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醉卧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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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往里面添加着柴火。舒悫鹉琻萧潇又跑进屋子里面将篮子提了出来,泛着绿油油的光泽的小果子实在是令人馋涎不已。萧潇拿出几个果子在水中洗干净,一口气吃了好几个。又看见篮子里面刚摘回来的野菜,萧潇眼珠子咕溜溜一转,唇间笑意更深,喃喃道:“既然如此,来烧烤好了。”
萧潇拿出蓝玉短剑将几个小树枝削去树皮,做成竹签,又将野菜在溪水中清洗干净,用竹签给串上放在篮子里面。等到将鱼烤好之后,再将野菜放在烤鱼上烤。这样,不仅烤鱼上又有了青菜的清香,青菜上又有了烤鱼的味道,想必一定很美味。萧潇顿时给自己一个不错的评价,坐在火堆旁慢慢烤鱼,火候不错。忙活了好一会儿,萧潇被热气烤的浑身燥热难受。
萧潇捧起水来洗了把脸,一股凉意袭来只觉得浑身舒畅。瞥了一眼货架上的鱼,连皮都没有烤掉,貌似离烤好还有好一会儿。忽而瞥见了篮子里面的照相机,萧潇拿起相机翻了翻以前的照片,那张与萧十一郎的合照赫然出现了眼帘。
照片中的她纯真烂漫的笑容,一袭水红色的古装,衬得她清丽脱俗。她倚在萧十一郎的怀中,萧十一郎完美的侧脸微倾,眉峰微聚,担忧的眼神中不失柔情的看着她,两人的发丝在风中缱绻缠绕。仔细看来,后面竟然飞起来许多的蒲公英,而且视觉效果独好,这张照片却是风四娘给她照的。
久久的盯着这张照片出神。不知为何,心口却是堵得难受,好似有千言万语,却始终无语凝噎。突然之间,一滴水珠滴在屏幕上,萧潇有些奇怪,下雨了么?
抬头看天,依旧晴空,哪里是下雨的样子?双手触上脸庞,发现一行清泪又从脸上划过,原来竟是自己的眼泪,为什么?为什么会落泪?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潇很想知道,但是只要用力一想,心里就慌得难受,一种怅然若失萦绕在心口,郁结不散。
今日萧大哥会回来么?望着路口,良久。
第二张便是风四娘与杨开泰。却见风四娘眉如青山,眼如秋水,丰姿端丽,艳极无双,衣裙纷飞,一袭蓝色更衬娇颜如玉,凝脂如水,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在风中绽放,美丽中不失优雅,优雅中透着高贵,高贵中又华而不俗,凌乱的散发被风吹散在风中。她的眼神注视着杨开泰,而此时杨开泰也正往这边望过来,刚毅的脸上不似连城璧的妖孽,也不似萧十一郎的冷峻,透着丝丝柔和,眼中柔情似水,竟像是一对恋人,郎情妾意,久别重逢之后的那种依恋。看着画面中的两人,萧潇却是由衷的羡慕起来。
“金童玉女,果真是上天入地,举世无双的一对!”萧潇口中呢喃。心道:“而我呢?”却只有无尽的凄惶与哀伤。
之后连翻了几张,就是那日在落日所照的几张照片,便再也没有多余的了。之前的照片都洗出来贴在墙上,将多余的照片全都删掉了,现在竟是连一点想念都没有。萧潇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心里确实有些后悔。
突然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失声惊呼:“可惜呀,没有给莫离留下一张。像他这样的大帅哥,虽只有一面之缘,下次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见,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下次见到,一定不放过。”转念一想:“还会见面么?”
等到回了现代之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与各位相见了,一定要将这些美的东西全都保留下来。
就在思忖之际,若有若无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萧潇一看,却是那架上的烤鱼烤的有几分滋色了,火却是快要灭了。萧潇将相机放在篮子里,又添了些柴火,将鱼翻了一遍,专心的烤起鱼来。萧潇拿起蓝玉在鱼身上划了些口子,以便于更好的熟透,边烤边撒上盐和香料,慢慢熏烤起来。
看着冒着油的烤鱼,心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就算没人给自己祝福,还是自己祝自己生日快乐吧!”萧潇唇角轻笑,朱唇轻启:
“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祝萧潇生日快乐”一曲唱完,双眸紧闭,双手合十许起愿来。
半晌,等到将鱼烤的半熟的时候,萧潇将蜂蜜涂在烤鱼上,在火上一烤,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扩散在空气中,不断的勾起萧潇肚中的馋虫,听着油水滴在火中吱吱作响的声音,闻着烤鱼的香味,萧潇欣喜的将洗好的野菜架在烤鱼上,撒上盐和香料,等到野菜焉了之后裹在烤鱼的上,连野菜上都在兹兹的冒着油,看着便能让人味蕾大开。
“好香啊,哪里来的香味?”突然,只听得一声大吼,着实吓了萧潇一跳。
空气中飘荡着令人馋涎的香味。突然山涧中想起一声大吼,霎时间鸟兽扑腾,响声如雷,横贯于耳,震落了一地的落叶,落进溪水中,随着潺潺的清水向东而去,沉入水中交融,合二为一。
萧潇起身环视一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转过头来,却看见二锅头正蹲在火堆旁,一只手已经搭上烤鱼,手指烫的直吹气,却是舍不得放开眼前已经烤的焦黄而油滋滋的诱人的美食。大手一挥,连皮带肉的撕下一块,迫不及待的喂进嘴里,顿时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一块鱼肉下肚,意犹未尽。
萧潇一见是二锅头,娇颜上立即开出一朵娇艳的花儿,语气欣喜的喊道:“爹,你回来啦?”
二锅头狼吞虎咽的将烤鱼咽下肚中,两眼放光,夸赞道:“丫头,这个真好吃!”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火架上的烤鱼,用手指捻起一片青菜喂进口中,对着萧潇竖起了大拇指。
萧潇见二锅头的夸赞,但笑不语。却见二锅头还准备窥探美食,萧潇眼疾手快的拍掉二锅头的手,嗔怪道:“爹,还没熟透呢!”
二锅头的嘴一瘪,只能眼巴巴的盯着烤鱼,触手可及却不能食,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蹲在一旁咽了好几口口水。萧潇见他一副贪吃的模样,脸上渴望而充满孩子气的表情,又好笑又好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洗了几个果子递给二锅头。
“给!”
二锅头一心只在烤鱼上,连看都没看直接接过手里。喂进嘴里,一口一个,果子的甘甜在口中激荡,也将他的视线拉了回来。
“这果子是在哪里来的?”二锅头看着手中的青果问道。
“我在树上摘的啊!”萧潇笑道。
听到萧潇的回答,二锅头差点被果核给噎到,在树上摘的?这不是废话么,果子不是长在树上难道还长在地下。看着萧潇那张纯真的笑脸,二锅头顿时心怀开荡,喜上眉梢,一口气便将手中的果子吃的全剩下果核。果子虽小,却很受用。
“篮子里面还有很多呢!”萧潇见二锅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指了指旁边的篮子,果真里面全是枣子般大的果子。
萧潇又洗了好几个果子递给二锅头,二锅头吃的汁水飞溅,满脸欢喜。十几个果子下肚,二锅头反倒觉得越来越饿,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烤鱼上,此时烤鱼也已经烤的差不多了。
萧潇将烤鱼取下一只递给二锅头,接过烤鱼,二锅头两眼放光,再也按耐不住大吃特吃起来,吃的是满嘴流油。萧潇看着二锅头吃的欢畅,唇角微扬,而剩下的一个她并没有动口。刚才一阵果腹之后,肚子有些微撑,却也不想进食。
“爹,萧大哥没跟你一起回来么?”萧潇问道。
二锅头吃得高兴,十个嘴巴都不够,哪还有说话的余地,只是猛然点头。萧潇看着二锅头,脸上虽然嘴上微笑,心里却是一阵失望。
“对了……”二锅抬起头一声惊呼,似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情来。将手中的半边烤鱼放在架子上,从身后取出一个灰布包袱和两坛酒。他将灰布包袱打开,里面用纸包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二锅头快速的将纸剥开,里面赫然出现了两只叫花鸡,黄灿灿的泛着金黄色的光泽。空气中香味弥散,不觉让人味蕾大开。二锅头拿起酒坛,一拍泥封,应力而碎,雪花雕一打开,顿时酒香四溢,令人沉醉。
“丫头,爹爹祝你身体健康,天天快乐!”二锅头从叫花鸡上撕下最大的一个鸡腿递给萧潇,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看着鸡腿,又看了看二锅头的笑脸。萧潇突然鼻子一酸,一把扑进二锅头的怀里。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着她的生日,这让她如何不感动?
“呜呜……”萧潇在二锅头的怀里抽泣,二锅头欣慰的拍着萧潇的后背,眼中雾气久久不散。
“傻孩子,别哭了,哭的爹爹心都碎了。”二锅头的鼻子抽噎,心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过了半晌,萧潇渐渐的停住哭声,才离开萧沛怀抱,眸中泪眼婆娑,用手擦掉眼泪,脸上荡出笑容。看着二锅头眼中的怜惜与宠溺,她心中充满了感激:“感谢老天,赐给她这么一个疼爱她的爹爹,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真正的萧潇,报答你的大恩。”萧潇在心里下定决心。
“萧儿不哭,爹爹也不要伤心了,一切都过去了。”萧潇看着萧沛眼中的心疼与歉疚,安慰道。
“给,再烤下去可就不好吃了。”萧潇取下半边烤鱼在二锅头的眼前晃了晃。果真成功的吸引了二锅头的注意力,又拿起半个烤鱼大吃特吃起来。将一坛酒递给萧潇,一手抓着酒坛便是一阵猛灌,豪气冲天,酣畅淋漓。
萧潇也在突然之间觉得有些饿了,想是刚才流了些眼泪,将多余的水分给消化掉了。拿起二锅头刚才递在手中的鸡腿,便也粗狂的吃起东西来,一点也不含糊,优雅。学着二锅头的模样,一手抓起酒坛,酒坛一倾,美酒入喉。刚喝一口酒只觉得有些辛辣难以入喉,鼻子被酒的一冲,险些喷了出来,最后还是忍住,憋足了味蕾吞入腹中,顿时肚中如火一阵翻腾。萧潇立即吃了好几大口鸡腿肉才将酒味压了下去,酒味一淡,唇齿间竟是留的一口淡淡酒香。
“好酒!”萧潇口中赞赏。眼睛越发的明亮,二锅头见她如此模样,心下欢喜。女儿家不拘泥于陈腐的大家姿态,像是萧潇这样豪爽的女子这世间除了风四娘他却是再也没见过。不仅不觉得有失颜面,反而眼中颇为赞赏之色。
萧潇将整只鸡抓起来,在口中大嚼特嚼。刚才那一口酒的辛辣狠厉让她心有所忌,半只鸡下肚,只觉得口干舌燥,提起酒坛小酌一口。此时倒不像刚才那般辛辣,渐渐的适应了酒的味道,萧潇也敢大口的喝起酒来,酒酣淋漓。
半坛酒下肚,萧潇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喝酒从来上脸,面色依旧红润,白里透红,但是脑袋却是昏昏沉沉。对面的二锅头一下子变成了好几个头在眼前晃悠,萧潇抬起玉手颤抖的指着二锅头,傻呵呵的笑。
古往今来,酒兴上头,豪气勃发。古人有饮酒舞剑的嗜好,萧潇此刻酒兴正酣,只觉得诗兴大发,不吐不快。
萧潇将手中的烧鸡一扔。一手抓起一旁的蓝玉短剑,一手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往练武场上走去,脚步凌乱,虚浮欲倒之态。二锅头一见,便知道萧潇多半是喝多了,伸手欲扶住萧潇的身子,手一触上萧潇的肩膀。突然之间,只觉得眼前剑光一闪,二锅头心下一惊,酒意顿时醒了七八分,手一侧,短剑瞬间从手掌上擦讯而过。心中暗自庆幸闪躲得快,倘若再慢一分,这手掌定会被短剑齐齐削断。刚才那一招迅捷无比,剑势凌厉,正是‘云落松山’里面的‘挑花半月’。如果没有几年功力,哪会使得这般行云流水,挥洒自如,萧潇不过才学的几天便有此功力,果真是天资聪颖,聪慧绝顶。
回过神时,却见萧潇已经站在练功场上。红衣飘荡,宛若谪仙,青丝飞扬,左手抓酒坛,右手持短剑负在身后。左脚先迈出一步作弧立定,腰身往前一送,短剑随即从后而出,手腕翻飞,舞出一道剑花。原地一闪,侧身旋转一周,霎时间鬓间青丝从脸上划过,美的如梦如幻,身子往前一跃,似在被谁拉扯,短剑前刺,忽又猛然稳住身形。向后纵身一跃,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四周半落地,抬起右手在略过头顶在空中作弧,腰身随之而转动,左脚凌空而起,右脚尾随其后,身子在次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落地。左脚立定,右脚抬起,脚尖抬至膝盖处,整个身子跟着旋转起来,左脚一蹬,右足轻点地上,整个身子向前飞去。优美的舞姿尽显女子的阴柔如水,却见她双眸紧闭,娇颜上带着淡淡的笑。
刚才二锅头担忧的脸上此时早已变成了惊艳之色,比刚才吃烤鱼还要兴奋几分,见着萧潇的身子一纵一跃一转,手中短剑就像一条灵蛇般在她的手中晃动,似舞非舞,似剑法非剑法。二锅头从未见过这些招式,脸上哪里还有担忧之色,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了某一精彩瞬间。
看得兴起,二锅头不由得也呆了,却见萧潇脚步虚浮,浑浑欲倒,却又不倒,在原地晃着身形,左手高抬,颔首启唇,美酒从坛中倾倒出来。萧潇张口便接进嘴里,一大口下肚,脑中更是一片昏沉。额头上已是香汗淋漓,身上燥得难受。只想一股凉水直冲脑门,去了身上的燥热,身体也更加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心里急躁,手上的短剑也越发的凌厉,增添了男子的刚猛之力。却是英气勃发,飒爽之姿。诗性上头,不吐不快,朱唇轻启: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身子纵身一跃,飞身在空中,右手的剑锋一转,整个身子猛然一带便转过身来,往身后刺去,稳稳落定身形。左手一抬一倾,昂首欢饮,大声高吟:“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右手手臂摇晃,手腕翻飞,舞出一道道剑花,朗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身子长空而起,右脚在上竟与头同高,身子倾斜,犹如被钉在地上那般稳稳站住。双臂张开,左手一抖,坛中酒被飞溅而出,萧潇身子往后一倒,快速移到酒水下方,身体如弓,右手短剑着地支撑着整个身体,酒水洒在脸上口中。萧潇脸上红霞飘飞,更显楚楚动人,手指一弹短剑,短剑一弯,萧潇借力身子腾空而起。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亨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凌空一个翻飞,稳稳落地,右手短剑一个侧转,一个反挑,纵身一跃,一个前刺,身形却是比刚才快了许多,而且招式也有些熟悉,看得二锅头眼花缭乱,心里激动得不得了,却见萧潇又念道:“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二锅头看得如痴如醉,此刻早已是心花怒放。他无法相信这是初学剑法的萧潇,从初学剑法始起不过才四五日,即便是再有天赋之人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日之日有这般造诣。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萧潇原本就身怀武艺,只是看她的招式诡异,似剑法非剑法,似舞非舞,而且自己早就探过萧潇根本身上就一点武功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二锅头满腹疑犊。不过见萧潇身怀绝学,心下却是高兴不已,不觉再也耐不住性子,想要试探一番,是否与自己所想无异。一个箭步来到萧潇身后,变掌成爪便往萧潇左肩袭去,右手抢出。却是往萧潇手中的美酒抓去,萧潇摇摆身形,微微一侧,二锅头便抓了个空。二锅头轻笑,瞧着萧潇脸颊潮红,眼神耷拉,眸中射出异样的光彩,眼睛却如发光的太阳那般明亮,哪里有种喝醉的模样。
此刻对潇潇出手,纯粹不过是想要试探她的功夫是真是假。当下袖袍横挥,萧潇哪知二锅头何意,更何况当下她已是酩酊大醉,早没了意识,脚下踉跄,来回摇晃,向后一跌,退后一步,躲过二锅头的一击。二锅头越觉得有趣,两次都抓她不到,心下也不大意,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十二龙爪手’。十二龙爪手乃是少林绝学,少林弟子修行的入门武功,这‘十二龙爪手’虽然只有十二招,但是招招精巧绝伦,一招看似多招,却是瞒天过海,纷扰敌人的注意力,一招制敌人精要,且出招迅捷无比,一般人看不清虚实,往往受制于人,很多人便败于这少林的‘十二龙爪手’上。
萧沛并非少林子弟却会这少林的‘十二龙爪手’,说来也是机缘巧合。二十几年前,消失了近一个甲子时期的割鹿刀重现西域,江湖中人为了抢夺割鹿刀,当时江湖上数众帮派与武林豪杰奔赴西域。萧沛作为护刀家族之后,自是身负使命找回割鹿刀。割鹿一出,江湖必定死伤无数,血雨腥风。为了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少林三高僧空闻、空寂、空见禅师也奔赴西域。三位少林高僧出生佛家,慈悲为怀,不忍生灵涂炭,流血成河。少林本在武林中的地位如泰山北斗,少林武功独步天下,江湖中人人人畏忌,三位禅师更是德高望重,武功更是威震天下,令人生畏。但是谁都不愿将割鹿刀拱手送人,三位禅师及众人商议举办武林大会,武艺超群者得割鹿刀,号令天下。少林武学博大精深,谁都清楚若是比武取胜,割鹿刀自是归少林所有,但是众人摄于少林高僧的威名,只得表面同意,比武取胜。而萧沛身在其中,这少林的十二龙爪手便是那时学来,比武比了七天七夜,果真如众人所料,少林武艺超群,夺得头筹,割鹿刀便为少林所夺。最后一夜,萧沛正准备潜入少林高僧空闻之所,想与他道明缘由,希望空闻大师能够将割鹿刀相赠。谁知等他去时,空闻、空寂二位禅师已身中剧毒,遭人所害,仅凭着深厚的内力护住心脉,留得最后一丝余气。三人早知此举凶多吉少,当接过割鹿刀之后便命空见禅师乔装偷偷的将割鹿刀带回少林,而空寂空闻留下应付余后诸事。果真当晚有人偷袭,尽管二人如何小心应付,却终究还是中了重毒,但是割鹿刀早已不在二人手中。众人为了杀人灭口,竟然纵火烧了房子,幸得萧沛去时还早,将二人解救出来。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一个月余的时间送回了嵩山少林,也索性二位禅师内功深厚,竟挨了一个多月。后来萧沛陈明缘由,又是少林的恩人,少林住持便将这割鹿刀物归原主。说起来,萧沛与少林还有些渊源。
后来萧沛便以这招‘十二龙爪手’打败无数前来夺刀的武林高手,声名大振,后来武功日臻佳境,竟是无人敢犯。
此刻竟用这‘十二龙爪手’来夺萧潇手中的酒坛,也并无不可。说明二锅头便将萧潇视为武林高手,高手过招,自是不能大意。
二锅头并非想要伤害萧潇,当下只使出三分劲力,足尖轻点,便朝着萧潇手上的酒坛抓去。萧潇左手一抬,仰头又引,二锅头右手便抓住了萧潇的左肩。萧潇顿时只觉肩头一重,有些压抑,右手左翻,从下往上横削而去。二锅头便知她有此一招,当下撤出右手,左手随即出击一招‘空手夺白刃’便伸手夺萧潇手中的短剑。萧潇右手横挥,二锅头侧身避过,右手化掌为指,朝着萧潇右手掌缘‘神门穴’点去。左手盘桓而上,想利用手臂酸麻之感伺机夺刀,谁知萧潇醉酒之后早无知觉,哪里还有疼痛酸麻之感。萧潇持刀狂挥而下,二锅头心头一惊,此时与她相距不过咫尺,在不躲闪,登时双手齐断,血流泵将。当下使上轻功移身到萧潇身后,一手抓着萧潇肩头,一手提着萧潇腰胁,想要将萧潇举过头顶。谁知萧潇看着轻如鸿羽,此时重如崩石,二锅头暗运劲力,却拿她不动,委实奇怪。当下运上七分劲力,使劲一提,萧潇身子拔地而起,右手一抖,短剑脱手而出,迅如闪电。二锅头将手一掷,萧潇整个人飞身而出,二锅头纵身一跃,避开来势汹汹的一剑,短剑插地,没入剑尖。二锅头手上一轻,心里暗叫:“糟糕!”,却见萧潇已被他甩出几丈远,这一力道之强可想而知,摔在地上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死也是重伤。此时欲追已来不及,心下追悔莫及,不该较真下此重手,眼见便要摔在地上。却见萧潇身子蜷成一团,犹如一团肉球,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了下来,背对二锅头,衣衫上全是灰土。
二锅头担心萧潇受伤,快速奔到萧潇身边,语气急切的关怀道:“乖女儿,你怎么样?”
萧潇却是不吱一声,二锅头凑上前去想要查看伤势。萧潇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过二锅头伸过来的手,二锅头竟觉得手腕处有些生疼,一见却是萧潇的指甲嵌进了肉里,此刻正冒着血。萧潇脸色潮红未退,也并未松手之意,二锅头眉头紧皱,心想着萧潇怕是在责怪自己刚才的举动,心下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但是萧潇抓着他的手越发的使力,血渗得更多,这样下去自己这条手臂非废了不可。左手出手如闪电,一把抓过萧潇右手,想要借力卸力,还未触及萧潇右手,此时二锅头手上一松,萧潇人已越开几丈之外。
再看时,萧潇眼神已变得陌生冰凉,眼中怨恨似乎与二锅头有着深仇大恨一般。二锅头心中寒意四起,果真是在怨恨自己,心下也没有斗武之心,朝着萧潇奔驰而来。
萧潇似乎被二锅头的悔恨置若罔闻。右手伸进酒坛,沾湿了手指,在空中胡乱挥舞。二锅头驻足观望,一撇一捺一折一横,笔意断连,笔短意长,飘若惊鸿,宛若灵蛇。二锅头顺着她的笔画念去:“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心下大惊,十六个字写完,萧潇已是蘸了好几道酒水。此时十六字还未散去在眼前若隐若现,如金丝银线,二锅头看着这十六字本已是大惊失色。倐见萧潇将酒壶轻轻一掷,酒壶飞入空中,萧潇双手交叉,胸前画弧,暗运内劲,平推而出。那十六个字竟然犹如一道光墙朝着二锅头极速飞去,二锅头来不及多想,暗运内劲于掌,平推而出,竟是生生的接住了这道光墙。萧潇内劲不小,此时二锅头只用了七分内劲僵持一会,又不想用劲打回去,恐伤了萧潇。右足在地上一蹬,顿时地面深陷一个脚印,二锅头借力跃出,那道光强便朝着山石击去,两辆相撞。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山石炸得粉碎,顿时尘沙飞扬。二锅头大吃一惊,转过头来,却见萧潇已窜身在前,右手是短剑直刺而来。二锅头飞身空中,已跃到最高处,脚下无攀附之物。闪躲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短剑插进自己的胸膛,后心冷汗直流。
萧潇依旧眼神冰冷,就好似看不见二锅头一样。
二锅头心知此次在劫难逃,索性闭上眼睛。突听耳边传来一声怒吼:“休下杀手!”,忽听得耳畔呼呼乍响。只听得叮咛一声,萧潇手中短剑脱飞离,一颗暗器打在萧潇胸膛,内劲之大可想而知。萧潇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连萧沛脸上到处都是。顿时鲜血弥散,二锅头心惊,猛然睁开眼睛,却见萧潇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而自己的身子却稳稳的往下落。
二锅头心头犹如刀割,满脑子便是一句话:“萧潇受伤了?萧潇受伤了?”
“萧潇……”二锅头绝望的大喊。刚一落地,双足轻点,便朝着萧潇飞身而去,便是要去接住萧潇。
突然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萧潇已经落入那人怀中。那人接过萧潇身子,落地一点,如一只迅捷的雄鹰越过山头,隐入了了树林之中,生死未卜。
只听得哐当一声,萧潇的酒坛从天而落,摔得粉碎,剩下的酒渗入了泥土之中,留下一滩湿迹。二锅头见萧潇受伤被劫,生死未卜,心犹如焚足尖轻点,便随着那抹白影追随而去。
“爹……”萧十一郎急奔而来。刚才情势危急投石而伤了萧潇,不知萧潇伤势如何?又被那白发男子所劫,见二锅头如此着急的尾随急追,其中必有误会,当下提脚尾随而去。
二锅头一口气急奔数十里,朝着那白发男子的足迹尾随而去,越过山涧,穿到树林里面,稳落定身形。四周皆树,哪里还有人影,地上四面八方全是足迹,一时之间也不知从哪个方向而逃,也无从可追。二锅头心系萧潇安危,脸上的血渍都来不及擦掉。
萧十一郎轻功迅捷,很快便在树林中追上了二锅头。见他在原地踱步,不假思索提气飞身稳落身形,奔上前去。喊道:“爹!”。
“萧潇她?”萧十一郎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直打冷颤。如果刚才他来迟一步,此刻躺在地上的便是自己的父亲,萧潇为何会有武功?难道她真的是如璧君所说,一直都是在欺骗着大家?萧十一郎心中的疑犊不少于二锅头,心口却也有些生疼。
“此事说来话长,萧潇身受重伤,又被人所劫持,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的下落,要是遭遇什么不测,我这张老脸也活不下去了。”二锅头懊恼的说道。二锅头一生遇事沉着冷静,也只有在萧潇的事情上才会心浮气躁,此刻萧潇被劫,他那里还放心得下。
“爹不要担心,我立马去寻,你现在立即回到连家堡去寻些人手来,一起帮忙找。”萧十一郎冷静的说道,他一定要找到萧潇,有些事情他要亲口问清楚。
二锅头听见萧十一郎的话,当下也不迟疑,毕竟除了这样,也别无他法了。只对萧十一郎交代了几句,使上轻功便朝着连家堡的方向疾驰而去。萧十一郎蹲在地上,看着那满地的脚印。半晌,朝着西边而去。二人消失的地方,从大树后面走出一个人来。头顶银冠,三千青丝所束,玉颊微瘦,眉弯笔挺,唇角微扬,一笑时左颊上浅浅一个梨涡,手中一把扬州折扇,微微敲打着手心,远观竟是一个风流俊俏的公子。二人刚才的对话他在一旁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萧潇身受重伤,被人劫持,生死未卜?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将手中折扇往后背一插,看了一眼萧十一郎消失的方向,唇边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萧十一郎,谅你再聪明,此刻也还是中了我的计。
当下使上轻功,朝着萧十一郎消失的方向背道而驰。那小公子一走,萧十一郎又折返回来,偷偷的跟在了身后。萧十一郎何等聪明,又怎会没有发现早有人埋藏在此处?刚才不过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罢了,他萧十一郎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要是没点洞察力,觉悟能力,恐怕也不活不到今天。刚才他蹲下看脚印的地方,很明显那些脚印是故意留下,目的便是让人寻不着方向,但是仔细看时却是漏洞百出。这些脚印之中,很明显便是两人所踩,脚印深浅不一。那人劫持萧潇,两人之力脚印自是要深一些,而且那只脚印脚掌却是朝着西边脚尖却是朝东,众多的脚印之中无非都是一般深浅,明显是一人所为,到底是谁?
一连奔出数十里。“咳咳……”萧潇在连城璧的怀中呕血不止,竟是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裳。连城璧抱着萧潇的身子,却觉得越来越轻。他的心里也越发的不安,鼻尖闻着醉人的美酒芳香,听着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什么也管不了了,脚下却是越发的快了。
来到一片湖边,连城璧来到一块大石头上。轻轻的放下萧潇的身子使她面对着自己盘腿而坐,看着萧潇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显苍白的脸上,胸前却是开出了一大片的血蔷薇。看得连城璧的眉头紧皱,心口刺痛。再也不迟疑,伸出手在萧潇身上的‘气舍’‘肩井’‘缺盆’诸穴上一点,双手交叉运起内力,双掌出击抵在萧潇的双肩,为萧潇输送内力。却发现萧潇身体里面蕴藏着深厚的内力,既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那为何竟被自己连伤两次?难道她有什么目的?
连城璧实在是想不通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但是此刻却是危在旦夕,也不再多想,闭上眼睛,闭气凝神,专心的为萧潇疗伤。
寻着血迹,小公子一路找到了湖边。一眼便看见了盘腿而坐在大石上疗伤的二人,心下暮然一惊。那头银白色的发披散在身后,如瀑布一边的雪白,耀眼的红色背影背对着他,竟是那样的熟悉,不可能?竟是吓得后退一步,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的幻觉,怎么可能是他?再次抬眼看时,萧潇那张苍白的脸印入自己的眼帘,心下更是肯定眼前的男子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他?他与萧潇有着深仇大恨,怎么可能会救她?
见着萧潇,顿时以前所受的那些伤害与耻辱如潮水般涌来,嘴角扬起一个阴狠诡异的微笑。心想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算你今日运气好,死了还能做一对亡命鸳鸯。”右手抬起,指缝中竟是六七枚发着白光的细小钢针。这小钢针有七个棱角却是没有钢尖,却见他长袖一甩,那六七枚细小钢针竟朝着萧潇与连城璧疾驰而去,犹如一阵厉风。
忽而风声飒飒,连城璧耳尖一动。猛然睁眼瞧去,却见空中白光一闪,六七枚钢针飞射而来。心底猛然一惊,左手一收,抱着萧潇身子凌空一飞,却已经站在另一块大石上。只听得叮叮叮几声脆响,那几枚钢针一起钉入石壁之中,激起一阵石屑,连城璧骇然。刚一落定身形,前方又几枚钢针朝着自己飞来,口中啐了一口,骂道:“该死!”。手上一点也不含糊,一掌朝着那几枚暗器打去,只听得一声巨响,那几枚钢针已经落入湖中,连城璧凤眼微眯,冷眼看着前方的树林,空寂寂根本就没人,看着眼前那打入石壁中的钢针,杀意渐起。竟是‘七棱透骨针’。据说天下的暗器,一共有一百七十多种,最可怕的便只有七种。‘七棱透骨针’便是其中的一种。而据他所知的是,使用这‘七棱透骨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素素。
正在思忖之际,忽又飞射几道‘七棱透骨针’,却是比刚才的更猛更狠。快速将萧潇放下,飞身来到石壁前,提起右手运气内劲在石壁上用力一拍。七枚‘七棱透骨针’从石壁中脱离出来,连城璧撕下衣袍裹在手上,一个飞身将七枚透骨针握在手中,长袖一甩,五枚‘七棱透骨针’从手中激射而出,朝着那几枚‘七棱透骨针’飞去。叮叮叮几声巨响,两道暗器相撞,擦出一道道的电石火花,掉入湖中。却见后面又是一枚暗器朝着萧潇方向疾驰而去,连城璧暗叫一声不好,来不及多想,用力一扑到萧潇身边,双手搂住腰身在地上一滚,那枚暗器没入大石中,心中立时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却忘了此刻身在大石上,下面是湖泊,这样一滚,两人竟然一发不可收拾的往湖中掉了下去,身子一倾,便见着了藏身在大树后面的白衣,右手一甩,手中剩余两枚‘七棱透骨针’朝着白衣飞速而去。
白素素几次失手,心中很是不甘,当见到连城璧的尊容之时,心中也顿时松了口气,不是他?殊不知眼中拼死保护萧潇的陌生男子正是连城璧,而连城璧为了掩人耳目,早已化装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莫离。就连是白素素竟也没能识别,只当是陌生人。从树后探出头来,刚一伸出头来,忽见两枚‘七棱透骨针’又飞返而来,心下骇然,左足一蹬,身子飘然向后飞去。只听得轰的一声,顿时藏身的大树已被炸得开一半,顿时木屑横飞,尘沙飞扬。又听见咚的一声,湖面上突然水花四溅,而刚才的大石上的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白素素立即飞身上前来到岸边,只听得嗖嗖嗖几声,两只袖中只见白光一闪。数十枚‘七棱透骨针’如雨点般散落在湖面上,白素素秀娥紧蹙,一张秀脸变得极其难看,既然让他们给逃了。
刚一转身欲走。忽觉面门一道铺天盖地的压力席卷而来,眼前赫然出现一只大掌朝着面门击来。白素素将头一偏,一掌击空,忽而手掌横削而至,白素素身子一倾向后倒去。同时右脚凌空而起朝着那人腕缘‘太渊穴’踢去,不料还未碰到那人的衣袖,她的右脚一紧,既然被那人抓住了脚踝,白素素心中暗叫不好。忽然右脚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那人将白素素的右脚一拧,白素素身子腾空而起,左脚一个泰山压顶之势朝着那人的头顶击落。那人临危不惧,抓着白素素的脚丝毫不放松,而此刻他已腾出另一只手,看样子硬是要硬生生的去接白素素这另一只脚。白素素岂能让他得逞,右手搭上后颈上拿出那把扬州折扇,一按机括,数十道寒光激射而出。那人心惊,立即放开白素素的脚腕,白素素见着这个空当,又是几道寒光激射而出,身子纵力一跃,退开数丈之遥。那人凌空一个翻飞,只听得叮叮叮几道声音,数十枚‘七棱透骨针’全都钉在了地上。白素素定神一看,口中惊呼而出:“萧十一郎”。
看着萧十一郎的身影,白素素的心中微惊,暗想道:“萧十一郎不是朝着西边而去么?此刻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发现了?”不管萧十一郎为何在这里,见他行色匆匆,定是为了萧潇那贱人而来。
白素素还未开口,萧十一郎便率先开口道:“这位兄台,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红衣的白发人和一个穿红衣的漂亮姑娘?”听到萧十一郎的问话,白素素心中冷哼,果真是来找萧潇那个贱人。
“素知萧十一郎只对这武林第一美人沈璧君有情,没想到今日却在这荒山野岭来寻找一个穿红衣的漂亮女子”白素素笑得很开心。语中却满是讥诮之意,萧十一郎听她讥讽,不怒反笑。
“我见公子丹唇皓齿,青山黛眉。若是扮起女人来,说不定比春风楼的千娇百媚两位台柱花魁都要美上几分呢。”语中尽是赞美之意,对着白素素甜甜一笑。白素素一听,顿时脸色变得煞白,竟然将她与青楼女子相比,她何时受过这种侮辱。若是平时,她尽要让这侮辱她的男子扒皮抽筋,不得好死,但是面对萧十一郎,却只有隐而不发。因为她深知自己的武功敌不过萧十一郎,此刻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将气咽回肚子里面。脸上娇媚一笑,看着白素素脸上的笑容,萧十一郎不觉得浑身一哆嗦。白素素气的咬牙切齿。
“阁下不是问我是否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白发男子和一个穿着红衣的漂亮姑娘么?”白素素的眸中散出算计的光芒。
“是啊,你见过他们?”萧十一郎语中欣喜。看着萧十一郎的笑容,白素素也笑得更深沉。
“刚才我在林子里面的却是看见了,那两人便在那边的大石头上,不过……”。白素素忽而变得扭扭捏捏,支支吾吾起来,脸上还浮出一抹不自然的娇羞之色,看着她这副模样,萧十一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什么?”萧十一郎追问道。
“不过,我离得太远没能看清面貌,至于是不是阁下要找的人就很难知道了。当时我看见那男的衣裳半敞,女的躺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过,这明眼人不用看也就能猜出个七八分,这荒山野岭的,孤男寡女衣不蔽体,定是在行苟且之事。”白素素唇角微扬,要知道这女人的清白可是比性命都看的重要,看着萧十一郎的脸,果真一下子变得铁青,白素素心里顿时出了口恶气,但是脸上依旧不言苟笑,一副鄙夷之色。
“兄台可知他们此刻人去了何处?”萧十一郎一字一句的问道。
“喏。”白素素指了指他的身后,萧十一郎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湖面平静无波。意思是已经掉进了湖中,萧十一郎还想再问什么。刚一转过身来,忽然眼前黑影一闪,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眼前竟成了一片白雾茫茫,尘沙飞扬,竟是一颗青弹。风中夹杂着一丝丝疾厉的风声,萧十一郎眉头一拧,斜身后翻,身子一侧,手中接住三块‘飞蝗石’,身子飞身借力跃开一丈,几枚‘七棱透骨针’钉在地上。待烟雾散尽,哪里还有人影,此刻他的心却是有些生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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