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小白鼠

第一章

        h国最高七人会议，列席人员却有8位。

        秦荣华做为第8人，此刻正想着散会后，是不是回家让妈妈煲个“花生猪脚汤”给妹妹秦晓雨送过去。今天又抽了1000血，这个月，抽的实在有点多，想到要面对老娘连珠炮般地询问晓雨的情况，心里实在打怵，算了，还是自己回宿舍煮吧，虽然没有老娘煲的好喝，功效应该是一样的吧。

        “秦荣华！秦荣华！”伴着敲桌的声音，秦荣华回过神来，收获到所有人的注目礼，其中还有两道带着强烈的不满。

        “2号”h国兵部的最高长官问：“你有什么困难吗？”

        秦荣华说：“没有！”

        2号说：“行吧，既然没有意见，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越快越好。你也知道目前的形势的，每一点时间的流逝，都有生命在消亡！”

        1号h国元首见事情已经讨论完毕，宣布散会后，带着众人离开了会议室。

        h国秘密科研所占地很大，在这个科研所的最后面，树林掩映之处，有一幢三层的别墅，白色的外墙，白色的窗户，圆形的屋顶都是白色的。

        现在秦晓雨穿着白色的衣服，躺在白色的椅子上，隔着玻璃看着窗外，她很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想像着将带有树叶清香的空气吸进肺俯之间，想象着风吹过脸颊，想象中阳光晒在身上……多久了，多久没有出过这幢别墅了，五年了零六个月19天又，她抬头看了墙上的钟表，10个小时45分。

        “今天就不锻炼身体了吧，昨天抽的血有点多，头有些晕。”她想着。

        “卡嗒”三楼大门的开关的声音。应该是哥哥来了。秦晓雨一边想着，一边双手用力的上下搓了搓自己的脸，感觉到脸上有些微热时，放下手，咬了咬自己的上下嘴唇，坐起身子，堆上笑容。

        “晓雨，我可以进来吗？”秦荣华在门外问。

        “哥，进来吧！”

        看着哥哥180的身高，穿黑色t恤，蓝色牛仔裤，头发两鬓修得很短，头顶稍长一点，看着更显高大。剑眉星目，坚挺的鼻梁，嘴唇紧抿着。看到晓雨时，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每次哥哥来，一定都会换去白色的工作服，即使他工作的地方，就在这别墅的地下。哥总是这是这么小心在意晓雨的感受，是怕她想起自己现在如小白鼠一般的处境吧！

        秦荣华将手上提的保温桶放在茶几上，走到晓雨身边，看看了她的脸色，微一点头：“还好，气色不错，怕你失血过多，给你煲了花生猪脚汤，补补血！”

        “哥，你妹妹我壮得像头牛，怎么会因为抽了点血就需要进补呢！不过，猪脚汤，好久没有喝了，蛮想念的，是妈妈煲的吗？”

        “不是，我煲的。你尝尝，味道不比妈妈煲的差！”

        晓雨识趣的不再问这个问题，撒娇道：“哥，现在就倒出来给我喝吧！”她不敢起身，怕头晕站不稳，让哥哥担心。只能撒娇要哥哥将汤端到自己手上。

        晓雨一口一口啜着烫。秦荣华打量着妹妹。

        妹妹头发是被剃光的，露出略逞青色的头皮，头皮上，还有些红色的小血点，没有退去。瘦了，脸更小了，显得眼睛更大，刚才的红晕悄然退去，皮肤白得没有血色，嘴唇更白，手腕细得和儿童的手腕有得拼。

        秦荣华不忍再看，转过头去，看着外面的树木。

        晓雨发出满足的喟叹：“哥，没有想到，你的厨艺也这么好，唉，哥长的帅，有学识，现在又有新的技能，煲汤，这要谁做我了嫂子，那也太幸福了吧！”

        晓雨的伙食是按最高标准做的。最主要的是保证晓雨的营养，说到好吃，肯定是不行的。想到这，秦荣华更是心疼不已。

        “晓雨，你后悔吗？”秦荣华终于忍不住问道。

        “哥！”晓雨抬头看了看房顶的一个角落，那里装有全方位监控摄像头。

        “外面的情况更严峻了！领导派我来刺激你，想看看会不会其它反应！”秦荣华说。

        “不后悔，哥，做了这个选择，我就不后悔，何况，看着你和爸妈都还健康的活着，我很高兴。再加上我自己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够梦见未来，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呢，这不是一个双赢的事吗！”晓雨略带自嘲说道。

        “逼着你学生物科学，哥你怪我吗？”晓雨问。

        “不，假如我没有参加这个研究小组，我想像不到，知道妹妹被当着小白鼠，关在屋里，哪也不能去，每天不是抽血，就是取点身体组织，被揷上电级，进行脑电波观察。因为，我在，我还能看得到你，知道，虽然难受，不过，你还好好的，不是吗？如果看不到，光想象，你受这样的苦，我会疯掉！”

        “其实我很自私，就是因为知道我可能面临这样的情况，所以才逼着哥去生物科学研究，这样，当我晕倒，当我躺到手术台上，当我被一次次被电级针刺破头皮，当我被关在这白色的房子里，当我觉得小白鼠真可怜时，我还可以看到哥哥你，我就又有了勇气。却没考虑，哥哥是不是承受得住。哥，对不起！”晓雨说。

        秦荣华一把搂住晓雨：“乱说什么，哥很高兴在你需要的时候，就在你身边。”他突然在晓雨的耳边耳语道：“晓雨想出去吗？哥来想办法！”

        晓雨将哥哥推开，坚定地摇援头，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哥，你跟我讲讲外面的情况呗！”

        “丧尸在变异，有了分类和级别。普通的行动缓慢，动作僵硬，悍不畏死。还有一种移动速度很快，这样让狙击更难。第三种，更高大，皮更厚，头更大，子弹击中后，像打中橡皮一般，要用到穿刺弹才能打死它。还些动物也变异了，特别是吃了许多腐尸的野狗，眼睛变红，见人就咬。”

        晓雨听后，震惊不已，以前，这些话，是不允许对她讲的，怕刺激到她的神经，影响实验结果。现在，却要求哥主动告诉她，来刺激她的神经。

        “国际形势呢？”晓雨问。

        “更糟糕，h国还算好的，其它国家，更是惨不忍睹，有些小国家已经不负存在了。所以他们现在叫嚣得更厉害，都要求将你交出去。”秦荣华答道。

        “h国领导层里，已经有人心动了。”秦荣华压低声音悄悄地对晓雨说。

        晓苗瞄瞄了墙上的挂钟，探视时间快到了。她故作轻松地：“哥，我想吃饺子了，要老娘包的哦！”

        “好，下次，我一定给你带老娘包的饺子！”秦荣华答应道。

        晓雨没有站起来送哥哥，一楼就有电梯直达地下室。

        形势越来越严峻，而自己也越来越危险，h国的领导层里有某些人会不会提议将自己开腔，开颅呢？如果送到国外去，那里的科研人员更疯狂吧。看来，不能在呆在这里了，是离开的时候了。

        三天后的夜里。

        监控室是24小时全天候的有人的，监控人员a发现了秦晓雨的异状。

        秦晓雨睡姿不对，监控五年，秦晓雨的睡姿他熟悉无比，是那一种躺下后，就是静静地，一动也不动的，除了平稳的呼吸，就如同死人一样的那种睡姿。

        现在秦晓雨在床上辗转反侧，眉头紧皱，双手紧握，她在做梦。

        a立刻将这个情况上报给了领导。

        连着三天都是这样的情况。h国有许多人又兴奋又忐忑等待着。

        秦晓雨终于按下别墅里那个绿色的按键，这个按键直通h国元首。

        半小时后，h国领导团全部到达科研所别墅一楼会议室。

        七人也没有说什么废话，直愣愣地看着秦晓雨。

        晓雨也没有二话。

        情况会更糟糕，我看到有一双红色的眼睛，还有阵阵嘶吼，只要有吼声，我看到丧尸都停住了动作，好像在倾听。看情景，那双眼睛好像可以控制丧尸。动物变异普及化，昆虫变得更大，好在，没有攻击人类。也不乐观，昆虫变大后，食欲变大，假如它的食物变少，会不会转而攻击人类，这个，我还没有看到。海洋生物也在异变。人正常死亡后，会破土而出，成为丧尸的一员。丧尸数量如雪球，越滚越大，人类可以活动范围越来越小。

        h国七人脸色更黑了。这也是他们期待又害怕晓雨做梦的原因。他们都怕晓雨在梦中看到的未来更加难以应付，又期待，她的梦里看到新的希望。

        晓雨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我看到一个山洞，我看到那个山洞时，感觉那里面有东西在呼唤我，那里吹来的风，那里有光，有希望的光。让我感觉到有生命的气息。那里经度38，纬度45。

        “就这些了。”晓雨结束了会谈，欠了一身子，说连着几天做恶梦，都没有睡好，我去补个觉。说罢，转身离开了一楼会议室。

        三楼卫生间里，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一下。他们一定会相信的。这个梦并不全然是假的。晓雨只示过夸大了一部分，少说了一部分，而且这个梦并不是几天前才开始的，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在床上的翻转只是她的表演，是她想让别人看到的罢了。

        现在楼下应该已经派人去她所提供的线索查看了吧。

        会议室里1号发出指令：“派一架最快的直升机，带上五个侦察兵，坐标是东经38，纬度45，仔细找找，看看那附近有没有一个山洞。找到后，立刻汇报。”

        放下电话，他说：“开始吧，讨论一下。你们觉得这件事的可信度是多少？”

        2号是个急性子他抢先说道：“我没有什什么怀疑的，秦晓雨没必要编这样的谎话吧！何况，她所说的，按外面外展的情形来看，应该很快就会成真的。”

        3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倒不是说她撒谎，是怕给她压力太大，她所做的梦是不是具有预言的效果。”

        4话沉默不语。

        5号：“老毛，不要因为她曾经是你的兵，你就武断的下结论。反正，做梦的是她，是真是假全由她说了算。”

        6号点头说：“是啊。我们太被动了。”

        7号带着怒气：“被动？当初要不是秦晓雨先上报此次灾难，全无防备的我们，现在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讨论秦晓雨是不是撒谎了。现在恐怕和其它国一样，焦头烂额地收拾烂摊子吧。”

        2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说的对，人家当初给我们预警的时候，你们怀疑人家，最终如何，证实了她的预言吧，将人关在这里，一关五年，抽血、割肉，剌头皮电击，人家有怨言吗？不是都好好的配合着，怎么现在你们打算开颅，开胸了？杀鸡取卵？万一她死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5号：“老毛看你激动的，我们也没有这个意思嘛！一切不都是为了全人类嘛。”

        1号说：“先别吵了，等消息吧，证实是不是真实的，就看查看结果吧。”

        一小时后，电话响起。1号直接按的免提。

        “报告元首，没有看到山洞，（5号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只有一个涵洞，是荒废的火车隧道。需要进去察看吗？请指示！”

        “进去仔细查看。”挂断电话前，他又叮嘱道：“检查的仔细些。”

        涵洞是秦晓雨梦中所见到的山洞吗？七人心里都涌出这样的想法。

        两小时后，电话再次响起。

        “报告元首，山洞内并无异常。”

        1号问：“有视频吗，发过来看看。”

        “能见度太低，基本是看不到什么的。”

        1号手机里接收到几段视频。像他所说的一样，里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士兵用电筒照着拍了几段，可以看得出，那个山洞阴暗，潮湿，穹顶及内墙上布满了青苔，有些地方在滴滴搭搭地渗水。可能是感觉到元首的重视。

        士兵汇报：“涵洞约有10000米，并不是直线，有一个小弯道，现在有火车的话，还是行驶的。这条铁路通向的是昆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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