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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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武明侯世子?”宋令怡瞪圆了桃花眼。
印象中,无论是宋府还是她都和章平长公主没有过多的交集,怎么这会儿长公主要让李崇叙来关心她的病?
“是。还有豫章王,二人都在前厅。”小侍女毕恭毕敬地站在珠帘边答到。
宋令怡本来是想躲着赵闰宁,离他远远的。想要找个借口不去了,可是一个两个都来催。
去,倒是也未尝不可,正好可以再确定一番,这到底是梦还是真。
轻叹了口气,宋令怡掀开被子,“冬云,更衣吧,我去一趟。也让大家放心,我已经好了。”
选了件鹅黄色的襦裙,发髻也只是简单地挽了个圈,簪了朵小巧的珠花,算是点缀。
只用清水洗了洗脸颊,也不施粉黛,不点朱唇。
“小姐,要不还是匀一点胭脂在唇上吧。”虽然宋令怡本就生得肤白貌美,朱唇黛眉。可冬云还是开口问到,担心宋令怡这般素面朝天出去见贵客给人落了话柄。
宋令怡却狡黠地眨了眨眼眸,“我还是病人呢。”
其实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得很,头脑不晕,手指也不是冰冰凉的。只不过现在浅装一下病,显得精气神不足,到时若是真的有事也好应变。
偏厅,赵闰宁身着霁青色的长袍,腰间除了玉佩还有一个香囊。李崇叙则一身岱色,腰悬一块白玉佩。
赵闰宁坐得笔直,轻吹茶盏,颇有几分书生才子的形象。
而反观坐在对面的李崇叙胳膊搭在椅臂之上,半倚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点着这红木材。
二人对坐着,却一句话都不同对方说。
宋令怡缓步走进偏厅,向二人施了一礼,“臣女见过豫章王,见过武明侯世子。”
赵闰宁见宋令怡进来,便满脸堆着笑意,起身走到宋令怡身边。
赵闰宁的刚要去扶半屈着膝的宋令怡起来,“杳杳妹妹看起来好些了,快坐下吧。”
手还没有挨到宋令怡的小臂,她便不着痕迹的起身躲开了。
宋令怡如今看到赵闰宁那张每日都笑容可掬的脸,胸腔中便是振动不已。
生气又害怕,笑意掩盖下的赵闰宁还不知道能疯到哪种地步。
平日里豫章王也常来宋府,多半是打着见老师的名义,不少时候也见见宋令怡,故而宋府的人见到赵闰宁已是见怪不怪了。再加之赵闰宁留给众人的印象是温和有礼,他要见宋令怡时宋方玠和宋夫人也不再多问。
宋令怡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赵闰宁身旁的空椅子上。
一方面,她一直与李崇叙并不熟悉而与赵闰宁关系亲近。再者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赵闰宁就挡在她的身侧,宋令怡总不好故意绕过赵闰宁去坐到那边。
宋令怡坐着,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襦裙。心中打鼓,思考着该怎么若无其事地将两人打发走。
“待杳杳大好些了,可否与本王同行,去福济寺的山上赏春?”赵闰宁看着宋令怡,问到。
宋令怡只觉得被赵闰宁盯得心里发毛,她到底是该答应还是该拒绝呢?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赵闰宁也说过要去福济寺,她当时是不假思索便答应了。却在回程的路上出了意外,遇到了黑衣刺客,赵闰宁告诉她那些人身上有白虎标记,后来她还在陛下面前替赵闰宁证明了此事。
过去的回忆再次令她惶惶不安,但是宋令怡心中直觉告诉她现在仍然应该答应赵闰宁。
宋令怡抬起头来,眉眼也染上了笑意,回答说到,“好,好啊。”
“那定下时间了本王再告知杳杳妹妹。”赵闰宁见她答应,语气轻快。
放下茶盏,又转而朝坐在对面,一直默不作声地李崇叙微微挑眉,说到,“表弟可要一同前往?”
“臣事务繁重,就不去了。”李崇叙口中恭敬,自称为臣,可是依旧是姿态潇洒的半倚在木椅上,随意地敛了敛衣袍。
“那也的确,谁人不知表弟是的旁支宗室子中父皇最器重,如今又总领京城翊卫府,更加忙碌了。”赵闰宁随口而答,可只要稍加用心便能听出着意加重了“旁支宗室”四字。
不看李崇叙的反应,赵闰宁又开口关心似地说,“表弟再忙碌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多关心姑母的身体啊。”
“三哥。”李崇叙冷峻疏离的脸上这时才有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别说是臣弟和长公主府,整个皇宫京城的守卫都是臣弟职责所在,难不成三哥是认为臣弟办事有疏漏之处?”
顿了顿,又接着说到,“莫非是三哥觉得这豫章王府的守备不力?臣弟这就增派精兵护卫王府,可使三哥,万事无虞。”
明明是让李崇叙自己注意身体怎么到李崇叙那里又成怪他守备不力?宋令怡已经迷在了二人你来我往的话中,这听着好像是各说各的,互相的关心也奇奇怪怪的。
宋令怡不懂二人打哑迷,赵闰宁听了又怎会不明白李崇叙的意思,李崇叙手里的京城翊卫府他已经眼馋很久了。
赵闰宁紧了紧牙关,可面色上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还是一贯的轻笑着,“哈哈哈,表弟这可是冤枉我了,翊卫府的精兵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说罢,佯笑着给了李崇叙一个晦涩不明的眼神,接着说道,“表弟不也是?来护卫我这王府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李崇叙不再接话,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摆,一改方才的随意,沉稳道,“宋姑娘既然已经好了不少,我也可以回去向母亲复命了。”
宋令怡连忙福身回礼,“有劳章平长公主挂念了,劳烦世子还来这一趟。”
“那我也先走了,杳杳好好养病。”赵闰宁也起身,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偏厅。
今日春光肆溢,府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也都充满着盎然生机,绿意盈盈。
和宋府一夜间衰败、七零八落的景象万不相同。
“汪汪汪。”宋令怡一只脚刚迈入院中,一条小狗便跑了过来,爪子扒拉着她的衣裙。
宋令怡有些好笑,俯身把自己的小狗耳耳抱了起来。
要是她和赵闰宁没有关系,一直过着这样平静快乐地日子就好了。怎么就会稀里糊涂的卷进了夺嫡之争呢?
躺在美人榻上,足尖轻点着薄纱屏帐。宋令怡合上美目。
若是假的,已经发配到伏灵山守灵的赵闰宁怎么会又出现在宋府询问她的病?还又要约她去福济寺看春?
可是,真的会有这么真的幻境吗?就连阿娘也说这是政平十六年的三月,画匣中的画集和自己的那些画也还都在原来的地方放着。还有冬云,她们也确实一无所知,不会是假装的呀!
宋令怡摸了摸正趴在她身旁的耳耳,毛还是这样绒乎乎的,真舒服……
等等……一年前的时候,宋令怡根本不记得李崇叙也来探过她的病啊!还是和赵闰宁一前一后到的。
真的是越来越乱了……
宋令怡睁开双眼,环顾屋内四周,和她今日醒来时别无二般。
宋令怡攥紧了手心,咬着下唇,脑海中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难道说真的是她带着一年后的记忆回到了还是风平浪静的前一年。
那她还没有和赵闰宁定下婚事,那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宋令怡想到此处,动情不已,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万万不能步了前世后尘。首要的是理清前世的因因果果,然后便同赵闰宁撇清关系。
再提到赵闰宁,宋令怡是又气愤又痛恨。她一向骄傲,却被赵闰宁的伪装骗得团团转。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一次她一定要抓住赵闰宁的把柄,告诉爹爹阿娘,远离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权利漩涡,保一家人太平无事,过上梦寐以求的作画品茗的纯粹生活。
尤其是万万不能再在赵闰宁身上跌跟头!
“小姐,小姐。”冬云唤了两声。
宋令怡才回过神来,“冬云,怎么了?”
“该用晚饭了,小姐。”冬云有些担忧,“小姐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我好多了。”又怕冬云不信,“真的,晚上再泡了药浴,就好了。”
“嗯,那奴婢去准备。”冬云出去不久就端进来了粥样小菜碟等。
用过饭后,漱了口,冬云又把珐琅小薰炉内香薰点上。
宋令怡还是有些疑惑为何今日李崇叙也来探病了,“冬云,今日武明侯世子来……阿爹阿娘有没有说什么?”
冬云想了想,摇了摇头,“世子之前确实没怎么来过,今日老爷那时正好有事出去,只简单同三皇子和世子说了几句。”
“那可真有些奇怪。”宋令怡对镜顺着自己的乌黑的长发。
“那就是章平长公主真的关心小姐吧。”冬云只是宋令怡身旁的贴身婢女,同京中达官贵人更是没什么接触,多半也是小道消息听来的。
章平长公主吗?宋令怡知道她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妹,太后也颇喜爱这个女儿。她的驸马是现在的武明侯,但是这侯爵是承袭了战死沙场的老将军的爵位,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功勋。而二人唯一的儿子就是李崇叙了。
而对于李崇叙,她更是知之甚少。
不过依宋令怡之所见,今日在偏厅这对姑表兄弟的关系也不见得多和谐,倒是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在。
而赵闰宁谋反夺嫡时,也是太子和李崇叙带兵平定的,后者还在事发后那么快就赶到豫章王府,还把她劈晕过去了…
这么想来,宋令怡心中了然,李崇叙应当是太子一党的,而赵闰宁拉拢她和上都护李平城也需要时间,此时恐怕两党之间已有嫌隙了。
宋令怡只觉得头疼,人人都向往权利中心,可这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斗来斗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尤其是前世被蒙骗,还有什么一生一人的许诺……呵,还不是为了兵力和李平城用李簌做了交易,自己也做了一枚棋子。
越想越气,宋令怡觉得心口突突直跳,气血涌上脑门,这一次一定要离那些带着面具的权贵们远远的,才不要陷入他们的纷争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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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晚饭后,宋令怡在大理寺任职的二哥宋令戎回来了。
一进门便告诉了宋方玠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户部主管朝廷下放赈灾银钱的周侍郎,也卷入了登州的贪墨案,眼下正在大理寺狱受审。人已经是半死不活了。
一家人听闻都极为惊讶。宋方玠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了老实谨慎的周侍郎真的也会为钱所迷,贪墨赈灾银?
宋令戎这才细细讲来,“大理寺少卿宋涒已经奉命去了登州。今天来审的是掌管京城翊卫府的武明侯世子李崇叙。不过他本管不到大理寺狱,兴许是得了陛下的授意吧,况且他本来就和宋少卿关系近。不过这才不是重点。”
说到这儿,宋令戎清了清嗓子。屏气凝神低声开口,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他今日在大理寺狱所见的场面。
那位周侍郎被绑在木柱上,已然神志不清,却还是嘴硬,说到,“你想帮太子从我这里拿到有关豫章王的证据是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说!”
而一直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的李崇叙,听到他这样说并没有任何情绪,声音冷冽,“既然不愿意说,那就送他上路。”
周侍郎眼见李崇叙如此平静冷默,轻飘飘地说出这样的话。立刻挣扎起来,“我也是朝廷命官,要杀要剐,该由皇帝决定。你有什么资格管到大理寺狱来?你,你这是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他们将赈灾银玩了几次花样,辗转几番,最终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到赵闰宁手里的时候又置登州灾民的命于何地?
死到临头,被自己的主子卖了还笑呵呵地帮着数钱,真是可笑。
李崇叙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示意让狱卒动手。
周侍郎看见他要动真格,浑身抖瑟,立刻求饶,“我说我说。”
无边的黑暗中依然看不清李崇叙此时的表情只能听得到他地狱罗刹般的寒入骨髓的声音,“翊卫府的情报还算可以。还算老实,极为惜命。”转而又厉声到,“你要是不好好说,你可以再活的了这一时。出了大理寺狱,要你的命更是轻而易举。”
周侍郎立刻如小鸡啄米般的疯狂的点着头,不过却要求只留李崇叙一人。至于周侍郎对李崇叙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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