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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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热热在胸口燃烧，为什麽会这麽烫？这是什麽？为什麽胸口好烫？

        烫烫烫烫、炙热炙热炙热—————好比被太阳灼烧，身体逐渐焦黑，鲜血被高温蒸發……

        —————血？？？

        「呜哇啊……………」

        这是…我的血？

        「…呀嗄嗄啊啊…………」

        ……胸口这是什麽？……手？

        「啊啊啊啊啊……————」

        我的血…胸口被贯穿……感觉到的热…不是热……而是痛…吗……？？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好痛…这就是痛？不…脑子没办法…思考……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不只胸口、脑袋、喉咙、肺叶……连呼吸、心跳都痛……痛死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麽，我什麽要这样对我？为什麽我必须承受痛苦？我不要，我好怕！！不要痛啊！！！

        少女停下哀嚎，她抬起脸，嘴角裂开發出接近疯狂的笑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要让你们…感受痛苦…」

        『喀锵』

        锁链断裂，在少女内心深处束缚『鬼』之束缚，因为痛苦断裂———白髮少女再也不是五条理奈，而是货真价实的鬼。

        ———白鬼

        「嘎哈哈哈哈哈…痛吗？很痛吗？呐———告诉我呀？！到底痛——不痛啊啊啊啊？？！」

        一抓捏住咒灵脑袋，手指插入喷溅紫色血液，少女疯狂地狂傲地笑着，不像个人像个恶鬼，失去一切枷锁只懂杀戮、破坏的白色恶鬼。

        「嘎嗷嗷嗷嗷嗷嗷—————」

        「是吗？是吗？很痛对吧、痛得要死没错吧？那、那就太好啦——————继续吧！哀嚎、悲鸣、哭叫给老娘听啊啊啊啊！让老娘看你痛不欲生，跪求老娘给你一死啊啊」

        拳头带有武装色霸气，迅猛、沉重、如滂沱大雨砸下去，似乎没有感觉拳头一样受到伤害，表皮因冲击皮开肉绽，露出白又带血的手骨，但依旧没有感受到痛，破坏依然继续。

        鬼，烙印在少年湛蓝眼瞳中。

        鬼在笑，抬头仰天大笑不止，宛如庆祝自己终于从五条理奈这副躯壳脱离降诞。

        那是比特级咒灵更有威胁更危险——极致之恶。

        「不叫了？」鬼歪着头，脖子与脑袋呈现90°白髮沾上紫色汁液，好像是恶鬼体内流出之罪恶，她瞪大双眼，高举只剩头颅的咒灵「呐…为什麽不叫，为什麽没反应是死了吗你————」大力咆哮着，双眼充满血丝，手背爆起青筋。

        她高高在上质问到「老娘有尊许你死吗？你理当感受更多、更多痛苦，为你让我感觉到疼痛后悔懊悔，在灵魂上刻印『痛楚』两个字！！」

        不讲理，没有思考，完全以恶压制，暴力□□。

        她放声大笑，手段粗暴单纯用手就把所有诅咒打碎，肉块、□□扑洒在脸上，五条悟咬紧嘴唇敛眸。

        「姐姐……」他举起双手，做抓取姿势「…回来，快回来…」手不断抖动，咒力无法顺畅流动「快回来啊啊啊啊———欧内酱———」

        「呃…头好痛……悟？發生了什麽事？特级干掉了吗？」

        五条悟抿紧嘴，将背后的人抬了抬「姐…妳……算了，妳不要动」

        「不要动？什麽呀？咦…你怎麽背着我，呐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悟———～～」戳戳弟弟的嫩脸，五条理奈在五条悟耳边呼气。

        五条悟超想把他姐甩在地上，他也这样做了「…就不应该体谅妳…」

        五条理奈捂着喀到石地板的屁股，嘟起嘴巴「悟，你怎麽这样对待你重伤的姐姐呢？姐姐是这样教你的吗？」

        「不要…不要再摆出一副大姐的模样来教训我了！！姐姐、姐姐、姐姐……每次每次都这样，明明…明明在我十二岁时便抛下一切离家出走！现在回来了？摆出长姊架子？算…算甚麽啊妳」

        五条理奈没有说话，默默低下头直视五条悟的双眼，一把抓住他的头埋胸「矮油～～怎麽了？青春叛逆期到了？这些台词哪裡学的？校园偶像剧吗？还是jump？」

        「呜呜呜———……」大意了！没想到一年不见成长这麽多！好…好痛苦……呼吸……

        「噗姆——！！姐姐！！妳是吃甚麽长大的？」从苦海中找回氧气后，五条悟问道。

        五条理奈歪头：「……布丁？」

        「啊啊…布丁啊？也是比起喜久福妳更爱吃软软□□的布丁和果冻」所以身材也一併变得软软□□了吗？

        「所以——是从哪裡学来那些台词哒？跟姐姐讲一下吧？」

        「才没有学呢！谁让妳每一次都那样乱来！好歹为我好好想一想啊？！妳…妳知道吗？那些老头看妳不在家裡就趁机欺凌我、还、还说我是靠着妳才有家主的位子…我…我！」五条悟眼眶满溢泪水，但又撑着不让泪珠流下，仰头45°坚强又美丽。

        「……知道了悟，下次进去你房间我会先敲门，也会告诉僕人们不要乱翻你房间的垃圾桶」

        「……为什麽我们拿不一样的剧本？！说好的老公和太太因为婆媳问题而引發的对角戏呢？！为什麽会变成老妈和青春期儿子的对话！！」这算什麽？说好我们脑波同步100？？

        五条理奈勾起唇「哼，就是不要被你带着走才会用这个剧本啊！放心吧，青春期谁都会有，姐姐下次进你房间一定会敲门，也不会翻你书柜后面和床底，更不会随便拆你的包裹」

        「呀吼～妳也把妳可爱弟弟想的太肮髒了吧？！我才没有在书柜后面、床底买小黄书，也没有网购奇奇怪怪的东西！！」

        五条理奈拍肩，双眼看着五条悟「放心，记得洗手就好，啊…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带你去歌舞伎町看看世面」

        五条悟咬牙切齿「为什麽妳眼裡是包容？不要用老妈子的眼神看我！！看看世面又是什麽回事？要把我带去哪裡？！！」

        「呀……就是那个吧？所谓的剥皮大典？」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耳朵！还我纯洁的耳朵！！！」

        终于明白自己为什麽比姐姐弱了，不是脑洞、不是能力、不是词彙量，而是——节操啊！！！他姐身上节操全掉了！难怪自己赢不了！！

        受到重伤的五条悟，嘴角挂着血迹，重重咳一声「咳咳，姐，我们结束这个话题好吗？我快撑不住了」

        五条理奈腹黑一笑，瞬是蹲下身子，一张脸纯良地哀嚎道「悟———人家累了！背我回去～～」

        瞪大眼睛「姐…妳良心不痛吗？」这样对弟弟真的大丈夫？？

        白髮少女□□肩膀，噘起嘴「我、我的伤口…好像又、呜…呜呜呜～～悟你这样子对我……我要把你床底下的小黄书全部烧光……」

        「妳伤口全好了，我也没有小黄书」

        「姐姐也不带你去剥皮大典了！！」

        「艾玛———妳够了！！！不要乱说！！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背我背可以了吧？！！」不要再提那个话题了！！！

        「嘿嘿———呀哈～～」快速站起身往弟弟身上一扑「那就拜託悟了！」竖起拇指。

        明明就很有精神嘛，还助跑冲刺……

        心累无奈的五条悟十分后悔把五条理奈抓来体验社畜工作，他劳心劳力把比他高比他重的五条理奈带回去，转头一看，靠！睡着了？！口水还流在我身上？！？！

        「姆唔？到了吗？谢啦，司机…」揉揉眼睛，抓起一块布抹掉嘴角上晶莹剔透那几滴，跳下弟弟单薄后背「那麽我要回房间睡觉啦～～哈姆，晚安……」

        「………」背上湿了一大快「…欧内酱啊啊啊」

        月光洒下金黄将少年白髮渲染上淡金，手上拿着喜久福，转动无下限术式，喜久福停在半空中。

        这是五条家独有、可以改变原子型态的家传术式。

        拿起茶杯，藉由茶面看到比篮更纯粹的蓝瞳，藉由月色与星辰衬托闪闪發光，可以说是这世界上最美的眼睛。

        六眼，五条家百年一见、最强之象徵。

        啪嗒，喜久福掉落在掌心。

        所以呢？

        所以又怎麽样？拥有这两张好牌又能怎样？

        ………我又能做到什麽？什麽也做不到啊啊…

        脑中闪过白髮恶鬼，眼瞳缩小、嘴巴裂开上翘，毫不犹豫地破坏、无差别地□□……但是…却…

        还不够强！

        少年抬起头，紧握喜久福。

        变强、变强，成为那个最强，至少…至少要能够不让她再一次成为恶鬼。五条理奈最怕痛了，最少要保护好她，保护好身为人的她，不要…不能再让恶鬼出现……

        穿透少女胸膛的手历历在目，鲜血喷溅在脸颊依旧發烫，每一个掉落位置每一个流淌痕迹，都让心發疼…为自己的弱小、为自己的自大、为她的泪水，直如骨髓之中，憎恨着、后悔着。

        手中冰凉触感逐渐与手掌同温，五条悟低下头…

        「啊啊！喜久福被捏烂了！！我为什麽要这麽大力？！！」

        内心充满悔恨……

        白髮恶鬼一步一步靠近，心跳越来越快速，手在發抖，在为自己决断颤抖……

        不要啊…我不要啊……求求妳了！欧内酱…醒、醒过来吧！

        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

        不要不要不要

        ———我一点也不想杀了妳，妳是我唯一仅有一个的家人…所以……拜託了，是谁都好…谁可以让她醒来！！

        不知何时，两颊划过透明、无色液体，汇聚在下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恶鬼看到了，少年在颤抖，在哭泣，但是——为什麽？他明明比我强，强到可以杀了我，为什麽要哭呢？

        一滴又一滴，少年抿紧唇，强迫自己将双手对着至亲之人。

        啪嗒，又是一滴泪水，在恶鬼耳中格外刺耳，少年的泪又是如此碍眼。

        恶鬼她瞳孔一阵，加快脚步，伸手————

        『—————不要哭了，悟』

        ……————她却始终认得她弟弟，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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