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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真相


洛瑶快速把绿柳手中的丝帕拿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随后站起身,到衣柜里拿出了一个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块丝帕。

        这一块丝帕颜色看上去已经没有那么白了,泛着淡淡的黄,可见已经有些年头了。

        洛瑶把两块丝帕上的刺绣反复对比了一下,得出了四个字——一模一样。

        洛瑶眼中顿时带上了酸涩的惊喜,看向绿柳问道:“这块丝帕哪里来的?”

        “是花姨娘院中的丫头冰儿送我的。”绿柳答道:“刚刚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这上面的刺绣跟夫人留给小姐的那一块丝帕上面的一模一样,便问冰儿,这丝帕是哪里来的?她说是她昨天帮花姨娘买水粉时顺便在一个小摊上买的,她也是觉得这上面的刺绣很特别,才买了两块,今天看到我,便送了我一块。”

        洛瑶看向手里的两块丝帕,心中已经万分肯定楚嬷嬷已经来了京城,因为这丝帕上的刺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七个字:九天玄女落瑶池,除了她母亲的乳娘楚嬷嬷,不会有人再把这几个字绣在丝帕上,而且连绣的位置都不差一分。

        一想到那七个字,洛瑶一阵惭愧,就因为她六年前的一次贪玩,把她母亲留给她的刻着“九天玄女落瑶池”七个字的玉佩给弄丢了,每每想起来,她总觉得对不起她的母亲。

        而这一块丝帕正是当初她母亲包着玉佩塞到她的襁褓中的,原来以为丝帕上的刺绣是她母亲绣的,现在看来应该是楚嬷嬷绣的。

        “小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绿柳性子急,见自家小姐迟迟没有出声,不禁问道。

        “没有。”洛瑶说着把原来的那块丝帕收好:“你有没有问过冰儿,那个卖丝帕的小摊在哪条街上?”

        这京城里的大街可有十六条之多,要是一条一条地去找,也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

        “我问过了,在青龙街上。”绿柳赶忙接到。

        “那我们现在就去青龙街上看看。”洛瑶不想耽搁,说着便往门外走去,绿柳盈月紧跟在后面。

        ……

        洛瑶带着绿柳盈月刚走动青龙街的路口处,就见不远处的一个小摊上围了很多女子,一名男子站在中间,绝对的鹤立鸡群。

        随着洛瑶慢慢地走近,那名男子的容貌也渐渐清晰,就见他一身青色衣衫,头上带着儒巾,眉清目秀,典型的书生形象。

        “秀才,我要那块帕子。”

        “那是我先看上的。”

        “你又没付银子,秀才,银子给你,把那块帕子给我!”

        “你这人怎么这样?”

        “诸位姑娘们不要吵了,今天的丝帕已经卖完了,大家都散了吧,小生明天还会来卖的。”

        洛瑶站在一旁听着吵杂的声音,看着慢慢散去但大多脸上挂着失望之色的姑娘们,洛瑶不由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了豆腐西施,这些姑娘们恐怕也有那些买豆腐人的心理吧,看来不光是男人好、色呀。

        等到摊前的人都走光了,男子似乎这时才发现洛瑶三人,眼中快速地闪过了一道光亮。

        洛瑶当然没有错过男子眼中的亮光,缓步走到摊前,笑着道:“掌柜的生意真好,真是供不应求呀。”

        “小姐的称乎让小生惶恐,小生姓楚名子曰,小姐若是不嫌弃,就叫小生子曰好了。”男子拱手浅笑道。

        绿柳闻言,顿时媚眼睁地若灯笼一般瞪向男子,这家伙什么意思?小姐根本不认识他,他竟然让小姐直呼他的名字,这家伙分明是想占小姐的便宜!

        然而让绿柳意外的是,洛瑶却笑着道:“好,子曰,本小姐也很喜欢你卖的丝帕,不知你家里还有没有?”

        “家里还有一些。”楚子曰答道:“小姐若是不嫌弃的话,跟我去家里取可好?”

        楚子曰已经在话语中把之前的“小生”换成了“我”,这更加引起了绿柳的不满,这家伙一定没安好心!

        “好啊。”洛瑶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正好本小姐闲来无事,就当是散步好了。”

        “小姐……”绿柳再也忍不住了,急得跺脚,她不明白小姐干嘛要跟一个陌生男子去他的家里,这太危险了!

        绿柳这边还没搞清楚状况,盈月却是明白了几分,伸手拉了绿柳一下道:“绿柳,你哪来那么多事?小姐说去哪就去哪,我们跟着去就行了。”

        看着盈月对她使的眼色,绿柳这才会意,拍了拍额头,看她笨的,她们是来找人的,又不是真要买丝帕的,既然找人,不跟他去,怎么能找到要找的人?

        这时,楚子曰已经把摊位整理妥当,笑着对洛瑶道:“小姐,我们可以走了。”说完他便率先迈开了脚。

        洛瑶笑了笑,跟在了楚子曰的后面,绿柳盈月也随即跟上。

        楚子曰见洛瑶跟在了他的后面,特意放慢了脚步,和洛瑶并肩而行。

        见状,洛瑶没有出声,但盈月却皱起了眉头,这楚子曰看起来是一副文弱书生,谦谦君子的模样,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呢?他跟小姐什么关系都算不上,他怎么能和小姐并肩而行?

        盈月虽然如此想着,但碍于洛瑶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也就没有出声。

        四人刚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见迎面走来了三人,走在前面的是哈兰国的琪琪格公主,她的身后跟着两名侍女。

        真是冤家路窄!洛瑶心中暗叹,这琪琪格没事在大街上瞎转悠什么?她今天可没时间陪她玩。

        琪琪格显然也看见了洛瑶,就见她突然加快了步伐,三步并成两步走,快速挡到了洛瑶的前面。

        “真巧呀,洛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琪琪格双手环胸,挑眉,带着挑衅的笑容。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琪琪格却清楚地知道她前天是怎么掉进湖里的,这个丑女人竟然拿她射给她的银针射中了她的一个穴道,她才被迫掉进了湖里,掉进湖里的一刹那,她被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她根本就不会水!

        被谁救上去的她都不知道,直到后来沐浴过后,换了衣服,才知道是这个丑女人把她救上去的,她还因此讹了她太子皇兄的十万两银子,这让琪琪格气得磨牙。

        更让琪琪格气得吐血的是,西凤皇帝竟然让这个丑女人住进凤轻寒的宫殿,这不是明摆着想让凤轻寒娶这个丑女人吗,那她怎么办?

        不过还好,她没有听到什么让她受不了的传闻,这丑女人就出宫了,而且她出宫后就去了凤轻鸣的府里,这让琪琪格又暗自欣喜了一阵,看来这丑女人真正的中意之人还是那凤轻鸣,如此的话,对她的威胁就小了一点。

        然而当她看到洛瑶的时候,心中的醋意又涌了上来,怎么长的好看的男人都喜欢围绕这个丑女人转?她哪点比她差了?凤轻鸣如此,凤轻寒如此,今天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俊俏的书生也是如此,这西凤男人的眼光真是太有问题了!

        琪琪格想入非非,漂亮的蓝眸仔细地在楚子曰身上打量了一番。

        “想不到哈兰的公主这么开放。”楚子曰一点都没有被一个女子反复打量的尴尬,没等洛瑶出声,首先笑着道:“公主这么色、色地盯着我看,莫非是看上我了?”

        琪琪格没有想到这看起来文弱的书生竟然敢如此赤、裸、裸地说她,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大胆刁民!你既然敢侮辱本公主?”琪琪格咬牙切齿。

        洛瑶勾了勾嘴角,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楚子曰也是个毒舌货呀。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能算侮辱?”楚子曰挑眉笑道:“再说,我又不是哈兰国的子民,跟公主殿下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刁民’两个字您还是拿回国再说吧。”

        楚子曰的言外之意无非说他不是哈兰人,琪琪格想用公主的身份来压他,门都没有。

        “子曰,我们走。”洛瑶没等琪琪格发飙便开口道,她今天有正事要办,可没时间陪她耗。

        琪琪格见洛瑶出声,顿时把在楚子曰那里受的一肚子气发泄到了洛瑶的身上:“洛小姐真是开放呀,叫得这么亲切,不知道贤王爷知道了会怎么想?”

        琪琪格的话语无非是在说洛瑶放、荡,侮辱之意很是明显,然而令琪琪格失望的是,洛瑶并没有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只见她笑着道:“公主殿下,您就不要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多管闲事了,轻鸣怎样想,他需要告诉你吗?您还是想想您的那位怎么想吧,毕竟你们八字还没有一撇,您今天的表现,人家可是会吃醋的。”

        洛瑶虽然没有点明,但琪琪格当然听明白了她说的是谁,不由地咬了咬银牙,这丑女人就会戳她的痛处,凤轻寒要是真会吃她的醋就好了。

        洛瑶没等琪琪格接话,便绕过她径直往前走去。

        “公主殿下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想想如何讨人家的欢心吧。”楚子曰笑着道,跟上洛瑶的脚步,绿柳盈月也随即跟上。

        琪琪格恼恨地跺了跺脚,看着洛瑶和楚子曰的背影,恨不能用她那蓝色的眸光在他们身上戳出洞来,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话有几分道理,她这次来西凤可是冲着凤轻寒来的,她得尽快想办法让他同意娶她才行。

        “回驿馆!”琪琪格吩咐了一声,此时她已经没有逛街的兴趣。

        ……

        “洛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那个哈兰公主在你面前根本就称不上为对手。”楚子曰边走边看向洛瑶道。

        “子曰也会说阿谀奉承之词?”洛瑶挑眉,一般毒舌的家伙是很难让他们夸奖别人的。

        “怎么能说是阿谀奉承?”楚子曰话语中明显有些不乐意:“我说的是真心话。”

        楚子曰没等洛瑶开口,又道:“‘洛小姐’这个称呼显得太过生疏,我换一个称呼怎么样?”

        “你想叫我什么?”洛瑶微微皱眉,这家伙怎么这么多事?

        “‘洛洛’是个名字好不好?”楚子曰问道,转而又道:“我觉得挺好听。”

        洛瑶顿时满头黑线,这家伙也太能自来熟了吧,叫她“洛洛”,别人听到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凤轻鸣那家伙知道了肯定不乐意。

        绿柳盈月对看了一眼,这楚子曰是什么意思?他是单纯地想套近乎,还是想打小姐的主意?

        “这个名字不好听,我不喜欢,你就直接叫我洛瑶吧。”洛瑶拒绝道,自己给出了一个称呼。

        “但我觉得好听。”楚子曰很没眼力见地说了一句,随后快步往前走去,明显是不想再跟洛瑶讨论这个话题。

        这家伙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懂不懂得尊重别人?洛瑶心中不满,但碍于这家伙很可能就是楚嬷嬷的义子,洛瑶也就没有再度出声。

        此时楚子曰的形象已经在绿柳盈月心里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他哪里有一点温良的书生样子?完全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嘛。

        楚子曰自然地把洛瑶的沉默当成了默许,停下了脚步,用手指着前面的两扇木质大门道:“洛洛,我家就是那里,我先去敲门。”

        楚子曰说着,快步上前,轻轻在木门上敲了两下。

        那是两扇最普通的门,门上的油漆早已脱落,露出斑白的颜色,可见门的年数已久。

        过了片刻,门被从里面拉开,这时洛瑶也已经来到了跟前,一位白发苍苍的婆婆出现在了洛瑶的眼前,婆婆脸上的皱纹更是深深刻着岁月的痕迹。

        “娘,这三位是我的客人。”楚子曰说着不顾一脸震惊的娘亲,伸手扶住她往院子里走去。

        洛瑶三人也跟着进了院子,盈月随后合上了大门。

        “小……小小姐。”楚嬷嬷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拨开楚子曰的手,快步来到洛瑶的跟前,颤颤巍巍地伸出她那已满是老茧的双手,想去摸洛瑶,可又不敢。

        见状,洛瑶一阵心酸,伸手握住楚嬷嬷的双手,开口唤了声:“楚嬷嬷……”

        洛瑶的这一声更是让楚嬷嬷老泪纵横,拉着洛瑶的手就要跪倒在地,洛瑶赶忙一把扶住她,同时道:“楚嬷嬷,无需如此。”

        楚嬷嬷颤抖地站起身,用衣袖拭了试泪水,声音依旧颤抖:“小小姐,老奴盼了十六年,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老奴死后也能向小姐去交代了。”

        楚嬷嬷说着已经泣不成声,悲伤之情弥漫着小小的院子。

        洛瑶心中酸涩无比,绿柳盈月更是动容,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

        “娘,进屋里说吧。”楚子曰实时开口。

        “对,对。”楚嬷嬷赶紧用衣袖擦了擦泪水,道:“小小姐,快进屋。”

        “好。”洛瑶扶着楚嬷嬷一同进了一间屋子,楚子曰绿柳盈月守在了外面。

        洛瑶环视里一圈,见这间屋子除了最简单的chuang,木质箱子,有些破损的桌子板凳外,再无其他。

        楚嬷嬷弯腰用衣袖擦了擦一条长凳后,对洛瑶道:“小小姐,您坐。”

        洛瑶依言坐下,拉着楚嬷嬷坐到一旁:“楚嬷嬷,您也坐下。”

        楚嬷嬷微微侧着身坐了下来,看向洛瑶的脸,这才问道:“小小姐,您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楚嬷嬷也觉得很丑吗?”洛瑶故意问道,她当然知道楚嬷嬷在怀疑她的容貌,她出生那天,楚嬷嬷就在房里,她见过她,但她却不能告诉她她戴着冰蝉翼,毕竟楚嬷嬷只有一个普通的妇人,她没有多少自保能力,她知道的越多反而对她越不利。

        被洛瑶这么一问,楚嬷嬷顿时觉得她这是在戳小小姐的痛处,赶忙调转了话题:“小小姐,您是怎么找到老奴的?”

        “楚嬷嬷,您故意用您绣的丝帕把我引来,您这时候还跟我装糊涂?”洛瑶明眸看向楚嬷嬷,嘴角微微勾起。

        “老奴早就猜想,小小姐一定跟小姐一样聪慧。”楚嬷嬷在提到洛瑶母亲时脸上再一次黯然了下去,满是皱纹的脸覆满了悲伤。

        “楚嬷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娘亲真的是难产而死吗?您告诉我,我要知道当年所有的事情。”洛瑶虽然如此问,但她心中早已肯定她的母亲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人给害的。

        这种至亲被残害的痛,让洛瑶直觉地想去逃避,直觉地想认为那仅仅是天祸,而并非人为。

        然而洛瑶清楚地知道很多东西不是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特别是那血淋淋的事实!

        见洛瑶如此问,楚嬷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去一个大箱子里拿出了一封信,双手捧着交给了洛瑶。

        洛瑶接过信,就见信封上写着“瑶儿亲启”四个字,字迹跟她逍遥阁门头上的字迹一样,可见出自同一人之手,而这个人无疑就是她的母亲。

        洛瑶打开信封,抽出已有些泛黄的信笺,展开,看去:

        吾儿:

        当吾儿看到这封信时,必是吾儿羽翼丰满之时,为娘虽不能亲见,但仍感欣慰。为娘虽不喜睚眦必报,但无法容忍和吾儿阴阳相隔之痛,故,吾身之痛就由吾儿来解,乳娘会告诉吾儿当年的一切事情,不过吾儿切记,命乃人之根本,切不可以身涉险,否则为娘泉下难安,切记,切记。

        罗丹青亲笔

        洛瑶看完她母亲的亲笔信,使劲闭了闭眼睛,把眼中的泪水压了回去。

        寥寥数语揭示一个母亲不能亲眼看着她的孩儿长大那锥心的痛以及对她孩儿无比的疼爱!

        洛瑶不知道她的母亲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写下这封信的,是在怎样的痛苦中为她安排好了一切的,她只知道她的心此时好痛好痛,好悔好悔!

        她应该早点回来,早点找到楚嬷嬷,早点来解她母亲生前的遗愿,早点让害死她母亲之人血债血偿!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她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知道当年的真相,找出害她母亲的人。

        “楚嬷嬷,您坐下,把当年的事情事无巨细地都跟我说一遍。”洛瑶强压了一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拉着楚嬷嬷坐了下来。

        楚嬷嬷坐到了长凳上,思绪慢慢回到了十六年前。

        那时洛瑶的母亲罗丹青二八年华,和洛禀天成婚已有一年,并且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有一天,罗丹青在楚嬷嬷的陪同下回护国公府看望秋老太君,正巧遇到了紫云师太也在府里,原来这紫云师太是秋老太君的故人,这一次来京城,便顺便来府里探望秋老太君。

        罗丹青以前也听自己的母亲提过紫云师太,知道紫云师太乃是世外高人,武艺高深莫测,医术更是独步天下。

        罗丹青便在秋老太君的引荐下拜见了紫云师太,不想紫云师太却在她的身上看出了端倪。

        紫云师太当时并没有当着秋老太君的面点出,而是在罗丹青回府途中,拦住了她,并且告诉她已经中了一种毒,若想保命,就必须把她身上的毒引到胎儿的身上,然后用药物把胎儿流掉,否则的话她必死无疑。

        罗丹青震惊的同时,未加思索便拒绝了紫云师太的提议,表示她宁愿死,也要保住她的孩子,紫云师太无法,便在京城里住了下来,用药物帮罗丹青控制身体里的毒,不让它影响到她腹中的胎儿。

        罗丹青知道她的命也只能维持到把洛瑶生下来,她没有精力去查找害她的凶手,她只想为洛瑶安排好一切。

        罗丹青害怕她若死了,凶手会斩草除根,加害洛瑶,便求紫云师太在洛瑶出生后把洛瑶带走,收她为徒,教她本领,让她以后不会受人欺负。

        同时,罗丹青让楚嬷嬷偷偷地把她以前的珠宝首饰拿去典当,换来银票,给洛瑶以备她生活无忧。

        这一切,罗丹青都没有告诉她的夫君和母亲,她不想他们为她伤心难过,只想让他们认为她的死只是意外。

        罗丹青用尽她的最后一口气,生下洛瑶,便撒手人寰。洛禀天,秋老太君等人伤心欲绝,紫云师太也按罗丹青的嘱托告诉他们,她是难产血崩而亡,洛瑶身体虚弱,需要用药物调理,便把洛瑶给带走了。

        听着楚嬷嬷讲到这里,洛瑶感觉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她的母亲用命换来的孩子早已经随她而去,而她只是一个占了她身体的异世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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