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进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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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修炼的过程中,木临渡就感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元婴巅峰的屏障,却没想到刚才为了找出阵眼,疯狂运用冰晶草修炼的过程中,会将他与元婴巅峰的那层薄薄屏障击碎。
尽管知道这不是进阶的好时机,但是情况来得突然,被卡在元婴中期许久的木临渡好不容易抓住了进阶的一道灵光,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就彻底无法压制住体内灵力的暴涨,就地盘腿坐下,开始准备进阶了。
牧霖度见这人就这么心大地盘腿一坐开始准备进阶了,无语了好一阵,思忖着这人究竟是过于信任自己了,还是形式所迫不得已在此进阶。
毕竟进阶这种时候,修士一般都是全神贯注于自身体内的筋脉与灵力,没有额外的精力放在外部的警惕。
若是此时有人想要偷袭,定是一偷袭一个准,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身死道消。
阴暗的招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牧霖度还是利落地在他们周边布置下了防御阵,防止幕后之人或是他的手下前来偷袭。
布置下防御阵之后,牧霖度迅速后退,将空间留给木临渡进阶。
·
过了不知许久,木临渡感觉自己丹田之中愈发浓厚的灵力被自己的元婴尽数吸去,丹田之中缩小版自己的元婴看上去能够凝成实体一般,其灵力的充盈程度远高于之前。
他突破了元婴中期,来到了元婴巅峰!
木临渡兴奋地睁开双眼,却发现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头顶星光点点,明月如玉盘一般明亮圆润。
人间管满月之日叫做十五,尽管现在不是人间阖家团聚的八月十五中秋节,木临渡望着满月的双眸还是染上了些许思念。
月圆夜,师父,我进阶元婴巅峰了,不知你是否出关了,会发现我消失的事情吗?
牧霖度发觉了木临渡眼中流出的思念,本想开口毒舌他一句,难不成在远方有等待着他的亲朋好友。
但他却从中品出了自己的情绪不对,他这么多年以来孤身一人,难不成还不能允许别的修士有自己的亲朋好友能够思念了?
牧霖度咽下了差点儿就脱口而出的调侃。
“牧前辈,我进阶了。”木临渡收拾好了自己的思乡之情,含笑看向牧霖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这喜悦分享给牧霖度,可能是因为他正好站在自己身边,帮自己守着四周吧。
一双充斥着浓浓喜悦之情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牧霖度看,牧霖度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也不是没看过别的美人的笑容,但这双渴望与他分享喜悦的眸子,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在父母双亡后,少虚宗的修士们根本不会对他这样友好,更别提对他笑了。
等到他崛起之后,因为作风被云天大陆的修士们评价为喜怒无常,随时会因为一个不顺眼而教训惹他不顺眼的修士,随着他修为的上涨,到后来任谁也不敢在他面前嚣张。
没有会与他交心的朋友,没有人愿意接近一个不知道会因为什么离奇的原因而变得心情不好、脾气乖张的高阶修士,谁都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惹他生气而丧命了。
面前这修士尽管怕过他,但是却又与常人不同,他在自己这里判断出自己不会贸然伤他性命的结论之后,对自己的态度也随和了许多,甚至还会对自己开着玩笑。
牧霖度压下心底不知名的悸动,淡淡应道:“看出来了,你的心还挺大的。”
听出了牧霖度的话在指他突然原地进阶,一点儿警惕心都没有,不防范幕后之人或是他的下属来袭,木临渡讪讪一笑,他当时都不知道自己对牧霖度哪来的信任,认为有他在就能够安心进阶了。
但事实的结果就是,牧大佬真的在为他守着四周!
木临渡对着牧霖度眨了眨眼睛:“多亏有前辈帮忙守着,我这不是信任前辈的能力么。再说了,谁还能当着前辈的面,伤害到前辈的人了。”
木临渡这一句“前辈的人”,惹得牧霖度嘴角勾起:“怎么?没有签订任何契约,你怎么就是属于我的人了?”
感觉话题大概又要歪到主宠契约上了,木临渡装傻充愣,避过了这个话题,绕着这四周走着。
进入裂天谷的小路蜿蜒曲折,宽度只能够容纳一个人,两边高耸的巨石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后天雕琢的,在月光的照耀下,竟还能看出一点儿形状出来,像是某种巨大的灵兽站立在道路两边,看着闯入裂天谷的修士。
木临渡用神识小心地探过路口,试图确定之前那个幻境确实已经被牧霖度破了,不复存在。
牧霖度见木临渡的举动,也没有提起这附近已经被他探过一遍,确定没有幻境的存在了,也没有嘲笑木临渡这是多此一举的行为。
在外警惕一些也好,之前那样就地坐下进阶才是不应当出现的行为,就算是再好的朋友,都不会这样毫无防备地这样信任对方,当着对方的面进阶吧?
木临渡仔细探查着路口,仍然没有找寻到任何的异常灵气波动,他回头看了牧霖度一眼,见牧霖度早已走到了他身后,没有任何交谈,他们便重新走进了这条小路。
牧霖度主动拽住木临渡的手腕,待他疑惑回头之时,越过了木临渡,走到了木临渡的前方开始领路。
道路狭窄,在牧霖度越过木临渡之时,木临渡几乎是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个呼吸打在了牧霖度的身上,这种仅隔一拳不到的距离,亲密得就像是至亲至交好友一般。
牧霖度收回了他搭在木临渡手腕上的手,刚刚经过木临渡身边之时,他仿佛嗅到了这位平常亲近灵植的木灵根修士身上传来的草木味,带着生机与活力。
那种生机活力又与他脸上一贯表现出来的淡然截然相反,尽管在面对牧霖度的时候,木临渡淡然的表情也从来没有维持过多久,就会被牧霖度的各种行为所打破。
没了幻境的阻碍,这条小路也变得没有那么容易通过。
好险避过几道触发式灵力攻击之后,木临渡不得不往自己周身撑出了用他灵力行程的保护罩,尽管如此非常消耗体内积攒的灵力,但这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木临渡看向身前不用撑开保护罩,凭借着周身看不见的威压就能将所有灵力攻击拦下的牧霖度,眼中露出了羡慕又向往的情绪。
这就是化神期以上修士的实力吗?
身后那道目光非常露骨,牧霖度有些无奈地回头对上了木临渡那双眼眸,遇见他最初曾短暂表现出来的淡然早已不见,此刻满眼之中充斥着他向着化神期冲击的决心。
被牧霖度发现了自己正在看着他,木临渡也没露怯,坦然对上牧霖度回头的目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看见了前方忽然炸开的白光,眼眸一缩,下意识加固了自己的保护罩,双手挡在面前。
待白光逐渐消失之后,木临渡再次睁眼,周围的景色又变了。
狭窄蜿蜒的小路消失不见,他此刻站在高大的城墙底下,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像是看不见他似的,向着各自的目的地行走着,目光所见表情均为疲惫与木然。
木临渡身前原本站着的牧霖度也消失不见了,喧嚷声、百姓的行路声代替了之前裂天谷外小路上的寂静。
木临渡呆呆地看着这有些老旧的墙砖,目光逐渐上移,看见了城墙上高高挂着的牌匾——“信城”两个大字赫然写在上面。
心中知晓这是幻境,但木临渡的脚步还是忍不住往城内走去,略过一路走来漫长又热闹的大街小巷,木临渡的身子停在了牌匾写着“木府”的宅邸面前。
没有衰败、没有变成废墟、没有被别的府邸占据位置成了别人家的宅邸,这里就是他幼时生活的那个木府。
宅邸门前站着的门童与护院的面容木临渡早已忘却,但他们对着某个孩童刁难的脸色却让木临渡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门童恶声恶气地对着门前头发上沾着草屑、衣裳脏又乱的小孩嘲讽着:“你是谁家小孩,我们木府可没有这种脏兮兮的少爷。”
仅仅三四岁的小孩低着脑袋,被拦在门外有些无措,天天被府上别的房的孩子欺负,他应付他们的欺负都困难,平日从未出过府。
而他今日也不是自己主动出的府,不知是被那群小孩中的哪个提出的想法,他在睡梦之中被他们悄悄丢出了府。
待他醒来之时,周围陌生的场景让他心惊胆战的,害怕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忍着泪水慢慢起身,茫然地寻找着是他又不属于他的家。
好不容易运气好,碰到个好心的大婶领他走到了木府门前,大婶赶着时间有事回了家,他一人面对被吩咐过的门童明知故问的刁难。
站在宅邸门前看着这场景的木临渡,他曾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当时的所有心情,如今看见了这一幕,当时所有的心情与回忆如同从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当年所有的仇恨,他并没有忘却。
师父为他是否会因为幼年经历而生出心魔,拐弯抹角地通过各种温和的手法,想让他忘却曾经的痛苦,却没想到木临渡没有忘却这些经历。
他只不过将所有的遭遇深埋心底,骗自己遗忘了这些,心魔自然生不出,而痛苦也从未遗忘。
有那么一个刹那,木临渡就想要出手毁了这处带给他所有不好回忆的地方,但这时他的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牧霖度的脸。
当时的幻境之中,牧霖度面对他的那些回忆重现,是否也是这种心情呢?
木临渡的心底发凉,他明白了他自己又中了幕后之人的招。
这是幕后之人布置的幻境吗?
环视四周,木临渡的手碰上街上斑驳的砖墙,那粗糙的手感与他回忆当中的一模一样,但他身上的所有的修为也没有被压制。
他能触摸这里的一砖一瓦,但是碰上木府门口站着的小孩时,木临渡的手却摸了个空,穿透了小孩,他碰不到这些人,这虚构场景之中的所有人也都看不见他。
这是幻境吗?
木临渡找不到任何阵眼所在的位置,但他无比地肯定,这并不是幻境。
这不是幻境,又会是什么呢?
木临渡不知道,但他好像从被迷雾环绕遮挡住的遥远地方,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临渡,过来。”
是谁呢?是师父吗?
木临渡目光茫然地看向远方,周围一切的景色开始化为虚幻,木临渡脚步坚定,一步又一步地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身后的景色被浓浓的雾气笼罩,木临渡面前的景色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这是一座普通人的小镇,镇上百姓们安居乐业,大多数人脸上都挂着乐呵呵的笑,遇上了外来人便热情好客地为他们提供帮助。
一位老者牵着幼童的手,像是一对爷孙,慢慢悠悠地走在街头,四处逛着。
老者拿起街边一个小摊上的泥人,笑呵呵地对着幼童比划着:“临渡看,这泥人是不是非常好玩?”
幼童不能理解就一个奇奇怪怪的泥人,怎么叫做好玩,但还是非常给老者面子地点了点脑袋。
那摊子的老板笑眯眯地看着这对爷孙,招揽着生意:“客人喜欢什么,说说看,我都能捏出来。”
老者好奇地看着老板,随即说:“那你捏个我孙子捏得出来吗?”
老板笑着点头,拿出一团泥在手里捏着,不一会儿便捏出了大体的轮廓与雏形。
又听老者乐呵呵地补充道:“我孙子害羞不好意思说,你再往他脑袋上捏个虎头帽出来,他肯定喜欢。”
老板看着面无表情的小孩,再看看一脸老顽童模样的老者,到底还是笑着顺了老者的意,给幼童脑袋上多捏了一个可拆卸下来的虎头帽。
拿到最终的成品,木临渡看着幼童表情略微有些嫌弃地接过小泥人,等老者作势让他扔了这不合他心意的泥人,又很是珍视地将这小泥人抱在怀中,这是师父送他的礼物,就算有些傻乎乎的,他也不舍得扔。
那个泥人现在还存放在木临渡的储物戒当中,其实早该坏了,但是为了留下师父送他的礼物,木临渡愣是找寻了办法,将其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
“临渡,该走了。”老者看向他的目光和蔼平静,伸出了一只手。
木临渡神色恍然,仿佛自己还是幼童一般需要师父牵着走,准备将手搭在师父的手上。
“……渡临!”似乎有人在急切地叫着他。
但他叫木临渡,怎会有人叫他渡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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