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泪目了家人们

强烈的光线，使他的行动暂时受到影响。
  “……“，迪卢克睁眼后，嗫喏无比。
  楚夏站的地方成为了焦土？
  她说……“我不会死”。
  他脑中回响着雷声中她的遗言，竟然是“我没事，别过来。“这样的话。
  居然还在担心他的安危……
  迪卢克身体表面，蓝光嘣嘣亮起。
  在黑暗里好像是一颗自带光芒的恒星。
  无比闪耀，夺目。
  心脏感到了一阵强烈抽搐。
  如果现在冲过去看，岂不是会违背她的意愿。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漫长的几分钟当机后，天空中的黑云也和他一样，依旧在等待着某件事的发生。
  “楚夏！“
  迪卢克看到楚夏出现在雷落下来的位置。而天空中一道闪电亮了，像是在预判，以实现必定完成的浩劫。
  不是吧？
  楚夏复活后，没来得及悲伤受到的打击。感觉到第二次雷走全身的酥麻折磨。
  幸好她没忍受太久，便再次重复相同的遭遇。迪卢克从一道道落雷中明白了逃跑的含义:
  她只是不想连累他们而已。
  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事……
  这不可能……不科学……不存在道理……
  耳边萦绕的雷声和不断逃跑又被劈中的楚夏，让迪卢克觉得太过残忍……她那么无辜……
  他用光有生以来最多的忍耐力，只是袖手旁观这样的痛苦循环。
  以往面对邪恶，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出手。这次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十道雷，加十次复活？
  楚夏脑瓜子嗡嗡的。
  耳朵里残留着那轰鸣的雷声。身体倒在草地上，人已经麻痹不起，视线晕晕乎乎。
  “楚夏！“看到一个身影冲过来抱住她，迪卢克将她带离这个地方。
  她身上雷元素的气息很重，还有烧糊了的味道。尽管外表看不出来。
  “我没事。”，楚夏还是那么说。
  迪卢克已经看见了她打转的眼泪，忍着不滴落的样子。楚夏挡着脸。
  迪卢克的怀抱很舒服，她保持着在肩膀上闹别扭的姿势，捂着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不完成任务惩罚吗……
  10这个数字很难不引起她的联想。
  那十只丘丘王，代表着十次雷劫。
  大概凯瑟琳想让我飞升成仙吧。
  楚夏一边谢谢npc的亲戚朋友，一边被从迪卢克安慰说，“把你的秘密，告诉我说吧。”
  他低沉地触碰着她的头顶。
  “我理解你的心情。”，在上面拍了拍。
  因为他也尝试过那多达二十九次的死亡。现在更加能够共情。
  一切都是真的。
  她具有神奇的能力，也有着奇怪的命运。让他们一起经历这些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想守护蒙德，今天开始，想守护这个女孩……
  楚夏她认为自己没得选。
  告诉一个人，只是徒增他的烦恼。
  “我们不说这个了。谈谈你的委托吧。”
  她感觉“惩罚“不会再出现了，那十道雷算是劈完了。便问迪卢克，“你想我怎么帮你？“
  迪卢克内心的波澜还没有平息。
  呼吸沉重，“你……确定不需要帮助吗？”
  楚夏浑身一颤。内心是很感动的。
  但仅是感动，还是无济于事。
  “又死不了。”，她用调笑的语气掩盖真实的想法，其实她决定去寻找钟离了。
  “我的问题不大，认识你前过得也挺好。“
  “原来……我自作多情了。”，迪卢克自嘲，松开楚夏。她的话刺痛了他的善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夏会拒绝迪卢克，完全是觉得他帮不了她。
  “那就谈谈委托吧。“，和楚夏回到别墅中，迪卢克拿出一瓶酒，打开问，“要喝吗？“
  楚夏说，“不了吧。“。迪卢克却坚持给她倒了一杯说，“度数不高。但味道很好。“
  “尝尝。来蒙德不喝酒怎么行。
  这里的酒应有尽有，即便是不含酒精的，或有保健功效的也很多的。”
  “说的也是。“，楚夏逐渐的感觉到了迪卢克的个性是温和的类型。但也有自己的坚持。
  她品尝杯子里的佳酿，粮食的香气散开，还有点轻微的酒精的灼烧感。
  和火元素的男人一样，令她感到温暖。
  “我希望能继续和你做委托。“，迪卢克尝了杯里的酒，“这酒没有味道。真难喝……“
  扶着他的脑袋。
  和楚夏不同，他认为浑身的痛苦感丝毫没有减少。
  “具体是什么？”楚夏端着酒。
  “我的意思是，继续完成你的怪异委托。“
  吐字清晰地说完，一杯酒已经见底。迪卢克又给自己续了一杯，看楚夏的杯子说:“拿来。“她听话地递过去。
  王者气息这个词，在迪卢克喝酒后，体现的是淋漓尽致。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更强势也更开朗。
  总觉得，假如不按他希望的那样递过去酒杯，他会翻脸，将她打入地牢，处斩之类的。

  好吓人啊。
  迪卢克只是单纯地想借酒消愁。
  楚夏喝第二杯的时候，她已经在沙发上点了几下脑袋，两只眼皮同时在和眼眶打架。
  酒量真差。
  迪卢克喝着闷酒。痛苦情绪和酒精一起混合在身体里面扩散，到达心脏的某个地方。
  第二天。
  照例去接凯瑟琳的任务。
  迪卢克守在楚夏身边，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今天的魔物有些不正常。“
  迪卢克擦拭狼末上的史莱姆黏液。
  “上午好啊。“，凯瑟琳看到她们来了，笑的很友善，“迪卢克老爷您也来巡视生意啦。“
  “说起来我很好奇。你这些委托都是哪里来的？”迪卢克看着凯瑟琳的地图。
  “据我所知，冒险家公会，从没有如此高难度的任务。即便是我和琴也没有接到过。“
  凯瑟琳耐心解释，“啊，是这样的。尊敬的迪卢克先生。由于风魔龙肆虐的关系，很多魔物受到刺激。开始胡乱，袭击附近的人。”
  “我们的人手解决不了这样的危机。“，她指向楚夏，“这位小姐的到来足以帮助大家。”
  “她跟暗夜英雄一样有愿意挑战最困难委托的热心肠。相信很快会得到大家的爱戴。“
  “爱戴？”迪卢克接过凯瑟琳给的地图。
  楚夏连寒暄也懒得再装，径直走出城门。
  迪卢克认为凯瑟琳有一定的道理，“我去一趟酒吧。“，先去天使的馈赠察看工作。
  才跟楚夏在坠星山谷的某处汇合。
  “等下你随便打，别太拼命。”，今天楚夏没干劲，不像第一天那样积极去做委托。
  迪卢克怀疑是那十道雷的滋味不好受。
  她忧心忡忡于今天的“惩罚”。
  安慰道:“要不你试试放个避雷针在身上。“
  “避雷针？！！！“
  这样的安慰太过直男，刺激了楚夏。
  “……“她生动的表情说明了内心的无助。
  迪卢克觉得这才是本来的她，“我的食物呢？“，他坐在她身边。
  楚夏拿出不知从哪里弄来后，背在身上的锅。“佛跳墙，黄金蟹。”，迪卢克点菜。
  他还记得那两道菜的名字。
  “一样一个吧。先尝尝味道。”
  楚夏生气地拒绝:“我又没有食材！“
  而后做了两道能回血的「蒙德土豆饼」与能复活的「煎蛋」。
  “爱吃不吃。您这少爷真把我当女仆了。“
  宿醉留下的头疼，让楚夏不舒服，连带着脾气也变差。迪卢克像从没见过她发脾气。
  看她表情的次数多了频率。
  “谢谢款待。“吃完料理后安静地离开。
  楚夏记不得昨晚发生的事，跟断片了一样目送迪卢克的背影。
  这个正义人居然灌她喝酒，不给醒酒汤？亏他还是酒庄的老板。忒黑心了。
  凯瑟琳的任务是猎杀5只雷莹，也就是愚人众的人形怪之一。乍一看比平时轻松很多。
  考虑到元素反应，迪卢克的火元素和雷莹的雷，碰撞后会发生“超载“，也就是爆炸。
  楚夏怕迪卢克处理不来，慌忙要开溜。
  “你去哪里？“，迪卢克阻止她，“不是说过我战斗的时候，你务必会在附近吗？“
  “我们的关系没这么亲密吧。“，楚夏想找凯亚帮忙，又不好意思明说。
  “随便了。“怕听到凯亚的名字，他会不高兴。“既然你不怕死，就和我一起做委托吧！“
  迪卢克又害怕她真的受伤，战斗时比平时小心谨慎，导致技能命中率下降了一倍。
  “哎……”，楚夏从他后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去叫凯亚帮忙。“
  “这些雷莹，元素力是雷。和你的火相斥啊！”
  “小心！”，剑上的火鸟与雷莹放出的雷系召唤小虫子产生了反应，迪卢克被炸飞。
  重重摔在地上。“……你没事吧。“，楚夏落地时不小心压到他，帮他拍掉外套上的黑炭。
  “意外。只是不小心而已。“
  “呵呵。意外。“，觉得再这么组队，恐怕会打出感情，楚夏更想去找凯亚:“你听我说。“
  “这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元素反应。“
  “你说什么？能不能先下来。”
  迪卢克撑着狼末的刀身，稍显狼狈，楚夏又说，“冰和雷发生的反应叫做「超导」，和「超载」不同，起码不会影响你的输出。“
  “快跑！“，她将迪卢克拉起，跑向蒙德，找到凯亚时，是两个小时后了。
  “我的腿快断了……”
  “你们俩……”，凯亚坐在骑士团的办公室。
  斜眼瞥着迪卢克，“打架居然不带我！“
  “蒙德的大英雄什么时候多了这种狡猾的心思。要把弱小的弟弟甩在后面。
  让他再也不能变强大～”
  楚夏也意识到了迪卢克的用意。
  不光是复活，他们的等级提升似乎也与她有关联。因此迪卢克才强调要一起去做委托。
  原来是想让我帮忙提升数值对付风魔龙。不愧是“暗夜英雄”，真够暗夜的。

  楚夏暗戳戳嘲笑兄弟间的暗流涌动。
  凯亚加入队伍，走在路上提出说想知道迪卢克的等级。被拒绝，又要来和楚夏“贴贴“。
  也被阻止，“别浪费时间。“，迪卢克用鼻子哼出几个音节。
  凯亚仿佛闻到浓浓的醋味，看楚夏的表情变得微妙，“怎么回事？我这高冷寡言的哥哥，今天好像不一样了。”
  “昨天农场差点被雷劈了。他心情不好。“，楚夏把被雷劈的事告诉凯亚。
  “这么说。他被那些画面给刺激到了？
  好可怜……”
  凯亚非常震撼——人类的非自然死亡，还能复活？又或者说楚夏不是人类？
  据说这世上有神明存在。虽然没亲眼见过风神巴巴托斯。凯亚却在璃月的“请神大典”上见过龙形态的岩王帝君。那是真的岩神大人。
  因此璃月在多年里保持鼎盛的发展，成为整个提瓦特大陆最富庶的国家是可以理解的。
  在楚夏的建议下。
  他们一个人给怪物附上冰元素，再用火打出「融化」反应，击杀了那五只乱来的雷莹。
  只不过他们都累瘫了，衣服被烧焦好几次。别提多狼狈。
  楚夏给他们做了料理。
  “居然是我喜欢的菜？！”，凯亚看到清脆可口的凉拌薄荷与烤吃虎刀鱼，疲惫瞬间一扫而空说，“不赖嘛！可以去饭店任职了。”
  “要是你找不到工作，我可以给你担保。”
  他给了楚夏很高的评价。
  “排除穷这个因素。
  你已经具备了和香菱一较高下的水平。”
  “闭嘴。”，自己吃的是庄园烤松饼。楚夏这才担心起比赛的事情。既然答应了，还是要认真应战。
  迪卢克吃得和她一样。眼睛却看着凯亚的专属菜品。
  难道没有我的份？
  这是区别对待……
  他对楚夏的不满没有表现出来。
  如果说“我也要吃自己喜欢的食物“，就太像是在撒娇了。不行。
  楚夏这么做只是想还凯亚的人情。她的确很穷，除了普通的食物，没有更好的食材了。
  幸好凯亚吃得很尽兴说，“对了。“，坐在一根树干上，对楚夏招手，“来让我看属性。“
  楚夏在迪卢克眼皮子底下，再次靠近凯亚的大腿，“别动。“，她自己隔开适当的距离。
  拿着一根饭勺，显得有些滑稽。
  “知道了。“，凯亚扶着她的手臂，微微发出轻笑声。这场景狠狠地使迪卢克觉得被孤立了。他那么卖力，肯定也想知道提升了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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