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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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方才用完,福喜就来了凤藻宫,想是林砚下朝了。
谷穗赶忙将准备送去养心殿的汤盅放进食盒,准备跟她家小姐一起过去,可见福喜一脸的喜气洋洋,先是对着她家小姐福了一福,言语中掩盖不住喜意。
“郡主,一早陛下便吩咐了将聘礼送去了侯府,这是礼单,您瞧瞧,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等下老奴再送到侯府。”
秦桑接过礼单,随手放在一边,林砚的安排向来都是最好的,她并不需要管这些,怕是林砚怕她觉得还不够丰厚。
只是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我大哥和爹爹的禁足可解了?”前世侯府悲惨的结局在她心头挥之不去,总像是蒙了一层阴影,总是要见到他们才能真切的放下心来。
“解了的,今日一早就解了,这次不光是解禁足,大将军可是立了件大功。”福喜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尚书府现下怕是在被抄家呢,大将军从尚书府找到了尚书大人通敌卖国的书信了。”
“且听说,这尚书大人还异想天开的想将罪名安在宁国侯身上,只是还好大将军先发制人。先将这证据找到了。”福喜隐着没说,秦良为了拿到这证据,也负了伤,伤势不重,也不想说了让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再与陛下起了龃龉。
“那就好,那就好。”秦桑连着说了两遍,素手轻拍胸口,一直压在她心中的一桩大事被解决掉,她也是高兴的。
梦里并未曾厘清到底是谁害了家中,还好秦良平日里就足够谨慎小心,又得了她的提醒,才得以发觉。
真真是好事一桩,一大早便得到这样好的消息,秦桑心情也好,忙问了福喜林砚是否已经下朝。
“下了下了,当下陛下正在养心殿批折子呢,想着郡主忧心家中特意派了老奴先来告知一声。”
秦桑的开心也不再掩饰了,让福喜带了路,备了轿辇往养心殿去了。
林砚是给足了宁国侯府面子,一国之后出自侯府,儿子恢复了大将军一职,统帅三军,又叫了贴身太监去递送礼单聘礼,没有什么比这更能体现天子的重视了,只怕是日后京中再没有世家能比上宁国侯府的煊赫了。
向来天子为了防止外戚干政都是大幅打压外戚,此番林砚却是将权力和声名一并送到了她的母家。
她心下是感激的,这一世看似她没逃脱了命运,可万事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与前世的种种大相径庭。
养心殿中,林砚伏案良久,先帝留下的烂摊子还有许多丞待解决,头疼之事不少,先前应下的开办女学和修村通路都已在实施之中。
处理了一上午的政事,此刻林砚觉得脖子酸痛的紧,想要转动头颅,减轻些酸痛,将将抬起了头,便看见养心殿门口一人逆着光,身姿聘婷,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膳房炖好的汤,她着意提醒着加了几味补身养气的药材进去,此刻亲眼见到,才发觉林砚或许真的是个好皇帝,堆成小山的奏折被分成几摞,地上批阅好的也是几摞。
秦桑转身将汤膳放在林砚手边,“劳累许久,休息会儿。”
林砚一向不喜多人近身伺候,故以养心殿时常只有福喜一人,秦桑第一次踏足此处也觉得冷清了些,福喜每每去她宫中,她总以为养心殿还有旁人侍候着,可当下看来,除了守门的两个小太监别无他人。
“在看什么?”林砚拿着汤匙,瞧着面前人的心不在焉。
秦桑被抓了包,也不羞郝,转而问道:“你身边这样少人伺候,为何还要给我宫中排上许多,难不成是国库空虚,需要节俭?你将自己身边的都裁减了”
林砚有些想笑,他知桑桑一向敏感,没想到能想到库银空虚上去,“我不喜人多,桑桑身娇必得多些人伺候才好,哪里和国库挂的上关系,桑桑只管享受便好。”
桃子成熟的季节,养心殿的案几上摆了两盘,桃肉白里透红胖墩墩的窝在白甜釉盘子里。
秦桑不接话,径自捡起一颗桃来吃,这桃丰沛多汁,想来也是贡品,福喜顺势在新帝身侧再加软垫,让秦桑也能舒舒服服地坐下。
林砚见她怡然自得,不准备再继续话题,将早间之事复又提起:“你父兄之事另有隐情,现下已然无事了,礼单也已送到侯府,你看了可还有什么疏漏之处?”
秦桑情绪有些低落,未见欣喜,林砚不知为何,故继续道:“可是礼单不满?我再叫礼监在准备些,你且挑挑。”
“别人家的女儿出嫁都是从本家走,偏我不同。”秦桑吐了口气,吃了两口的桃也放下了,眼帘低垂。
林砚眸色沉了沉,礼部已经在准备大婚事宜,凤冠霞披也在赶制之中,现下他只怕再出什么岔子,偏偏秦桑提出的是他最害怕的点。
他怕桑桑再一次逃跑,所以一回宫便将她安置在离着养心殿最近的凤藻宫,又派了好些人去侍候,涂寻的消息已经探查到,人在当涂国内,按理说应是无甚意外了,可当时在灵隐寺的前后,秦桑也是对他乖顺无极,以致他放松了警惕,才给了旁人有机可趁。
秦桑哪里不知她在林砚这已是毫无信用可言,可婚姻大事,总归还是要见一见父母亲,受了众人祝福,从家中出嫁才算美满,否则日后史官书写都显得她的声名不正,累及林砚,是以她才将想法说了出来。
“你信我最后一回可好,我也想做个能说道做到之人,更何况缺少了父母亲人的嘱咐到底是不好听的。”秦桑努力想要劝说林砚。
男子手指攥的青白,心里做着极大的斗争,他从不在意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是不在意是否有人祝福或反对,他只在意大婚之时站在他身旁那人是他面前之人。
可秦桑一脸的低落,她的父母亲人健在,自然是希冀着婚姻可以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结定。
“好,大婚前一天夜里,我会将你秘密送回侯府,车驾会从侯府出发。”
这是他的最大让步了,他连那一夜也不想放过,只想亲自看着她,让她安安稳稳的走上帝后大典,不想留下一丝一毫的空暇。
秦桑还想据理力争,她知晓林砚心中所怕为何,可两人若永远如此,林砚的内心便永远无法真正的相信她是自愿,是因为喜欢,才留在他的身边。
“林砚你不能这样绑着我,你不要害怕,桑桑只会是你的,我只是想要一点点的祝福,希望父母亲能亲眼见到我出嫁的模样,我会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你,再不会因为任何外因而放弃。”
男子仍然无动于衷。
秦桑急了,举起手指,想要赌咒发誓,只盼他能相信自己真心,却被脸色惨白的新帝拦下。
他哆嗦着嘴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若是若是你再骗我我就”他就如何呢,若是活着桑桑不愿与他在一起,那便一起下地狱吧死了他总能提前命人在排位上书写,他的妻子,大周的皇后。
秦桑以吻盖住他颤抖的嘴唇,唇齿相见,她尝到了轻微的血气。
晚间耳鬓厮磨间,她濒临崩溃,哭喘着抱着他,低声在他耳边许诺,男人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她的面颊之上,她的显玙一直这样不安心,她想告诉他,她也会心疼,也想哄他高兴,往后这样的日子还有许多。
她顺利回了宁国侯府,林砚秘密将她送了回来,京中任谁也不知长宁郡主在宫中住了一段时日,只当是大小姐回京城了。
府中一草一木皆是熟悉的景象,小厮侍女见着她也多是惊喜,身旁的林砚穿着常服,加之府中除了主子也无人见过陛下,自然也不知,只当是林管家将小姐寻了回来,秦桑有些不知所措,还不等她介绍林砚的身份,宁国侯夫妇与秦良便迎了出来,行了大礼。
林砚微微颔首,眉目含笑,从另一层面上来说,是宁国侯府给了他当年能够安身立命之处,他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感激的,上前扶起宁国侯。
院中小厮面面相觑,跪了一地,府里最大的主子都行了大礼,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这林管家怎得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新帝,京中新帝的传闻有许多,包括潜龙之时,虐杀林宇之事。
此行并未提前告知,是以府中也未来得及准备酒席,众人穿过蜿蜒的游廊,来到正厅,王氏正欲唤了小厮去准备被秦桑阻止,王氏转头看去,秦桑微微摇头。
林砚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系列的小动作,急忙提到:“朕本次前来是为做大婚前的准备,也想问问侯爷对安排可还满意,宫里还有许多事等着处理,不便久留,不必准备什么了。”
此话一出,正厅里针落可闻,皇后之尊迎娶秦桑,他们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且自见到后,林砚对秦桑的体贴也是有目共睹,寻常人家尚且不能做到的,帝王却丝毫不在意尊严,屈尊为秦桑提裙摆,整理发丝。
如此种种,哪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怕他们自家的女子太过任性,在后宫胡作非为才是。
“陛下愿意与小女结亲自然是侯府的福气,只是小女性子刚烈,后宫纷争怕是不太适合。”宫中礼单自送出,府内便没一人打开,只想给秦桑留下个后路。
林砚轻轻拉起身侧之人的柔荑,满眼深情,一字一句发自肺腑,坚定的说:“伺候我只娶桑桑一人,后宫再不添人。”
众人自然知道这话的分量所在,帝王之家,要的是后嗣绵长,林砚此话一出,便意味着未来的地位继承者必然是出自秦桑一脉,绝无别种可能。
大婚在即,秦桑回府三日,父亲和哥哥还好些,王氏天天围着她转,源源不断地给她房里送点心,送东西,秦桑那里不知道,一旦入了宫便意味着往后一年到头。与家人相见也只能是寥寥几面。
可王氏不提她便也不说,离别在即,何必再说些伤感之事。
最后一日,秦桑早早便被唤醒,天还黑着,屋里侍女都已准备好,各色物什,凤冠霞披早已送来,此刻都放在她的房里,王氏也已经起身,在她房里忙前忙后,只想给女儿备好最好的一切。
虽说林砚说过她不必准备陪嫁,可宁国侯和王氏还是固执的给她满满的准备了二十个大箱子,王氏告知秦桑之时,她是震惊的。可王氏用宁国侯的话将她堵了回去。
秦桑默认,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长远,宁国侯怕林砚来日推翻自己说法,后宫进了他人,王氏从小便告诉她,女子最不能依靠的便是男子的爱意,想来也是为了日后无论有何变化,她都能过的有底气。
最后一根衔着东珠的金凤钗插入鬓发,象征着她日后便是真正的嫁做人妇,秦桑有些怔然的看着镜子里艳丽的一张脸。
谷穗一张脸激动的涨红,这些日子小姐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心里有些欣慰的慰叹。
这一年来,经历了太多事情,从小姐落水性情大变,到逃至江南,再到如今的皇后之尊,这一切如梦境一般,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了,现下京中也有了女学,宫中也有了女先生,小姐也答应了让她去学习读文断字。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大周江山稳固,海晏水清,朝内奸佞扫除一空,百姓的生活也好了起来,她最在意的小姐也嫁给了如意郎君。
若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也就是福喜公公那个老头,如今竟然抢了她的位置,从前陛下与她家小姐发生什么都是她最先知晓,如今福喜公公竟然比她知晓的还早,她不开心!
天蒙蒙亮了,秦桑被扶着想要去给父母亲再奉最后一盏茶,远远的听到府门口很是喧闹,起先是以为讨彩头的,后来听着越发不对,小厮来禀报,原是秦瑶堵在门口,形似疯妇,吵着嚷着太子妃是她。
秦桑也不想过多搭理,只叫小厮带人去将秦瑶赶走,往事历历在目。
秦瑶所作所为并未被人所迫,害她,害王氏,最后竟然硬生生将自己的母亲萧氏和贴身侍女毒死,这样的人死了也不足惜。
所谓恶有恶报,自有因果,秦瑶今日境地如何不知是被当时造下的孽反噬呢。
林砚一夜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心下有些忐忑,不断暗示自己,桑桑不会骗他了,再也不会,他不可以这样不安。
他的心之所愿从来只有这一件,他无能为力的从来也只有这一人。
在不断的暗示之下,林砚勉强睡到四更,便再也睡不着,索性起了身,这几日凤藻宫在涂制椒墙,大婚之前不可住人,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
他对着星空祈愿。
后世有记,周,宣武帝,终身只娶皇后秦氏一人,一生恩爱,传为佳话。
帝勤政,体民疾苦,是以创造大周盛世,持续五十年之久,帝后殁,有子,名为显,继位,是为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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