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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二、结局篇4:顶着一张死去之人的面皮,让他后悔


信誓旦旦,当真只是曾经?

        这一刻,素兮累了。

        不想知道他的守护,不想成为他守护的对象。

        径自走到张剑马畔。

        她没有转身,所以,她错过了御翊每讲一句,便将软剑往身上刺深一分的执着

        那银色的衣袂,滴滴泛血。每走一步,便拖曳出一道撩/人的弧度。

        月色下的地面,红得,触目惊心。

        其实他,也可以守诺的。

        只是,却错过了最好的时间。

        也错过了她不再给予的回眸一顾。

        *

        有些爱像断线纸鸢,结局悲余手中线。

        有些情入苦难回绵,窗间月夕夕成珏。

        *

        端坐马上的张剑刚想将人拉上马背,岂料身后马蹄声起,伴随着吭踏有力的节奏,耶离宿的身影渐行渐近。

        长发在风中舞动,锦衫悠然,风尘滚滚的奔波丝毫难掩他的天生贵胄,俊雅的面上满是春风得意,手上轻巧地一使力,素兮便已不受控制地入了他身前。

        背后的温度,带着陌生的熟悉。

        被他掳走那般久,相处的时日,并不是假的。只要一受到他的接触,背部便莫名其妙地变得僵硬。

        其实她,从骨子里,是怕这个男人的

        更怕,他会对她做出点什么

        不过,她也该感谢他的。

        毕竟他,起码保全了她的自尊,没有真的要了她的身子。

        “兮兮,不乖啊,竟然跟了别人跑了。连我们的婚礼也不顾了”叹息中,有着深深的宠溺。早已分不清,是真是假。为了和御翊作对,他不惜一切地要娶她,可另一方面,心里对她强烈的需求,又是什么?

        素兮没有回眸,凭借着那玩笑戏谑的声音,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怎么个想法。

        轻叹一声,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耶离宿,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俊颜一绷,耶离宿犀利的眸子快速扫了四周一眼,随即,落在御翊紧握着软剑狠狠没入自己胸膛的一幕。唇畔一勾,竟是柔软了一声:“不是说唤我忌延即可吗?又忘记了?”眼角余光在看到御翊愈发苍白的面色时,更是亲昵地替素兮将被风吹散的秀发拢到耳后。

        素兮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得一声惊呼——“王爷!——”

        这声音卫绝?

        条件反射地望向御翊的方向,下一刻,一张小脸便是煞白一片。

        月光照耀下,御翊银色的衣衫早已血痕累累,那差点连剑柄都要没入胸膛的软剑,似乎吐着血色的信子,张耀舞爪地炫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

        一路走过,妖/娆的红色泛着嗜血的光芒,只看得她一阵揪心。

        而那个她所在意的人,她亲口说将欠他的还给他的男人,此刻,记忆中那永远都是屹立不倒的身子不再,狼狈地倒在血泊中,一缕发丝染上嘴角,添了几分憔悴的绝望。

        卫绝匆匆将那身子扶起,急切地给他口中喂服着什么,却只依旧见到那阖上的双目。那张沉寂下去的俊颜,没有任何的色彩。

        突然,便痛恨起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

        为什么,就不愿转身看他一眼呢?

        他生平第一次,那么低声下气地说要守护她,说要兑现自己的承诺,说让她信他

        曾经,他也说让她信他。

        她信了,换来的是伤痕累累。

        而这一次,她选择不信,受伤的人,却是他

        不惜伤害自己,也要让她回头吗?

        他究竟知不知道他的身子究竟能承受多大的伤害!前不久,他就着她的手亲自将剑刺入心脏的位置。好不容易挽救下来,这一次,又是相同的位置,他究竟知不知道,双重的重创下,心脏的负荷能力,根本就是有限得难以维持丝毫

        ***

        眼眶中有着莫名的酸意,素兮想要不顾一切地跳下马,却是被耶离宿使劲带到胸前。

        腹部疼痛袭来,看来刚刚自己刺下的那一剑,终究还是没有把握住火候。她笑着向禁锢住自己的人挥出短刃。

        只是还未曾趁机孤注一掷跳下马背,却是被他轻而易举地拦下一击,短刃立时被他丢到百丈远处,不见踪迹。

        “兮兮你疯了!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吗!?”  耶离宿的俊脸上,再也没有了玩世不恭的笑,沉重开口的同时,迅速在她的身上一点,封住她的几处大穴,以期减缓血流,“我马上带你回去救治!”

        焦急担忧的神色,仿佛眼中早已容不下其他。

        王嫂看着他如此,心中泛酸,却只是眨了眨眼,将那泪珠隐去。

        “娘,别扭哥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姐姐想要去看别扭哥哥爹爹居然不准爹爹为什么抱着姐姐啊?小豆子想要让爹爹抱。娘明明说只要挣够了钱就带着小豆子来找爹爹。爹爹看见小豆子会挣钱了长大了出息了,以后便会永远陪着小豆子和娘亲了。可是为什么小豆子来了,爹爹却看也不看小豆子一眼?呜呜呜娘小豆子要爹爹”

        怀中的人挣扎着扑腾着,想要大喊出自己的不满,却是被王嫂立刻捂住了嘴:“小豆子乖,你爹回去之后就会抱小豆子,以后会永远地疼小豆子的。一定会的小豆子要听话,要乖乖的,知道吗?”

        只不过当下一瞬,那神出鬼没的一道剑芒划过那细小的脖颈时,她的眸中大骇。

        “耶离宿!不想让你的儿子死的话就给我站住!”一把长剑,精准无误地架在小豆子的脖子上,不过刹那,便已沁出了殷红的血色。

        而那执着剑柄的手,纤纤白皙,若是细看,还可见被细碎的石头划过的痕迹。

        此刻的安淋沫一身的狼狈,衣服上早已在经过刚刚那一阵翻滚时摩擦得破裂开来。

        努力使自己滚下马背时腹部着地,却还是免不了疼痛不已。跌跌撞撞地爬着,只知道自己不能够就这样下去,一定要弄个清楚一定要

        寻到地上在厮杀中死去的人,忍着心头的恶心在死人堆里摸着刀割断身上的绳索。

        终是,让她等到了机会。

        ******

        马鞭落下,马蹄撒欢,蹬蹬而起,却是被耶离宿生生地勒住了缰绳。

        回首,望向安淋沫疯狂地牵制住小豆子的一幕,只觉得心头烦躁异常。

        “安淋沫,放下你的剑!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眉一蹙,兮兮的伤势,得及早治疗。

        “耶离宿,我要让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阿郎?是不是!?”声音中掺杂着被欺骗的痛苦,手抑制不住地颤栗着,那剑又是一划,在那纤细的颈项中留下一道残痕。

        “哇痛呜呜呜这个大姐姐好凶”

        小豆豆哭闹起来,小小的年纪,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然命悬一线。脖子想要转个方向,却是立刻被王嫂喝住:“别动!”声音,再不复平时的温雅,额上的汗躺下,只是一个劲地对着安淋沫道,“姑娘求求你放了小豆子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啊求求你手下留情求求你”

        她唯一的依靠,只有小豆子了。

        没有了他,她怎么活下去?她的生活,根本就没有了欢声笑语

        一直以来,靠着小豆子,她才会这样努力地活下去。在夹缝中苟/且偷生

        她真的难以想象,若是没了小豆子,她该怎样活下去

        这一次,眼角的泪再也不是默默滑落,而是真真切切地落下。

        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允许自己对爱的男人宠爱其她的女人时露出嫉妒与不甘的样子。所以,她选择悄然隐匿眼泪。

        可是面对自己的儿子被要挟,她只是一个卑微的母亲,在生死关头,为着自己的孩子而苦苦地求诉。

        “耶离宿,不想让他死的话就回答!”安淋沫的耐心似乎告罄。身子摇摇欲坠,满是血丝的眼中,有着一抹残忍。

        淡淡地扫了一眼她偏执般的激狂,耶离宿面无表情地应道:“是。”

        是

        是

        他才是阿郎

        可是他,即使占有了她的身子,却从不对她说出真相,更是变相地误导她御翊才是她的阿郎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破碎的声音,几近凋零,伤痛的眼神中,满是被最爱的人欺骗的痛楚。

        “我只想让御翊每次面对你这张脸,便要心痛几遍。如此而已!”顶着一张死去之人一模一样的面皮,他要清清楚楚地看到御翊的后悔,让他每每午夜梦回,便挣扎在那个永无止境的噩梦中。

        听着他残酷的话语,安淋沫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刹那间坍塌。

        一直以来凭借着那股动力而生存下去的梦幻,明明便是在那里,却从来不属于她。

        白衣染霜华,谁为谁舞剑,谁为谁抚琴,谁为谁痴,谁为谁醉?

        原来,一直以来,她都错了。

        可惜,她知道的太晚。

        而他,也不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她的阿郎。

        男人的爱,说到底,只是虚假

        何况年少无知,懵懵懂懂间的爱,终是敌不过一场精心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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