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全身火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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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整个人顿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嘴里蹦出来。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那个人可能是他吗?。
耳朵里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她眼睁睁看着那人翩然走入人流中,连思考都没有,脚底一翻就追了上去,追随着那抹身影穿越过重重的人海,她甚至顾不得撞到了别人,也顾不得别人撞痛了自己。
此刻,她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追到他,不让他再消失在自己面前。
终于,她追上了他,她拼命地喘着气,风吹进她的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沙子般难受之极,可是她已顾不得,只是一把攥住那人的手臂,死死地攥着,仿佛再也不愿松开。
那人的步子因为她突然的拉扯,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来,讶异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慕清婉听到这陌生的声音,呆呆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背影如此相似,一样的秀逸挺拔,可是,那张脸……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一意识到这一点,她全身的力气仿佛突然被抽干了似的,紧攥着那个男人的手突然变得无力起来,一点一点地往下滑,直到自己的手颓然落下,一阵凛冽的风钻入她的脖子,冻醒了她,她僵硬地挤出一抹苍凉而又绝望的笑:
“不好意思……刚才我……我认错人了……”
说到最后,只剩下哽咽和茫然。
那个男人看着她惨白的脸和茫然的眼神,也没有再说什么,只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这一刻,她只觉得心痛如绞,这些日子以来所有伪装的坚强,在这个人山人海的寺院前,全数崩塌。
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回响着他们以前一起许下的誓言,想起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那几个字一个一个地在她的脑海里冲撞着,肆无忌惮,几乎撞痛了她的神经和血管。
两年了,他音讯全无,甚至连她那场轰动世人的婚礼,都没能让他再出现在她面前,哪怕只是唾弃她的背叛。
没有,他一次都没有再出现。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可以如此狠心地弃她于不顾。
在这个人山人海,却让她感觉如身在孤岛的地方,她突然好想嚎啕大哭。
她如一个木偶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周围不时有人走过,有人诧异,有人议论,有人嘲笑,可是她却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眼里心里只剩那抹清如芝兰的身影。
看着身旁的男人脸色越来越沉,昭和终于忍不住轻声道:
“她一个人站在那,咱们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便被旁边的男人伸手打断,他却没有动,依旧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女人。
昭和摸摸鼻子,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陪着他站着,静静地看着慕清婉的脸变得越来越惨白,泪落得越来越快,那脸上茫然委屈如被人丢弃了的表情,让人看了就心疼。
他偷偷地望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他定然也是瞧得清清楚楚。
刚才他陪着皇兄出来,没想到会发现慕清婉也在,他正想打招呼,却发现她突然追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后面拼命地跑,甚至连撞到了他和皇兄都没发现,双眼目不斜视,直直地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一刻都不曾稍离。
他当时就明显感觉到皇兄身上突然散发的残虐气息,正想一把抓住她,却在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跑出几步远,手里正抓着那个陌生男人的手,低着头拼命喘气。
明明隔得那么近,她却没有瞧见他们。
这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而且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还是她的夫君,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昭和蹙着眉,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不远处那抹单薄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嘴唇抿得越来越紧的男人。
正要为慕清婉解释几句,可是话还未出口,后面却传来了云岚山的声音,是喊他们一起为百官送冬衣,并为百姓布施,以彰显皇室矜恤孤寡,爱民如子的仁德。
昭和正想提醒身边的人,夏侯冽却不知何时已转身离开。液整是好。
他望了望夏侯冽的背影,又看了看慕清婉,叹口气正想上去安慰一番,却被身后的人阻住脚步:“昭和,过来!”
“皇兄……”
“朕以皇帝的身份命令你!”看到昭和一脸迟疑的表情,夏侯冽的语气变得严厉而强硬。
皇兄很少在他面前这么严厉,显然这次是动了真怒。
昭和只得无奈回头望了望慕清婉,心里暗想让她在那想一阵子,自己想明白说不定比他去劝效果更好,也就不再坚持,跟在夏侯冽身后离去。
“姐姐!”突如其来的叫声,把慕清婉吓了一大跳,她慌忙低头擦掉眼泪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来人,“妹妹怎么没在佛堂听经了?”
“经课早就讲完了,连爷都出来了,难道姐姐不知道吗?”云萝故作一脸惊诧道。
云萝口中的爷她自然知道是指谁。
慕清婉心里一突,眼睛下意识地往旁边看去,见周围没有发现夏侯冽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哦,这样啊。”
云萝妩媚一笑,“姐姐怎么在这儿呢?刚才爷还到处找你呢。”
慕清婉淡淡地道:“也就出来随便走走,马上就回去了。”
云萝缓缓地踱到慕清婉身边,咄咄逼人的气势收敛得很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姐姐一般和悦可亲。
她打量了慕清婉一会儿,微微眯眼,赞叹道:
“姐姐果然是仙姿玉容,这样朴素的道服穿在姐姐身上都衬得姐姐如仙子一般绝色,让妹妹自惭形秽呢。”
慕清婉不知道她突然的示好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她绝对不会相信云萝会是真心赞美她,心里暗暗戒备着,不过脸上仍是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妹妹何必自谦,妹妹貌美如花,如今身怀六甲,又得爷的爱重,岂是清婉可比的。”
云萝的嘴角勾起笑来,“姐姐的娘亲也这般美貌吗?要不怎么会生得出这般绝世姿容的姐姐呢?”
慕清婉点点头,思绪开始飘远,脑海中浮现出母后的面容,怔怔地想了一会儿,她这才答道:“是的,我娘亲很漂亮。”
云萝又笑了,不动声色地靠近她,眼睛里忽然多出了像钢针一样的恶毒和阴狠,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慕清婉一人能听得到。
她说:“怪不得,有其母必有其女嘛。想想姐姐刚才死抓着陌生男人不放的放|荡样,的确不难想象西楚皇后该是怎样的放|荡下|贱呢……”
慕清婉只感觉脑子里“砰——”的一声,像是有一个炸弹轰地炸了开来,全身气得发抖,本能地一挥手,“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便在周围响起。
明明没有那么夸张,云萝却顺着她的力道跌坐在地,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周围香客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来,刚才云萝的声音清脆又好听,不远处的人都是听到了的,她言辞得体,样子又高贵美丽,而且还是个孕妇,况且刚刚大家又都看到是慕清婉先动的手,百姓们便纷纷认定是她故意为难云萝,居然还不顾她身怀六甲,使这么大劲推她,简直就是个心肠狠毒的蛇蝎女人。
大家忙不迭地扶起哭得梨花带雨的云萝,细心地询问着她感觉怎么样,肚子有没有不舒服,一边不忘厉声指责着慕清婉。
这边的动静很快传到了大殿内,夏侯冽很快赶了来,看到这种情形,脸色瞬间变了,他一把将云萝打横抱起,冷冷地看着慕清婉道:
“回头再跟你算账!”
他不再理她,抱着云萝飞快离开。
云萝咬着嘴唇抽噎个不停,双手死死地抱住夏侯冽,不停地哭道:“表哥,快救救我们的孩子……皇后姐姐想杀了他……”
夏侯冽抿紧了唇,低低地安慰道:“云卿,别哭了,是朕没有照顾好你……放心,朕绝对不会让你白受这委屈的……”
慕清婉怔怔地看着夏侯冽抱着云萝远去,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周围的人群还未散去,大家都是一脸鄙夷地指责着她。
“人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心肠这么狠毒,连个怀了孕的女人都不放过!”
“就是啊,争风吃醋也要有个限度啊,小孩子多么无辜啊,这么恶毒是会遭天谴的哟。”
“哎,这种戏码在大户人家里司空见惯,八成她是被夫君冷落了,又看不得别的姐妹怀孕,这才心怀恨意想要除掉,这种女人下场肯定不会好……”
“没看到她夫君刚刚的样子吗?回去肯定有顿苦头吃,这种女人活该……”
慕清婉感觉自己就像一座孤岛,周围纷乱的议论和鄙夷的眼神如波涛汹涌的潮水一般朝她拼命涌过来,让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连双腿都开始微微发起抖来。
被羞辱的是她,被斥责的也是她,她觉得自己悲凉又可笑,整个人就如一个小丑一般站在这里任人肆意取笑和谩骂。
左胸开始传来钝钝的痛意,不剧烈,却一直持续着,让她一刻都不得安生。
她眼神飘忽地凝视着远方,思绪飞回了少时。
记得当时她才八岁,有一次和恒之一起去山上采药,她一不小心踩到了滑石滚落山崖,恒之一察觉到,想都没想便飞快跃下来抱住她,和她一起滚了下去。
等到两人终于碰到树干停住了下滑的势头,一检查,她全身只轻微地擦破了点皮,而恒之的身上却到处都是碎石和荆棘留下的血痕和划痕,全身血迹斑驳,惨不忍睹。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哇的一声便哭出声来,并哭着骂他以后再也不许他这么傻。
他却只是微微一笑,轻声道:“清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保护你,不让你受一丝伤害。”
她想不通曾经对她那么好的恒之怎么会如此轻易地便舍弃了她,甚至连分手的理由都不给她一个。
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保护你……
那样轻易地给了她承诺,可是却又那样轻易地离她而去,音讯全无。
曾经的誓言言犹在耳,可是人却已杳然无踪。
既然做不到,又何必编织这样一个美丽的梦让她傻傻地一头陷进去?
眼泪掉得那么快,周围朝她指指点点的人群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她不禁在想,若是当初他没有离开飘渺峰该有多好?若是他不是什么东墨王子,她也不是什么西楚公主该有多好?
如果他不离开,他们想必已经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那她也就不会嫁到北燕来,不会遇到夏侯冽和云萝,更不会遭遇今天这样屈辱的一切。
她想得心都疼了,喉咙疼,眼睛疼,疼得她快要窒息。
她想她永远忘不了刚才云萝那恶毒的眼神和声音,她已经过得仿若生在地狱了,那个恶毒的女人凭什么还来捅她刀子?侮辱她也就罢了,她凭什么侮辱她最美丽高贵的母后?
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她站得太久太久了,小腿都已经开始发颤,她死死咬着牙忍着痛一步步往前挪动,一直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她才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冰凉的石头透过皮肤渗透到全身,让她陡然打了个寒战,她攥紧手指想起了夏侯冽离开前那句冷冰冰的话,可真狠,真可怕,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说:“你死定了!”
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吧,他再怎么恨云家,可是云萝腹中的毕竟是他的亲骨肉,刚才云萝把戏做得那么足,连周围那么多人都被她骗了,本来就对她怀有恨意的夏侯冽肯定不会怀疑。
这一次,发怒的他是不是真的会挥军南下呢?西楚那么多条人命,难道就要因为她一个人而身首异处吗?
她茫然地盯着地面,心又开始疼起来,她该怎么办?如果他真的出兵攻打西楚,她该怎么办?谁能告诉她?她又能相信谁?依靠谁?
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着,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黑暗袭来,在她尖叫之前她的嘴突然被捂住,鼻子突然闻到一股异香,然后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
云萝很快被安置在寺院的一间厢房内,几个太医匆匆从皇宫赶来,诊断以后确认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开点药压压惊就行。
一听没事,云岚山这才松了一口大气,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闪过,招呼太医们出去,留下夏侯冽和云萝独处。
云萝回想着刚才夏侯冽温柔的抚慰,心里软软甜甜的就像是被蜜浸泡着一样,虽然太医诊断说胎儿没什么大碍,但是毕竟慕清婉推倒她是事实,他会怎样处置那个女人呢?
她在脑海中描绘着慕清婉那个贱|女人被打入冷宫的模样,心里觉得特别解气,没想到夏侯冽却突然开了口:
“云卿,你和她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她这么不知轻重地又是打你又是推你?”
她眼眶红了红,可是见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心知已不好再扮柔弱糊弄过去了。
“臣……臣妾刚才见她一个人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就过去问她到底哭什么?是不是刚才那个男人像她一个故人?才问了两句不到,没想到她突然……”
夏侯冽冷了脸色:“好了,朕知道了。”
云萝看他这样子,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心里不由得得意道:哼,慕清婉,这次你是真的死定了!敢跟我云萝斗,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心里暗喜,脸上却扮得更是柔弱委屈,“表哥,萝儿的脸好疼,那个女人下了好重的手。”
夏侯冽最烦女人扮痴撒娇,心里不禁一阵烦躁,可是如今云岚山在外面,他又不得不安抚她:
“好了,朕给你揉揉就不疼了,你也累了,躺下休息会儿吧,咱们迟点再回宫,让你爹爹他们先回去。”
“嗯,表哥对萝儿最好了。”她甜甜一笑,仿若天真的小女孩般爱娇道,任由他抱着自己躺下,大手温柔地在她脸上轻抚着她脸上的红痕。
安抚了一会儿,见她不再闹腾,夏侯冽走到外面吩咐让云岚山带着文武百官先回去,云岚山却说担心女儿的身体,执意要留下,夏侯冽也没办法,只得同意。
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昭和正往这边走来,他忙迎了上去,“她呢?”
昭和反问道:“谁?”
夏侯冽冷下脸色,“还能有谁?她还没回来?”
昭和看他脸色,知道他说的是慕清婉,不禁惊愕道:“外面的人都散了,我就是在外面找不到她,以为她跟着你回来了,所以才过来的。怎么?她不在你这里?”
“外面找不到她?”
夏侯冽恼怒得额角青筋都凸了出来,很好,她不仅对赫连恒之还心怀眷恋,甚至连听到有关赫连恒之的事情就像泼妇一样的发火。
看来他的确太纵容她了,她以为昨晚对她温柔点她就能无法无天了?今天闹得这么严重,几乎让他在文武百官面前颜面尽失,不去反省,竟然还敢闹失踪?
他正准备亲自去把那个女人揪出来好好给点颜色瞧瞧,身后却传来了云岚山焦急的声音:“皇上,萝儿正哭着找你呢。”
夏侯冽咬咬牙,只得朝昭和道:“朕一时走不开,你赶快去附近找找,找着了立刻带她来见朕。”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
慕清婉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门窗紧闭,要不是有光亮从门缝里透进来,她几乎分不清白天黑夜。
她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全部都用绳索绑住了,而且全身发软,一点力都使不上来,心一惊,难道她被绑架了?
可是在北燕,谁和她有仇呢?难道是云萝?她想起她那双散发着恶毒光芒的眼,难道这一切都是她一手导演的?
先是故意侮辱她陷害她,在她陷入孤立无援之际再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掳走?
这样一想,身上的冷汗开始涔涔地流了下来,之前她从未想过云萝会如此狠毒,看来她还是高估她的善良了。
眼睛慢慢地适应了黑暗,她看清楚这是一间废弃的屋子,四周甚至爬满了蜘蛛网,桌椅摆设也是东倒西歪的。
挣了挣手上的绳索,绑的很紧,根本无法挣开,她挣扎着站起身,一蹦一跳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形。
周围一片寂静,外面的太阳还未落下,看来她昏迷还不是很久,从门缝里看出去,四周一片荒凉,只看见几个小山包若隐若现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夏侯冽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嘴角马上泛起一丝苦笑,就算他发现了又怎么样?难道他还会大费周章地来解救她吗?此刻,他估计恨不得把她杀了吧,现在失踪了,不是正好如了他的意?
昭和呢?如果他发现她失踪了,或许会很着急吧,可是她莫名其妙地失踪,又被绑到这么荒凉的地方,他短时间内又如何找得到呢?
现在看来,要想逃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蹦跳着回到原地方坐下,她开始冥思苦想逃脱的办法。
往四周瞧了瞧,可是除了一些杂物,她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帮她割断绳索的东西,黯然地低下头,视线突然落在角落里一块大石上。
眼睛突然一亮,或许,她可以在上面磨断手上的绳索。
这样一想,心中一阵狂喜,马上又站起身,蹦跳着挪到那块石头旁边,现在那个绑架她的人还没出现,她必须加快动作争取快点解开绳索,在他发现之前逃出去。
背靠着大石头,她心中一定,开始发狠地在大石上磨起来,因为绑的很紧,所以石头时不时地就会碰到她的手,然后带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粗大的绳索没有被磨坏多少,倒是她的双手全部沾满了鲜血了,钻心的疼痛让她全身变得火烫起来,这种细碎的折磨让她只想尖叫出声。
但是一想到即将面临的命运,她咬咬牙,心一横,手上的动作又开始继续。
慕清婉,落在云萝那样的人手里,绝对是生不如死,如果你想逃命的话,那就必须忍住这暂时的疼痛。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屋子里一片寂静,只听得到绳索在石头上摩擦的声音。
她的心跳得很厉害,不知道那个绑架她的人什么时候会回来,越着急,她的动作就越快,手上传来钻心的痛她也顾不得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慕清婉在心中暗自窃喜着绳索终于快被她磨断了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她惊恐地望向门口的方向,心中期盼着那阵脚步声不是往她这边走来的。
她一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好让已经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一边睁大眼睛望着那扇木门。
可是上天却完全没有听到她的祷告,很快,木门外就传来一阵说话声,心猛地漏跳了几拍,她没想到外面居然有人把守,可能是刚刚从门缝里看视野太小,没瞧见他们。
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没有逃出去,否则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她忙站起身,又蹦回原处躺下,闭上眼睛装作仍是昏迷的样子,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来人好像是他们的少爷,在示意他们把门打开,但是两个看守的人不肯,那个少爷有些生气地说是奉了他爹的命令,又软硬兼施了一番,木门外这才响起了一阵开锁的声音。
“行了,你们两个也辛苦了,这个犯人暂时由本少爷派人看管,你们拿着赏银去喝点酒填饱肚子再过来接班吧。”
说着,就抛了一个钱袋给门口看守的两人,两人迟疑了一下,被那个少爷一瞪,只得离开了。
很快,木门便被踢开了,一阵脚步声传入了她的耳朵里,从脚步声来看,好像是两个人。
“大少爷,这女人好像还没醒呢。”
“没醒?给本少爷打盆凉水来泼上,这样天仙似的美人儿,少爷我可不想草草了事……”
那仆人一愕,“少爷你是打算……可是老爷说了等他从丞相那回来再做……”
丞相?果然是云岚山和云萝!她的心如滚烫的油锅在煎一样,用力扣紧手指,屏气凝神仔细继续听。
“少废话,这么美的女人你少爷我打娘胎出来就没见过,好不容易把那两个看守的打发走,光看着不能吃怎么行?再说,就一个女人而已,我就算把她办了爹爹又能说我什么?难不成还把他亲儿子杀了不成?他可还指望着我给他养老送终呢。”
“可是……”
那称作少爷的人见他还在迟疑,突然凶狠道:“别废话了,快去。耽误你少爷的春|宵一刻,本少爷可不轻饶你。”
那仆人无奈,只得咚咚咚地跑了出去。
慕清婉心里一惊,看来是去打水了,这么冷的天被泼凉水,等下她还没逃出去就被冻死了。
心里一合计,只得暂时假装清醒过来,见机行事了。
她睁开眼睛,外面的强光射了进来,让她不适地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她才看清面前的男人,此人大概二十多岁,长得油头粉面,蟑眉鼠目,嘴角泛着淫|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见她醒来,那男人眼睛一亮,唇边的笑意更深,“美人儿,你终于醒了,本少爷可等你许久了。”
说着,他就蹲下来就要摸她的手,她慌忙一把打掉,厉声道:“别碰我!你是谁?把我绑来这里到底是何居心?”
那男人的手背挨了一下,不由得恼怒起来,可是一看到慕清婉生气时越发显得艳丽逼人的脸蛋,连膝盖都开始酥麻:
“啧啧,果真是人间极品,连生气都这么美,来,让本少爷好好疼你……”
他说着又迅速伸手来摸慕清婉的脸,她忍无可忍,双手一用力,绳索竟然开了,她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巴掌,摇摇晃晃地就想站起来往外面跑,可是她却忘了自己的双脚也被绑住了,还没站起又重重地跌回了原地。
那男人笑看着她挣扎的模样,伸手抚了抚自己被打的脸,冷笑道:“美人儿性格倒是挺辣的,就不知道床|上|功|夫也是不是这么辣……”
慕清婉听他说得污|秽不堪,下意识地又想甩他一巴掌,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瞧清了她手腕上的伤,那男人的笑意更深:“哟,还想着逃跑呐?啧啧,果然够辣,是本少爷喜欢的类型,只不过可惜了这白嫩嫩的手腕……”
“少爷,水来了……”那仆人端着一盆水匆匆奔了进来,刚一走到门口就硬生生愣住,瞧着已经醒来的慕清婉,手中的盆一下就跌到了地上,水哗哗地流了一地。
那男人瞧见他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怂样,一脸嫌恶道: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把门关上,给本少爷在外面好好守着。”
那仆人这才反应过来,见少爷一脸不高兴,脸立即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低下头再不敢看慕清婉一眼,乖乖带上门出去了。
慕清婉趁着他注意力在那个仆人身上,忙快速地解开了脚上的绳子,撑着墙爬起来就往门口跑。
可是还没跑出几步,手就被一把大力抓住,然后用力一拖,身体硬生生被他拖得倒了下去,一头栽进了那男人张开的怀抱里。
那人霎时就笑了出来,“啧啧,美人儿投怀送抱的滋味真是美妙……”
他头一低,那臭嘴就要压下来。
慕清婉慌了,脑子里一道亮光闪过,忙道:“你这混蛋知不知道我是谁?本宫是当今的皇后,你要是敢对本宫不敬,当心皇上将你家满门抄斩!”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你是皇后?哈哈……你是皇后?”他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恶狠狠道:
“如果你是皇后,那本少爷就是当今万岁爷!臭婆娘,你当真以为本少爷没见过世面啊?虽然你长得是挺不赖,但是皇后怎么会被掳到这种地方来?你当我是傻子么?”
“你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南佛寺问……”慕清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声打断:“少他|妈废话,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今天老子也是要定你了!”
他说着就开始撕扯慕清婉的衣服,慕清婉气急,抬起脚就踹他,她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正好踹在他胸膛上,那人痛得身子一缩,手劲也松了。
慕清婉赶紧推开他就想起身,可是双腿刚刚被紧紧绑住,血液循环不畅,很是麻痛,还不等她起来,又跌回了原地,那人缓过气来,因为被踢心里憋起一股邪火,狠狠地将她按在地上咬牙切齿道:
“你这个臭婊|子还真是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儿就非在这里把你上了不可,给你点颜色瞧瞧,看你还敢不敢对本少爷不敬!”
她发了狠地挣扎,把能用的功夫全部用上,心里暗悔当年为什么学武功老是偷懒,否则也不会落入这般田地。
可是她再怎么用力也比不过一个壮年男子的力气,更何况那男人刚刚被她一反抗,已经是发了怒,下的手更重。
他把慕清婉压在地上的稻草上就把嘴凑了过去急急忙忙想尝尝这张鲜艳欲滴的小嘴的滋味。
他身上和嘴里令人作呕的气息让慕清婉直想吐,但是她的手被他扭在头顶上,手腕本来就受了伤,此刻被他狠狠捏住,疼得就像要断了一样,根本挣不脱他的禁锢。
那男人已经碰到了她的嘴巴,那滋味太美妙,又软又香,他兴奋得全身发颤,正想深入,慕清婉突然张嘴用力一咬,牙齿不停地上下磨着就想要咬掉他的肉。
他没有防备,霎时痛得大叫出声,推开慕清婉,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慕清婉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半边脸瞬间便麻木了,嘴里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一巴掌太狠,她懵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咬着牙就想再次推开他,可是那人马上抓住她的头发就将她的头往后扯,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一只手,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头皮就像是被剥落了一样疼痛,她拼命挣扎着,膝盖下意识地往上一顶,正好顶中他的小腹上,痛得他直抽气。
那人这下真的怒了,双手捧住她的脑袋狠狠地往地上一撞,她被撞得闷哼一声,后脑勺很快肿起了一块大包,人也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那人一边解着衣服一边红着眼盯着半昏迷躺在地上的慕清婉,此刻,她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头歪着,雪白优美的脖子露了出来,让他不禁吞了吞口水。
他抬起她的下巴,只见她疼得嘴唇发白,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欲|火更胜。
他笑了笑,伸手抹去嘴唇上的血迹,声音沙哑:“美人儿,你只要听话,本少爷哪会舍得打你呢?本少爷一向是最怜香惜玉的,乖乖的,本少爷一定疼你……”
一边说,他一边撩起她的衣服把手伸了进去,那光滑柔润的细腻丝滑让他心神荡漾。
慕清婉将指尖扣进手掌心,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才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些,虽然头疼得像要裂开,但是身上传来的不适感让她很快冷静下来,她拼命挤出几滴泪,装作一脸委屈道:
“公子怎这般猴急,在这样肮脏不堪的地方就想要了奴家?”
那男人没想到她会突然转变,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美人儿开窍了?不反抗了?对嘛,早该这样,不就少吃好多苦头?”
说着环顾了一下周围,那狭长的眉毛也皱了皱:
“这里的确脏乱不堪,但是本少爷也没办法,爹吩咐了要把你关在这儿,我也是偷偷溜来的,不如你就委屈些,本少爷会疼你的……”
慕清婉妩媚一笑,故意讽道:“想不到如公子这般俊朗伟岸的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怕父亲怕成这样呢?”
那男人被慕清婉这一说,脸色有些涨红,粗声粗气道:“本少爷要不是看在他的万贯家财上,才不会这样怕他呢。”说着眼珠一转道:“不过等你成了本少爷的人,本少爷到时候自然会跟爹求情,让他放了你。来吧,美人儿……”
说着又要扑上来,慕清婉一惊,忙伸手阻住他的动作,泪水盈盈道:“公子忍心如此委屈奴家?”
美人儿垂泪,当真是楚楚可怜,让人心疼万分,可是心里想到爹临走前说的话,看来这个女子定是什么重要钦犯,否则也不会让丞相亲自过问,过了今日还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呢。
不管怎么样,先把她上了再说,等享用完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人,爹肯定不会发现。
到时候看爹的态度如何,如果她犯的事不严重,那就让爹在丞相面前求求情,把她留在身边,如果严重,就此一刀两断。
他虽然爱美人,而且这个女人又是个极品,可是还没爱到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万贯家财的地步,万一惹恼了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慕清婉看着他不断地转着眼珠思索,心里担忧万分,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时心软将她带离这个鬼地方,只要他带她出去了,到时候要逃跑也容易许多。
“公子……”她娇嗲地唤道。
这一声叫唤将那男人从神思中惊醒,看到她娇媚的模样,脸上立即浮起一抹笑来诱哄道:
“只要你这次从了我,以后就只管吃香的喝辣的,本少爷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慕清婉心里一怒,看样子他还是不愿意带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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