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六章因景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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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桀尘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曜华背起手,反问她:“那桀尘姑娘你又为何深夜出现在此处?”
桀尘也没有隐瞒他:“我是跟着那煞来到此地的。”
曜华眉毛挑了一下:“哦~我亦是。”
“这样么……”说到方才消散的煞,桀尘眉头紧了紧:“方才你看到了吗?”
曜华点了点头:“嗯,都看到了。”
“那真的就只是个平凡人族吗?”
曜华忽然有几分严肃:“只是寻常人族,却练了不寻常的功法。”
“原来是邪门功夫……所谓,力量决定一切,依我看,人界怕是又要被他闹起一场风浪了。”桀尘若有所思的说道。
曜华沉默一瞬,很快便显得不以为意:“三界其实都一样,有欲望,就会有争端。不过,桀尘姑娘,你掺合这些做什么?倒是容易给自己招惹麻烦。”
“我也并没想掺合……”桀尘眼睛一瞟,原本也只是好奇那抹煞的动向,不过她也预感人界会生风波。
“你若是不想掺合,又怎么会穿着一身男装从别人的马车上下来?”
桀尘闻言微怔:“……我……你看到了?”
曜华背着手轻点一下头:“自然。”
“……你到底是在跟踪我,还是在跟踪那煞呀?”桀尘立刻表示怀疑。
曜华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桀尘抿了一下嘴唇,解释道:“……我便只是去还了个人情罢了,就是给我鲛珠那世子,没别的什么。”
“如此,还是为了我的事情,劳烦了你。”
“……是啊!”桀尘赶紧点头。
“那我便请你去酒楼坐坐,如何”
“……酒楼?”
曜华扬唇,露出白白的牙:“哈,当然,是很正经的吃饭的去处,绝对不是什么勾栏瓦舍。”
桀尘往别处看了看,然后看似犹豫了好久,最后点头同意:“……嗯,可以。”
……
第二日,桀尘与曜华约在了午时在客栈之外碰头,她跟曜华一同往酒楼的方向走去,路过之前的那家青楼,桀尘想起那日曜华被莺莺燕燕包围的场景,顿时有些反感,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曜华看着她,目光有一瞬失神。
就在这时,青楼之外传来了年轻女子的哭喊声。
“不要把我卖掉!爹!不要卖我!我不要待在这种地方!”
“……”
二人都是脚步一顿,与街上的一些路人一样,目光被声音吸引了过去。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穿着普通,正被两个小厮左右死死架着,青楼的老鸨鸡爪一般的手一把捏住了小姑娘的下颌,强迫她仰起头,然后眯着眼睛,尖着嗓子道:“长相一般,也没有什么才艺,二十两。”
老鸨身后是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他完全无视女孩的哭喊,只是满脸贪婪的搓着手:“我这娃儿生的白净,又是没许过人家的,养了十一年了,二十两是不是有些……”
老鸨立刻松开捏着少女下巴的手,插起腰,冷哼道:“老娘培养她还要花不少银子呢,不知道这土里土气的丫头什么时候才足够本事出来接客,就二十两,若不卖,你自己领回家去!”
就是青楼常见的买卖,其余路人都觉得没有什么可看的,有的笑呵呵的幸灾乐祸的走了,有的只是摇头惋惜,却也没有做什么就离开了。
“卖!我卖我卖!”中年男人见没有办法涨价,赶紧猥琐的点头答应,伸手要银子。
“爹爹!不要把我卖掉!我可以干活赚钱给你买酒喝!我可以做工养活弟弟的!”少女哭的嗓子都哑了,红肿着眼睛,原本白净的小脸也涨的通红,手腕被小厮抓的通红,她还在无力的挣扎,可是那男子依然看都未曾看她一眼,只是盯着老鸨从袖口拿出的银子,赶紧一把接过来,贪婪的装到自己领口,然后还挺高兴的转身离开。
“不要!爹!”少女撕心裂肺的绝望叫喊依然未能丝毫绊住中年男子的脚步,老鸨挥挥帕子示意伙计将少女拉进去,随后便跟了进去。
曜华眼神微动,转头看向桀尘,发现她紧握双拳,眸中情绪复杂,有心疼,有愤怒,有感伤,还有一丝狠厉……
“桀尘姑娘……”
桀尘咬了咬牙:“身为人父,如此狠心么?”
“那男子一看便知是个酒徒,这样的事情有太多……”
“那些男人从不承受过怀胎之苦,生子之痛,所以都可以很冷淡无情是么?”
见人情绪忽变,曜华突然觉得有些语塞,想来是令人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这……并非绝对,其实也有母亲遗弃孩子的……”
“是啊,有,当然有,怎么会没有呢?父母一同遗弃孩子,这样的还真有不少!呵……”桀尘冷笑起来。
曜华眉头紧了紧,望着桀尘:
“桀尘姑娘,你的眼眶……怎么红了?”
桀尘似乎才回过神一样,即刻掩去情绪,扭过头,闭了闭眼睛:“……没事,风大吹的。”
“即便觉得很看不过去,姑娘也不会插手这些人界的琐事对吗?”曜华虽是疑问的话语,但语气却是在提醒。
“……嗯。”桀尘长长吐了口气,强忍住了想要将那个中年男子脖子捏断的冲动,她知道,自己确实不该插手这些事情。如曜华所言,这种事情,真的太多太多……
“走吧,吃些人间美味,换换心情。”曜华拉起了她的胳膊,桀尘愣了一下,看向曜华,可他仿佛没看到自己的目光一样,兀自拉着自己继续超前走去……
……
皇帝忽然驾崩,昭告天下,传位于唯一还活着的皇子,可是那却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被先皇宠坏,而且年纪也不大。平常百姓都能想象的到,若是时间久了,要么就是几个王爷其中一人夺了皇位,要么就是有心之人找借口废了小皇帝,自己取而代之。而这个有心之人,可能性便真的不少了……
郴王府上,孟楚陵发现,袁轶也已经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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