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内城令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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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修炼《心魔印》后,战极总有置身战场的感觉,这种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对他来说,很亲切。
王于兴师,与子同袍。
就在三月中旬的时候,一则来自草原的消息吹入了武玄城,被各大世家所知悉,草原上的匈罗人和沙厥人开战了。
秦家从万宝阁买了最新的消息,双方并未发生主力交战,只是一次奇袭而已,不会影响秦家在沙厥人的生意。
但就这次过程而言,战机嗅到了异常。
不在于战事有多大,而在于参战方式,匈罗人罕见的使用结阵冲锋的打法,而且只杀不抢。
所有的大战都是成熟战术的重演,沙厥人如果意识不到匈罗人在尝试新战法,那在下一场大战中会吃大亏。
所谓唇亡齿寒,沙厥人是很好的缓冲带,对越国而言有巨大的战略价值,应当适宜帮助沙厥人。
战极清晰的感觉到匈罗人的危险,开始更用心的熟悉草原上的事,以至于成为了万宝阁的常客。
连日往返万宝阁,战极买下了很多草原的资料,以至于终日研究。
就连安蓉都开玩笑说:
“公子,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将军了,让人见了都害怕。”
战极对此倒是十分开心,自己修炼《心魔印》心法后,经常在梦里与曾经的敌人作战,自然有大将风范。
日常交流时,战极也会关心下这个女孩的心事,开导一二,并答应有机会就帮她回大周帝国,让她高兴了好几天。
战极也教导她说一些常用的越国语言,至少希望她能和林巧多聊些。
青春少女,只能围着自己这个将军看,一定也挺厌烦的不是。
可是,她真的出去乱跑的话,战极又担心出现什么意外,这般冰肌玉骨的,被什么大人物看上,那就永远也回不去家乡了。
“傻丫头,我若不做将军,谁来护着你呢!”战极暗想。
可就在三月底的时候,武玄城因为另一件事情沸腾了,听说是铁家的铁仲回来了,他可是皇帝钦点的武状元,还被赐名为铁忠,仅二十岁就名满天下了。
铁忠这次回来仅仅三日,坊间就流言蜚语无数,说他力大无穷者有之,说他订婚公主者有之,如此不一而足。
当然,如果只是这些,倒也无所谓,流传最凶的莫过于铁忠要抢夺内城令,秦家这次要被打倒了。
战极毕竟是靠骑射娴熟,被城主府硬推上去的,哪里会是武状元的对手,而且武状元已成年,是比秦武阳更合适的人。
秦家族长为这件事也犯了难,外面说什么的都有,而三大家却讳莫如深,任凭中小家族用脚投票。
平心而论,就凭武状元的名头,秦家是没那个守擂的底气的,而且武玄城武风极盛,城主府也会谁强帮谁。
同是三大家,你进我退,交接出去就算了,以后多合作。可是,秦家族长有些放不下了。
眼下交出去,很多关系就打水漂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就怕结交的武官都不肯给秦家面子了,影响秦家对沙厥人动向的了解。
但是,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秦家收到了城主发来的演武场邀请,邀请各大家族到武玄城的演武场操练。
四月十日,各大家族率领本家子弟汇聚在演武场,跟去年的秋猎如出一辙。
城主和三位族长坐在台上观看操练,一众世家子弟在左侧列队陪同,一同观看武玄城的羽林卫操演。
操演结束后,安排世家子弟上场演练比划,然后城主宣布比赛骑射和兵器。
这个项目一出,所有人看的明白了,这是要根据比赛结果决定内城令的归属。
这时铁家的族长招招手,身旁一个魁梧的汉子附耳过去,听闻吩咐后走下台来,直接向战极走来。
“想必你就是秦家的秦武阳了。”来人短须横眉,粗声喊道。
“长兄明鉴,我就是秦武阳,敢问贵族长有何交代。”
铁忠看眼前之人年纪虽轻,却英武异常,眼神中闪过桀骜之色,似是将门虎子一般,虽然礼貌有加,却让他心生忌惮。
“我家族长让我关照一下你,不要伤了和气。”铁忠挺起胸膛豪迈的说。
战极回答:“铁家长兄客气了,全力施展便是,也让武阳这等没出过武玄城的人开开眼,肯定大有裨益啊!”
说完,恭谨行礼,牵马备弓,准备比赛去了。
可能秦家族长也决定没什么希望,干脆就不交代战极什么了,只求全力以赴。
这次骑射,难度就比较高一些,每人二十支箭,五个靶子,要求每个箭靶上射四支箭,分两组进行。
城主专门安排了其他人先比试,然后由秦武阳、铁忠二人同时上场比试。
轮到战极上场时,已有五十余人射完了,最高者不过中十五箭。
战极在开始前隔空与铁忠对视一眼,翻身上马,听到一声锣响后,迅速抽箭,滴水连射,箭无虚发。
直射完最后一箭才停手,射箭时英姿飒爽,正中靶心,把众人都看的迷醉击掌。
但同样的,铁忠也是全中箭靶,只不过略偏靶心,二者不相伯仲,只好棍棒上见高下了。
城主也没料到秦武阳竟然能和武状元过过招,骑射竟不落下风,小小年纪就如此本领,真想把他收为义子。
眼见城主与秦家族长交谈甚欢,铁家族长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本来的打算是走走过场,怎么变得这么复杂了。
于是只能再招呼家丁传话:
“仲儿,别再客气了,这小娃娃很有些本事。”
可就算是这样,铁忠心里还是有些慌乱了:
“这小子霸气侧漏,天生就是打仗的料,自己经验虽多,也不能大意,真输了兵器比试就糗大了。”
兵器比试的规则和骑射差不多,但却是不断打败对手晋级的比试。
城主故意把秦武阳和战极分开,在单数组和双数组各放一个,最后两组的胜者再决一雌雄。
战极取出了秦武阳留下的短剑,按次序上场比试。和他比试的人,用什么兵器的都有,但都没接过三招。
究其根本,是他每日摄入补品,运行《驭神诀》化入血肉之中,阳刚之躯十分霸道,出剑迅猛。
最近又修炼《心魔印》,让身体时刻处于战时,身体反应机敏,出招精准。
铁忠惊讶战极的武艺高强,深不见底,但更感吃惊的是城主:
“此子英武,必定是可造之才,怎么能屈就在内城,他应该上战场建功啊!”
既然存了这个心思,就叫停了最后一场比试,宣布二人并列第一,然后就在三大世家不明所以时,草草结束了这场演练。
城主这么安排让三大世家一阵揣测,直到第二天,城主府下令:
铁忠上位内城令,即日上任。
这个消息一出,铁家一夜之间成为了香饽饽,恭贺之人挤满了铁家门口。
这回轮到秦家族长生闷气了,毕竟他也不能真的去怪秦武阳,昨天在演武场的出色表现还历历在目。
而且这个小辈特别懂事,家里有要紧的东西要走官船,从来不问为什么,直接签字给凭证。
加上铁家和秦家关系不错,是从自己手上接过去内城令的,所以才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去庆祝。
战极经历的事情多了,没把内城令的失去当回事,正好放松一下。
这种城主随便决定的东西,简单的来也定会更简单的走,就是他的日子会有点波动。
秦家里只有秦虎马上就跑来安慰,倒是没忘记烧冷灶。
不过好在这段日子里,他长了很多见识,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有了更宏观的判断。
战极的舞台是战场,绝不是幕后。
过几天后,战极听说了一件趣事,铁忠没有因为内城令的任命而高兴,还一副委屈模样,接待都言不由衷的,属实不知道摆什么架子。
这个小消息很快就有了原因,秦武阳被任命为武备司的副总兵,而这个位置本来是安排给铁忠的。
这是位置的要紧之处在于,城主兼领了武备司的总兵,是在城主的眼皮子地下做事,真正的武玄城核心官职,管理全城军需。
这个消息是直接给到战极的,没通过族长传达,是京里的意思。
族长听说后,差点没笑死过去,总算给秦武阳的路没白铺啊!真的打起仗来,必先照应粮草,秦家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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