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副作用是会人格分裂？

谁啊？
  钟离远远感觉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便觉得是楚夏。
  只有她最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总是用自己的方式锲而不舍地给他制造麻烦。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我需要去接个人。”，钟离不得不跟客人打招呼。
  好腾出时间，“没事的。钟离先生。”，他们对钟离推崇备至。
  他的学问和见地总是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连在葬仪和典礼方面也是。
  钟离走出往生堂的大门台阶。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拐角等着那个家伙。
  果然……不出他所料。
  楚夏跑的飞快，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帝君！”，钟离在嘴边做出个噤声的手势，一只手盖在自己嘴唇上。显得非常端庄。
  “我必须冒犯您一次！”，楚夏冲进往生堂说，“对不起各位。家中有事。需要钟离先生去解围，出面帮我澄清误会。“
  说完给大家伙儿鞠躬。
  众人也不好难为她。“没事的，小姑娘。”
  “我们明天再来便是。”
  “谢谢各位叔叔奶奶，大婶大伯，大叔大姐，大弟大妹们了！”
  楚夏说着就泪滑下来了。
  大家有的还给她递手绢，“别哭了闺女。”大娘说，“有什么事，钟离先生会摆平。“
  “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大娘说的从来没有错过哦。”
  “谢谢大婶子！”，楚夏收获了路人缘。
  钟离也暗道她居然知道先安抚顾客，认为这孩子还是有天分的。（在不做正事方面。）
  “什么事，说吧。”
  钟离拍拍衣服上的皱褶。又看看她那哭花了的脸。“让我猜猜。”，他忽然来了兴致。
  是什么把她伤害成这样。
  竟在大街上，不顾颜面地向他跑来。
  钟离已经在想明天要怎么应付那些好奇心强且八卦的客人。
  “是「公子」与你蒙德的朋友起冲突了？”
  楚夏摇摇头。钟离又猜。
  “那是迪卢克先生与你有一些观念上的冲突，言语间冒犯你了。”
  “不是。”，楚夏擦了把鼻涕。
  把眼泪也揩在上面，还吹了一下鼻子里的鼻涕到手帕上面。
  钟离别过脸，不想听这声音。
  他正想告诉她，用力哼鼻子伤身体。
  楚夏已经凑过来小声说，“你跟我去楼上说？”
  “走吧。”，钟离把手揣进袖子。
  边走边好奇她的委屈从何而来。
  年轻人的心思总是很难猜。
  楚夏跟他上三层楼梯，一上去坐在他的八仙椅上大声说，“其实我还有件事没告诉您。”
  “数值里面有一项是好感度。只有我能看到。你们是不清楚的。”
  说完见钟离没反应，要过去证明，被钟离挡住脸，一脸嫌弃的样子。
  “我不会怪你。但你还是要凑过来就不一定了。”，钟离缩着下巴，生怕会碰到她。
  楚夏说，“我不看您的好感，怎么告诉您好感会如何影响你对我的态度和感觉。”
  “从而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呢？”
  “咳……”，钟离打断她，“那位迪卢克先生，多少级？我是问他的好感。“
  “十级！”
  “才十级。”
  “是满级！”，楚夏大声说，“我差点被强吻，您知道吗？“
  “……”，钟离不做声。
  感觉不到她的恐惧，于是说，“所以呢？”
  “所以我拒绝了他！！！！”，楚夏开始痛哭流涕，“还是两次！“
  “两次？”
  “还有一个是公子！！”，说完更伤心了。
  钟离只好问，“这么说，你想告诉我。你是因为拒绝，才难过。而不是他们喜欢你。”
  “是啊！这不是肯定的吗？”
  “……”，钟离再也不想理这个女人。
  只是说，“有时候我会一直劝自己，不要试图敲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的内容物。”
  “你不要吓我！”，楚夏抱住他的大腿，不顾形象地说，“只有你能救我！钟离先生！“
  ”你是我，也是璃月的神！救救我！
  我滴神耶！！“
  “你不要激动。”，钟离推不开她。
  楚夏浑身懈数加吃奶的劲都在这儿了。
  “……休得无礼。”摩拉克斯终究是没忍住爆马甲。如果暴力能够治好这个女人的脑子。
  他一定会使用暴力。
  “您居然打我！！！呜呜呜！！”
  不愧是武神！武力充沛！
  楚夏一边哭一边把眼泪淌到他腿上。
  看得钟离忍无可忍。
  一个脑瓜崩弹下去。
  世界清净了。
  原因是楚夏晕过去了。
  “吵死了。”，钟离像丢垃圾一样，拎起楚夏。把她带回客栈和迪卢克的庄园都不合适。
  那就勉为其难，把仙器借给她用好了。
  楚夏肿了个大红包。
  钟离这一下敲得是结结实实。彻底的把她的恋爱脑给敲碎了。
  “这地方是哪儿？“，她看到这里是一间屋子的内部。构造似曾相识。

  楚夏想不起哪里见过。
  捂着脑袋走出去，看到某人正在摘茶叶上面那最稚嫩的尖尖角。
  “帝君！”
  这一声叫的那嫩叶碎掉了。
  楚夏还不知道钟离在强忍复杂心情。
  因为他对楚夏也有了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自从上次的生日事件就一发不可收拾——钟离时常想见到她。
  又怀疑自己只是想管束她。
  或者是给她一个岩神的教训。
  譬如打打手心，弹弹脑瓜崩之类的。
  她实在很适合这样的教育。
  钟离转身，还是那个恬淡、祥和的美男子。楚夏看到他噙着一抹笑容。
  看上去非常虚伪。
  把她带到这个地方，就说明钟离想要杀人灭口，偷偷地人道毁灭她这个可怜虫。
  我记得我也没得罪他呀？
  难道好感度有负的？
  楚夏回忆着钟离的好感等级。
  不是涨到4还是5了吗？
  “帝君！”，楚夏再次吸引他的注意。
  钟离离她很远，也不存在从眼睛里看清楚数值的可能性。她只是个普通人。
  “您能不能陪我试降好感的办法呀？”
  “我想知道，这玩意能不能降成负的。”
  楚夏的话提起了钟离的兴趣，“说下去。”
  他甚至放下了对茶叶的关注，用看天才的表情注视她。期待她能说出更有趣的话。
  “您同意啦？”，楚夏抠抠脸上的绒毛。
  雪白的肤色好像是一块玉做的茶具，上面沾染着屋子里的熏香和茶炉里的茶叶香气。
  “说说。或许我会考虑。”
  钟离坐在一张古琴前面。
  此情此景，忽地来了兴致。也想要在仙境里，也在她面前弹一曲高山流水。
  又或者阳春白雪之类的东西。
  总之就是让楚夏发出“哇塞”的声音。
  “哇塞！您还会弹琴？”
  当他得到想要的鼓励，钟离将手指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轻轻拨弄琴弦。
  大哥！我不是来听你弹琴的！
  楚夏的表情流露出急躁的瞬间，钟离就想把琴给砸了。但他是魔神，修养很好。
  绝对不会生气！
  楚夏听完一曲，看钟离意犹未尽。
  忍不住说，“别弹了。其实我听不进去。”
  “您好好看看我的请求吧？定个契约也行。我想知道这种好感有没有下降的可能。”
  “钟离先生您讨厌什么？不如先用您来做实验？”
  她是那么的真诚，又是那么的聪明。
  想到用我来做实验。
  钟离放飞自我，捏住楚夏的脸。
  当看到她左扭右扭，还是无法挣脱。他的浑身散发一层蓝光。吓得楚夏大叫。
  “你不要过来呀！！！”
  “这是涨好感！涨好感！我要的是降！”
  钟离更加不爽。直接用神力缝上她的嘴，令她再也吐不出惹人烦的声音。
  “给我沏茶。”，他坐在变出来的太师椅上，对楚夏说，“立刻马上。我现在就要喝。“
  真是太爽了！
  钟离心中有一个小人儿，跳着飞起来转了几圈。他总算做了最想做的事情。
  那就是欺负这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把她那引以为傲的雕虫小技给封在她的嘴巴里。
  钟离可不管什么好感的。
  现在他心情很好。
  楚夏红着眼，快要哭出来了。还是乖乖的把茶叶放进茶壶，拙劣地模仿着他曾经的行为:“手慢慢挪动，不可求快而失了耐心。”
  钟离撑着脑袋。
  如果伺候的下人是这孩子，他可不敢睡。
  即便如此，楚夏还是看到这位帝君，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摩拉克斯。
  在喝完茶后沉沉地睡去。
  原来是加班太多，神智不清了啊？
  楚夏痛心疾首地摇摇头，把一块蚕丝被拿起来盖在钟离身上。
  为了表现她的孝顺，又找了个树叶，做成芭蕉扇的造型，给他老人家扇风。
  钟离的发丝越来越长。龙角也冒出来，煞是好看。
  楚夏怀疑再不叫醒他，钟离就会变成一条肥龙把这个地方给占满。
  说不定还会压死她。
  “起床了！摩拉克斯！”
  “太阳晒屁股了！”
  “你妈来给你送饭了！是旺仔牛奶！”
  “三年二班，钟离离！你听到了吗！”
  蹬——
  楚夏被踹了一脚。
  踹的并不重。
  “嚷嚷什么……”，钟离迷茫地睁开眼。
  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欺负过一个凡人的事。露出他那半长出龙胡须的嘴巴来。
  “……”，钟离的好感降了一格。
  身体表面亮起一层红色的光。
  原来掉好感就会亮红光？
  合理！
  她好像掌握了规律:钟离被看到龙的部分就会降好感。
  这下好像不那么无解了。
  楚夏想要离开这地方。
  却发现怎么也走不出去。
  钟离说，“滚过来……”，仿佛被按到了奇怪的开关。人格分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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