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他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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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国凤鸣城。
这天是三月十五,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打着呵欠的守城兵把城门缓缓地打开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守城兵转头就看到两辆很低调的马车要出城,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跟前,前面那辆马车赶车的是一个容貌非常普通的年轻男子。
“停车!”守城兵伸手拦了下来,因为过往的车马都要例行检查。
两辆马车在城门边上停了下来,守城兵大步走过去,问了一句:“车里是什么人?”
下一刻,守城兵的手中被塞了一枚金叶子,那耀眼的色泽让他的眼底闪过一道亮光,就听到“车夫”开口说:“家中夫人和小姐要去慈心庵,赶着上第一炷香,希望大人行个方便。”
守城兵一手握着金叶子,一手还是装模作样地把车帘掀开了一条缝,看到一片白色的裙角,就把车帘放下了,摆摆手说:“快去吧,再晚赶不上了!”
慈心庵是凤鸣城的夫人小姐都很喜欢去的地方,求姻缘很灵验,并且都说每天的第一炷香是最灵验最有诚心的,之前就有大家夫人小姐天不亮就等着开城门出城,去慈心庵抢第一炷香的事情,不过这还是守城兵第一次收到这么大方的打赏。
两辆马车很快出了凤鸣城,前面那辆马车里面,一个剑龙卫默默地把身上穿的白色裙子给脱掉扔到了一边,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了。后面那辆车里面的剑龙卫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虽然穆妍训练过他们伪装的技能,他们都懂得易容,懂得变声的技巧,但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还需要男扮女装,幸好只是穿了女装戴了面纱,并不需要描眉画眼易容成女人的模样,不然他们还真的有点难以接受。
而前面赶车的人自然就是独孤傲了,后面赶车的那个是幸运地抓阄抓到了车夫的三个剑龙卫之一,一共四个人,出了凤鸣城之后,没有朝着慈心庵的方向走,而是往东边走了,速度并不是很快。
另外一边,青虞安插在青叶府中的丫鬟小梅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睫毛微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青雪说早饭的燕窝她不想喝,赏给小梅,小梅就当着青雪的面喝掉了那碗燕窝,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想到这里,小梅神色大变,从地上一跃而起。她是会武功的,虽然不是特别出色。
小梅进了不远处的正厅,空无一人,她快速地在府中查看了一遍,只剩下了一个人,就是被绑起来关在柴房里面的车夫,和小梅一样都是青虞安插进来的眼线,其他人,全都不见了!
小梅拿着青虞给的令牌,用最快的速度进了宫,去向青虞禀报。
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了,青虞正在被人伺候着用早膳,听到禀报说小梅来了,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奴婢参见皇上!”小梅一进门就扑通一声匍匐跪在了地上,神色很是惶恐。
“发生什么事了?”青虞冷声问。
“青雪王女……还有青叶王女……她们全都不见了……”小梅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青虞猛然站了起来,眼中满是厉色:“你说什么?”
“一个时辰之前,青雪王女给奴婢下了药,奴婢醒来的时候,府里除了奴婢和王川,其他人都不见了。”小梅声音颤抖地说,王川是那位车夫。
青虞的拳头猛然握了起来,大步走过来,狠狠地一脚就踩在了小梅的头顶,把小梅的脑袋踩在了地上,声音冷厉地说:“蠢货!都是蠢货!”
“来人啊!”
青虞话落,很快有人进来了。
“立刻去查!去追!人追不回来,你们都得死!”青虞显然已经怒极了。她之前在神兵城多年的筹谋都落了空,愤怒到了极点,好长时间才冷静下来,想到利用青雪和玄叶国皇室结盟对付神兵城的新计划,而她确信玄叶国皇室一定不可能拒绝的,所以连青雪的嫁妆青虞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玄叶国皇室回复,然后就让青雪和亲玄叶国。
青雪一开始表现出了不情愿,第二天又接受了,还跟青虞提了一个条件,就是让她的父母去送嫁,说只是为了圆容谦和青叶的一个心愿,让他们去玄叶国给容晟磕个头。
这一切都很符合青雪的性格,表面柔顺,骨子里很有主见,很坚强,但她又极其孝顺,所以为了青叶和容谦的安全,她会接受这门和亲,并且提一个青虞会接受的小条件,事情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青虞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看走眼了!青雪答应和亲根本就是假的,竟然趁她不备带着青叶和容谦跑了!
青虞面色沉沉地坐在那里,她的属下已经奉命前去调查追赶了。她看着面前的燕窝,眼眸微眯,想到青雪还带走了府里的四个下人,这么多人,除了青雪和容谦之外,都不会武功,暗中定然有人帮他们!
想到这里,青虞冷声说:“去把青瑨叫过来!”
很快,青瑨被请了过来,他面庞消瘦,穿着一身宽大的锦袍,眼眸淡漠无波,对着青虞下跪,垂头叫了一声:“皇祖母。”
“平身!”青虞面色沉沉地说,“瑨儿,朕有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青瑨微微垂眸:“皇祖母请吩咐。”
“青叶和青雪一家都逃走了,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他们大部分不会武功,要坐马车,应该走不了太远,你去把她们追回来!别人死活不论,但必须把青雪活着带回来!”青虞冷声说。
“是。”青瑨点头,话落起身,很快不见了人影。
青虞看着青瑨的背影,目光冷得吓人。青瑨在神兵城的任务失败了,青虞是很失望的,因为青瑨是她的孙辈之中习武天赋最出色的,也是武功最高的那一个,而且很聪明。这也是青瑨任务失败回来之后青虞依旧很重视他的主要原因,因为青瑨还有利用价值。
至于青瑨当时从神兵城带了苍喆的脑袋回来给青虞,还转告了上官悯对青虞说的话,青虞当时怒极,也明白青鸾国跟神兵城的矛盾无法调和了。
青瑨骑马到了城门口,就看到一个守城兵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面前地上还扔了一枚金叶子,而青虞身边的女统领厉声问:“他们往哪里走了?”
“说是要去慈心庵……”守城兵声音颤抖地说,“但是看着像是往东走了……”
青瑨翻身下马,大步走过去,把地上的金叶子捡了起来。金叶子这种东西并不多见,往往是身份地位很高的人才会专门打造的,不同的人用的金叶子形状一般都不一样,有些人还会在上面打上自己特殊的标志。
青瑨把手中的金叶子翻过来,就看到背面刻了古体日月的标志,合在一起,正好就是个“明”字。
“把这个带回去给皇祖母。”青瑨把手中的金叶子交给了青虞的属下,然后翻身上马,很快冲出了城门口。
一会儿的功夫,城门内外已经聚集了很多要进出的百姓,城门再次恢复了正常的通行,有短暂的拥挤,但盘查并没有变得更加严格,因为不该放行的人已经跑了。
穆霖这会儿才赶着车,马车里面坐着易容过的青叶容谦和青雪,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面放着四口大箱子,跟着人流到了城门口。
青雪拍了拍青叶紧握着她的手,示意青叶不必紧张,小声说:“爹,娘,你们放心吧,有穆大哥在,不会有事的。”
青叶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停车,检查!”守城兵的心情并不好,因为一大早就放走了不该放的人,这会儿上面还没降罪下来,但他们这些人接下来都别想好过了。
穆霖跳下马车,没有给守城兵塞银子,大大方方地让他们检查,不过这会儿就算塞银子守城兵也都不敢收了。
守城兵掀开车帘,看到车里面坐的一家三口,有些面生,看衣服也不像高门大族的,像是行商之人。后面的车上绑了四口大箱子,守城兵伸手敲了一下,然后就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因为这会儿后面又堵了好几辆马车等着出城。
车帘放下,青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马车很快出了城门,往西而去了。
皇宫之中,青虞已经见到了那枚金叶子,看着上面的“明”字,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厉声说:“可恶!”
“皇上,瑨公子已经去追了。”青虞的属下恭敬地说。
正在这个时候,百里晴来了。
“外祖母,听说青雪姐姐和青叶姨母一起跑了?”百里晴小心翼翼地问青虞。
青虞面色沉沉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回答百里晴的问题,不知道在想什么。
百里晴拿起了青虞面前的那枚金叶子,看了一眼,眼眸微闪:“外祖母,这是玄叶国太子的东西,我曾经见过。”
“晴儿觉得是叶明华的人把青叶和青雪带走的?”青虞冷声说。
百里晴放下那片金叶子说:“外祖母,这件事,怕是玄叶国皇室早有预谋。叶太子喜欢青雪姐姐,但是青鸾国的规矩,王女不可外嫁,虽然外祖母决定让青雪姐姐破例,但玄叶国皇室的计划在前,外祖母提出的和亲在后,他们并没有改变他们的计划。依晴儿猜测,玄叶国皇室带走青雪姐姐一家人,这样叶明华既能得到青雪姐姐,又不必担心她因为父母而受制于外祖母,做出对玄叶国不利的事情来。原本青雪姐姐就是玄叶国容太傅的亲孙女呢,叶皇接下来定会打着让容家子孙认祖归宗的旗号,冠冕堂皇地让他们留在玄叶国。”
看青虞沉默,百里晴接着说:“青雪姐姐怕也是心甘情愿的,这样她就可以脱离外祖母的掌控了,毕竟青雪姐姐从小到大都在那边长大,表面听话,其实骨子里是心向自由的吧,肯定不想听外祖母的安排。”
“别说了!”青虞冷声说,“好一个青雪!她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远走高飞吗?太天真了!朕已经让瑨儿去追了,并且下旨全国设防,朕就不信他们能插了翅膀飞出青鸾国!”
“外祖母息怒,别伤了身子。”百里晴柔声说,“等瑨表哥把青雪姐姐带回来了,青雪姐姐接下来肯定会听话的。”
青虞厉声说:“没有机会了!朕会让她知道,忤逆朕的下场!”
青瑨正在快马加鞭往东边追过去,青虞的圣旨已下,凤鸣城东部的城池全都设下层层关卡,严格盘查。
而与此同时,穆霖带着真正的青雪一家,一路畅行无阻地朝着青鸾国西部的沿海城池而去。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被装在箱子里面的四个下人已经被放出来了,都安然无恙。
这天夜里,他们在一家客栈里住宿,穆霖包下了客栈的整个后院,看起来就像是行商之人。
“伯父伯母,青雪,你们早点休息,院子里有人守着,有什么需要你们就叫我。明日辰时出发,过些天咱们西行出了海,便不必担心被人拦截追杀了。”
“辛苦穆公子了。”容谦开口说。
“伯父不必客气。”穆霖话落,微微点头,转身出去了。
“穆大哥!”青雪追着穆霖出了门,到了门外,还把门关上了,隔绝了容谦和青叶的视线。
房间里面的容谦和青叶对视了一眼,青叶微微一笑说:“谦哥,我越看越觉得穆公子好,长得好,武功高,待人温和有礼,行事果断,对我们又很细心关照,怪不得雪儿会喜欢他,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容谦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握着青叶的手,若有所思地说:“如果穆公子没有上喜欢别的姑娘的话,倒是真的不错。”
“我原本还担心雪儿会喜欢上什么性格孤僻怪异的男人,没想到竟然是穆公子这样温润有礼的孩子,我这心啊,已经放下一半儿了。”青叶神色欣慰地说。
“不过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咱们觉得穆公子不错,但可不能在他们面前明着说什么,雪儿会尴尬的。”容谦对青叶说,“他们处得好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的。”
青叶点头:“谦哥说得对。”
青雪并不知道她家爹娘已经把她和穆霖当成了一对,以为她跟出来又是要跟穆霖说悄悄话,但事实上青雪是担心独孤傲,跟出来是想问一下独孤傲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不必担心,独孤说把人甩开之后就过来跟咱们汇合。”穆霖对青雪说。
“可是师兄往东,我们往西,如果师兄走远了的话,我们是不是要停下来等一等?”青雪问穆霖。
穆霖摇头:“跟独孤计划的是不必等,我们走得慢,独孤要过来的话会快很多,能追上我们。不过独孤说了,如果我们到了十渡城,他还没追上来的话,就让我们先行出海,不必等他了。”
青雪蹙眉:“那师兄怎么办?”
“独孤的意思是他如果走得太远追不过来的话,就继续往东,穿过天冥国和玄叶国,再回神兵城,我们就直接到神兵城再见。”穆霖说。
“这样啊……”青雪的神色还是有些担忧,“万一师兄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穆霖对青雪说,“独孤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了,而且出行之前,小妹为我们准备了很多暗器毒药,独孤还借了小妹的夺命伞带着。况且独孤带了三个剑龙卫,不需要保护谁,打不过的话,跑就是了,他又不傻。”
“嗯。”青雪微微点头,“接下来一路上要辛苦穆大哥了。”
青雪再回青叶和容谦的房间的时候,容谦看着她问:“没有什么问题吧?”
青雪摇头,微微一笑说:“爹放心好了,穆大哥很厉害的,接下来的行程都安排妥当了,不会有任何问题。”
容谦点头:“那就好,咱们以后可要好好谢谢穆公子。”
“穆大哥刚刚还说,让爹娘跟他不必那么客气,等到了神兵城,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青雪笑着说。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容谦一脸欣慰地点头。
因为青雪不好意思当着青叶和容谦的面提起,所以到现在为止,在容谦和青叶这里始终没有姓名的独孤傲,这会儿架着马车,正在往青鸾国东部赶路。
而这天,是神兵城举办第一次拍卖大会的日子。
临近拍卖大会,神兵城南岸北岸都多了很多船,各方闻讯赶来的人都进了神兵城,还有更多人正在赶过来的路上,虽然注定赶不上第一次拍卖大会了,但第二次就在下个月。不夸张地说,天元大陆的高手都被神兵城要卖苍氏一族武器这件事震动了,甚至有不少隐世不出的老家伙都闻讯出山了。
神兵城这几日热闹非凡,新建的茶楼酒肆客栈都迎来了很多客人。穆妍专门让人吩咐过所有的店家,只有一个要求,拔高神兵城整体的消费水准,譬如外面住客栈一晚需要一两银子的话,同样条件的客栈,神兵城一晚需要五两银子。
莫轻尘说穆妍心太黑,穆妍说莫轻尘不懂,神兵城就像是个旅游景区,来这里的人不是为了定居,也不是为了做生意,只是来参加拍卖会,流动性会很大,能来到神兵城的,如果不是高手,那就一定是富商,而高手如果脑子没问题的话,是不会混得很惨的,一般都很有钱。这不是宰客,毕竟买不到武器的大多数也能开开眼界,拍卖会不收门票,但在别的地方,总要让他们出一点的。
莫轻尘表示,穆妍要去经商的话,绝对能混成天下第一奸商,这算盘打得太响了。如果拍卖会收门票的话,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但那收入直接是属于城主府的。而现在穆妍让神兵城来客的钱都直接进入了百姓的口袋里,可谓是天下第一好城主了。
三月十五一大早,莫轻尘和北堂灵素已经前去神兵坛那边准备拍卖会的事情了,而神兵坛距离玄冥山很近,站在玄冥山上,就能看到神兵坛的全景。拓跋严一早去看了一眼,回来跟穆妍说,神兵坛周围已经有好多人在等着了。
“娘,今日会不会有人出手去抢咱们要卖的武器呀?”拓跋严问穆妍。他们正在吃早饭,小星儿在穆妍旁边的小车里面坐着,已经吃过奶了,醒着,手中拿着一个木偶,是袖珍版的萧星寒。小星儿一手拿着,一手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木偶萧星寒的脸,觉得很好玩儿,笑得可爱极了。
穆妍听到拓跋严的问题,微微一笑说:“应该会,听说来的高手里面有好几个都是天元大陆实力顶尖的。”
“那怎么办?”拓跋严问穆妍。
“你二师公主动提出要亲自去拍卖武器。”穆妍唇角微勾。
拓跋严笑了:“哎呀!天元大陆第一高手亲自拍卖,真是太给他们面子了,谁想找死的,就出来吧!”
“小姐,叶太子来了。”门外响起凌霜的声音。
拓跋严起身抱着小星儿去了隔间,因为暂时还不能让外人见到小星儿的容貌和眼睛,会暴露他是天冥国皇孙的身份。叶明华来了也有段日子了,迄今为止只见到过小星儿的后脑勺。
“进来吧。”穆妍戴上千影面具,开口,门开了,叶明华被凌霜请了进来。
“叶太子请坐。”穆妍微微一笑说。
叶明华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喜事,对穆妍呵呵一笑,然后坐了下来说:“本来是要直接去参加拍卖大会的,不过本宫一早得知了另外一件事,想着不能瞒着阿九城主,就冒昧过来打扰了。”
“无妨,叶太子请讲。”穆妍微微点头。这次来神兵城参加拍卖大会的人里面,玄叶国的人占了多数,因为离得近,而叶皇又派了人过来找叶明华,也是很正常的。
叶明华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意,开口对穆妍说:“本宫要成亲了。”
“哦?”穆妍有些好奇地问,“不知是哪家小姐,有幸能当叶太子的太子妃?”
“阿九城主应该不认识,是青鸾国的王女,名叫青雪。”叶明华笑着说,“本宫前来找阿九城主分享这个消息,就是不希望阿九城主从别处得知,产生什么误会。本宫心慕青雪王女已久,青帝突然松口,破例让青雪外嫁于本宫,目的是打算与玄叶国皇室合作,对付神兵城。不过阿九城主放心,父皇已经应下了这桩亲事,但我们并不会真的跟青帝合作,只是假意结盟,待本宫娶了青雪,青帝放松警惕的时候,咱们再联手对付青鸾国,阿九城主意下如何?”
穆妍笑了:“听起来是件好事,不过青帝让青雪王女出嫁,应该会用青雪王女的父母要挟她听话,到时候如果被青帝发现目的没达到,青雪王女的父母岂不是危险了?”
“阿九城主果然宅心仁厚。”叶明华微微一笑说,“不过阿九城主放心,这件事本宫考虑过了,本宫真心要娶青雪,自然不会不顾她父母的性命,等成亲之后,本宫便安排高手,前去把岳父岳母从青鸾国带走,这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那本城主就预祝叶太子能够成功娶到心上人了。”穆妍一脸真诚地说。
“多谢阿九城主,本宫一定会的!”叶明华点头,“不打扰阿九城主用早膳了,本宫去神兵坛那边看看热闹。”
“叶太子慢走。”穆妍微微点头。
看着叶明华出门,穆妍转头就看到拓跋严抱着小星儿从隔间出来了。
“娘,青雪王女不就是秦筝姑姑吗?叶太子要跟她成亲?”拓跋严问穆妍。
“他想得美。”穆妍很淡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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