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潇潇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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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潇潇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黎晴,果然是有问题的。
很快,当天在附近当值的下人都被叫到了外间儿。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当着老夫人的面儿问清楚。
也免得她老人家再想别的借口来找大夫人的麻烦。
安潇潇始终一言不发,既然是钟离家的奴才,自然是该钟离家的人来问才是。
谁知道,问了不过三个人,便已经有人露出了马脚。
“怎么回事?春香,你说黎姑娘是站在了那拱门儿的东侧的,可是为何刘婆子却说是站在西侧的?”
春香一愣,随后一脸慌张道,“回夫人,那可能是奴婢记错了。黎姑娘是站在西侧的吧。”
一开始,安潇潇就提出来,人要一个一个的审。
如此一来,就看出问题了。
黎晴的眼神闪烁,“你这丫头,我当时站在门前,为何不曾瞧见你?”
安潇潇立马扫了一眼过去,“七月,掌嘴!”
“是,小姐。”
于是,洪氏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她的外甥女就先挨了两巴掌。
七月可是练武之人,她打两巴掌,看起来不是太红,也没肿,可却是真疼呀!
黎晴捂着脸,立马就瞪了过去,“你凭什么打我?”
“放肆!王妃面前,竟然敢如此无礼?”
话落,七月又啪啪地赏了两巴掌。
这一回,黎晴总算是老实了。
洪氏看的心惊肉跳的。
刚刚那清脆的巴掌声,仿佛不是打在了黎晴的脸上,倒更像是煽在了她的面颊,火辣辣地疼。
春香也被这阵仗给吓住了,立马就低了头,带着哭腔,“奴婢说,奴婢说实话。”
“说!”
钟离夫人不愧为一府主母,一个字,便让那春香吓得汗流夹背。
“奴婢当时看到表公子离黎姑娘有丈余远,黎姑娘不停地凑过去,可是表公子就不停地退。没想到,后来表姑娘竟然在表公子转身之后,就当场撕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大叫了一声非礼!”
洪氏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老夫人也瞪大了眼睛,觉得脑仁儿都要被人给揪起来了。
“你胡说!”
黎晴眼看着事情被戳穿,自然是急了。
“奴婢不敢胡说。当时不止奴婢看到了,还有宋嬷嬷也看到了。还有,还有二夫人身边的春梅,当时给湘小姐送东西,也看到了。”
春香不仅自己看见了,同时还将另外看到的几个人也说了出来。
这下子,众人的心,自然就偏向了表公子那边。
黎晴只觉得什么都完了。
自己好不容易策划的这一切,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人给拆穿了。
“不,不可能的!当时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在。只有我和表公子。我特意四处看过的”
最后一句说出来,事情,似乎也就没必要再去审了。
若不是心中有鬼,又何需在意四周是否有人?
钟离夫人冷哼了一声,“春香,既然如此,那为何之前老夫人派人去问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地都说不知道?”
“回夫人,是因为奴婢等都收了二夫人的好处,每人一百两银子。奴婢们若是不收,便要被乱棍打死的!”
春香说着,已经是哭地上气不接下气了。
黎晴眼看着一切都完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黎晴晕了,可是洪氏却不能晕。
这个时候,若是她真的晕过去了,岂非是等于不打自招了?
“一派胡言!本夫人何曾让人给过你们银子了?”
洪氏气得鼻子都歪了。
她平时打赏下人,也都是一些碎银子。
何曾舍得过一百两?
而且还是几个下人,她是傻了不成?
“老爷,您可以再去问问其它人,奴婢真的不敢撒谎。”
由始至终,安潇潇都不曾插手这次的审问。
倒也不至于让老夫人和洪氏以为是她以权压人了。
安潇潇的嘴角微扬,不轻不慢地品着茶,“父亲,依我看,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吧。二夫人再不济,也还是钟离家的人,若是一点儿面子也没了,丢的也是钟离家的脸。”
安潇潇这个时候适时地出声,一方面是为了保全钟离家的名声。
毕竟没听说过一个钟离家的夫人,竟然还怂恿着自己的外甥女,自毁名节,只为了攀上高枝的。
洪氏的脸色苍白,可是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知道,春香此时敢这么说,定然是早就被人收买了。
若是将其它人叫进来,说辞应该也是一样的。
到时候,黎晴身上的罪名,只能坐地更实了。
“王妃说的不错,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将人带下去,之后随夫人处置。”
“是,老爷。”
钟离起的脸色也不好看,自己妻子的外甥女做出这样没脸的事情来,的确是有够丢人的。
洪氏眼看着下人们都退出去了,脑子里倒是清明了一些。
“母亲明鉴,儿媳从未做过这等事。您是知道儿媳向来小器的。银财之物,儿媳向来看得重。您将府上的人召来问问,儿媳何时赏过他们十两以上的银子了?”
洪氏一边说着,一边拿帕子抹泪,无非就是想说,她是被人冤枉的。
老夫人的嘴角抽了抽,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
钟离起没吭声,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才会娶了这么一个蠢笨的婆娘。
安潇潇似乎对洪氏的说法更有兴趣了。
“既然二夫人说不是你做的,那么,就当不是吧。只是,这位黎姑娘实在是不便再留在钟离府了。”
洪氏一怔,“晴儿原本就不住在这里的。她住在我们二房。”
安潇潇唇角一弯,“住在二房?这么说,那里不是钟离家的产业?”
洪氏一窒,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眼珠子转了转,“潇潇呀,这个黎丫头虽然做错了事,可到底也是一个姑娘家家的,如果不让她住在这儿,她还能去哪儿?”
“既然能从长沙到了京城,自然也就能回去了。”
安潇潇说地倒是一脸轻松。
钟离夫人不明白她是何意,只是左右看了看,又回头使了个脸色,身边的嬷嬷便去耳房看看那个被架出去的黎姑娘醒了没。
洪氏在听到了安潇潇的话后,心里头便打起鼓来。
黎晴何故到了京城,她是知道的。
只不过,这件事情,她可是不曾跟任何人说过。
便是自己的相公和女儿,都不知情的。
“潇潇呀,她一介弱女子,这是不是也太狠了些?”
安潇潇手上的茶盏砰地一声,重重地落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这咚的一声,直接就将屋子里的众人给吓了一跳。
特别是歪在了榻上的老夫人,吓得身子一滑,差点儿没摔下去。
“二夫人,你只想着你的外甥女是弱女子,那在你的眼里,我母亲便是可以随意欺辱的了?”
安潇潇难得地这般厉声疾色地对着钟离家的人,特别是还在一众长辈面前。
钟离慎的眸色暗了暗,自然也想到了外面的那些流言。
钟离起则是多少有些不悦,“潇潇,我知道你与大嫂的关系亲厚,可也不能随便就把脏水泼在我们二房身上吧?”
不管怎么说,洪氏现在都是他的妻子。
洪氏若是倒霉了,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脏水?”
安潇潇冷笑一声,“要不要让本妃将二夫人身边的那几个人都抓起来仔细地问一问?为了一个外人,竟然敢让人在外面肆意地抹黑长嫂,这等恶毒的手段,也是一个名门夫人该用的?”
洪氏的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不,不是我做的。”
“本妃看在你是钟离府上的人,才一直尊称你一声二夫人。可是你仔细想想,这几年来你做的哪件事情像是个长辈该做的?”
钟离起募地想到了当年洪氏往摄政王府塞人的事情,也跟着就低了头,觉得实在没脸。
“你说不是你做的?呵,那好呀,本妃就让你看看,流言这东西,到底能多伤人!”
洪氏心头猛地就蹿起了一抹极为不好的预感。
“什么?”
“黎晴是你的外甥女,不是我母亲的,也不是我父亲的什么亲戚。你身为钟离家的人,竟然时时刻刻念着的都是你的娘家人。既然如此,本妃就成全你。”
“你?你要做什么?”
洪氏这会儿是真的感觉到怕了。
不仅是她,就连那边儿的老夫人,都觉得今天的安潇潇太过恐怖了。
“黎晴何故到了京城,二夫人不知道吗?”
洪氏哆嗦了一下,没说话。
“明明就是一个已经订了亲的人,却偏偏嫌贫爱富,想要毁婚。这样的女子,有什么资格踏进钟离府的大门!”
安潇潇说着,七月已经将一封信送到了钟离慎的面前。
钟离慎一脸狐疑地接了过来,片刻之后,面色微变。
啪!
一巴掌拍在了高几上,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
“混帐!”
洪氏吓得又是一个激灵!
“为了毁婚,竟然能做出这等事来,还敢派人上门去将人家羞辱一番,甚至是将人家的母亲气成重病,这等无耻之徒,马上滚出我钟离家!”
洪氏的嘴唇早已失了血色。
她虽不知那信上写了什么,可是也明白,黎晴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就好像是一场闹剧一般,就此落下了帷幕。
只不过,钟离夫人的神色仍然不怎么好。
外面将她传成了一个刻薄寡凉之人,而且还将母亲气成重病,这岂非是大不孝了?
安潇潇看着钟离慎和钟离起都离开了,再转头看看瘫坐在地上的洪氏,何为自作自受,总该让她自己体会一把。
“老夫人,这是本妃最后一次念在你们是钟离家的人的份儿上,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老夫人的眼神闪了闪,头皮突然就有些发麻。
总觉得接下来安潇潇的话,不会太好听。
“要么,你自己出面将这些谣言澄清,要么,就等着本妃出手。”
老夫人看着安潇潇一脸冷漠的样子,心里打了个突。
她早就知道这个安潇潇不简单,而且手段也极其高明。
没想到,有一日,竟然会用在了她的身上。
老夫人只觉得一口痰卡在了她的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的。
生生憋得脸色胀紫!
“本妃的耐心有限。明日午时前,若是还没有看到您的行动,那就休怪本妃不客气了。”
安潇潇对于老夫人的异状,压根儿就不担心。
死不了人!
倒是钟离夫人连忙伸手握住了安潇潇的,“我没事。”
“母亲,人言可畏。若是这任由这流言再传播下去,只怕明日就会有御史上折子弹劾父亲了。您要明白,这钟离家的门庭,如今可是谁在撑着的。”
一句话,将老夫人原本的几分憋屈,立马就给打压了下去。
脸色灰白,气色极差。
是了,她怎么忘了,如果没有钟离慎,那世人又有几人知道钟离府?
当年钟离澈将钟离府的门庭发扬得更上一层楼,可是偏偏,人家根本就不姓钟离。
现在钟离宽能得皇上的重用,不还是因为有摄政王在背后扶持着?
再说,对皇上和摄政王有恩的,是大儿子,可不是二儿子,更不是她这个老太婆!
心思快速地翻转着,有什么东西,似乎也渐渐地清明了起来。
安潇潇没有再多留,与钟离夫人一起出来之后,慢慢悠悠地边散步,边说着话。
“潇潇,今日之事,还是多亏了你了!”
“母亲客气了。清流不在府中,您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多上心的。”
钟离夫人的眼眶一热,“我也不过就是照顾了那孩子几年,没想到,还能换来你们这么重的孝心。”
安潇潇看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又宽慰了两句。
“母亲不必担心。这两日,您就先在府上住着吧。早上收到了清流的传书,这几日也便回来了。”
“是吗?那敢情好。”
钟离夫人的脸上,立马就又有了几分的笑意。
“阿宽也快要回来了,若是让他知道了您在府上受地这些委屈,只怕行事会更加冲动。所以,还是在他回府之前,就都解决好。若是不能将二房打疼了,只怕阿宽回来,也要去寻他们的麻烦的。”
钟离夫人点点头,“倒也的确如此。”
安潇潇人还没有出钟离府的大门呢,钟离老夫人就给宫里头递了牌子。
次日,听闻钟离老夫人便精神抖擞地出了门。
先进了一趟宫,先给贤妃那里请了安,之后便特意将这几日外面流言一事做了解释,希望贤妃娘娘能帮忙将事情澄清一下。
之后,又转身去了康王府。
听闻,正好当时康王妃正在与几位王妃夫人们一起赏花。
眼见着钟离夫人扶着老太太过来说话,几人相视一眼,心中自是明了。
如此一来,钟离老夫人也算是以自己的实际言行,来向安潇潇证明,她已经是尽力地在为大儿媳正名了。
只不过,对于安潇潇来说,显然是不够的。
不知何故,早先关于钟离府的那些流言,风向也就变了。
说是真正将钟离老夫人气病的是二房的洪氏,而非大夫人。
紧接着,便传出当日洪氏因为打了钟离起一个小妾,从而被钟离起发难之事。
洪氏正是因为此事到了老夫人跟前告状,才将老夫人给气倒了。
总之,外面的流言,那是十分精彩。
安潇潇听罢之后,也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脑洞之大。
真是只有她想不出来,没有广大老百姓猜不出来的份儿。
以讹传讹的速度,总是惊人,且效果相当显著的。
再加上了不少人亲眼看着钟离夫人扶着老夫人进的宫,之后又去过康王府的。
有了贤妃和康王妃的力证,谁敢说钟离夫人不孝?
对于这样的反应,安潇潇倒是表现得很满意。
至于那个黎晴,只要她肯安分一些,自己也未必就非要将她送走。
只不过,因为昨天钟离慎的一席话,这钟离府,黎晴自然是住不下去了。
可是洪氏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住客栈吧?
再则,黎晴自那日之后,便生了病,听说是食不下咽,整天以泪洗面。
黎晴自毁名声,欲嫁祸给表少爷的事情,在钟离府也就不径而走了。
好在钟离夫人还是个脑子清明的,让人下了封口令,不得再提。
毕竟那黎晴也是单独一个女儿家进的京,又是奔着洪氏来投奔的。
若是因此而轻生,或者是再出些其它的事,那钟离府可就说不清楚了。
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钟离夫人也还算是很满意的。
唯一觉得无比憋屈的,就是洪氏了。
这件事情,她原本就知道地不多。
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演变成这样。
更有甚者,说是洪氏为了攀上大嫂的娘家,竟然怂恿自己的外甥女色诱贵公子。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总之,这流言猛于虎的教训,算是让洪氏彻彻底底地尝到了。
洪氏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如今当真是大门都不敢出了。
不仅如此,向来懦弱的钟离起,竟然在一怒之下,对她动了手。
而这次的事情,原本就是洪氏和那个黎晴有错,洪氏又是女子,便是动手,自然也打不过钟离起。
黎晴哭哭啼啼的,最终被洪氏让人暂时安置到了城外的庄子上。
黎晴只觉得自己真是无颜再在这京城待下去了。
可是回到长沙,自己就得嫁给那个穷鬼,自然也是不愿意的。
不得不说,这个黎晴是个蠢的。
她自己的名声如今都被败坏得差不多了,竟然还嫌弃人家那位柳公子。
真不知道,她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钟离府的事情,热闹了一阵,也便告一段落。
此时,安潇潇看着眼前这个胡子拉碴,脸色青瘦,眼上还有一层深深的黑眼圈儿的时候,不由得眼眶一热,眼泪不争气地就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你,你怎么成这样了?”
澈公子勾唇,眸色深深,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
安潇潇在他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虽然早知道他会遇上麻烦,也早知道他会平安回来。
可是如今亲眼见到了人,还是有几分的不适应。
她的清流,可是玉树临风的。
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乌昊辰侧靠在了门边,然后很煞风景地咳嗽了一声,“东西呢?”
澈公子立马将人松开,然后将一个包好的小匣子取了出来。
乌昊辰打开看过,眸色一亮,“好!并无受损。我现在就去取冰延,一个时辰后,就给潇潇用药。”
安潇潇看着乌昊辰急切地走了,再看看一身狼狈的澈公子,眼里带着泪,就这么扑哧一乐。
“瞧瞧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快去洗洗吧。”
澈公子拧眉,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风尘,再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一脸嫌弃地立马将胳膊伸远了些。
安潇潇咯咯笑了两声,“好了,先去沐浴,我去给你准备午膳。”
不用问,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是十万火急地赶回来的。
安潇潇步履轻松地去了膳房,看到他平安无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还真是开心呢。
不过,饭菜做了一半,安潇潇的心情便又低落了下来。
她相信自己男人的能力,如今也看到了他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只是,敢对他下手的人,如今可是不多了。
安潇潇也得知了南疆王城内王宫失火的事情,如此巧合,她不得不怀疑是澈公子命人做的。
换言之,澈公子已经知道了在半路截杀他的是什么人。
那么,之后,他们的关系,将如何发展呢?
她太了解清流了,他不可能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将事情忍了。
人还没有回来之前,便已经命人放火烧了他的两处宫殿。
如今回来了
安潇潇想到了他平时做事的手段,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她不希望这两个男人对上,可是如今,到底还是对上了。
安潇潇略有些无力地抚了抚额,这件事情,只怕哥哥那里也是瞒不住的。
简单地做好了饭菜,安潇潇先让人端过去,她则是让四月给安子轩那边送了消息。
连云关那边一切稳定,如今,这两城的百姓,倒是没有再惹事。
事实上,一开战之后,南蛮国那两城的百姓们便跑地差不多了。
留下来的,要么是因为家里有老人,一时没有办法离开,要么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便等等。
据父亲命人送回来的奏折上写着,这两城加起来的百姓,竟然不足四千人。
换言之,这两座城池,基本上就是空了。
原本皇上也同意了摄政王的意见,打算年底先归还一城的。
可是后来发生了元猛被毒一案,皇上自然不得不另做打算。
这件事情,也直接导致了行越不得不多留一阵子。
澈公子沐浴更衣完毕,人看着也就清爽了许多。
安潇潇看着他,眼眶微红,“瘦了。”
澈公子的唇角微微扬起,看起来心情不错。
“一起吃些东西,一会儿不是还要喝药?”
安潇潇与他一起慢慢地吃着,想到了他在外面遇到的刺杀,这心里头就有些不舒服。
“乖,什么也别想。好好吃东西。我今天还要进宫一趟,有些事情,已经拖了很久了。”
他的语气轻慢,不带一丝的寒气,只是听在了安潇潇的耳中,却总有几分的不真实感。
“对了,快去将小世子和小公主抱来。”
“是,王妃。”
澈公子皱眉,他能说,他其实并不想见那两个孩子吗?
出去了这么久,就只是想着和自己的娇妻多待一会儿,没事叫那两小只来做什么?
不过,在安潇潇面前,这种情绪,还是需要克制一下的。
特别是看到了安潇潇眸底的灿烂,他就更得努力地表现得像个好父亲了。
一个时辰之后,乌昊辰带着东西过来了。
“你现在怎么样?”
这话却是在问澈公子。
“没事。”
“可有内伤?”
澈公子拧眉,他看起来很脆弱?
“没有。”
乌昊辰满意地点点头,“没有就好。一会儿我给潇潇用药,需要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不然这药性太霸道,她极有可能受不住。”
“好。”
“时间可能不会有些长,你要做好准备。”
安潇潇有些担忧,“师兄,他才刚刚回来呢。要不,我们明天再试吧。”
“胡说什么呢?药都已经弄好了,你以为这是糖豆,想几时吃便几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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