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比狐狸精还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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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奇怪的包裹一到他手里,他也跟着摔跤,石头觉得晦气,想把它扔掉,可转念一想自己连里面是什么书都没弄明白扔掉可惜。
石头回到村里。一天的工夫,村里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村头村尾传得沸沸扬扬。石头没心思去打听别人的事,自己的肚子最要紧,他挑着货郎担往家里跑去,想到方桂枝做好饭菜坐在桌子边上等他,石头的脚步格外轻快,他要告诉方桂枝自己能胜任货郎这个职业,能跟父亲一样干得漂亮,口袋里挣来的钱就是最好的证明。
走到院子门口,张三婶过来,她喊住石头说出事了。石头一惊,以为自己不在家,方桂枝跟李爱国或者烂头五兄弟闹出野事来。
“石头,那天晚上方桂枝喝醉了,你有没有跟她那样?”张三婶问。
石头说他那天晚上把方桂枝抱回家后去了学校,没跟她好成。张三婶拉着石头靠到矮墙后面,说李大高跟老婆离婚了,方桂枝肯定和他有奸-情,两个人会走到一起。石头一惊,问张三婶发现过方桂枝和李大高的奸-情没有。张三婶说没有。石头稍稍安心。
“石头,你快些下手吧,方桂枝真跟李大高去了,你和瘸子三的日子没法过。”张三婶说。
“婶要是不同意,我不好强迫她。”石头说。
“方桂枝不同意?”张三婶吓了一跳,说方桂枝要是拒绝跟石头那样,她心里肯定有人了,这个人就是李大高。
石头说方桂枝没有不同意,也没表示过同意,每次到那个地步,她总是躲开。张三婶想了一会儿,叫石头主动些,女人像母鸡被骑了就顺服了。石头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狠不下来,他对方桂枝那样爱怜,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他不会原谅自己。
方桂枝从屋里出来,看到石头放在院子外的货郎担,高兴地喊着他的名字。
张三婶偷偷往自家屋里走去,石头从矮墙后面跳出来。方桂枝一阵惊喜,拉住石头的手问他饿不饿,累不累,还用袖子擦了擦他的脸。石头气呼呼地摔开方桂枝。方桂枝一愣,问石头碰着什么烦心事了。
“你是不是想跟李大高走?”石头粗声粗气地问。
方桂枝跟李大高的关系石头早看出来了,两个人有惺惺相惜之意,每次碰面,方桂枝总是躲开李大高火热的目光。一个娶了丑妻,一个嫁了瘸子老公,在感情上很容易引起共鸣。李大高在农活上没少帮过方桂枝,一来二去产生感情也未尝不可。
“石头,你怎么能说出这番话来?除了这个家,哪里都不会去,我的心你不明白吗?”方桂枝转身轻泣。
“李大高离婚了,你知道吗?”石头扳过方桂枝的肩,盯着她的眼睛问。
“听说了,可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家的事我管不着。”方桂枝说。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怀想过李大高。可很快地,她把李大高从自己心里赶走了。因为她发现撩动她心弦的人不是别的男人,而是越来越成熟霸气的石头。方桂枝为自己的发现感到羞耻,一直不敢流露。
石头说李大高离婚肯定跟方桂枝有关。方桂枝一口咬定跟自己无关。两个人争执不下。瘸子三在屋里喊肚子饿了,骂方桂枝想饿死他,好早点嫁给李大高。方桂枝哭着跑进屋里去。石头把货郎担挑进去,方桂枝已经盛好饭等他了。
瘸子三双手移着板凳挪到饭桌前,竭力地爬上椅子。方桂枝生里生气地把饭碗摔到他前面。瘸子三用筷子重重地敲了她一下,骂她不要脸,逼得李大高跟老婆离了婚。方桂枝感到很委屈,明明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村里人都这样说她。
石头埋首吃饭,不时瞥着方桂枝,方桂枝没有理睬石头,夹了些菜坐到灶膛前一边吃一边哭。石头看着心疼,挑了块大溪鱼送到她碗里。方桂枝哭得更伤心了。
“哭死哭活,李大高离婚了,你高兴都来不及。”瘸子三把筷子重重摔在桌子上。
“叔,别骂婶,她不会跟李大高走的。”石头说。
几分钟前,他还怀疑方桂枝跟李大高有一腿,可看到她这副样子,石头宁愿相信方桂枝是清白的。这个苦命的女人就像溪湾里的草,风来了,雨来了,总会受到伤害。
“她不走,谁信呢?她要是没答应嫁给李大高,李大高会离婚吗?方桂枝,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山里女人,比狐狸精还妖,我娶了你真是倒了祖宗的霉头。”瘸子三骂骂咧咧,还倒了些老酒喝上。
“瘸子三,你想逼我走,我走好了。我跟李大高什么事都没有!”方桂枝涨红着脸站起来,把饭碗往灶台上一搁,准备往外走。
石头伸手一拦,把方桂枝重新摁在烧火凳上。瘸子三叫方桂枝坐到饭桌上。方桂枝不理他。石头扯了扯她的衣裳,方桂枝坐到瘸子三对面。瘸子三等着石头把饭吃好,吃了一口酒,长长地嘘一声,盯着石头和方桂枝看了一会儿,说:“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就睡到一张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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