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株连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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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冤枉呀!这些事情都是韩震一个人搞出来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圣上宽宏大量,我们只是韩家旧时的邻居朋友,为什么也要让我们人头落地?”
“韩震,你辱没韩氏先祖,到了黄泉路上,我看你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
但凡跟韩氏一族有关系的人,都被抓到了天牢来了,整整四百一十八口人,有韩震的亲朋好友,也有师长旧邻,他们通通受到波及了。
起因正是韩震在北疆举旗造反,其实是被当今天子算计了,刘辉月假意投诚,怂恿韩震造反的同时,更是离间韩氏一族。
因为韩氏一族深受皇恩,所以族内还是要想要阻止叛乱的韩氏族人,但结局还是一样的,从韩氏一族私放北蛮入境开始,他们项上人头已经被崇原胥给记着了。
“哭哭啼啼算什么,我们可是开国功臣韩公的血脉,如今暴君无道,诛杀功臣之后,肯定会引得天下群民愤慨。”
韩震此时还以为自己是无辜的,都是暴君的坑害,只不过声音在天牢里回荡着,这里只关着他一个人。
这是崇原胥故意安排的,就是希望韩震死前可以醒悟自己犯下的过错,好让韩氏一族的名声保存一些,可是此人死不悔改。
“大人,不要,绕过我们一家老小吧,反贼是韩氏一族,与我们何干?”
是韩震的私塾先生说的话,他们一家本来在乡下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都因为韩氏一族举旗造反,私塾先生一家没办法幸免,全家五口人都在处决名单。
“少废话,今天轮到你们了!准备行刑吧!”
说话的人是天牢的狱卒,态度异常嚣张跋扈,就算是给这些狱卒牢头好处,他们也不会给一条生路的。
因为没有人敢得罪当今天子--崇原胥。
渐渐的,天牢里的抱怨声越来越少了,除了喊了以外,最关键的还是人成群的被处决了,几天时间里,处决韩氏一族和相关人员,最后就剩下了韩震一个人。
这是刑部的安排,把韩震留到了最后。
“犯人,轮到你了!”
狱卒带来了枷锁,手握无情棍,没有囚车接送韩震,他将穿行在街市上,让京师众人看清楚,走完最后一段路。
这也是刑部安排的。
“这就是大反贼韩震,人模狗样的东西,居然想要造反推翻当今天子,幸好天佑吾皇!”
“还是开国功臣的后代,众臣居然出了一堆反贼子孙,实在家门不幸,前两天菜市口还听到韩氏一族哭哭啼啼的。”
“都是韩氏一族私放北蛮入境,险些让京师沦陷,要不是圣上带兵护卫京师,恐怕我们没有机会看到韩家的反贼!”
……
除了言语上的谩骂,臭鸡蛋、烂菜叶,都落在了韩震原本洁白的囚服上,变成了发臭的灰色、黄色和绿色等等,还要听着众人崇拜当今天子崇原胥的话。
北蛮攻打京师时,就是当时刚刚转世为人的崇原胥,带着残兵败将击退了来犯之敌,最后撑到勤王军的到来。
原本崇渊熙的太子名声就不好,人称风流太子或者快活王,民众也觉得此人只会成为南允的亡国之君,结果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人,最后保卫了京师,勇武之余,更是治国理政的强者。
现在京师已经慢慢恢复了,百姓也是安居乐业的,人人称赞南允有了一个明君,就是这些赞颂天子的话,把韩震最后的坚强给击碎了。
“哈哈哈,你们这些愚蠢的人,都被这个暴君给骗了吧,他才是祸国殃民的源头!”
韩震仰天长笑,然后恶狠狠看着人群,像是看着一群孩童一样,绝不是要来规劝京师的百姓。
他已经将南允新皇视为最大的敌人,现在也会想尽办法去对方崇渊熙的,即便是临死之前,自己也要把事情给说出来。
“我们韩氏一族原本驻守北疆、保境安民,但崇渊熙仗着是太子的身份,抢我的未婚妻,这是对功臣的奖励吗?”
“他的保家卫国,为的是他们崇家的家业,难道真的是为了你们这些贱民吗?你们只是被利用了,等到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们的下场比我还要可怜千百倍!”
韩震说完之后,全场鸦雀无声,他说的是残酷且冰冷的事实,也瓦解民众对新皇好感的毒药。
韩氏一族可是南允最为忠心的臣子,现在已经剩下了韩震一个人,他是想要申诉所谓的不公,但无奈何崇渊熙是太子,南允的新皇,这是君王对臣子的逼迫。
也算是韩氏一族造反的根源,只不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韩震从下决心谋反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输给了崇原胥,毕竟他就是南允的臣子,反叛不得,还被株连九族。
现在韩震是孤身一人,就算身上有镣铐枷锁,他依旧挺直腰板、跨步走向了刑场,再也没有人敢往他身上扔东西了,而且让出一条大路通行。
这就是一代将领最后给京师百姓的印象,一个惨遭夺妻之人,试图想要争取公平,但输给了权势最大的新皇。
“其实韩氏一族也不算是坏人,毕竟他们是被欺负了!”
“那又如何,君臣有别,皇帝和皇子就是比臣子高一些的,他们之间的事情就不该连累到我们。”
“等你被抢了妻子、占了家产,看看你到时候会不会这样说!”
……
又是七嘴八舌的讨论,只不过不再是对新皇的称赞了,而是各抒己见了,韩震的自白,对南允新皇的统治产生了影响。
路的尽头,正是之前处决了韩氏一族四百一十七人的地方--京师菜市口,中间就是断头台,刽子手的刀已经磨得锃光瓦亮了。
韩震看着眼前的恶一切,心中有无比不甘心,为什么自己会输给暴君,还连累亲族师友被诛灭。
“上苍,你就这么不开眼的话,倘若我韩震能活命的话,必定会诛杀暴君,匡扶明君!”
这是韩震最后的呐喊,他不甘心就这样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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