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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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含你给我装糊涂是吧,好,好,我现在就把全部事情摊在你面前讲清楚,我问你,你是不是给周家酒楼一种叫鸡精的好东西,是不是有这回事?”萧风翼指着张含问。
张含想了想,随即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老实的点了下头,回答,“没错,我是给了周家一种叫鸡精的调味料,怎么了?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质疑的话,气红了双眼,蹭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指着张含大声吼,“张含,你说这事跟我没关系?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张含仰着头看向他,眼皮眨了几下,傻呼呼的真再说了一遍,“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萧风翼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他指着张含,拼命咬着牙根,“张含,你这个没良心的,枉我一直把你当作是妹妹一般,你居然这么对我,你对得起我吗?”
“打住,打住,萧风翼,我求求你了,别好好的又发什么羊颠风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句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别人会误以为我跟你一腿呢。”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双手交叉,看着他说。
萧风翼哼了一声,态度有所收敛,看着张含说,“我把你当作妹妹的照顾,你倒好,有好东西也不先照顾一下我这个做哥哥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给周家提供了那叫鸡精的东西,周家把我福运酒楼的生意抢走了一些,害我损失不少银子了。”
张含听完,露出了然的表情,原来这个萧大少爷风风火火的赶来是因为鸡精的出现让福运酒楼损失银子了,“如果拿你跟周人相比,老实说,周夫人跟我比较亲,她是我爹的亲大姐,你说我跟她跟你,谁比较亲?”
萧风翼一听,差点没把下巴给咬掉,结结巴巴的望着张含问,“你,你说,周夫人跟你爹是亲姐弟,这,这怎么可能?”
调讲楚点。“这怎么不可能,事情就是有这么巧,我也没想到周夫人会是我亲大姑,想想,这缘份就是这么奇妙,所以你说,亲大姑跟你,我会跟谁比较亲啊?”张含斜挑着眉,望向萧风翼,嘴角噙着打趣笑容问。
萧风翼被张含这句话问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吱吱唔唔说,“我,我不管啊,这事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我也要一个调味料,你一定要做给我。”
张含看他这幅无赖的样子,摇了摇头,本来他不来这里她也准备去找他一趟了,没想到这个萧风翼居然恰时在这个时候过来,更好,免的她去找他了。
“其实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毕竟我们两家也做过那么多次生意了,感情还是有的,等会儿你可别再说我对你不关照了。”张含看着萧风翼说。
萧风翼眼睛立即一亮,激动的看着她问,“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是不是调味料这种东西,快说呀,别磨磨唧唧的,急死我了。”
“稍安勿躁,没听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你给我坐好了,你站着,让我脖子都看酸了。”跟他说话,她就要仰着脖子看着他,把她纤细的小脖子都弄酸了。
这次萧风翼乖乖听话,没有说什么反驳张含的话,乖乖的找了一张就近的凳子坐下,然后笑望着张含。
张含看了他一眼,抿嘴笑了笑,开口说,“我要说的这种东西也算是属于调味料的一种吧,它的名字叫酱油,煮菜放一点这东西,味道会变的不一样。”
“那它是不是跟鸡料一样啊?味道也一样吗?”萧风翼只关心这酱油能不能跟周家的鸡精相比,他睁大眼睛看向张含,等着她答案。
张含愣了下,想了想,心想,这酱油跟鸡精都差不多吧,作了一番比较,张含朝他点了下头,说,“两者一样,都是调味料,具体结果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等我做出来后,你自己拿去福运酒楼试下就知道了。”
萧风翼连说了几个好字,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给张含亲自斟茶倒水,嘘寒问暖的,就差没给张含锤肩按背了。
张含嘴角噙着笑容,目光随着身边来回献殷勤的萧风翼,笑着问,“行了,你别摆出这幅模样了,我不习惯,我还是习惯你那种大吼大叫的模样,有什么事快点说吧?”
萧风翼嘿嘿一笑,打开随身携带的纸扇,笑着先是把张含夸了一遍,“还是小含你聪明,一眼就看出本大爷的心事,我们俩不愧是心有灵犀啊,一个眼神就知道了。”
“长话短说,别说这么恶心肉麻的事情,快点说正题。”张含喝了一口茶,差点把她嘴里的茶给喷干净,擦了擦嘴角的茶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跟他说。
萧风翼一听,双眼露出受伤眼神,不过张含一看就知道这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她叹了一声,正准备起身,刚动了下,萧风翼就察觉到,马上伸手把她按住,陪着笑说,“好啦,我说,你别走,这件事情是你叫我说的,等会儿我说出来了,你可别怪我啊。”
“你怎么那么多话啊,快点说,不说我就走了。”张含作势要离开的样子,吓着他说。
萧风翼一急,拉着她说,“好,我说,是这样子,你看现在都初十了,豆腐坊也停了十多天了,是不是该开工了?”
张含听完,立即蹙起眉,斜眺望着他说,“在年前我不是跟你说好了吗,豆腐坊停到十五这天,现在才初十,还有五天呢,不能提前开工。”
“为什么呀?你看你相公莫帆的肉干加工坊都在前两天开张了,你为什么不开呀?”萧风翼眉眼一挑,不满的望向张含,语气充满抱怨的抗议说道。
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跟他说,“莫帆是想多赚点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个性,银子就是他命,他当然提前开了。”
“那你不想多赚点银子吗,这样好了,你明天给我开豆腐坊,这几天的利润我多让一成给你,你看怎么样?”萧风翼双眼充满希望,盯着张含小心翼翼的询问。
“不要,在过年前我就跟乡亲们说好了,过完年的十五后才开工,你现在让我去跟他们说明天开工,你这不是让我在他们面前说话不算数吗?我不能这么做,还有,在年前,我不是做了到十五的豆腐吗,那么快就卖完了?”张含怀疑的盯着他问。
她记得在关豆腐坊时,她明明叫工人们加班加点做到了一直卖到十五的豆腐,如果卖的合理的话,不会出现缺货的现象。
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问话,心虚的低下头,吱吱唔唔回答,“这事,这事有点说来话长,我省略过程好了,最后的结果就是福运酒楼那边的豆腐撑不到十五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提醒过你跟掌柜的了吗,叫你们一定要小心卖,小心卖的,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啊?”张含听到他这个答案,气的直跺脚,瞪大眼睛看着他问。
萧风翼缩了缩脖子,小声又小声,外加吞吞吐吐的回答,“就,就是,这些日子,是,是过年啊,大家都,都喜欢点红烧豆腐,谁叫它做的喜庆呢,所以就卖超了。”
“你.....你。”张含指着他,连说了几个你字,纤细的左手高高举起,好几次都想这样打下去,把他这颗猪脑袋给打醒,但到了最后,张含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萧风翼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见张含举在他头上的手迟迟没有落下来,心里就知道张含肯定是舍不得打他,于是他见好就上,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太符合他形象的笑容,他把头靠在张含肩膀上,咬着舌头,声音嗲嗲的从他喉咙里传出来,“小含妹妹,你就帮帮我吧,看在我这么可爱又可怜的份上,你就提前开工吧。”
张含听见他变异的声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用力把他的头推开,摸了摸被他靠过的手臂,抖了几下,说,“萧风翼,你一个大男人正常一点行吗,干嘛装的像个娘们一样,恶死人了。”
萧风翼用力瞪着张含,咬着牙说,“张含,我现在命令你,明天开始给我正常送豆腐,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见自己的美男计在张含身上没什么作用,于是萧风翼决定恢复他本大少爷的本来面目,准备强制命令她做豆腐,他怎么着也要把他今天来张家的两件事情给完成,一件是向张含讨要调味料,另一件是一定要逼张含给福运酒楼正常送豆腐,想起今天早上福运酒楼那边传来的消息,萧风翼就觉着他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昨天天早上他刚从福运酒楼那边得知两个坏消息,一个是福运酒楼的客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少了一些,如果是一些普通客人还好,最要命的是这些少的还是福运酒楼的老顾客,福运酒楼的掌柜一见这个情况,马上派人去打听了半天,得出来的消息就是那些少了的客人都去周家开的酒楼去了,还听说周家这几天新制了一些叫**精的东西,把它放进菜里,就算是再难吃的饭菜也变成天上的美味一样。
第二个坏消就是福运酒的豆腐用到这两天就没有了,眼看这两个坏消息把他一早起来的好心情给弄没了,萧风翼一咬牙,马上叫来手下的人去打周家酒楼打探了一番,得知这鸡精是来自张家。
于是,萧风翼一咬牙,今天一大早就坐着马车来到这里了,来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想好了,来到张家时,他一定要先给张含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她做错在哪里。
只是这个下马威使出来后,一点结果都没有,反倒是他自己差点被她给唬住了。
此时,张含扳着一张黑脸,瞪着他说,“什么你说了算,你是这豆腐坊的老板,难道我就不是了吗,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这豆腐可是我们对半分的,豆腐坊的持有人是你跟我两个,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因为太生气了,张含这次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了点,把楼上看书的周书给引了下来。
萧风翼眼尖,扫到站在楼梯上的周书,脸颊红了红,压低着声音跟张含说,“你干嘛说这么大声啊,你把别人都引过来了,好丢人啊。”
想他堂堂萧家大少爷,居然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大骂,要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他不用在生意场上混了,想到这,萧风翼真想拿块布把自己的脸给遮住,让围观的人不知道被张含骂的人是他萧风翼。
张含顺着他偷偷看过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见到站在楼梯上的周书时,张含脸上闪过心虚,伸手摸了摸头,笑看着周书,问,“二表哥,你怎么下来了?”
周书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两个,手上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说,“你们在楼下太吵了,让我不能专门看书,所以我就下来看看了。”停了一会儿,周书继续开口,“还有,表妹,你是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说话这么大声呢,女人是不能跟男人呛声的。”
萧风翼听到周书这句话,双眼放光,感激的看着周书,正想开口,周书的声音又在萧风翼开口前响起,“不过被女人骂的男人也是个废物,如果我是被骂的人,我就不要活了,太丢脸了。”说完这句话,周书转身又上了二楼,挥挥衣袖,不带走他们的伤心。
张含跟萧风翼相视一眼,两人同时伸出手指了指对方,异口同声说,“听见没,他在说你。”
同时说完这句话,两人的脸颊同时出现尴尬的红晕,张含故意用力咳了一声,倒了一杯茶水,用力灌进肚子里,这时,她挂着红晕的脸这才慢慢恢复成正常。
她看着萧风翼说,“我们也别争了,这样好了,我看一下我家地窖里还有多少板豆腐,剩下的全给你们福运酒楼了,这样行了吧。”
萧风翼刚才被周书嘲笑了几句,脸上也很过不去,现在听到张含提出这个答案,想了想,马上答应,“行,只要有豆腐给我福运酒楼做菜就行。”说完,萧风翼双手放在衣袍上拍了拍,打开手上的纸扇,盯着张含说,“早说不就行了吗,我们也不用在这里争吵个不停,还被人嘲笑了一顿,丢脸死人了。”
“那些豆腐是我家过年用的,要不是看你实在可怜,我才不会把我家的豆腐让给你呢,而且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被我二表哥嘲笑,我也被他说了好不好?”张含听到他这句抱怨,立即不客气的反驳。
萧风翼得意一笑,洋洋得意的说,“随你怎么贬低我,只要你给我家福运酒楼送豆腐,就算你把我贬的像摊烂泥,我也不会在意的。”
“哼......。”张含看到他脸上碍眼的笑容,咬了咬牙,用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走向张家地窖。
萧风翼见张含走的方向是地窖那边,嘴角轻轻一弯,提着轻快的脚步跟着张含一块往前走。
张家地窖里,人一走进,全身好像被冻住一样,非常寒冷,里面放着一堆新鲜疏菜,还有一些肉类食品,在地窖最里面,堆着三排豆腐,每一排都堆了十板豆腐,足足三十板豆腐因为地窖的冷冻保持,放了十几天的豆腐还跟原先一样,又鲜又嫩,一点都看不出这些豆腐是在过年前做的。
萧风翼一进来,眼睛就紧紧盯着地窖里的食材,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张含听到他发亮的目光,身子抖了抖,她总觉着萧风翼刚才的眼神像强盗一样,她开始有点后悔带他进来地窖里了。
果然,下一刻张含知道自己的担心灵验了,站在前面的张含只感觉自己身边像有一阵风似的吹过,然后就见前面有一个人影围着地窖里食材,双眼放着绿光大声呼喊,“我的奶奶熊的,张含,你们家是神仙窝吗?这么冷的冬天居然会有新鲜的青菜吃,快告诉我,你们家还有多少这种青菜?”。
张含抚着额头,真后悔把他带进地窖,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绿油油的青菜在发着冷气的地窖里微微抖动。
“你想要干什么?”张含抿着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
萧风翼摸了摸自己鼻子,嘿嘿一笑,走到张含身边,双手握成一个拳头放在张含眼前,眨着一双迷惑众生的眼,温柔的说,“小含含,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只要我一眨眼睛,一个动作,你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你说当初我为什么就把你让给莫帆了呢,我真后悔啊!”
张含听着他这句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层,摸着自己手臂瞪了他好几眼说,“行了,行了,这些恶心人的话就先打住吧,你有什么就直说吧。”
萧风翼嘿嘿一笑,脑子一短路,上前一步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张含,大声说,“我就知道小含含最好了,那我就直说了,我想求你顺便也给福运酒楼提供一些,行不行?”
张含斜挑着眉,斜望着他问,“我能说不行吗?”
萧风翼一瞪眼,摇头说,“不能。”
“那你还问我干什么?行了,等会儿你拉豆腐回去时,顺便拉几百多斤的青菜回去吧,多了就没有了,今年是我爹第一次弄大棚疏菜,种的数量有限。”张含看着他说。
萧风翼低头想了想,摸着光滑的下巴,自言自语,“这样也不错,有总比没有好。”自言自语完之后,萧风翼抿嘴一笑,高兴的说,“好,几百斤就几百斤。”
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从张家屋脚下缓缓走开,张家院子里,一片狼藉,院子里零零散散的掉落着几片青黄交接的菜叶。
莫帆跟周棋从肉干加工坊回来时,看到跟平常不一样的院子,两人吓了一跳,一进来就在院子里喊,“含儿,(二弟)。”
张含踩着疲惫脚步走出来,看到他们两人,有气无力的回了句,“你们回来了!”
莫帆见张含整个人无精打彩的样子,关心走过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咱们的院子里这么乱?”
“别说了,这些都是萧风翼那个土霸王弄成的,他把咱们家里地窖的青菜跟豆腐全抢走了,一点都不给咱们剩。”说起这件事情,张含就气的咬牙切齿,她没想到萧风翼居然那么贪心,临走时,不仅把张家地窖里的青菜跟豆腐搬了个精光,就连屋外菜里的青菜也没有放过,摘的一点都没剩,张家人要是想吃新鲜青菜,可能要过四五天才有得吃了。
“别难过了,他抢走的我明天送肉干时,会让他吐出来的。”莫帆眼角闪过一抹精光,拉着张含的手说。
站在莫帆身边的周棋突然感觉身边有一股冷风吹过,当他抬头看到莫帆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歼笑时,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心里有个感觉在告诉他,现在这个时候一定要远离身边个男人,要不然会受到无妄之灾。
第二天,莫帆拉着一马车的肉干去福运酒楼交货,等回来时,交了一袋银子放到张含面前,得意的笑着说,“含儿,这些银子你收好了。”
张含见到桌上一大袋银子,愣了下,拿起桌面上的钱袋放在手掌里掂了掂,眉部挑了挑,抬眼看了他一下,迎来他挑眼的一笑,然后见他做了一个叫她打开的手势。
张含露出疑惑的眼神,慢慢的打开绑着的钱袋,里面五六锭白白亮亮的银锭子躺在钱袋里面,另外还有一叠银票,张含粗算了下,里面大概有七八两的银子。
她抬头看着他,笑着问,“你卖肉干的银子没有这么多吧?”每次莫帆送肉干进镇时,莫帆都会叫张含去帮他算了下大概的银两,所以每次莫帆去镇上送肉干时,能拿到多少银子,张含心里都非常清楚。
莫帆笑了笑,自己找了一张凳子坐在张含对面,拉着她手,温柔开口,“我昨天不是答应过你,一定让萧风翼为昨天从我们家里抢走的东西付出代价吗,这些就是了。”
张含一听,捂着嘴巴,睁大眼睛看着他,拿出多出来的二百两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说,“你真的做了?”
莫帆笑着点了点头,面色平静的开口,“我把今天的肉干加了价,加了一倍的价格。”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朝他竖起了个大拇指,露出佩服的笑容,“干的不错,真是我的好相公,来,给个奖励。”张含纤细手臂一伸,勾住莫帆的脖子,嘟着嘴唇用力一吻,吧唧一声,一道响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莫帆脸颊红了红,整个人傻住,眼珠子呆呆的望着,一只手摸了摸刚才被张含吻过的唇瓣,然后从他喉咙里传来一道傻呵呵的笑声。
张含吻过后,又把全部精力放到手上这些银子身上,像个小财迷似的,一边傻笑着一边数着倒在桌上的银子,越数下去,她嘴角的笑容就越大,到了后来,她整张脸都趴在钱银子里面了。
莫帆从羞怯的状态中回过神,看到把脸埋在银子里面的张含,一脸的宠溺,同时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他一定要赚很多银子让她高兴,最好赚一屋子银子,让她每天都抱着银子睡觉。
张含不知道因为她这个财迷样,让莫帆在以后的抠门毛病越来越严重,甚至在以后让张含一度抓狂的想要把头发给扯掉。
出了年,周家三兄弟最后还是没有执拗过周夫人,在元宵节一过,他们就打包着包袱回了周家,不过在临走时,他们三兄弟放了话,只要他们一有空就会过来玩几天,让张二柱把他们住过的房间保存好。
张家送走了周家三兄弟之后,也开始进入繁忙的日子,豆腐坊在元宵节一过之后,开始生产豆腐坊,福运酒楼过了年的豆腐量也逐渐增加,从年前的每天一百板豆腐升至现在的每天一百五十板豆腐。
张含在豆腐坊开张的前几天忙了一会儿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了管事张二狗跟张天才两人手上,而她自己则是把注意力放在制酱油的事情上面。
自从豆腐坊年后一开张后,萧风翼似乎是为了报复前些日子莫帆让他吃亏的事情,几乎天天送一封信催她快点把酱油制好。
这天,寂静的张家屋脚下突然出现一辆牛车,牛车上面坐着两位白发苍苍的夫妇,车上跳下来一位身体魁梧的男人,男人一脸憨厚的朝牛车上的夫妇说,“爹,娘,就是这里了。儿子扶你们下来吧。”
一对老人抬头望了一眼半山腰下面的张家,老男人立即蹙了蹙眉,哼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准备从牛车上下来,刚才喊他们爹娘的男人立即上前一步,接过老男人的手,帮着他下了牛车,最后才把牛车上面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老妇人接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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