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京东东路去

有句诗是如此形容此女：花不足以拟其色，蕊差堪状其容。

“是花蕊夫人。”

“是夫人。”

城下蜀国众臣抬头，也见到此女。

纷纷目视而礼。

梁子渊见此，向那些见到花蕊夫人容颜，而后呆立的士兵狠狠使了个眼色。

回过神来的士兵，快速上城墙去。

将花蕊夫人押走。

孟昶本次见本还想说些什么。

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这样的情况。

只能无奈轻叹一声。

在大宋军队成功进驻成都之后。

他们顺利接过了原本属于蜀地士兵的卫戍任务。

与此同时，梁子渊抵达了成都府衙，并着手处理政务。

孟昶和花蕊夫人等蜀国的二十一位重臣。

则被他软禁在了皇宫里。

等到大军凯旋回朝时，再将他们押送回京。

孟昶原本以为，梁子渊同样会觊觎花蕊夫人的美貌，但他大错特错了。

在梁子渊眼中，世间最美的女子无疑是他的夫人——赵疏影。

其次便是他的红颜知己——李未央。

至于其他女人，不过是一堆白骨罢了。

然而，梁子渊并不知道，正是因为他对花蕊夫人，这位倾国倾城的美女毫无杀念，更未起色心，才侥幸逃过一劫。

相比之下，赵匡胤就没那么幸运了。

花蕊夫人在他和弟弟赵光义之间，种下了一颗矛盾的种子。

最终引发了“烛影斧声”事件，致使他丢掉了性命，彻底从历史舞台上消失。

要知道，如果不是这场变故。

以赵匡胤炼气化神六品高手的实力，他的未来将会是一片光明。

怎么可能在四十九岁这个年龄早逝？

绿柳才黄的时侯，孟昶，花蕊夫人与李昊一行三十三人被押赴汴梁。

到汴梁后，孟昶被封为秦国公，封检校太师、兼中书令。

宋太祖赵匡胤如此优待孟昶。

只因他久闻花蕊夫人艳绝尘寰，欲思一见颜色，以慰渴怀。

又不便特行召见，恐人议论，便想出这个主意，重赏孟昶。

连他的侍从家眷也—一赏赐。

料定他们必定进宫谢恩，就可见到花蕊夫人。

果然如此，那天谢恩，孟昶的母亲李夫人之后就是花蕊夫人。

赵匡胤格外留神。

觉得她才至座前，便有一种香泽扑入鼻中，令人心醉，仔细端详。

“愿皇上圣寿无疆。”

花蕊夫人那一片娇音，如莺簧百啭，呖呖可听。

方才把赵匡胤的魂灵唤了回来。

但他两道眼光，仍射住在花蕊夫人身上，一眨不眨。

花蕊夫人也有些察觉到落在身上灼热的视线。

便瞧了赵匡胤一眼，低头敛鬟而退。

这临去时的秋波一转，更是勾魂摄魄，直把大宋皇帝弄得心猿意马。

七天后孟昶暴疾而终，年四十七岁。

孟昶死后，赙赠布帛千匹，葬费尽由官给，追封为楚王。

孟昶死后，他的母亲并不哭泣，但举酒酹地，说道：“你不能以一死殉社稷，贪生至此。

我也因你而苟活在人间，不忍就死。

现在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于是数天而死。

孟昶葬在洛阳，他的家属仍留汴京，少不得入宫谢恩。

终于赵匡胤见花蕊夫人全身缟素，愈显得明眸皓齿，玉骨珊珊，便乘此机会，把她留在宫中，通令侍宴。

花蕊夫人在这时候，身不由己，只得宛转从命。

不久封花蕊夫人为贵妃。

自此赵匡胤每日退朝必到花蕊夫人那里，饮酒听曲。

其实，花蕊夫人来到大宋之后。

第一眼见到她的，是白袍将军赵光义。

宋祖宣花蕊进宫的前一天晚上。

她向赵光义求救。

然而后来的宋太宗为怕太祖怀疑、自己的野心暴露而矛盾的迟迟不应。

花蕊死的那一天，赵光义在猎场林间的小屋里。

将自己的夺权篡位之谋相告于她，并允诺让她当上大宋之后，母仪天下。

骄傲如花蕊夫人，却又怎么会容忍一个男子将自己作为政治的筹码。

于是她假装要去告密，奔向太祖。

于是一支箭穿透她背心。

临死的时候，她躺在赵匡胤的怀中，眼睛却缓缓地转到赵光义的身上：“皇上……”

赵光义的呼吸忽然停住，那一刻，似乎连空气也凝结住了。

花蕊用极轻微的声音，挣扎着道：“我有一句话要对晋王说……”

赵匡胤疑惑地看着赵光义。

他也看到了他的身后，那来时路上扔下的弓箭，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光义，你过来……”

赵光义如同木偶般地走到花蕊身边。

花蕊的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射这一箭的。”

赵光义骤然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住了，他失声叫道：“花蕊……”

然而没有回应，他看着怀中的花蕊，眼睛已经闭上，嘴角却仍留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那一刻，犹如醍醐灌顶，他明白了：花蕊，她根本不是想去告密，而是逼他亲手射杀自己！

只是这一点赵光义一生始终都不会明白。

花蕊为何要弃他而去？

她竟要他亲手射杀她，来作为对他的惩罚吗？

花蕊夫人死去数年后，赵匡胤被其弟赵光义谋害而死。

当然这些都是后续发生的事。

梁子渊并未随大军一同回京。

那么，他为什么没跟着押送俘虏的队伍一起回去呢？

原来，泰山出现了异常情况。

当班师的大军尚未动身时。

身在成都的他，便接到了来自京城的八百里加急文书。

命令他立刻启程，赶往山东地区。

因为泰山最近有不寻常的动静。

梁子渊乘一叶扁舟，沿长江顺流而下。

再次体验到了李白诗中“千里江陵一日还”、“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快意。

不过，他可没有归心似箭的心情。

小船破浪前行，就连他骑着的那匹白马也被吓得腿发软。

好几次受惊的白马差点冲进长江里。

幸好有梁子渊的浩然正气安抚。

才让它安定下来，最终抵达扬州。

然而，梁子渊根本来不及欣赏扬州的美景。

又马不停蹄地从这里乘船沿大运河北上。

——  ——  ——  ——

“夫人，未央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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