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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许不应跟着钱管家到了许延的书房外面,钱管家示意许不应等着他去敲门。

        许延的书房外的院子里种了许多竹子,廊下还有种有菊花寓意高洁雅正。许不应真想大骂一句不要脸,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好儿子走后门贿赂了院试的考官,呸!

        “二少爷,伯爷叫您进去。”

        许不应嗯了一声就直接进了许延的书房,许延正站在墙边看着上面挂的一副水墨山水画。许不应走到离许延四尺的地方站定。

        “父亲。”

        许延没有回答许不应,一副深沉模样。等了五分钟的样子,许延才又点儿动静。“我倒是不知道你的师父是佟硕原。”

        “孩儿以前说过,许是父亲忘记了。”许不应垂着眼搭着手,并不理会许延阴沉的语气。

        “说没说过全凭你一张嘴。”许延转过身轻蔑地看着许不应,转了转右手的黄玉扳指走到书桌后面坐下,,不管许不应还站在那里,拿起桌上的茶看看喝着。

        许不应没恢复记忆以前可能还想着许延是自己的父亲,不管如何还是以孝为先,现在许不应可不想惯着。“父亲若没有事了,孩儿就先行退下了。”

        说完许不应就要抬步往外走,许延见许不应来真的。直接将杯子砸向许不应。“放肆,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

        许不应躲过砸过来的茶杯,茶杯碎了一地茶水打湿了许不应的鞋面。许不应面无表情看向许延,“父亲还是请郎中抓些去火的药才是。老是这么火大,易折寿。”

        许延气极,怒目圆睁脸被气的泛青。“逆子!我是你父亲!”

        许不应不解看着许延,好像许延在无理取闹。“您当然是我父亲,不然我怎么会提醒父亲吃药,父亲怎么不高兴呢?”

        “逆子!你给我去祠堂跪着,没我允许不准起来!”许延指着许不应吼,门外的下人们噤若寒蝉。

        “知道了!”许不应随口应了一声就自己去祠堂了,反正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傻子才跪呢。

        “放肆!”许延在书房内无能狂怒,但许不应已经走远了。钱管家在外面听许延动静这么大,也不好就在外面,只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进去。“伯爷消消气。”

        “我要怎么消气,刚才许不应怎么同我说话的,你没听见吗?”许延冲着钱管家吼了一通,倒是平静了一点儿了。钱管家被许延问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作为下人是不能随意听主子谈话的,可是刚才门就大开着就是不想听也不行啊,欺主就更加罪加一等了。此时钱管家也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许延没脑子,自己没本事干大事,二少爷得了太子青眼还要去打压二少爷,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现在干不了大事,二少爷得了太子青眼还要去打压二少爷,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现在干不过又在这里瞎逼逼,给他找不痛快。

        “你怎么不说话?”许延气消了,坐在椅子上睁着和许不应相似的大眼睛看着钱管家。说真的其实许延长得不错的,是一个帅哥不然怎么能生出那么好看的儿子女儿呢,但是再好看也耐不住人蠢啊!

        钱管家默默深吸一口气。

        ——————

        淑英宫内,嘉妃斜躺在贵妃榻上,一位小宫女在给她捶腿,旁边还有两位宫女在打着扇子。锦瑟剥了一颗荔枝仔细的去了核,给嘉妃喂到嘴里。

        嘉妃闭着眼睛嚼了,慢悠悠的睁开眼眸。鹅蛋脸,杏仁眼,琼鼻朱唇,肤如羊脂,身材丰腴凹凸有致。梳着乌蛮髻满头珠翠,最显眼的还是一只蝴蝶戏牡丹金缠丝颤枝步摇。身穿五色牡丹藕荷色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端的是一副被金银堆砌出来的富贵女儿。

        大殿的门被打开来了,进来一个梳着双环髻,穿着一身薄荷色直领大襟襦,外罩浅蓝色绣兰草直领大襟宽袖襦,下穿蓝白双色绣紫色兰草齐腰今日宴会上襦裙。快步走到嘉妃面前,恭敬跪下行礼。

        “娘娘。”醉弦膝行到贵妃榻旁边。

        “怎么了?”嘉妃懒洋洋的换了个姿势,坐起来靠着贵妃榻的扶手,欣赏着自己的红色指甲。

        “今日寿宴有两个女人到镇国公府门口说要见镇国公,被管家叫人轰走了。而后她们又去跪在门口说是镇国公兄长的遗孀和女儿,也拿出了宋将军的信物玉佩。宋小将军就带着她们进去了,叫来了镇国公和太子,他们都觉得一块白玉玉佩证明不了什么就要把他们赶出去,结果刚好三皇子又来了……”醉弦将今日寿宴上的事都事无巨细的告诉嘉妃,嘉妃就一直静静听着。

        “就这些?”嘉妃半垂着眼不怒自威。

        醉弦的头更低了,“三皇子殿下听那两个女人声泪俱下说自己真的是宋将军的遗孀,就相信了让镇国公他们做滴血验亲。”醉弦微微抬头看了嘉妃一眼,就见嘉妃一个眼神扫过来。“我叫你停了?”

        “当时有很多大臣们都在,镇国公无法就只好滴血验亲。最后血液是相融的,镇国公就把他们留在了府里。也马上禀告给了宁波郡主,但是宁波郡主似乎不太在乎的样子,直到寿宴结束也没有见他们。”醉弦说完就静静地等着嘉妃的吩咐。

        嘉妃皱起一双秀丽的眉毛,闭了闭眼睛“下去,领罚。”

        “是。”醉弦惊了一下,就悄无声息的退出大殿。

        嘉妃烦躁的揉揉眉心,躲开锦瑟递过来的葡萄,“其他人都下去!”

        顿时宫殿里的丫鬟们像幽灵一样,没发出半点声音就下去了。偌大的宫殿就只剩下嘉妃和锦瑟。锦瑟见宫殿的大门被关上,将剥好的葡萄扔在杯子里,用手绢将手上沾到的污渍擦干净了。“娘娘生什么气?”

        嘉妃哗的转过头“我生什么气你不知道?晋戈戬什么时候才能有脑子一回,明知道镇国公和他的兄长不对付,还去帮那两个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娘息怒,气大伤身。三皇子纯良心善不忍亲人之间不能相聚,真真的是一个君子有仁德之风,娘娘该高兴才是。”锦瑟拿起小几上的团扇慢慢给嘉妃扇起来。

        嘉妃微微侧过头看锦瑟:“纯良心善有什么用?没有权利谁稀罕看他的仁德,只会说他妇人之仁。”

        嘉妃仰倒在贵妃榻上,将左手搭在眼睛上。

        “将昭靖叫来和我说说话。”

        “是,娘娘。”

        许不应悠闲的躺在地上,脑袋枕着蒲团翘着二郎腿哼着歌儿。这该说不说祠堂这地儿选的不错啊,再过几天可能要下雨了,天气闷热的很。本来来担心晚上热的睡不着觉呢,现在在祠堂完全没有这个烦恼了。

        祠堂里凉丝丝的还挺安静的,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他没饭吃。啧!许不应都习惯了每次都这样,只不过以前他饿很了就会吃供果,但许延学聪明了居然让人把祠堂的供果撤下去了。

        许不应:“……”青口水都要饿出来了。

        “吱呀——”窗户慢慢打开了一条缝,继而越来越大从外面钻出来一个人。书林提着食盒小心翼翼的一条腿夸上窗户,脚还没沾地就感觉手里的食盒被接住了。等书林完全从窗户上下来,许不应已经在蒲团上坐着开吃了,还贴心的给书林放了一直鸭腿在另一个蒲团上。

        嘉妃皱起一双秀丽的眉毛,闭了闭眼睛“下去,领罚。”

        “是。”醉弦惊了一下,就悄无声息的退出大殿。

        嘉妃烦躁的揉揉眉心,躲开锦瑟递过来的葡萄,“其他人都下去!”

        顿时宫殿里的丫鬟们像幽灵一样,没发出半点声音就下去了。偌大的宫殿就只剩下嘉妃和锦瑟。锦瑟见宫殿的大门被关上,将剥好的葡萄扔在杯子里,用手绢将手上沾到的污渍擦干净了。“娘娘生什么气?”

        嘉妃哗的转过头“我生什么气你不知道?晋戈戬什么时候才能有脑子一回,明知道镇国公和他的兄长不对付,还去帮那两个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娘息怒,气大伤身。三皇子纯良心善不忍亲人之间不能相聚,真真的是一个君子有仁德之风,娘娘该高兴才是。”锦瑟拿起小几上的团扇慢慢给嘉妃扇起来。

        嘉妃微微侧过头看锦瑟:“纯良心善有什么用?没有权利谁稀罕看他的仁德,只会说他妇人之仁。”

        嘉妃仰倒在贵妃榻上,将左手搭在眼睛上。

        “将昭靖叫来和我说说话。”

        “是,娘娘。”

        许不应悠闲的躺在地上,脑袋枕着蒲团翘着二郎腿哼着歌儿。这该说不说祠堂这地儿选的不错啊,再过几天可能要下雨了,天气闷热的很。本来来担心晚上热的睡不着觉呢,现在在祠堂完全没有这个烦恼了。

        祠堂里凉丝丝的还挺安静的,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他没饭吃。啧!许不应都习惯了每次都这样,只不过以前他饿很了就会吃供果,但许延学聪明了居然让人把祠堂的供果撤下去了。

        许不应:“……”青口水都要饿出来了。

        “吱呀——”窗户慢慢打开了一条缝,继而越来越大从外面钻出来一个人。书林提着食盒小心翼翼的一条腿夸上窗户,脚还没沾地就感觉手里的食盒被接住了。等书林完全从窗户上下来,许不应已经在蒲团上坐着开吃了,还贴心的给书林放了一只鸭腿在另一个蒲团上。

        过了许久,书林觉得自己发呆都有一个轮回了那么久,许不应就把一沓纸递到他面前。

        “诺,你看看怎么样。”书林回过神就见许不应叉着腰,鼻孔朝天得意洋洋的抖着腿。

        书林接过那一沓纸看起来。晚上的风拍打门扉,叶子沙沙做响。屋内一片祥和,一个人在写另一个就看,恍惚间还能听见蜡烛芯爆裂的声音。

        一张张写满簪花小楷字体的纸页,散落在许不应的左手边,书林就看完一张一张按顺序放好。

        看了大半宿书书林的表情未变,只是在看完许不应手边的话本后,坐在那里细细的想了一会儿。“少爷。”

        “什么事?”许不应眼不离纸笔不离手,唰唰的写着思如泉涌。

        “少爷写这个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我觉得挺好的啊,女主前期一直被人看不起,后期崛起吊打恶人。那里不好了?”许不应吊儿郎当的抖着腿不以为意。

        书林欲言又止,最后直直的望着许不应。“你这个话本要是被激进的人看到,或许会惹祸上身。而且这个话本或许不会得夫人小姐的喜欢,怕是会卖不出去。”

        许不应挑眉看了书林一眼,也不抖腿了放下笔坐端正看着书林。

        “你开始说我写的话本千篇一律,现在我创新了你又说卖出去,到底要怎么嘛!”

        “我只是想说那些夫人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待在闺中不会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的。”

        “那也要卖了再说,而且有文康大明皇帝在前,怎么可能没有女子不想和她一样。”许不应满不在意,他又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喜欢这种风格的人自然会买,不喜欢的拿到逼着也不一定会买。“再说你说的惹祸上身,那些个自诩君子的人,不把这个说成是尘垢秕糠就不错了,那个还给你看话本呢。”

        许不应拿着一块冷了的桂花糕扔嘴里,拍拍手上沾着的饼屑。“行了你回去吧。东西准备好明天去书院,我今晚上努努力把这本完结了。”

        说完就背对着书林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书林也只好拿着食盒和书稿,原路返回。

        “咔哒”一声,是窗户关上的声音。许不应一把摁住被风吹起的纸张,蜡烛的火光飘摇明明暗暗,显得祠堂更为阴森了起来。

        明灭的火光照在许不应白皙的脸上,恍恍惚惚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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