽住门檐,她拼命地甩着头,大滴的眼泪从两颊飞溅而出:“Yada!Yada哟!我是日本人,我不要离开日本!”
西装革履的男子面色铁青地看着自己的长女:“你这是在做什么,卡莲?你是我的女儿,是不列颠人,当然应该跟我离开日本。”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男子的面色变得铁青:“还是说,你要向你哥哥一样,忤逆我?”
就在不久前,巴勒·休妲菲尔特制止了想要去往前线抵抗不列颠军的长子,不料,长子竟离家出走,只留下一封信,说他继承了身为日本人的意志,要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巴勒·休妲菲尔特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地叹气。难道当初找一个日本女人结婚,真的是自己错了吗?有一个身为不列颠人的父亲,他的两个孩子居然都没有把自己当成不列颠人。
女孩难过地低下了头,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父亲的神色:“如果我们走了…母亲她要怎么办?”站在卡莲身后正在处理被摔碎的花瓶的母亲闻言,手下的动作顿了顿。
一个优雅而高傲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也是个不列颠贵族,是继卡莲的母亲之后,休妲菲尔特与别的家族联姻而来的妻子,只见她锐利地扫了卡莲以及她身后的女人一眼,嘲讽地道:“都什么时候了,只想着母亲,完全不为父亲考虑,你还真是个好女儿,枉费你父亲为你和你那个好哥哥费尽心思。也不知道,如果被不列颠军部的那些人听到了休妲菲尔特家的大少爷和大小姐反抗帝国,大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巴勒即使身为不列颠人,也一向是个温和到有些软弱的性子,只不过这一次,面对以前曾经喜欢过的前妻和长女,他难得地强硬了起来:“没错,卡莲,虽然我从未歧视过日本人,但我毕竟是不列颠人,事到如今,我必须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了。如同你哥哥一样的行为,对我和我的祖国而言,是一种背叛。从今天开始,你哥哥他不再是我休妲菲尔特家族的人。那么你呢,你会怎么选择?”
“如果我走了,妈妈会怎么样?”卡莲执拗地问道。
巴勒叹了口气:“纯种的日本人,是不被允许离开日本国土的。虽然很遗憾…但我们没有办法带她离开。在我们走之前,会把她送到避难所。”
“如果妈妈也留在这里,我是绝对独自不会离开的。更何况哥哥他也在哪个我看不到的地方战斗着呢。”卡莲尚显稚嫩的面庞逐渐变得坚定。
然而此时此刻,她的内心中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她记得…明明没有这个情景的。当时父亲是直接把他们一家都带离了日本,除了哥哥。如今发生的种种变故…是因为她的到来吗?
而且,这一次,不列颠没有向日本遣送人质啊。那么,日本以后会怎么样?哥哥又……卡莲的心中突然不确定起来。
而在此时,一个黑发紫瞳的少年身影撞进了卡莲的脑海,卡莲闭上了眼,心中忍不住一遍一遍地描摹那个人的轮廊,却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曾经在他们面前创造了一次又一次奇迹的纤弱身影早已辩驳黯淡。
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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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茵曲着膝盖坐在飞艇之中,抬起手,看着挂饰中镶嵌着的属于莱丽丝的一寸相片。相片中的女子,笑得恬静而美好,随后她又面无表情地抽出另一张照片,那上面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黑发女子,虽然同样美貌,但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与之前的那张照片中的人都有天壤之别。
“莱丽丝…不,川岛攸晴,这就是真正的你吗?”
回想起出发前,皇帝陛下找自己的那一次谈话,以及对自己发布那一项任务,艾茵将挂饰随意地合上,放在一边,闭上了眼。
只需要少许时间了。
与此同时,日本国防部传来了一级警报:“不列颠Nightmare部队包围了日本,此外,发现来自水面的战舰、潜水艇数百艘!”
“不列颠对广岛、神户、京都、金泽、仙台、新宿、横滨发起猛攻,进入一级战斗状态!”
“听说这次统军的是不列颠的二皇子,这样分散兵力…他就真的这么有恃无恐吗?”日本方面的指挥官暴躁地道。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他也未曾料想过,不列颠会这样狂傲。
多方进攻,这样一来,完全切断了各地的联系,他们连援军和救援物资都不好遣派!不过,反过来说,如果他们的地方军能够将不列颠军逐个击破的话,不列颠军对他们也就暂时构不成威胁了。
冷汗从他的额际流下,渐渐地,指挥官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容。也多亏了皇帝陛下派来的是年轻的修奈泽鲁皇子啊,年轻人,比较容易冒进,这才让他们从几乎必输的战局中看到了一线生机。
……
此时的日本尚没有与Nightmare作战的经验,对于这种机甲的恐怖,还停留在理论的层面上。这一次,为了应付与不列颠的战争,他们也花费了大量的力气来研究不列颠机甲的特点以及弱处,然而,当真正开始交战的时候,日本才发现,纸上谈兵的战争有多么的可怕——不列颠机甲的强大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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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们所上的最后一课。众所周知,不列颠已经开始进攻日本,他们所到的地方,我军全线溃败。我在这里,不得不沉痛地告诉各位同学,日本,将要亡国了!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某个恐-怖-分-子的擅自行动和自说自话而造成的恶果!”说到这里,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瞥了朱雀一眼。
正端端正正坐着的朱雀心下猛地一阵收缩,藏在桌子下的手不由得攥紧。即使是指甲深深地刺进了皮肉中,他好似也没有任何感觉。
那斯文的老师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声音渐渐高昂:“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们也永远不会放弃!只要有一个日本人在,大和民族就会重新崛起!”他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日本万岁”这四个大字,而后昂首挺胸、神色悲愤地走出了教室。
受他的影响,这堂课的气氛前所未有的沉重。
枢木朱雀默默地收拾着书包,神色还有些恍惚,最近的他变得越来越沉默。
原本因为他是枢木首相的儿子,枢木首相又受人敬重,连带着朱雀在班级里也有些不同。可是——
一团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废纸团从身后狠狠地砸上了朱雀的后脑勺,坐在朱雀后面的孩子毫不吝于用最天真也是最尖刻的言辞辱骂他:“Baga!你父亲做了那样的事情,真不明白你怎么还有脸来学校。”
“破坏和平的罪魁祸首,打他!”随着这一声落下,好几双小拳头直至冲到了朱雀面前
一时不查,朱雀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甚至旁边有一个小女孩哭着叫嚷开来:“日本如果灭亡了,都是你和你父亲的错!为什么我的父亲要去前线最危险的地方,你和你的父亲却可以安然无恙地呆在家里……”
原本的朱雀垂着头,没有做任何回应,直到发现打在自己身上的拳脚变本加厉,他露出一双如同小兽忍耐到临界时的凶光:“别太过分了!”
那些人愣了愣,下手更加猛了:“居然还敢威胁我们!继续打,用力点!打死这个恐-怖-分-子的儿子!”
朱雀脸上挨了一拳,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个干脆利索的过肩摔,将打得最狠的男孩儿甩了出去,又是一拳,将自己左侧的一个男孩击倒,身后有一个男孩想要偷袭,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脚扫了过去,将那人重重地绊倒在地。
他的身子在班中看上去不是最强壮的,但是毋庸置疑,一旦他真的动起手来,没有几个人会比他更强大。
原本他也是想要忍耐的,朱雀是个年幼但富有正义感的孩子,他对自己的父亲犯下的罪行同样深感羞愧。可是这些同龄孩子的言辞,一字一句如同刀子一般戳到了他内心最为疼痛敏感的地方,朱雀便再也无法忍耐。
“即使他是枢木的儿子…但连这么小的孩子,也要染黑吗?这可真不像是为人师表会做的事。”门口处,逆光站着两个人,其中说话的人口中带着玩味。
教师打扮的斯文男子漫不经心地道,他正是刚才给朱雀他们上国文课的老师:“正因为他是张白纸,所以才更加容易被染黑,不是吗?既然他这样富有同情心,那就让他来做捅向枢木正玄心脏的最后一把匕首吧。”
“喂喂,你可真是残酷,稚子无辜啊。”他身边的同伴伸出手肘敲了敲他的背部。
“身为枢木的儿子,即是他的罪过。”男子眼含冷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同伴:“还是说,事到如今,你对枢木的儿子起了怜爱幼小的心思?”
“怎么可能!”那人嗤笑一声:“只是…广岛、京都、金泽、新宿都已经在不列颠的猛烈进攻之下沦陷了吧?也许下一个就轮到东京了。这个时候还想着怎么对付枢木正玄,真的好吗?”
那人鼻梁上的眼镜闪了闪光,神色逐渐趋于疯狂:“我说过的吧,要让枢木正玄为日本…陪葬!”无论如何,他绝对要看着罪魁祸首死在他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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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奈泽鲁坐在操纵室中,看着各个战场的情况,以及地图上不断消失的成群的点,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不过短短的几十分钟,日本的又一座重要城市仙台被攻占了,他按照父皇的吩咐,尽可能地消耗了日本的有生力量,与之形成鲜明的反比,不列颠军的损失很小。
其余的地方,要拿下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恰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某处,然后蹙起了眉,那个地方的战场,正僵持着,甚至己方的机体正以十数分钟一架的速度失去联络。
不对劲,很不对劲。
如果是碰上了强敌,机甲不可能消失得这样缓慢;可如果没有碰到敌人,又该怎么解释面前这奇怪的现象?
日本的主要城市之中,横滨是最靠近日本首都东京的存在,拿下了横滨就等于往日本的心脏上插-了一刀子。战场瞬息万变,修奈泽鲁并不敢忽视这异样的战情,立马接通了在横滨前线奋战的联络人:“横滨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现了什么异常状况吗?”
对方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似乎信号受到了干扰:“一……一开始的时候很顺利……我们击败了日本守军,然后……在一座小镇上……黑主学园……”
“什么小镇,什么黑主学园?说清楚一点……喂!”修奈泽鲁把对讲机摘下:“可恶,失去联络了吗?”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知道为什么,在电流划过对面对讲机的联络线时,他心中升腾起一种奇怪而莫名的感觉。
“殿下,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
毕竟还是个少年人,即使再怎样聪慧,面对意想不到的困局,也做不到真正的喜怒不显于色。与之相比,查尔斯派来协助修奈泽鲁的老将范维德·帕恩就要沉稳得多。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范维德·帕恩还是习惯性地征求了一下修奈泽鲁的意见,毕竟对日本的这次作战,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修奈泽鲁殿下对战场的把握能力。
“去横滨。”修奈泽鲁回答得斩钉截铁:“反正,我们迟早也会到东京去。现在,只不过是提前到东京的旁边看一看罢了。”
“殿下,横滨那里的状况很诡异,您没有必要以身犯险。可以就近派遣增援部队赶往那里。退一步说,虽然原本我们计划以横滨为跳板,进攻东京,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也没有必要再那里死磕,白白地浪费战斗力,我们完全可以选择新的切入口……”
修奈泽鲁伸出手,制止了范维德接下来的话:“不,我有一种预感。横滨,我非去不可。我相信我的直觉。有些事,正因为危险,去做了,报酬才会出乎意料的丰厚。”
看着范维德还想说些什么,修奈泽鲁又加了句:“战场,本就是生命和荣耀的相互掠夺。这一点,从踏上征途开始,你我都已有此觉悟了,不是吗?”
范维德叹了口气,他知道,面前这位殿下虽然平时看着好说话,但是一旦做出了什么决定,就绝不会轻易改变。至少,自己左右不了他的决定,因此,他只是说:“希望您凡事都能考虑一下自身的安危,殿下,皇帝陛下正在等着您回去。”
“啊,我知道,不会让父皇担心的。”提到查尔斯,修奈泽鲁的眼角柔和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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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数量正在不断增加,而且……”架院晓喘着粗气,对战在前方的主君说:“枢大人,你应该也知道的吧,即使我们是强大的吸血鬼,但是,用血肉之躯对抗机甲这种事……”
“我明白。”豆大的汗珠从玖兰枢的额际划下,玖兰枢在外人面前想来保持着纯血种的优雅,这还是架院晓他们第一次看到这位纯血君如此狼狈的一面:“但是,不列颠人的目标是东京。如果我是指挥官,在对横滨作战久攻不下的情况下,不会再把有限的战力继续投入到这里,也就是说……”
“我们还需要坚持少许时间,是这样吧,枢?”一条拓麻是月之寮众人中心思最为细腻,也是最了解玖兰枢的吸血鬼。
玖兰枢没有答话,过了片刻,他的双眼逐渐被鲜艳的红渲染,他的面前发出一个强大的飓风阵正在形成,那飓风阵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一下子靠上了赶来这里的又一架机体。飓风过后,那架机体七零八落,惨不忍睹,驾驶员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
“枢大人,好厉害!”蓝堂英跑上前,崇拜地看着刚刚飓风出没的地方,又看看玖兰枢,这一看之下,蓝眸中的欣喜顿时被担心所替代:“枢大人,您没事吧?”
纯血君王俊逸的脸上已经冷汗涔涔,脸色很有些苍白。
一条拓麻看了看地上Nightmare的‘遗骸’,又看了看玖兰枢,忽然走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肩——在众多吸血鬼中,也只有他敢这样做:“这是第三台机甲了,每一次出手都不得不全力以赴…这已经快到你的极限了吧,枢?接下来,作为你的朋友和追随者,我不允许你再继续增加自己身体的负荷。”
他对自己身边的同伴们使了个眼色:“不如,我们来一起建造一个结界吧,反正,现在要争取的,也只是时间而已。机甲什么的…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话音刚落,只见双手抱肩的架院晓睁大了眼睛:“有飞艇…朝这里来了。”
出乎意料的,飞艇没有攻击他们,而是选择了一个安全距离停下,仿佛是想要降低他们的警戒心和敌意。而在这个过程中,玖兰枢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皱着眉看着面前打开的舱门,看着一个金发蓝眸的俊美少年从那飞艇上走下。
面前的少年有着不输吸血鬼的容貌,虽然还尚有些稚嫩青涩之感,但他浑身上下的气度,却是一般的血族贵族也不可比拟的。
“啊,是不列颠的第二皇子!”支葵千里惊呼。
因为他和远矢莉磨平时经常出入于人类社会之中做模特,所以对于人类世界的出名人物,他们反而比其他吸血鬼都要了解。
看着面前棕发棕眸的君王,修奈泽鲁不知道为什么,恍惚间竟又想起自己受伤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病榻前的那个人。两者之间,有关系吗?或者说,他们两个,究竟是否与他的父皇有关?
修奈泽鲁的指尖轻点了下自己的嘴唇。嘛,无所谓了,他会弄清楚的。
一丝甜美的血味儿在空气中蔓延,这股香甜的味道太具有诱惑力,以至于让自制力较差的蓝堂英当场红了眼睛。
陪伴修奈泽鲁前来的范维德将军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一个眼神下去,周围随行而来的亲卫队成员赶忙护在了修奈泽鲁周围。
“蓝堂!”玖兰枢侧着眼看了一眼自己身边蠢蠢欲动的某人,强势的话语中带着些警告。
“是~~~我明白了,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蓝堂英一下子蔫儿了下来,像是一只有气无力的猫咪,连耳朵都竖不起来了:“就算是我也知道,不能够给枢大人惹麻烦啊~~”
修奈泽鲁并没有在意蓝堂英,他的目光几乎完全放在正中央的玖兰枢身上,紧紧盯着他的棕眸:“如果我没有看错,刚才那个,是獠牙?你们果然…是非人类吧。”
众吸血鬼们面色都紧了紧。
“不用紧张,只是对于你们的生活以及习性…有些好奇而已。因为,我也曾经见过一个吸血鬼啊。”
下一秒,一阵危险的风擦着面颊而过,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修奈泽鲁的瞳孔猛然收缩,一种后知后觉的心悸迅速地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太可怕了。
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无声无息就能致人于死地的力量。
玖兰枢不知何时站在了修奈泽鲁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如同看待一只蝼蚁。那双棕色的眸子不知何时颜色已经变深,充满了压迫力。
“你的身上,有玖兰之血的味道,虽然并不纯粹……不解释一下原因么,皇子殿下?”
有一种气场,不经过千百年沉淀,不经过万千场杀戮,是无法形成的,而此刻,初出茅庐的修奈泽鲁就从面前这个棕发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这种气场。越是靠近,这种危机感便越是强烈。好像下一秒,他的喉咙就会被面前这个男人毫不留情地贯-穿。
在这些年逐渐踏上战场之后,修奈泽鲁已经很少惧怕什么人了。可他不得不承认,在那一瞬间,自己是真的畏惧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和他作对的话,也许真的会被杀死。
勉强抬起头,一向温润而内敛的蓝眸中首次带上了不服输与不甘的倔强:“在说话之前,是不是应该介绍一下你自己。至今为止,只有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呢。”
玖兰枢瞥了一眼他的眸色:“没有那个必要。”
修奈泽鲁冷笑一声:“呵,那你也休想我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仗。虽然修奈泽鲁在不列颠中是出了名的温和人物,但绝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以及底线。
不列颠的皇族们,无论披着怎样的外表,内心都是骄傲的。
眼见着自己的主君遭受这样无礼的对待,修奈泽鲁带来的亲卫队们早按耐不住,端着枪朝着玖兰枢冲了上来,夜间部一众人自然不愿意自己追随的君王威严被调恤,也上前数步,双方竟形成犄角之势。
修奈泽鲁注意到这一情况,眼珠微移:“住手。”面前的这个人对他并没有真正的杀意,既然如此,这就是他们双方主事人之间的事。他还没有沦落到要靠着手下来撑场面的地步。
玖兰枢也道:“退下,架院、蓝堂、早原、支葵,这里不需要你们出头。”
他颀长的身上,一阵气流划过,修奈泽鲁蓦然间发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周身的压力竟然比刚才加了一倍,这下,他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一张脸变得煞白。
“能坚持这么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名为玖兰枢。”他蹲下,一只手强硬地抬起修奈泽鲁的下巴:“再问一遍,你身上的玖兰之血,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为什么里面竟然会有悠的味道?
“不知道。”修奈泽鲁有些狼狈地别过头:“我什么都……”
“嗯?”玖兰枢眯了眯眼,神色霎时变得莫测。他知道有一种方法,能够强行读取人的记忆,虽然在这之后,精神可能会受到一点创伤。但是,得到这个答案对于他而言太重要了,为此……他将不择手段!
当然,他还有一个方法能够得知这些信息,通过吸食人类的血液,也能给达到读取这个人记忆的目的,可他不想这样做,况且,还是混杂了悠的血液的人类之血,那会让他感到十分败兴。
范维德将军以及修奈泽鲁的亲卫队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修奈泽鲁和玖兰枢对视了一眼,然后修奈泽鲁就像失了神一样,怎么叫都没有反应。直到一段时间过后,才清醒过来,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修奈泽鲁晃了晃身子,一头栽倒在地。
“原来……是这样啊……”
玖兰枢垂着头从下蹲的姿势站起,额际的刘海垂下,挡住了他的表情,只有一条拓麻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玖兰枢的话语中竟有着轻微的颤抖:“枢,你没事吧?”他想不通,自己的主君为何会失控至此。
玖兰枢恍若未闻,仰头看着因战争而硝烟弥漫的天空:“悠……”你果然…还活着。
点点晶莹从他的周身滑过,没入身边的泥土尘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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