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诱惑红的魅力

        1937年9月1日，国际共产主义联盟再次派来卷头发军官鲁哈尼与红胡子长官莱蒙薛丝中慰。对纳拉舍尔郊外战役中唯一幸存者蒋中一进行调查。

        当然，这次调查不比上次，没有误会与怀疑，虽然依然慎重认真。于是，蒋中一便将自己如何来了法国，从庚子赔款奖学金讲道母亲变卖家产送她来法国学医。以及如何穷困潦时遇到张之洞的外甥女儿诸葛婧婧。如何在诸葛静静小姐教导下学习知识。领悟革命真理，加入国际共产主义青年团。又如何在诸葛小姐生病的情况下顶替他参加了，这场纳拉舍尔保卫战的战役。又讲到营长乔阿格道森如何安排战略任务。自己如何将敌人引进包围圈。然后尽量回忆战斗情况和战友们的功绩与死因。再讲到营长乔用手握着左肋伤口，鲜血从指缝中溢了出来。我用最后一件背心，结成长条纱布开始缠绕他的伤口，乔先生摇了摇头，说没用的，然后问我她死后，做如何打算？是否愿意投降？他说，早该投降了，害死了全营的优秀战士，又说希望我投降前毁掉那一房间的设备和档案，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是决不会投降的，我要将a383营英勇顽强的精神贯彻到底，他就已经挂了……。

        我在敌人发起最后一趟攻击前制造了一把诸葛连弩，这是为了纪念诸葛婧婧小姐的恩情叫以及和她相处的美好日子的怀念。我用弩射死了一名敌人，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杀人，我因罪孽感而恶心呕吐。但我立即醒悟战争的残酷性。而且重要的是，我得到了一只卡宾枪，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战争进行到底，因为卡宾枪枪声清脆而特别，而且只有五发子弹，我相信经验老道的敌方士兵会默数我的枪声。因为之前我用连弩不作战，说明我已经弹尽粮绝。

        所以我设下一个圈套，我故意射完所有子弹，留下最后一颗。

        一个人一发子弹，困在屋内不出来，相信有经验的敌人会考虑我有可能自杀就义。

        果然，敌人用喇叭喊我出来投降，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在敌人等候回音时，我射出了最后一颗子弹，我相信寂静的屋外敌人一定能听出一声清脆的卡宾枪声，我装死倒在事先挖好的阴沟内。哦……哦，忘了说，我发现了一场暴风雨，正在来临。暴雨将敌人赶进了屋里，我的装死没有引起敌人的注意。果然，大功告成，我拉响了爆炸。正如你们所见，圣玛利亚教堂完全被催毁。我先前吃进的食物。我认为我在阴沟内能扛上三天。

        我一直不敢沉睡，可在第二天，我估计应该是晚上。我变饿了，而且尸臭味实在难以抵抗，我决定趁着夜色提前自救，我用军铲沿着雨水流过的痕迹的路径挖了出来，我一出来便看见了四名红军模样士兵，我喊住了他们，要他们带我回到部队大本营。没想到哪些人，是敌人乔装打扮的侦察兵。他们袭击了我的后脑。就这样醒来时，发现躺在红十字会医院，我以为我被俘虏了，因为我以为躺在敌人的人道主义红十字会医院……＂

        ＂嗯，你很幸运，在敌人把你拖进一间破屋子里时，我们a380营发现了他们。经过一场交战，我们俘虏了一名敌人，那个俘虏前天承认了你的遭遇。我们救下了你，并在圣玛利亚大教堂发现了a383营官兵遗体。小伙子，你表现的十分优秀，你最后一次引爆，炸死了敌人12名官兵，你们a383营真是好样的！将敌人一个团的兵力打到只剩下12名敌人！而且最后您又将他们一网打尽。又是一场漂亮的全歼，亲爱的蒋同志，好好修养，我会将这次漂亮的战役和a383营全体官兵的英勇表现，完善的向上汇报的。你会得到嘉奖和表彰的，我的中国朋友！薛斯说完给蒋中一，一个热情的拥抱后便与鲁阿尼中尉匆匆离去。

        调查结束的第二天一大早，芙兰妮小姐便来敲响了，蒋中一的房门。＂morning蒋哥哥！＂英语加加新学的中国风昵称。对蒋中一问候尽显暧昧之情。

        ＂morning米莱狄＂蒋中一用英文加三个火枪，手中女魔头的称谓回应。米莱狄谐音mylady我的女士尽显亲亲我我之情。

        听完蒋的俏皮的情话，看着他自信的微笑，芙兰妮发出＂呵……呵＂的银铃般的笑声。＂昨天调查的情况怎样？蒋哥哥？＂她自从听到蒋中一的李白诗歌朗诵后对中文便产生了兴趣。＂哥哥＂是他学会和了解用意的第一个中文用词。

        ＂似乎不错，该说的都说了，没有异议和猜忌……＂蒋中一讲了战役调查后又关心地问道:＂上校先生，今天可好点？＂

        ＂好多了，今天一大早便要我邀请您去谈谈，他邀请您吃早餐呢！＂芙兰妮高兴的说道。

        ＂哦？真荣幸！对了，你爸有什么兴趣爱好，我是否该给他准备什么礼物？＂

        ＂父亲爱喝酒嗯，好打赌，还有爱搬石头，＂芙兰妮一边说一边回答。

        两人边聊边往舍甫琴房间走去。

        ＂爱搬石头，这算什么爱好？蒋中一不解问道。

        ＂因为他是一名大力士，在里昂每年举行的搬石块大赛，总有他的身影＂

        ＂哦，体育爱好不错！＂蒋中一赞赏道。心中暗暗有了主意，两人来到了少消的房间。

        ＂早上好，尊敬的少校同志＂蒋中医恭敬地敬礼。

        ＂不必拘礼，中国小伙。＂舍甫琴心情大好得到。

        在一张白净的方桌上，摆了三份鸡蛋牛奶与一大碗汤和一碟面包。

        ＂闺女！过来一起吃……坐吧！年轻人＂。少校先生招呼着客人，于是三人坐下来一起吃早餐。

        蒋中一喝了一口汤:＂嗯，鳟鱼野菜汤美味！尊敬的长官。您看，我一个穷小子，心里一直想送您一份礼物，却有心无力。＂

        ＂哈哈哈……不必拘于俗礼。年轻人，昨天调查结果怎样？＂少校先生问道。

        ＂不错，鲁哈尼与莱蒙中尉都肯定了我的战绩，叫我养好伤病，等着奖励呢……少校先生是否爱喝酒呢？＂

        中国酒？！

        哈哈哈！一提到酒舍甫琴几乎双眼发春光。＂法国人都爱喝酒，中国酒我可是没喝过，难道你有中国酒＂

        ＂没有＂。蒋中一答完观察长官的神色。舍甫琴略露失望的神情。不过，我会酿造。甚至乐意将它的制法推广到法国。＂蒋中一又说道。

        ＂哈哈哈，是吗？老弟，你会酿什么酒？我可听说中国酒类型多得去了！＂舍甫琴兴奋的找不着调了。

        ＂我会酿造红……高粱，＂蒋中一呷了口汤，看着舍甫琴的神情。

        ＂红高粱！对！我听说过这酒的名字。我在马赛港，甚至见过一个红布封口的酒坛，克伦威尔船长从中国来的船上抱了下来，记得就叫红高粱！那小气鬼，我说尽好话，可惜给多少钱都买不到一口。＂舍甫琴简直要垂涎。

        ＂这还不简单，＂蒋中一平静的道:＂明天我们去郊外散步，选个地址就地酿造。不出一个月，包您喝到第一批地道的红高粱。而且中国酿酒越陈越香浓，第二批，第三批会更香浓。

        ＂哈哈哈，老弟不用明天。说干就干才爽快，快吃！吃完就干。这破地方，我算是呆够了＂说完少校喝完了牛奶，一抹嘴，早餐结束。

        太阳刚刚升起，厚云便已尽力遮挡。清风徐来扫净初秋的炎热，带来欢快的清凉。舍甫琴兴奋的像个小子。蒋中一用一根缰绳牵拉着女友。两人一路打闹。扮演出嫁上路的新娘。少校先生，对她们升温的感情看在眼里。

        不过，现在他只关心于酿造东方神秘的红高粱。对于他的爱女，不乏有爱慕者。不愁，没有好儿郎……好久没喝酒了。一是因为医院医生不允许，二是身体确实不够安康。但听说中国土法酿造的酒，少喝不但不伤身，还是身体疗养的偏方，特别红高粱！仙境中的玉液琼浆！巴黎品酒师为他的颜色特别命名为＂诱惑红＂品尝＂诱惑红＂那可是上层社会的风靡时尚。如果真能酿造＂诱惑红＂，他愿意退役，回到祖籍里昂。或者科西嘉岛，建个小酒坊。哈哈……醉生梦死到老，异地胜似故乡……

        ＂蒋哥哥，你真打算帮我爸爸酿酒啊？！我担心他会因醉啦而死！芙兰妮小声嘀咕道。

        ＂上校先生眼皮垂肿，四肢胀气，皮肤发亮，这些都是肾脏炎症的表现。问题严重。必须尽快运动，减肥，再加上草药疗养才能恢复健康。我教他酿造酒的目的是带他上山来运动，亲近自然。酿酒谈何容易！不瞒您说，我在巴黎就失败了……

        虽然这次有了经验，信心。但终究要看老人家的口福了。没个一两个月，是酿不出好酒来的。到时他老人家该锻炼的差不多了。而且这红高粱可控制酒精度……总之，喝点有益无害。不必多虑，保密要紧。＂蒋中一的一番话，打消了芙兰妮的顾虑。

        芙兰妮更加喜欢蒋的才识和她为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了。

        ＂老弟，您这是要去哪呀？这选址有什么讲究呢？舍甫琴有点为老不尊的问道。

        ＂哦，长官！这酿酒要注意温差大，才有利于发酵，您看:这北方一大片平原农庄，有利于北风吹来，晚上降温晾晒，还有这山坡，石块，粘土适合建灶造房。酿酒需要大量柴火，这边树木丰茂，那边地势低洼，深挖水井，清冽的泉水侍对酿酒十分重要！所以选址就在这山坡的半山腰，所需一应俱全，实为上帝所赐啊……蒋中一介绍道。舍甫琴听蒋中一说的头头是道，自然十分高兴。

        ＂不错不错，就这里啦！＂三人在山坡上选好居址。便开始伐木打桩。除草修茸了。

        舍甫琴按照蒋中一的要求，满山遍野搬运20磅左右的石块，说是建灶所用。搬的不亦乐乎，到太阳西下时，三人才回到基地。

        第六章，见识三个火枪手

        第二天，他们决定搭建两所茅屋，一大早，舍甫琴少校便利用自己的威信捉来三个闲兵做帮手，达达尼奥。就那位被疯马咬成＂叫花子头＂的主。

        以及他的死党好友中士阿里修斯。下士弥勒普斯，三人自号为a380营三个火枪手，整天无所事事，喝酒赌钱，吹牛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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