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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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期限已到,帝后携朝廷官员前往天坛祈雨。
天坛中央有一条泥塑的大苍龙,长约八丈,位于大龙之东,有小泥龙七条,各长四丈,大小龙皆是头东尾西,龙与龙之间相距八尺。再有小童八人,皆斋三日,穿青色衣裳行舞蹈仪式。
祈雨台设立供桌,供设龙神牌位,摆放各种祭品,香案。国师于供桌前吟唱祭词,帝后于供桌前焚香跪拜,各官员大臣于祈雨台下随帝后一同跪拜。
为解旱情,由天子作为主祭,方能显示祈雨的诚意。几轮叩拜,太后与皇后退至祈雨台下。天子在国师的吟唱中,拿起匕首,于手腕割出一道血痕,国师持碗接住天子之血,并以此为祭,祈求上苍降雨冀州。
同一时间,冀州城也在陆景辞的主持下进行祈雨仪式,寻一处最高的山崖,摆放供桌,百姓跪拜,在当地最具声望的僧侣的吟唱声中,燃烧成堆的木头,再将灰烬推至崖下。
仪式结束,帝后乘车驾回宫。
待景和帝坐进马车后,又一人影钻入。“我只是来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处理好就走。”
皇后娘娘出生医药世家池家,身为太医令之女,从小耳濡目染,像包扎这种小事自是得心应手。为圣上简单地包扎后,皇后娘娘拎着药箱打算离开。
“皇后突然闯入朕的车驾,现下又想要离开,怕是晚了。”
“抱歉,是我违反了承诺。”皇后再次迈步。景和帝伸手拉住皇后的衣袖,“秋暝,再陪我一会儿。”
感受到衣袖上向后的拉力,池秋暝顿了顿,放下药箱,坐了下来。之后,两人相对无言,偌大的车厢内呈现一片静谧。
随后,有人去向太后禀报,“皇后娘娘去了圣上的车驾。”
“随他们去吧。”太后冲侍女摆了摆手。
回宫之后,各回各宫。
国公追到池秋暝身后,“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义父大人快快请起。”池秋暝扶起国公,“不知义父的身体可有好些?”
“劳皇后娘娘担心,好多了。”国公见四周无人,只有侍女青黛,于是走近几步,“还望皇后娘娘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务,放心,只要有微臣在,池太医还是可以好好地当他的太医令。”
池秋暝的眼眸微微动了动,“知道了,义父。”
“微臣恭送皇后娘娘。”国公双手交握,俯身行了个礼。
池秋暝转身回了凤栖宫,指甲嵌入掌心而不自知,徒留下一道道血痕。
清乾宫内,暗卫向景和帝禀报,“国公又去见了皇后”。听后,景和帝即刻召进总领太监,“传朕口谕,今日皇后冲撞圣驾,并施药使朕手上的伤口溃烂,即日起,禁足凤栖宫,不准他人探访,无诏不得出宫。”
看着眼前催促纳妃的奏疏,景和帝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这群老家伙,不管好自家后宅,倒是来管起朕的后宫。一个个的没事干,那朕就找点事情给你们做。这也导致递那些奏疏的官员后宅不宁。
可能是感动了上苍,上天总算眷顾冀州城的这一方子民。傍晚之时,零星的雨滴自灰蒙蒙的天空落下,不多时,渐成大雨倾盆之势,似是要将这么长时间以来扣下的雨水都还给冀州城的土地。
久久不曾见过雨滴的冀州城百姓们兴奋地在雨中欢呼。“下雨了,下雨了,老天爷总算是没有亡了我们冀州城。”
还有人高呼着,“圣上祈雨果然有用,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孩子在雨中嬉戏打闹,一些百姓想得长远,将家里的桶,碗等能装水的器物都拿了出来,放在雨中接水。
州府里,陆景辞也十分高兴,同姜槐序立于廊下。
陆景辞伸手接了几滴雨,“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回京了。”
“回京?好呀,我也想早点去京都看看。”姜槐序看向陆景辞,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喜悦。
“你师父,你打算如何?”陆景辞突然想起了那天的那位乞丐大叔。
“不用管他。”姜槐序眼神暗了暗,回答道。
身后,侍女向陆景辞行礼,姜槐序回头看了看,他看见侍女手中托盘上的空茶壶,询问道,“侯爷,喝酒吗?”
陆景辞偏头看着姜槐序,“借酒浇愁?”他笑了几声,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婢女去拿酒。
“侯爷就使劲笑话吧。人皆有愁,说不定下次就轮到侯爷了。”姜槐序也伸手接了一捧雨水,甩了陆景辞一脸后,飞奔跑进了凉亭。
陆景辞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又拍了拍胸前的水印,“好呀,敢对本侯无礼,不给你酒喝了。”
姜槐序笑了笑没说话。
陆景辞也走进了凉亭,两人默契得都没说话,只是静坐赏雨。
待侍女将酒送来,姜槐序笑着接过,先是斟了一杯酒,递到陆景辞面前,后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客套了一句,“侯爷请用。”说完,一饮而尽。
陆景辞也微泯了一口,沉默了一会儿,开了口,“那日发癫究竟为何?”
姜槐序又饮一杯,“不过是想起了幼时的一些事情罢了。”
“何事?”陆景辞又问。
姜槐序看了看陆景辞,也不说话,连续灌了几杯后,终是开了口,“因为我娘,大洲的太傅夫人,在姜氏灭族的那一天,被人侮辱了。”姜槐序停顿了一会儿,声音有些颤抖,“在我面前。”
他忍不住捏碎了手中的白玉瓷杯,鲜血止不住地从指缝间流了下来,“我娘她大喊着救命,可是无人来救,那群畜生也没有打算放过她,而我被管家捂住嘴困在了密道后,我拼命挣扎也只是将密道口开了一条小缝。我听着阿娘的喊叫,却无能为力。你明白那种感受吗?”
杯子碎了,姜槐序索性抱着酒壶喝了起来。
陆景辞盯着那只流血的手,也没有阻止,只在一旁看着,任姜槐序就这么喝了下去。
夜渐深,凉亭地上散落着几个酒壶,姜槐序怀里还抱着一个。
陆景辞拨开姜槐序怀里的酒壶,姜槐序不愿了,“不要,我还要喝。”陆景辞并没有听,扶起人送回了他自己的厢房。
陆景辞也回房洗漱洗漱,打算睡觉。刚刚躺下,门就被人踹开。
“侯爷厢房不能随便闯入。”侍卫拔刀告诫姜槐序道。
姜槐序没听,只笑了笑,将两个侍卫都丢了出去,直接闯入。
陆景辞见状,吩咐侍卫道,“无事,把门关上。”回头一扫床榻,上面已然躺了个人,“发什么疯,自己有床不睡,来同本侯抢床。”
闻言,姜槐序揉了揉眼,声音略带些委屈,“怕黑,要人陪。”
“本侯不同醉鬼理论。”他无奈摇了摇头,也爬上了床。
谁知那醉鬼睡觉也不老实,像个孩子一样抱上了陆景辞的胳膊,陆景辞试着挣扎了几下,但姜槐序抱得太紧,陆景辞实在挣不开,于是他大吼一句,“姜槐序,给本侯松开。”恍然间又听到姜槐序嘤嘤了几声,“娘,阿序想你了。”
原来是把我当娘了?听此,陆景辞停止了挣扎,“算了,睡吧。”
清晨醒来,床上只剩姜槐序一人,他摸了摸发痛的头,扫了一眼房中装饰,猛地惊醒,“嗯?我怎么会在陆景辞的厢房内?”
见四下无人,姜槐序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起身来到门外,见门外两个侍卫鼻青脸肿的,很是不解,他指了指侍卫脸上的青紫,“你们这是?谁打的?侯爷呢?侯爷在哪?”
侍卫没有多说,只说“侯爷去监督水库修建,不在府内。”
“哦~”姜槐序摸了摸下巴,对着两旁的侍卫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完,走出了苑门。
走到州府门前,恰逢陆景辞回来,“醒了?”姜槐序正要偷摸溜走,陆景辞的话却硬生生把他又拉了回来。
姜槐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侯爷早啊!”
“本侯的床睡得可还舒服?”陆景辞又问。
他要开始问罪了?反正他的床我又不是第一次睡,慌干嘛?这么想着,姜槐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回道,“侯爷的床当然舒服,怎的,没有挤到侯爷吧,昨日在下多喝了些酒,扰了侯爷清梦,还请侯爷见谅。”
“要是本侯不见谅呢?”
看着陆景辞眯起的双眼,姜槐序忙说道,“别别别,反正都是男人,谁也没有损失,只是抢了侯爷的床,侯爷何必如此小肚鸡肠。”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姜槐序突然坏笑起来,“哦哦~侯爷这是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害羞了,所以要处罚在下?看看,脸都红了。”
“本侯的侍卫被你打伤,肯定要罚,不如就从你饮食里扣。”陆景辞瞪了姜槐序一眼,随后带着侍卫走了。
姜槐序忙追了上去,与陆景辞又拉扯了几番,几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州府门前。
京都,国公府内,暗卫回禀,已将张昇及刘管家击杀。
国公点了点头,示意暗卫退下。他走到书桌后,一手执笔,“陆景辞,永远留在冀州吧,你回不来了。”说完,在梅花印章的信纸上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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