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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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什喜欢自己?
林栀夏觉得不太可能。她不是没想过,不过那是初中时候的事了,后来大家上了高中,没有交集,渐渐疏远,一直到前段时间他来看她,其他……他们没有交集。
徐什喜欢她?
不太可能。
林栀夏还是照旧清醒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打工,攒学费。
虽然辛苦,但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辛苦。很小的时候,她有些不懂事,曾经埋怨过生活,埋怨为什么她的妈妈不能走路,为什么她的爸爸是环卫工人,为什么自己这么贫穷,别人生日都能吃大蛋糕,而她,只能吃一小块,还是劣质蛋糕。直到长大了,她才知道爸爸妈妈有多不容易。
有时候想到小时候的自己,林栀夏都感觉那不是自己。
日子如流水般悄然而逝。
不知不觉,到了开学。
乌丽丽念的师大,和c大隔湖相望,所以经常来学校里找林栀夏。
某天,乌丽丽来找林栀夏,问她有没有空。
林栀夏难得有个空闲的下午,问:“干嘛?”
乌丽丽笑了笑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去哪?”林栀夏不解。
乌丽丽却神神秘秘地说:“去了就知道了。”
林栀夏不好驳乌丽丽一片好意。便跟着去了。谁知,乌丽丽带她去a大。
还没下公交,林栀夏便下意识一惊:“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看a大,林栀夏便想到了徐什。
乌丽丽眨着眼睛说:“嘘,带你来跳舞。今a大有联谊舞会,好多帅哥。一般人我不告诉她。”
林栀夏:……
乌丽丽还真是神通广大,这都知道。
林栀夏到了那里才知道,这a大的迎新舞会,不过乌丽丽早就打听好了,有很多大二大三,甚至是读研的男生,为了能在大学谈一场恋爱,都来参加这场舞会,据说,很多人一惊连续参加好几年了。
林栀夏跟着乌丽丽,从门口的同学那里拿了一个面具后,混入人群。
舞厅里黑压压的,只有台上的灯光在闪耀。
一进舞厅,乌丽丽就成了撒欢的兔子,顾不上林栀夏,早就混入舞池。
林栀夏本来就是陪乌丽丽来的,对跳舞倒是兴趣不大,而且,她也不会跳,索性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
一旁还放了汽水给大家喝。
林栀夏拿了一瓶,插上吸管,坐在旁边,惬意地喝汽水,直到突然有人叫她,一转头,看到居然是赵俊,以及他旁边的徐什。
林栀夏紧张了一下,对他们笑笑。
赵俊问:“你怎么在这?”
林栀夏找借口:“丽丽想来,我陪她来。”
“这就不奇怪了。她人呢?”
林栀夏指了指舞池。
赵俊:“……”
“她还挺热衷。”赵俊翘了翘眉毛评论。
林栀夏不接话,默默喝汽水。
“咳咳,我去看看。”说完,赵俊大摇大摆地往舞池里去了。一旁,徐什在林栀夏旁边坐下来。
林栀夏喝着汽水,也不去看他。
不时有男男女女结伴进来。大家似乎都很热衷于舞会,好奇又羞怯。
林栀夏一直坐着没动,徐什也不动,两人之间流动着一股莫名的刻意的气氛。
“你——”
“你——”
林栀夏转头试图缓解一下气氛时,徐什正好也想说点什么。
灯光在他脸上时昏时暗。
林栀夏微微一笑,克制又礼貌道:“你先说。”
对面的徐什扫了林栀夏一眼后,表情坦然地问:“你要说什么?”
林栀夏转了转眼睛说:“你喝汽水吗?这有。”
徐什本来神情紧绷,这会儿忽然全身松懈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林栀夏便顺手从一边拿了瓶汽水给他。
两人一人一瓶汽水,默默喝着,看着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摇摆着身体,直到有女生围上来找徐什跳舞。
徐什礼貌拒绝,等他送走这几个女生,转头叫林栀夏,旁边的位置却空了。
“林栀夏?”徐什不肯相信,她竟然就这么走了,连叫几声,依然没有回应,他起身,跑到外面去。
然而,外面除了空荡荡的风声,什么都没有。
“嗯。谢谢叔叔。麻烦你们了。等我这边安顿好,就把妈妈接过来。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林栀夏接了邻居叔叔一个电话便跑了出来。
“这有什么的。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其实你不接你妈妈过去也没事。你阿婆平时一个人也挺孤单的,跟你妈还能说说话。你就放心吧,在学校好好学习,别操心。”
“嗯,谢谢叔叔。”
“好。那我挂了。”
“好,叔叔再见。”
林栀夏挂了电话,松口气。刚才邻居叔叔在电话里说她妈妈好像有点发烧,林栀夏有点着急,好在医生去过家里了,说没事。
她本来打算把妈妈接过来照顾,但现在有点犹豫。她自己平时功课忙,还要打工,恐怕也没时间好好照顾妈妈。妈妈在老家,虽然有点麻烦邻居叔叔和阿婆,但可以得到好的照顾。
左思右想,没有答案。
林栀夏走在a大的林荫大道上,路灯将身影拉长。
月亮也悄悄爬上了树梢。
她抬头,叹口气,也没心思回舞厅了,便给乌丽丽发了条信息后,坐公交车回学校了。
乌丽丽跳了一晚上的舞,还没尽兴,休息时打开手机一看,才看到乌丽丽的信息。
乌丽丽喝着汽水,有点遗憾地说:“夏夏啥时候回去的?”
一边,赵俊懒懒散散地说:“不仅她不见了。你没发现吗,徐什也不见了。”
乌丽丽左右看看,还真是。
“总不见得是徐什送夏夏回去的吧?”乌丽丽随口一问。
赵俊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谁知道呢。你还跳吗?”
“不了不了,累了。我回去了。”
“哦,我送你吧。”
难得赵俊这么绅士,乌丽丽倒也没客气,让赵俊送回学校。
回到学校,洗了澡后,乌丽丽在宿舍外的草坪上,给林栀夏打电话,问她怎么回去了。
林栀夏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本书说:“我明天上午有家教课,得回来准备一下。”
“哦哦,也是。我给忘了。对不起啊夏夏,我玩得忘记了。”乌丽丽语气里满是愧疚。
林栀夏在台灯下,笑着说:“这有什么。你难得出去玩,肯定要玩高兴。我也玩得很高兴。”
“那就好。哎,对了,是徐什送你回去的吗?”
“徐什?”林栀夏愣了一下,她记得她走的时候,好几个女生邀请他跳舞来着。
“没有。我走的时候他在忙,所以我没跟他打招呼。”
“哦。好吧。可能他也有事。反正后来也没见他。那我不打扰你了。过两天再找你玩。”乌丽丽在电话里欢快地说。
“嗯,好。”林栀夏笑着挂了电话,又看了会儿书,然后才拿出初中教材,准备明天的家教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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