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府禀报

另一头莫珩见众人都散了，他也骑着马赶回了王府，匆匆去书房见了莫祁彦。

        此时莫祁彦一直在书房等消息。

        “王爷，属下回来了，属下有件趣事，王爷想不想听？”莫珩走到桌案前行礼并询问。

        “说来听听，”莫祁彦抬起头望了他一眼。

        “王爷，属下今日去到西城门附近贴告示，你猜我遇到谁了？”莫珩故作神秘的打着哑谜。

        “说，你遇到谁了？”莫祁彦紧张了一下。

        “属下没见着月如，殿下无需紧张。”莫珩安抚着说。

        莫祁彦顺间失落了，不悦的开口问：“那你遇见谁了？”

        “王爷真想听？王爷我若说我遇到刘大小姐了，王爷还愿意听么？”

        莫珩望着莫祁彦的表情，害怕他拒绝听这件事，可是他很想让他知道啊。

        “那个女人？她做了什么？”莫祁彦不耐烦的问道。

        “王爷，你真想知道？”莫珩一想起那场面忍不住大块人心。

        “若是不想说便出去吧！”莫祈彦直接赶人。

        “别啊，这件事可有意思了！王爷你那表妹可是当众丢人现眼了一回！你真的不想听？”

        莫祁彦感兴趣的是‘丢人现眼’四个字，于是他看向莫珩问道：“详细说来听听”

        “属下去城门外贴完告示回来，打马经过锦绣布莊，瞧见一群人围在布莊门前看热闹，便也凑过去瞧了两眼，结果就瞧到您的表妹正在里头欺负小姑娘，于是我便来了兴致，也围观了好一会儿，”

        “发生何事了？”莫祁彦好奇了。

        “王爷，你是不知道你那位表妹多凶残，刚开始纵容她的婢女肆意谩骂人家姑娘，”莫珩气愤地道。

        “我对那女人不甚了解，她那婢女做了什么？”莫祁彦只淡漠的说了一句。

        “那婢女挑事，骂人家姑娘给男子挑选衣裳不知羞耻，还嘲讽人家姑娘丑的没法见人，嗯，就是这样的！还说人家相公了！”

        “然后呢？”莫祈彦问道。

        “然后那姑娘便说了，倘若不是真夫妻便不能进店买衣裳？那人家兄妹，姐弟或是父女，母子进来岂不是都有伤风化，都没颜面进店来买衣裳穿了？那人家店里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她这么一说可是引起了百姓的不满了，大家都开始唾弃指责那婢女的不是了！”莫珩将听到话叙述出来。

        “那姑娘倒是机智！”莫祈彦想了想道。“然后呢？”

        “然后你那表妹便跳出来维护她的婢女了”莫珩交代道。

        “不过她那婢女也是个蠢货，十分大言不惭的骂人家姑娘不知羞，却忽略了她自己说的一番话早就被别人听了去，你表妹这婢女实在蠢得无药可救了，哈哈”

        莫珩想起那婢女的行为就笑了起来。

        “那婢女还说了什么，有好笑吗？”莫祁彦疑惑地问道。

        “那婢女说只要刘明樱穿上那件什么衣服来着，贡缎织锦广袖流沙百蝶裙吧，定能将王爷您迷得神魂颠倒，移不开眼的。嗯，就是这句，”莫珩笑意十足的说道。

        此时莫祁彦脸黑了，他冷冷的扫了莫珩一眼，莫珩立马止住笑，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呵呵，王爷，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在陈述事实么？不过那反客为主的姑娘是真厉害啊。”莫珩又开始回想了一下。

        “你说说她是如何让刘明樱吃瘪的，我想听这个。”莫祁彦淡淡道。

        “哦，好。那姑娘一张口就问了你表妹是否出阁？然后你表妹就不出声了，可是她那蠢丫鬟替她说了没出阁，再然后那姑娘便开始反击了”

        “那她是怎么说的？”莫祁彦问道。

        “她直接拿王爷您说事，原话是这样的，众所周知，王爷您刚没了王妃，你的表妹就迫不及待的要来给你投怀送抱，连衣裳都选好了，恨不得马上嫁进咱王府里来！”

        “然后呢？”莫祈彦问。

        “于是你的表妹矢口否认衣裳的事，再然后人家姑娘直接指着女掌柜手里包好的衣服让她自己瞧，岂料那掌柜的立马就跑过来，让你表妹结账，哈哈”

        “有点意思！”莫祈彦嘴角弯了弯。

        “你表妹也是恼了，指着掌柜便骂，于是外边的人就看不下去了，给你表妹施压才让她主动掏了银子，于是那掌柜的将衣裳塞婢女手里便跑了，接着那姑娘抓住了时机又开了口”

        “她还说了什么？”莫祁彦想了想“她又提了本王？”

        “王爷你是怎么猜到的？”莫珩震惊。

        莫祁彦唇角微勾，“据你的描述猜的”

        “那姑娘的原话是，刘小姐，你的一片心意很快便会传到你心心念念的煜王殿下耳中，还不赶紧回去抓紧打扮，煜王见了你穿那身衣裳，定会为你倾倒的，如此很快你就可以做煜王下一任王妃了，你确定还要在这与我耗下去？”莫珩一字不漏的讲着。

        “王爷，就是这么说的，她的本意应当是希望你表妹赶紧走，别找她麻烦，可你那表妹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开口就骂人家贱人，还说不会放过人家。”

        “你知道她还干了什么吗？”莫珩问。

        “她还干了什么？”莫祈彦好奇。

        “你的好表妹居然命令她那侍卫上前去抓人家姑娘，还想直接动手！”

        莫祈彦惊了：“她真的这么做了？那那位姑娘没事吧！”

        “人倒是没有事，她相公是个练家子，将两人都撂倒了！”莫珩回答道。

        “哦，那后来呢？”莫祈彦又问。

        “你的表妹如此说话，周边围观的百姓哪里还看得下去，事也是她挑起的，自己吃了亏还想害人家性命，这就说不过去了，于是很多人都站出来帮那姑娘说话，”

        “最后你那表妹实在忍受不了，才哭着离开的，你表妹最后还缺心眼的说了一句要回去找你母亲来为她主持公道，”

        “没了？”莫祁彦又问。

        “说完了，王爷你还想听什么？”莫珩不解的问道。

        “那姑娘是何模样，你可看清了？”莫祁彦开口问他。

        “这……我没法描述，那姑娘脸上糊了满脸的脂粉，也看不清是何模样？可是那双眼睛挺熟悉的，好像在那里见过……想不起来了”莫珩回忆着。

        “你过来，看看像不像月如的？”

        莫祁彦拿出画像展开。此时他的桌上还放有另一幅画像，被他的手压着。

        莫珩凑过去瞧了两眼，回想了一下那姑娘的眼睛，无奈摇摇头：

        “不像，眼睛不是这个形状的。”

        莫祁彦的神色暗淡下去，他收了画卷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去。

        他站起身离开书桌后，莫珩的视线无意瞄了桌上一眼，好像也是一幅肖像。

        他见莫祁彦转过身去，靠近了些，看清了画中人的眉眼，像，太像了。莫祁彦唤了一声，“莫珩”

        “啊？王爷，怎么了？”他站直了身子。

        “你说月如有没有可能已经离开京都了？”莫祁彦转过身来问他。

        “这，不大可能吧，我们已派人在各城门口盯着了，不可能悄无声息的飞出去吧，也许还在城内才是。”莫珩想了想回答。

        “那继续找，直到找着人为止！”莫祁彦淡淡道。

        “王爷，您桌上画的人是王妃么？”莫珩想了一下开口问。

        “谁让你偷看的？出去!”此时莫祁彦回过头脸色阴沉的吼他。

        “她的眼睛与我今日见的那姑娘，眼睛很像，我说怎么会想不起来呢？王妃的眼睛好像是长这样的”莫珩边回忆边开口道。

        “你说什么？”莫祁彦快步走了过来，“你当真没有看错？”

        “她们的眼睛是真的很像，没看错。”莫珩喃喃“这世上还有眼睛如此相像的两人，我倒是想认识那位姑娘了一下了”

        莫祁彦怔了一下，盯着他问道：“那你有跟去她的住所瞧过没有？她现住于何处？”

        “这倒没有，属下怕回来晚了，王爷怪罪。所以就没跟去瞧了”莫珩惶恐的回答。

        “本王倒宁愿你没回来过？”莫祁彦脸色难看咬牙说道。

        “王爷，咱不能这样，跟着一姑娘回家，那可是登徒子的行径，会被人相公揍一顿的。”莫珩辩解道。

        “算了，这世上也会有眼睛相似之人，是本王多心了，你下去吧！”莫祁彦挥挥手。

        “那属下告退”于是莫珩行礼出了屋子。

        莫祁彦望向画中人，带着思念和眷恋，还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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