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坚持与抗争

接下来蒋中一带领一群法国人在麦甸女尔郊外的无名山坡上醇红高粱酒，他们按1比2比3的比配将小麦，高粱稻谷进行蒸煮，暴晒，发酵与蒸馏。进行复杂的酿酒工艺加工程序。三个火枪手折服于他的才艺，开始与蒋友好相处。虽然嘴上不说，而事实上舍甫琴科被美酒迷恋，几乎到了忘却辈分关系的地步。

        蒋芙的爱情通过了考验，也更上了一层楼。甚至点那桀骜不驯的烈马，对他也是敬畏有加，不再作恶。

        于是每天蒋中医，除了细心的巡查酒样，就是与芙兰妮和哪两匹骏马形影不离的生活。他们一起干活，一起野外捕鱼，放养，采药。

        这天，正当蒋中医在小河里捕鱼，时遥远处，眺望那两匹骏马与野荷花和谐一景时，想起太白诗句:＂花想衣裳月想容……。＂于是给哪红马起了个雅号芙蓉，当然，芙兰妮认为，那白色的烈马叫瀑布，比较为适宜。

        这是蒋中医春风得意的日子，可惜天下事总是:＂否极泰来或者乐极生悲的。＂就在红高粱醇酒顺利装坛。密藏酝酿，却还没来得及开封品尝第一碗时，不好的消息，突然来临……

        这天，蒋中一与三名火枪手正在开垦一块荒地，准备将剩余的高粱中拿出一部分来播种，就在四人斗嘴斗劲干活时。巴甫洛夫跑了上来，说上面来人了，看样子要正式给蒋中一以及a，383营全体官兵颁奖了！

        1937年9月19日，在纳拉舍尔镇革命烈士陵园。49名a383营烈士墓前。蒋中一一身正装代表a383营接受国际共产主义联盟颁发的奖章。

        莱蒙薜斯朗声道:＂今天我，代表国际共产主义联盟予法国皇家骑兵团a383营官兵烈士给予至圣荣耀与敬意！嘉奖令：a383营官兵勇敢作战，忠于职守。为夏特郎省的解放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莱蒙薜斯中尉接着说到＂a383营全体官兵获得一级解放金质勋章一枚，所有官兵连升三级。a380营21名礼仪兵鸣枪问a383烈士致敬。又念道:蒋中一同志勇敢作战，将a383营英勇顽强，坚持到底的精神贯彻到了最后……立下了数次功绩。国际共产主义联决定给予:二级解放勋章一枚。并在连升三级的基础上再升一级，授少尉军衔

        ……。＂

        仪式结束后，在红十字康复基地，办公室内。莱蒙上尉还给了蒋中一份通知。是国际共产主义联盟中央机关秘密发下的文件。

        通知:

        ＂由于国际斗争形势发生巨变，为了全世界共产主义事业的需要。命令：蒋中一少尉同志，请于1937年9月26日回国，回国后，具体任务等候通知。

        国际共产主义联盟印章。颁发通知日期为1937年9月15日。

        这天，天空闲云淡淡，小河里面的鱼儿欢腾跳跃，大自然的空气也依然宁静清朗。然而蒋中一却没有了以往的自信生机，心事重重的与弗兰妮坐在白桦林对面小河边，做告别式的交谈。不懂人事的瀑布逗闹着在旁边安静吃草的芙蓉……。

        当芙兰妮看过了蒋中一递过来的回国通知书时，大吃了一惊。＂回国！9月26日就要回国！这该怎么办呀？＂芙兰妮着急地询问蒋中一。

        蒋中一淡淡地道:＂据莱蒙同志说:｀中国于7月7日发生了全面的抗日战争，于9月11日，当政的国民党与我党签订了合作协议，中国将全面停止内战，一致抗日。这是中国组织联邦民主政府的最佳机会。据说这一批回国的名单中，有23个重点对象人物，第二个竟然就是我，所以回国必行。＂

        弗兰妮看着蒋中一打算回国的样子，更着急了，认真的问道:＂我想听听您的政治抱负，还有你说带我回国，是不是真的？＂

        蒋中一苦笑着道：＂不瞒你说，我没什么政治抱负。我八岁就来到了法国巴黎。我之所以来法国，是因为我母亲认为中国社会，实在生活的令人寒心。我的父亲是名航海家，为了革命事业，人与船同葬地中海。所以获得了庚子赔款奖学金的一个名额。我母亲不允许我闹革命，所以我根本不想参入这场战争。1933年照顾我生活的威廉叔叔与人决斗，不幸去世，我没了生活来源，经常排队领取救济面包。每天为了填饱肚子，到处做零工，卖报纸。这时我认识了诸葛婧婧小姐，那年我才14岁。是她照顾我，教我几乎忘记了得中文和生存技能。酿酒，做诸葛连弩，都是她教的，并引导我读了大量的当年进步书刊，加入了共青团组织。但我从未忘记母亲的嘱托。对于这纳拉舍尔战役，我本来毫无兴趣，可是诸葛小姐却早报了名。那天上前线，她由于伤寒病竟无法爬上卡车，我不想看她死在路上，所以顶替她上了车，就这样卷入了战争，至到今天认识您。＂

        据说蒋现在已经是真正领导人而我和他是同族兄弟，由于这重点人物关系，所以我必须回国。＂

        芙兰妮道：＂有人说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我想知道你是否真心爱我？……我有哪诸葛小姐漂亮贤惠吗？

        ＂至于我们的爱情

        坦诚说，我很难分清到底有多爱你，我想，是因为我经常想到母亲要我娶个法国姑娘，落地生根的原因吧……我早就问过莱蒙雪是上尉，是否能够带你回国？答案是不可以，说完蒋中医垂下了头，黯然神伤。

        芙兰妮的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他对蒋中一不明所以的爱的表达甚是愤慨，失望。

        但她从蒋中一闪烁不定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违心话。就像是从他的神情中看到了他在巴黎生活的艰难和不幸。看到了不幸的人的善良和对强暴势力的弱势忍让。然而他的优秀品质……自从纳罗舍尔战役以来所表现出的智慧和温良……就这样掩盖在含蓄不解的表达之中！令人痛心和迷茫……

        然而伟大的芙兰妮很快就从痛心和迷茫中醒来，也更加激发了她伟大爱心！对弱势群体的保护欲望，甚至可以引升为伟大的母性基因在对外来文化复杂性的兼容性和大自然生命力延续发展的应有坚强……。

        ＂蒋哥哥，是不是要走了，你故意这么说，以免日后思念与痛心？……但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就此结束。＂虽然此刻我很伤心，但你的轻率，愚蠢更使我生气！不，……不，我不管你是否真心爱我，我都当成我们的爱情正遭遇第二次考验！记得哪天你为了说服我信任瀑布曾说:爱情其中之一的基石是信任。今天我告诉你！爱情的第二块基石是反抗与坚持！只有百折不饶，誓不分离的有情人才能得到幸福爱情！……你说过要带我回国，如果做不到就别走。＂说完，扭头伤心的哭泣。

        蒋中一听得惊慌失措。然而很快他就平静的默默不语。

        半响。弗兰妮打破沉默道：＂既然你没有什么政治抱负，不如……不如我们出逃！＂

        她继续说道＂我有个姨母在科西嘉岛，就在地中海上。也许在地中海，冥冥之中您与您父亲就有解不脱的情缘。科西嘉岛上正缺乏医生。姨母曾经对我父亲说，希望他能退役，和我在岛上开个诊所，我们三人可以一起生活。她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亲人，我们就投奔我姨母，到时候开了诊所再把母亲和父亲接去一起生活，你认为怎样？＂

        蒋中一立刻道：＂这是个好途径！……只是，……只是这出逃有损于您父亲的尊严吧？也委屈了你。

        弗兰尼道：＂不怕委屈，只要你以后一心一意待我。＂

        ＂嗯，＂蒋中一使劲的点了点头，两个有情人紧紧拥抱。

        此时，一轮新月与夕阳同挂在天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蒋中一沉默良久，对着白桦林梢边的新月道出逃计划：＂你看月亮正处于朔月时期，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几天，月亮处于圆满周期，我们趁着月色走，既可以避开暑温，又可以躲避追击……。＂

        ＂我们晚上走，白天休息，真是个好主意，哪天走呢？＂芙兰妮问道。

        ＂事不宜迟，如果天气好，顺利的话，明天后天就走！我们这就回去继续准备。蒋中一道

        当蒋芙二人回来，走进康复医院时，众人纷纷投来惊疑的目光。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讲中医就要回国的消息迅速传开。人们纷纷好奇于这对鸳鸯命运何去何从。所以，当蒋中一，芙兰妮骑马平静归来时，众人难免感到惊诧。

        当晚，少校舍甫琴科对爱女的平静当然也感到疑惑。他还正担心两人正难舍难分，要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来呢！不放心的少校同志在快熄灯休息时叫来爱女芙兰妮并问道:＂你知道蒋中一要回中国吗？＂

        ＂嗯，唉！老爸我真舍不得他走，可是他又不向我求婚，只是说回了国，在通过外交途径把我弄去……是不是我们的感情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呀？……这小没良心的，伤心死我了，芙兰妮露出百无一奈疑惑与伤感的娇嗔模样。

        ＂所谓知女莫若父＂舍甫琴科一看爱女的矫做神态便对她的出逃计划，猜出了五六分。依芙兰妮鲜明的个性和性格，早该大叫大闹，要死要活的了。自小到大，谁能从他手中拿走她的心爱之物呀？！

        "嘿！女大不中留！这丫头片子，开始与外人一起来哄骗我了。＂少校先生不露声色暗想：＂不告诉我也好！毕竟自己身为军官少校，爱女与辖内士兵私奔。如果知道了，不管反而不妥。

        于是少校先生也不多问，只是加深试探道：＂嗯！你还小，以后可能还会遭遇感情的困扰。随缘而遇，不要太强求。＂又故意找借口似的说道:＂我这里有两个月的薪资，放在身边不方便，你拿去明天去趟黎留赛，帮我先存在……你的银行内！＂说完，把一袋牛皮纸装了的钱递给了她。

        芙兰妮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父亲的用意，于是推辞了一番，见父亲态度坚决便道＂那我先帮您存好，要用时再说。＂接着她关心地说:＂您身体现在感觉怎样？＂

        舍甫琴科道:＂好多了，不用你操心了。蒋中一那小子的中草药确实管用。＂

        ＂那就好。但您还得继续运动。恢复您大力士的体质才好，现在岁数大了。不能随意饮酒了＂

        少校先生打做哈＂放心啦！宝贝，我只尝尝红高粱酒，以后逐渐戒酒就是了。不早了，快去睡吧！＂

        芙兰妮一一不舍地去睡了以后，少校先生还是不放心，又让巴普洛夫去把蒋中一喊来。

        蒋中一早就与弗兰尼串通好了，于是说:＂军令如山，我只能先回到中国去，如果时机成熟，想通过外交手段申请，让弗兰妮也去中国，不知少校先生可愿意放行？＂

        少校先生道:＂我一贯主张恋爱自由，更何况打赌又输给了你！哈……哈哈只要芙兰妮愿意，我祝福你们就是了。＂

        蒋中一道＂哪没有我们的日子里，您可要保重身体哦。芙兰妮可牵挂您了＂

        ＂嗯，放心，年轻人，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以后注意保持运动，节制饮食就行了。＂

        蒋中一又道＂很遗憾，现在不能和弗兰妮一起照顾您了，以后如果我们生活稳定时，您是否愿意退了一跟我们一起生活？＂

        ＂哈哈，年轻人，先把生活稳定下来，以后的以后再说吧！＂少校先生鼓励道。

        ＂嗯，我一定努力，希望将来我们还能一起再酿酒，再打赌。＂

        ＂好的，小子，加油，祝你好运，快回去睡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嗯，晚安，敬爱的少校先生

        ＂晚安，蒋同志……巴甫洛夫！＂少校先生喊巴甫洛夫进来。

        ＂嗯……＂巴甫洛夫应了一声，走了进来。

        ＂陪蒋少尉去休息吧，今晚不用值班了，蒋少尉同志马上要回中国去了，你们年轻人多聊聊吧！＂

        少校先生装作相信了蒋中医的样子，故意把他要回国的消息透露了一片，以免以后蒋芙，如果来个不辞而别，也可以叫巴甫洛夫作证，他并不知道两人的事情。当然，这也表明了岳父大人暗许他们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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