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飞狗卡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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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为“渔夫”的飞狗和卡米拉套了整整六十下心跳之久的近乎,直到无话可说时,才对一旁品着鸡尾酒的莫尔介绍自己,它其实早就注意到莫尔,只是不愿搭理他而已。
“你好,先生,我是狼狗卡班哈,来自和平之地的‘渔夫’,欢迎来到环岛,这里可比圣安泽自由多了!”它摇着翅膀保持平衡,不断搓着前爪,莫尔观察到,这只飞狗的一对前爪都绑有绷带,绷带下方连接着辅助小巧的抓握工具,这种工具他此前见卡拉巴克使用过,可以用来握笔或抓取食物,“你一定是卡米拉的下属了,对吧?你很走运!能碰上这么一个美女上司,我都开始嫉妒你了。”飞狗的笑让莫尔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他对犬科动物的表情不甚熟悉,对于这飞狗能笑得如此标准感到十足的新奇。
“他可不是我的兵,”卡米拉连忙解释,“他是战车领主卡拉巴克的斟茶兵,那个‘揍了大河兽一拳的男人’,前不久,他还是我的上司呢。”见到熟人,卡米拉似乎没有心情喝自己的那份鸡尾酒,她将身前的杯子推给莫尔,莫尔恭敬不如从命地举杯饮尽,然后才自我介绍道。
“你好,同志,我叫莫尔,很高兴认识你。”
“好的,好的,你们这次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吧?我可以帮忙,是你的话,免费,免费!”飞狗对莫尔的介绍毫无兴趣,继续对卡米拉大献殷勤,莫尔只将这看作飞狗怕生的表现,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们的确有事想让你帮忙,战车领主想见贝加尔哈兄弟,如果你能带我们见到二者,领主会付钱给你,价格可以现在商议。”卡米拉交代。
听到任务的内容,卡班哈突然颓丧地耷拉耳朵,将前爪搭在桌面上,减慢翅膀拍打的节奏凑近卡米拉,“你们怎么会想见那两个军阀?异教徒的‘王祸’解散了,你们打算拉拢贝加尔哈继续追逃?”
经验老道的卡米拉面不改色,但莫尔却藏不住话,他用惊奇的语气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们才刚刚从镜湖到达这里,结果消息走漏起来比空舰还快?”
卡班哈狡猾地笑了,“这么说,传言是真的?你可真是实在啊,小兄弟。”莫尔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对眼前这飞狗的印象即刻改变,他本以为这家伙就像看起来那样狗头狗脑,没想到它居然会诈自己的话,看来环岛的居民多半不是善茬,飞狗亦然。
“卡班哈,我可不喜欢你这样对待我的同伙。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见莫尔说漏嘴,卡米拉皱起眉头,右手指尖轻敲着桌面,索性不尝试挽回,接着莫尔的问题问下去。
“嘿嘿,环岛的探子天下第一!干我们这行的,除了刚入道的新人,没有消息不灵通的。”
(渔夫原来是探子的意思吗?)为了不再露出破绽,莫尔用意志问卡米拉,对方则用力点点头,看似是在敷衍卡班哈的自吹,实则是在解答伙伴的疑问。
“那么,你到底能不能帮到我们?我可没耐心听你介绍渔夫的那些神通。”卡米拉敲击桌面的指尖愈发起劲,“哒哒”的响声频率加快,卡班哈明白,对方看不惯自己的拖延,只好点头甩尾地回答。
“能!当然能!这有何难?”
“你可别说大话,我们想知道的是贝加尔哈灰面领主和恶棍领主的所在地,你确定自己知道这个?”卡米拉再次解释任务的内容,确保卡班哈没有在唬骗他们。
“这个,”卡班哈果然紧张了,“实话实说,我不能告诉你们军阀的位置,没人能告诉你们,那两个家伙绝不允许客人独自上门,他们会把透露自己位置的人吊死在死角,”飞狗露出真诚的眼神,继续说,“但我可以带你们两个去见贝加尔哈,如果运气好,你们或许可以同时见到兄弟二人,只要他们同意,你们就可以带战车领主前往,怎么样?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进一步的保证,想都别想,我可招惹不起环岛的军阀。”
无需考虑,卡米拉一口答应下来,并要求对方立即带路,事不宜迟;卡班哈猛点头,在莫尔为鸡尾酒买单后,对他说道,“小兄弟,麻烦你为我们雇一艘空舰,步行去不太实际。”莫尔没有意见,但他确实不知道七号空港的出租空舰都停在哪里,刚想向卡米拉发问,对方就从位置上站起来,“我来吧,他不熟悉这里。”说罢,她拍拍莫尔的左肩,走向露天交易区的出口,留下卡班哈和尴尬万分的莫尔在原地,四目相对。
卡米拉刚走不到三下心跳,卡班哈就叫骂了一声,“Xiaroulex。”
莫尔不知他为何忽然说脏话,诧异地问一声,“什么?”
“噢,没什么,抱怨这酒馆的服务态度太差而已,刚才有女士在场,不好意思。‘人多眼杂’不允许我赊账,该死,我又没欠过酒钱,只是向他们讨过一些水喝罢了,你能相信吗?一些水而已!分文不值的水。”它开始喋喋不休,莫尔反倒认为这飞狗很有绅士精神,起码不会在女性面前抱怨这些,但它接下来的话让莫尔大惊失色。
“呐,你以前是卡米拉的上司?看不出啊,小兄弟,你那左手可是一把勺子,”它说着,伸出自己的前爪,“喏,你看,我们算是同病相怜,可你居然能傍上这么漂亮的马子,我可真是不理解,不是嘲讽你残疾啊,我只是以为她会喜欢……更壮一些的男人。”
莫尔急忙解释,“不好意思,我和卡米拉只是同事关系,并不是男女朋友。”
“我知道,”卡班哈坏笑道,“情人和男女朋友不是一码事,你上过她几次?”
“没有那回事。”他语气强硬地答道。
飞狗摊开前爪,“那就是你的损失了,不看那道伤疤,她可算是相当火辣了,你应该去试试的,求欢失败又不算是强奸。你看她那屁股,啧,身材真是不错,我不是人类都看得出来。”
莫尔感到恼火,这飞狗居然如此粗俗无礼,他本该冷漠地不去理会这骚扰性的发言,如果对方感到无趣,自然会闭上嘴,但莫尔是一名初学乍练的法师,他忍不住渗入了飞狗的意志,却看到了许多不该看的景象。
莫尔面红耳赤,“你在想象些什么?”他意识到,卡班哈虽然是一条飞狗,但它臆想的对象不只限于同类。这叫他既羞由怒,险些施法攻击飞狗,但阿勒法对他的训练起到效果,他遏制住自己的攻击欲望,及时收回意志,卡班哈才没有受伤:对于莫尔而言,扭曲一名成年男子的肌肉或许过于困难,但如果换做一只飞狗,他足以用律师法术令其咽喉肌肉痉挛,从而毫不费力地扼死对方。
卡班哈猜到莫尔渗透了自己的意识,露出稀松平常的一笑,“怎么?想想又不犯法?反倒是你,你不该随意偷看别人的意志的,那可是宣战的行为。”
“别再打她的主意,我本人不愿意虐狗,但我还是有办法教训你的。”莫尔其实很喜欢狗,但今天这只流氓成性的飞狗险些动摇了他对飞狗的喜爱,万幸的是,莫尔明白环岛外的飞狗都很正经,卡班哈这样的家伙只能是环岛民风的产物,不具有代表性。
“好的,她是你的,我才没动歪脑筋。”卡班哈学着人类的样子耸肩说道;二人至此不再交谈,片刻后,卡米拉乘一艘小型出租空舰返回,他们先后登上空舰,由卡班哈对负责驾驶的飞狗小声交代几句,司机点头示意,随即向着上空起飞。
“我需要你们保证,如果未得到贝加尔哈的同意,绝不擅自带外人前去见他们。”它语气严肃地对坐在沙发内的两人说道;卡米拉在场,卡班哈就又变回一本正经的样子,但莫尔还是不愿意理睬它,“要知道,没人会想惹贝加尔哈兄弟生气的,他们是睚眦必报的那种人,恶棍领主还好说话一些,我们渔夫最害怕被灰面盯上,那不但会断了生意,甚至还会丢掉性命——死角的绞架可不只是旅游景点。”
“我们知道,说吧,你要收多少服务费?”卡米拉直言不讳地问。
“五洛里希,便宜得跟免费没有区别。”卡班哈再次挂上谄媚的笑容,看着卡米拉掏钱给他,对水镜的普通公民而言,五洛里希确实不值一提,卡米拉索性递给飞狗一枚亚里希。
飞狗将银币小心地收进腰包,“既然有你的保证,我就放心了,先走一步,我还有生意要做。”
说罢,飞狗用前爪的辅助工具拧开空舰舷窗的防护锁,飞出窗外,回头朝着二人挥挥手,随后拽上窗户,消失在莫尔的视野中。
卡班哈离开了,莫尔终于可以向卡米拉告状,他绘声绘色地叙述了先前自己和飞狗的对话,但卡米拉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么反应强烈,只是露齿笑着,点点头。
“这没什么,环岛就是这样,你只是不习惯罢了。”她大度地原谅了飞狗的无礼,也劝莫尔不要为此感到愤怒,“还有,谢谢你照顾我的感受。”说出这句话,她的脸瞬间红得彻底,但也即刻恢复正常,看向舷窗外,改换话题道,“我们需要搞清楚这空舰究竟飞往哪里。”
但两人根本无法凭借环岛无云的天空和下方色块模糊的地面判断自己的方位,空舰逐渐加速,辨识方向变得更加困难,卡米拉很快放弃了这个主意,对莫尔建议道,“算了,看来那地方不是很近呢,来聊天吧,给我讲讲‘澳大利亚’的事情。”
……
序号为016的文献:
一开始,普茜亚其实是想直接进入总统戴维的梦境,但奈何她同男友游历水镜时不曾亲自见过总统,只好从戴维最亲近的领主之一:猎人领主唐纳德下手。汪琳儿对她的主意嗤之以鼻,碍于同伙的面子,他们尝试侵入了弄臣头子巴拉波的梦,但那个家伙的梦境和现实相差太远,在梦中,巴拉波和草莓甜甜圈跳舞,和牛奶巧克力做成的人像玩罗洁爱尔,两人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毕竟如此怪异的梦境,一般有着极其自信的梦主。
汪琳儿不听劝,执意要在梦里挟持巴拉波,却被对方当成梦魇胖揍一顿。“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普茜亚得意地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汪琳儿只好闭上嘴听她吩咐。
第二天夜里,普茜亚带着同伙进入了唐纳德的梦境,她们本来就要窃取领主的记忆,离获得蓝塔的结构图只差最后一步,在这最关键的时刻,领主雇来的沙勒曼法师却死而复生,用火焰赶跑了两位刺客,在法师灰飞烟灭、遁出梦境后,她们决定一鼓作气再试一次,那老猎人却果断地在梦中自杀,二人头脑空空地醒来,相互抱怨了半小时,才和好如初,决定第二夜再次尝试。
第二夜,两人在“人多眼杂”酒馆享用完餐后甜点,手拉着手前往空港的情侣酒店;环岛不但是流氓的聚集地,还是同性恋者最常光顾的水镜领土,这里的同性情侣实在太多,因而没人注意到假扮成一对的她们,两人服用完产自悉索沼泽的藤牛奶,挽着手安然入梦。
梦中,二人结伴同行,再次找到唐纳德的梦境,由普茜亚带头,两位幻化出夜行服的刺客先后遁入梦中。
唐纳德的梦中,蓝塔下着暴雨,空舰还停在紧急空港,一切与昨日无异。两人站在空舰的一级甲板上,雨点敲落,响声闷而富有节奏,自然界的雨不可能如此有规律,可见这梦境的主人从未好好欣赏过下雨时的纷繁雨声。
“我就说吗,老家伙的梦总是单调乏味,缺乏想象力,这种梦最好入侵了。”普茜亚鼻尖高扬,对着同伴夸耀自己丰富的经验。
“算你聪明,这次别再搞砸了。”汪琳儿观察着四周的景物,看出蓝塔外的一切都朦胧、没有轮廓,那代表着梦的边境,不同梦主的梦境有着不同的边界,唐纳德的梦只限于蓝塔,这也是二人冒着风险再次赶来的原因之一。
“拿好,别笨手笨脚地把它摔碎了。”普茜亚从胸口取出自己的潜意识,作为异血,这是她在梦中的特权;普茜亚的潜意识散发着深绿色的荧光,像一颗品质极佳的绿色猫眼宝石,如果梦主长时间直视此物,她便能隔着千山万水渗入梦主的意识,阅读此人的思想。江湖上谣传的一千公里不过是个别羊圈异血者的能力范围,作为从一星期大时就自行尝试使用异血的普茜亚而言,她的能力没有限制范围,而且据她所知,大部分羊圈异血者都可以在远超一千公里的距离外使用能力,这也是玛瑟琳所提供的信息中最大的错误。
汪琳儿白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捏着宝石,跟在同伴身后走着;此时,唐纳德的梦境中理应有四人同时活动,她们唯一的威胁就是那个身份不确定的外来者,“让我猜猜这次是谁,可不要是那个法师啊,我可受够沙勒曼的砂金烈焰了。”普茜亚自言自语地走进空港,她用意志搜寻着唐纳德的位置,但迟迟不能定位,“唔,那家伙不在休息室,他似乎有所防范了,我们得分头找一找,这老家伙的梦境还是蛮大的。”
一旁,汪琳儿递给她一个“我说什么来着”的眼神,万般无奈地掏出匕首,两人分头寻找起猎人领主的下落。
……
借着夜色,飞狗卡班哈蹑手蹑脚地摸进后厨;它今早不过是把玩了一下酒馆女服务员的臀部,就被酒保粗暴地从后厨丢出,它付了酒钱,却连半杯饮料都没喝到,这个仇,卡班哈可不会咽进肚子,它要加倍奉还!而奉还的方法就是当着酒吧客人的面往酒保的脸上丢一只腐烂的龙桃。
“哼,便宜你了,这龙桃可不是便宜货。”卡班哈用辅助工具攥着那只装有烂龙桃的保鲜袋,腐烂的龙桃会散发死鲸鱼内脏的恶臭,而且极难清洗,它要让酒保出丑,所以特意从恶作剧贩子加兰杜手里买来这玩意,它今天赚来的一枚亚里希全都花在这上面了,但愿这是值得的!卡班哈如此愤愤地想着,潜伏在通往吧台的走道暗处,它看见有几位顾客坐在吧台前,正在享用餐后点心,酒保站在吧台后,对即将到来的恶作剧毫无准备,这让卡班哈十足地欣慰:如果腐烂龙桃除了让酒保沾一身污物外,还能够赶走这些客人,让酒吧失去宝贵的顾客,这一枚亚里希才算是物超所值。
卡班哈落在地板上,防止它拍打翅膀的声音惊动酒保,保鲜袋蓄势待发,但两位顾客端着甜点进入了它的视野,惊讶之余,它放弃了今日复仇的打算。
这两名顾客都是女性,其一穿着皮制夹克,面部有一道纹身伤疤,身高约一米六五,以飞狗的标准而言,这身高已经算得上修长了,而她的同伴还要比她高出一头:那同伴高约一米七,除了个子稍高外,身材平平无奇,她穿着一身蔚蓝色牛仔服,无袖外套下方是松松垮垮的黑色T恤,T恤胸前写着白色文字“日进斗金”,这女子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面部的荧光纹身,纹身是一条梭状的深海鲸鱼,鲸鱼的背部覆盖满绿色藤壶,好似花朵点缀在天蓝色的园圃之中。
飞狗看着二人的装束,猜出那不羁的服装下绝对贴身藏有锋利的匕首,“这纹身……是青鸟的人?她们为何在这里?”作为一名职业渔夫,卡班哈知道,青鸟不久前参与了对“弑上”的围攻,他的手下不可能这么快支援水镜,更没有理由来到毫无秩序可言的环岛,敏锐的直觉告诉它,这两人的出现必定另有玄机。
卡班哈静静等待,片刻后,两名面部留有纹身的女子用完点心,拉着手走出酒馆,飞狗知道它必须现身追赶,否则将错失良机;为此,卡班哈扑扇着翅膀飞起,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跟向门口,起飞发出的动静让它被虎背熊腰的酒保发现。
“喂!又是你!”酒保立即朝它奔来。
“Xiaroulex!闭上你的嘴!蠢货!”唯恐酒保的大喊会惊动那两名女子,卡班哈狠狠瞪向酒保,用更大的吼声盖住酒保的呐喊,它黑色的直毛纷纷竖起,那杀气外露的怒视居然吓住了酒保,让其愣在半途十余下心跳之久,卡班哈在酒保呆呆的注视中走出酒馆,临走时还不忘朝早已躲到远处的女服务员吹声轻浮的口哨。
这飞狗才能吹出的口哨令酒保回过神来,他大步赶向门口,在其余顾客好奇的目光中将脑袋探出门,“簌”的一声,那颗腐烂的龙桃直直砸在了他脸上。
卡班哈感到一股发自内心的愉悦,丢下沾满恶臭汁水的保鲜袋,飞向那两名女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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