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殷权答应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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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岐渊没意识到他一直信赖着程一笙,以前是工作,现在还有生活!
这样的女人,可以是情人也可以是朋友,老婆与红颜知已都有了,上哪儿找去?幸运的只有殷权一个人!
薛岐渊打过去电话的时候,程一笙刚让阿莎给她放完了电脑里的新闻,她一向关注各种新闻,更不要提自己领导的八卦了,这将直接影响到她的前途,好不容易跟薛台和平共处了,她可不想新换一个领导重新再培养出好的关系!
阿莎拿起响着的手机说:“太太,是薛台长!”
“啊?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赶紧把新闻关掉,可不要让他听见!”程一笙立刻说道。
阿莎先关了新闻然后关了电脑的声音,接通电话交给程一笙。
“喂,薛台?”程一笙的声音立刻和平时一样了。
薛岐渊听到这熟悉温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一种鼻子发酸的感觉,可能是看到同盟的那种感觉吧!这件事对于他来讲的确是棘手的,不得不说目前来看,安初语是他见过最阴险的女人!
“一笙,安初语怀孕了,不过那肯定不是我的孩子!”薛岐渊还是本能地立刻解释了一声。
程一笙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听说了!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是用这种方法,的确够狠!”
“一笙,我看出来了,她就是明摆着要威胁我,哪怕这事儿摆明,那不是我的孩子,他也要用舆论逼我就范!我可以不继续当台长,但是我不能不顾薛氏!这件事是我自己造的孽,我不想连累父母!”这大概是薛岐渊最低迷的时候了。
程一笙没想到,薛岐渊会被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姑娘所算计到这一步。不得不说这是薛岐渊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当初心术不正,想让安初语来对付自己,按正常程序来讲,安初语绝不会这么快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
薛岐渊一手推起来的人,最后成了利箭伤了他自己!
多么的讽刺?
真应了那句话,“害人终害已!”
薛岐渊沉默了一下,然后接着问:“一笙,你有没有办法?”
程一笙回过神,突然想到殷权的承诺,对他说道:“她这招够狠,我没有办法,不过殷权对付这类事情有办法的很,你不如找他!”
薛岐渊现在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只要能把安初语这个麻烦解决就行,他想到花月晰那事儿,那么厉害的女人都不是殷权的对手,殷权还弄不了一个安初语吗?
于是薛岐渊说道:“好,我现在就给殷权打电话!”说完,就迫不及待挂了。
这是他挂程一笙电话最快的时候,往常他都是等她先挂!可见他心里什么都顾不得了,安初语的杀伤力够大!
薛岐渊给殷权拨过去电话,那边阿莎叫道:“太太,殷总的手机在这儿呢!”
“我给他拿过去!”程一笙没接听,直接拿着手机去厨房。
殷权老人家正在厨房忙活,谁让他做饭好吃呢,谁让他老婆喜欢吃他做的饭呢?他骄傲!
“薛台电话,老公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能让安初语成功嫁了薛台啊!”程一笙把手机塞到殷权手里,跑出去了。
虽然事先这样说好的,他也知道老婆这样说完全是为了她自己的将来着想,但是老婆为另一个男人求他,他心里的滋味儿还真不好受!
“喂!”殷权那臭脾气又上来了,没好气地接电话。
“殷权你干什么呢?那边怎么那么吵?”薛岐渊问他。
“做饭呢,现在没空接你电话!”殷权声音很生硬地说。
“你还做饭?”薛岐渊疑惑地问。
“你难道不吃饭吗?这有什么稀奇的?”殷权闷声哼道,然后说道:“没事我挂了!”
“有事,别挂!”薛岐渊赶紧说:“殷权,有事求你,安初语她……”
可惜他还没说完,殷权就打断他的话说:“菜要糊了,有空再说!”然后挂了电话,他哼了一声把手机扔到一边。
薛岐渊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十分无语,心里想着这个小气的男人,不就是以前那点破事儿吗?至于记这么久?
殷权对于每一个情敌都会记一辈子!
薛岐渊拿着手机,起身出门,步伐轻快地下了楼。
客厅里正在发愁的薛家夫妇看到儿子下来,不约而同地问他:“你干什么去?”
“找人帮忙!”薛岐渊一边说着,脚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外面可都是记者!”汪欣提醒道。
“我开别的车!”薛岐渊没在开自己常开的车,而是到车库里开了一辆他很少开的跑车。
薛岐渊身为台长要低调,他不开豪车并不证明他没有豪车,他缓缓开出的一辆蓝色车身,火焰红的图案,那么吸引人眼球的车,竟是世界名车兰博基尼!
汪欣在屋里隔着玻璃看到这辆车开出,不由问身边的老公,“他疯了?”
可惜车子已经开出去,她阻止不了!
这辆车,虽然耀眼,可是车身贴着深色车膜,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记者们大概也想不到薛台长摇身一变,成了豪门阔少!
人们过多地关注他台长的身份,忽略了他同样是薛氏继承人的身份!
记者们看到这辆车,不约而同地都被吸引了目光,不过他们不知道这里面坐的人身份是谁,没人敢贸然过来堵车!
这个别墅区住的人非富即贵,开着这样的车出来,必定不简单,所以大家有的拍照,却没人往这边挤,反而避开了。
薛岐渊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那些记者多半想着他肯定要低调出行,没人想到他会高调出来。
于是薛岐渊轻松出了家门,向程一笙家开去,既然殷权不理他,那他就上门求殷权,这样总行了吧!
豪车上路有一个好处就是开得爽,别人都避让你,不敢往前凑,万一不小心追个尾或是发生交通事故,赔不起啊!
薛岐渊很快就到了程一笙家。
他到的时候,殷权刚做好饭等着跟家人一起吃饭,结果薛岐渊来了。
林郁文还纳闷呢,这薛台长要当爸了,这个时候不去庆祝,怎么跑自己家来了?难道这时候还要找一笙工作?真够敬业的!
想归想,但林郁文还是热情地说:“这次说什么都得在家吃了,我去拿碗筷,不能不吃啊!”
人家赶饭点两次都不留人吃饭,太失礼了!
殷权心想这厮是真被逼急了,都不要面子觍着脸上门赶饭碗来了。不要脸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他只好拦住岳母说:“妈,他找我有事,我们出去吃!”
林郁文看他,“还出去吃干什么?都做好了,就在家吃,添双筷子的事儿!”
程一笙也开口说:“妈,他们谈事情,您别管了!”
薛岐渊说道:“伯母,这次是找殷权有事,下次我一定留下吃饭!”
听到这话,林郁文也不再勉强,程佑民说道:“好,下回一定在家吃,要不太见外了!”
“好的伯父,我先走了!”薛岐渊冲林郁文还有程一笙点了下头,然后出了门。
殷权跟着出门,关上门他才说:“狗急跳墙了?”
这语调,带着一种哂笑,十足的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薛岐渊忍了,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能够摆脱安初语比忍下一时可有利的多。
他转言说:“没想到你还放下身段做饭!”
殷权又勾起唇说:“有想人想为爱的人放下身段都没机会,我算幸运的!”
真是噎人的话,薛岐渊被噎的,又缓和了一下,然后干脆说道:“殷权,这次找你帮忙,我是诚心的!”
殷权挑着眉点点头说:“嗯!以前你找我老婆麻烦也是诚心的!”
薛岐渊无语,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吧,他现在已经道过歉了好吧!难道还要他下跪不成?没办法,谁让他不服这个软就得让安初语缠一辈子,与其相比他宁愿单身一辈子!
于是他不得不再放下身段,说道:“以前的事,我承认的确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缠着你老婆,不会做一些越界的事,只保持上下级还有朋友的关系,好不好?”
此时两人下了楼,殷权看一眼楼下乍眼的跑车,说道:“别告诉我这是你开来的!”
“……是!”
“我看你不愁啊,还有开跑车玩酷的心思呢!”殷权双手插兜,一副要置之不理的样子。
薛岐渊真是快哭了,他说道:“不是,是我为了躲那些记者才开的,我的车记者们不认识的,只有这一辆了,没怎么开过,所以这回用上了!”
殷权点点头,然后上了自己的车说:“走吧,坐我的车,我可不想跟着你沾光!”
殷权的车记者们也都认识,不过没人敢随便拍却是真的。
薛岐渊跟着殷权一起上了车,殷权对前面的司机说了一个附近饭店的名字,然后拿出手机说:“来,录音为证,保证你不再纠缠我老婆,我就帮你!”
这男人录音录上瘾了!
薛岐渊很是无语,不得不承认,殷权想的够全面!
薛岐渊只好同意,说道:“我薛岐渊保证,以后绝不再纠缠程一笙,保持上下级与朋友的关系!如有违此言,罚我被安初语纠缠一辈子!”
殷权满意地点头,收了手机,不错!对于薛岐渊来讲,被安初语纠缠一辈子比死还可怕!
“这下行了吧,我够有诚意的吧!”薛岐渊问他。
“你也别怪我麻烦,谁让你前科累累呢?我不小心些也不行是不是?”殷权问他。
薛岐渊:“……”
殷权又说:“好了,咱们好歹也曾经兄弟过,虽然这其中因为你的迷失有些不愉快,但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们还算是兄弟,我也不能看着你这么倒霉一辈子,我当初说过会送你一份大礼,当然不会看你跳火坑了!”
“你说的大礼……”薛岐渊承认自己当初想岔了,难道殷权指的大礼,是帮他的意思?
殷权拍拍他的肩说:“咱们边吃边说!”
说话间已经到了饭店,程家居住的地方本来就是市中心,所以附近不乏高级餐厅,两人进去之后,直接被领进了豪华房间里。
殷权的脸,到哪儿都是一张高级vip卡,到哪儿都会得到最高级的待遇!
这种饭店外面自然少不了记者游荡,也看到了薛岐渊,只可惜旁边的殷权,让记者不得不放弃这个独家新闻的大好机会!
坐下之后,殷权随意点了些自己喜欢吃的菜,反正薛岐渊现在也吃不下去,只要自己喜欢吃就行了。他天天要照顾孩子伺候老婆孝敬岳父岳母,累的很,非常有胃口吃饭。
薛岐渊见他点完菜,然后说道:“你说说,你的大礼是什么?”
殷权靠在沙发上,品了品鲜榨的果汁儿,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怕熏着孩子,所以他滴酒不沾。其实以前怕熏着怀孕的老婆,也是滴酒不沾。
他品了几口,然后摸了摸肚子说:“饿了,没办气,让我吃点东西再说!”
薛岐渊算是发现了,你越是上赶着想知道,殷权就越要卖个关子不让你那么快的知道!
所幸殷权的菜总是上的最快,刚刚点了菜,没过多久,就端了上来,这其间薛岐渊还看了看新闻,关于他的事真是吵得沸沸腾腾,他是愁苦不堪!
殷权坐在桌前就开始吃,薛岐渊果真如他所想,没有胃口,佳肴在前,筷子都没动,殷权心想这饭吃的值,一点都不亏,一会儿让这厮结账!
薛岐渊就干看着殷权吃,殷权也没有不自在,筷子没停,薛岐渊给他掐表,发现他竟然连着吃了半个小时不停还在吃,忍不住问他:“程家虐待你了还是短你吃的了?”
“你不知道,孝敬老人是门既动脑又费力的活儿,比工作还累!”殷权总算放了筷子,传授经验。
“哦?”薛岐渊似笑非笑看他。
“你想啊,孝敬老人不能偷奸耍滑,人家都是过来人,你耍点什么手段,老人们看得一清二楚。再有啊,你也不能一味的傻干,那样累死你还落个憨实的傻名儿,所以得会做才行!”殷权说得头头是道。
薛岐渊心思不在这里,说道:“好了,你说这些这辈子估计我也用不上了,你现在吃饱没?可以说了吗?我都快给你当孙子了!”
殷权拍拍他的肩说:“好!孙子,来,咱们说!”
薛岐渊苦笑着说:“你要是能帮了我,我叫你一声‘爷爷’也未尝不可!”
殷权一看这小子为达目的誓要装孙子到底了,再耍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说道:“办法就是,你跟她结婚!”
薛岐渊怪异地看他,“要是你折腾这么一通就是为了耍我,我跟你拼命的心都有。你要是敢耍我,我拼死也要跟你抢你老婆到底了!”
一个逼疯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薛岐渊就是这种心态!
“不信我!”殷权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目光,说道:“你放心吧,一切在我掌握之中,你跟她假结婚,我送她一个终身难忘的大礼!不过,你就是答应办婚礼,你可别傻呼呼的先去领证,那我就只能送你两个字‘白痴’了!”
“你能不能再说详细点?”薛岐渊听着有点振奋了,追问道。
“不行,那样就没惊喜了!”殷权说道。
薛岐渊在想着这件事的可行性,想了一会儿,然后问他:“你不会害我吧!你要是到时候没什么礼可送的,我不就名正言顺的跟她进行完婚礼了?那我就惨了!”
“不会啊!”殷权似笑非笑地看他说:“不是还有个环节说‘我不愿意’的嘛!”
薛岐渊气啊,怒道:“殷权,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哥们现在开不起玩笑!”
“你现在说哥们了,当初总想着抢我老婆的时候呢?”殷权也跟着瞪眼。
薛岐渊顿时萎了,欲哭无泪,对他说:“殷权,你要是想让我跟你下跪叫爷爷你就直说,我这心……真是……求你了!”
看样子是真被逼到了一定份儿上,任你捏圆捏扁,我就是不跟你翻脸!
殷权看他这衰样儿,摆下手说:“算了,还真是开不起玩笑,我跟你说啊,没打算耍你,我是认真的,这个方案呢,对你是最好的,你瞬间会从被动转为主动,到时候看你会不会演了,别怪我提前没提醒你!”
薛岐渊想了想,然后小心地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有力的证据?”
“详细的就不能再跟你说了,反正你按我说的去做!没问题!”殷权一脸自信地说。
“你可千万别害我啊!”薛岐渊又说了一遍,显然把自己的未来交到情敌手中,不是没什么安全感的问题,而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但是薛岐渊现在又是走投无路,没有安全感也只能这样。
“你再说这话我不管了!”殷权不耐烦了。
说实话要不是他老婆天天太无聊,他不整点戏出来,他老婆就要整点戏出来了,否则他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儿。
“好吧!兄弟的下半生就交到你手中了!”薛岐渊拍桌决定!
“行了,谈完了、吃完了,我得回去伺候老婆孩子,我家糖糖没爸爸在就不睡觉,没办法啊!”殷权站起身。
人家糖糖现在睡得正香,这个闺女奴,见人就夸他家糖糖多依赖他!
薛岐渊赶紧有眼力价儿地买单,殷权很满意!
殷权把薛岐渊拉回去,薛岐渊开着车回家,殷权上了楼,先去洗手换衣服。
程一笙追着问他:“老公,怎么样?”
“放心吧,到时候包你满意,看场大戏,如何?”殷权穿上家居服,问她:“小糖糖呢?”
“睡了!”程一笙说道。
殷权失望地说:“这丫头,也不等爸爸回来再睡!”
程一笙笑着说:“人家有那么多精力等你吗?”
殷权给自己找个理由说:“好吧,原谅糖糖太小,想等爸爸回来心有余而力不足!”
虽然殷权答应了要帮忙,可是薛岐渊太没有安全感,所以依旧没有放弃偷看安初语日记的习惯,虽然他天天被恶心的难受,但是不了解安初语的内心动态,他更没安全感。
不得不说他从看安初语日记这件事总结出一点,世上竟然有像安初语这么阴险的女人。更让他觉得安初语这女人可怕的是,她对怀孕之事只字未提,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孩子到底从哪儿来的。
安初语日记还写明了,怀孕很开心等等,把他郁闷坏了!
这件事,就在大家期待着薛岐渊这边反应的时候,第二天一早,去上班的薛岐渊被记者们围堵住,他落下车窗说道:“大家不要围在这里了,到时候婚期定了会通知你们的!”
记者们疯狂地问他:“薛台长是打算娶她了吗?”
“薛台长是自愿的吗?”
……
薛岐渊坚决不说第二句话,把车窗摇了上来,保安们又得苦逼的来赶人,这群记者们好难搞啊,他们好头大啊!
薛岐渊艰难地开了出去,一路上他都开着收音机,果真很快便听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原版播放!
开到电视台,领导的电话也都不打了,他承认了婚讯,这就是正常的恋爱结婚,没什么可追问的,跟丑闻挂不上钩!
到了台里,谁见了他都会报上一句祝福,他面无表情,哪里有新郎倌儿的样子?
安初语听到新闻,简直是心花怒放,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薛岐渊真的妥协了?她的计划成功了?
她差点蹦起来,不过马上又想起来自己怀孕的事,小心地摸了摸肚子,这就是筹码啊!虽然这个孩子肯定不能要,但是现在绝对不能掉,一定要结婚后再流掉!
程一笙听到了这则新闻也意外极了,坦白来讲,她一点都不知道殷权的计划是什么,她侧头问正在抱着糖糖在屋里溜达的男人,“你给薛台出什么主意了?”
“到时候你等着看戏就行了,提前说出来不是没意思了?”殷权咬紧牙关,相信到时候一定是个惊喜!
程一笙饶有兴趣地趴在床上问他:“哎,精彩吗?”
“保证精彩,不精彩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殷权打保票说。
程一笙觉得殷权说话还是有保障的,她期待地说:“好吧,到时候我等着惊喜啊!”
薛岐渊刚到办公室不久,安初语就进来,一脸爱意地说:“岐渊,我就知道你会娶我的!”
要不是早晨没吃饭,薛岐渊真是能吐出来,他看着这个恶心的女人,强忍住想揍人的欲望,面无表情地说:“我先开个会,你约好你的父母,在对面咖啡厅见面,谈结婚的事,还有,我不希望引起那么多记者的注意!”
安初语自然见好就收,只要他答应娶自己,她什么都依他,立刻听话地说:“好,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
薛岐渊眼底一暗,沉了沉自己的心,然后翻开今天的日程,还有待批阅文件的目录,把紧要的事先处理一下,然后再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薛岐渊跟记者们宣布了打算结婚的消息,电视台前的记者反倒少了,这也没什么可采访的,反正要结婚了,婚期到时候会宣布,所以都去追别的有热度的新闻了,这个热度已经盛极一时,所以也是该降温的时候了。
薛岐渊去对面咖啡厅的时候,很轻易就躲过了记者,安初语也没让父母引起记者们的注意,已经在房间里等候。
薛岐渊进了门,服务生跟进来问他要什么,他抬下手说:“不用了,你先出去!”
服务生点头退了出去。
安初语看出来了,他打算说完就走,她的嘴动了动,还是决定先听他说话,她没吭声。
薛岐渊坐到沙发上,看向对面的安初语说:“你也明白,我并不想娶你,这结婚,完全是被你逼出来的!”
安父要发作,安初语轻声说:“爸,让他先说!”
安父忍住。
薛岐渊继续说道:“婚期将会定在近期,时间定了,我会公布,到时候你自己看新闻就好!”
这还是头一次结婚让新娘看新闻得知自己婚期的。安家夫妇脸色都不好看,不过尚且忍着,女儿怀孕了,能结婚总比结不成婚让人笑话的好。说什么同归于尽,那是没办法的办法!
薛岐渊看他们没异议,继续说道:“还有,置办婚礼的钱,要双方一起出,不管是谁结婚也没有男方全部出钱的道理,当然女方的份子钱,归你们所有,我预计婚礼花费,共二十万,你们出十万,有意见吗?”
“十万块?这么多?”安母暗暗盘算着自己有多少钱。
薛岐渊讥笑,“当然你们要是想着不办婚礼,我更乐意!”
安初语赶紧说:“没意见!”
安母看女儿一眼,只好忍下,借钱也要把婚礼办了。
“好,那你们尽快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我好去筹备婚礼,你们想快点办,就快些打!”薛岐渊的目的就是最后让安家婚礼也没有,钱也没有,这是他们贪心的惩罚!
“好吧!”安父心也横了,只要把女儿送进豪门,这点钱以后还没有吗?
薛岐渊点头,看向安初语说:“有关你那边的婚纱之类费用,由你自己承担,有意见吗?”
安初语抿着唇,摇了摇头。
薛岐渊又说:“我工作忙,办这个婚礼已经要花费我很多的时间,所以我不希望去拍什么婚纱照,这个你应该也没有意见吧!”
安初语算是要忍到底了,我什么都同意,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跟我办婚礼?她是不会让他找到理由的,所以她又摇头。
薛岐渊心想这女人够能忍,是做大事的人,他继续把不讲理升级,说道:“对了,还有钻戒,因为我不想结这个婚,所以也不会给你买钻戒,这个要你自己买了,当然钱我也不会出的!”
安初语继续忍,点头说:“好吧!”
她暗自算了一下,除去爸妈给薛岐渊的十万,自己买婚纱钻戒这些结婚用品也要把自己的积蓄都花光了,不过这也值得,只要结了婚,什么没有?
居然这都能答应。薛岐渊想了想,又说道:“大概就是这些,钱不够的话我会跟你们说,另外没有事的话不要打扰我,我很忙!没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他把跟她的婚礼形容成了最不值得一提的事!
安初语微微笑的大方,说道:“好的,岐渊!”俨然一个贤惠的妻子!
薛岐渊心中一呕,差点没吐。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之后,安父才骂道:“什么玩意?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就是,我们姑娘多少人求娶呢,他就这态度?”安母也生气地说。
安初语倒是不生气,现在什么都打扰不了她的好心情,她能嫁进薛家,那就是最大的胜利。她好脾气地劝道:“爸、妈,的确有不少人追我,不过那些人的档次,跟薛台就差多了,想嫁进豪门、嫁个高富帅那付出些代价也是正常的,反正婚后,一切都有了不是?你们二老也别生气,也不要怕花钱,等结完婚,我给你们五十万当零花!”
安初语还做着当豪门太太的梦,已经把婚后的生活安排好了,到时候就算没了节目也没关系,她可以到薛氏工作,当个女高管也不错嘛!
或是当个全职太太,不也挺好?天天购物遛狗购物做美容,照样不错!
一听五十万,安家夫妇同时眼睛一亮,不约而同地期待着那天,心情也都好了。
可是薛岐渊只不过出了点小小的气,但一想到即将要有的婚礼,他的心又沉了下去,还是没什么安全感,于是他打电话给殷权。
殷权看着老婆喂他宝贝女儿奶喝,坐在一旁悠闲地接起电话。
“喂?”殷权的声音,很是居家。
薛岐渊那边却是着急紧张的节奏,问他,“殷权,你让我结婚,那我把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他要配合好殷权,免得到时候假结婚变了真结婚,那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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