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番外 梦姬的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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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所留下的仅是荒凉废墟,杀戮的咆哮声夹杂着死亡的哀嚎声荡然于空气的每个角落。
绝局的胜负,在胜利者眼里染上兴奋与激动,在失败者眼里留下愤怒与悲伤。
然而在这生存与死亡的战争中,一个婴儿,存活了下来……
手持大刀男子,左手腕上有着被黑色莿冠包围的刀刃刺青,他或许是这战场上的幸存者,也可能是挑起火苗的主使者。
大刀沾着血迹,可见他也参与了这场战争,但男子的脸上却看不出胜败的情绪,仿佛只是个站在远处眺望的观察者。
缓步在陷入死寂的废墟中,沉重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感觉到微弱的生命,要不是气氛的静谧,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这一丝气息。
在难以发现的角落,静静躺着一个婴儿。
杀戮的战场,这个孩子如同凭空出现似的,越来越薄弱的呼吸声,她的生命正在逐渐垂危。男子看见了婴儿的眼睛,冰冷的血红,仿佛是被鲜血染上的颜色。
那人来到她的面前,影子遮住女孩大半光线,直到男子走近,她的视线仍然打在他的身上。
她只是个婴儿,她也只是这么看着。
但那道眼神,却令人无法忽视。
本以为男子会冷眼旁观,但他最后竟抱起了婴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弱者没有生存价值,但这个婴儿却在战争中存活下来。幸存的生命各个都别有深意,而孩子的活命验证她的人生并不会在这里结束。
这一夜,是一切的开始,女孩被带入不属于她的世界……
“刷-!”
一道黑影在草丛中穿梭,那是一个狐狸的影子,快速地在森林中奔跑着,然后当它停在树下时,竖起双耳。下一刻,匕首刺在它胸口的要害,瞬间死亡。
不久,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它身后,拔起匕首擦拭上头的血迹。
“最后一只。”
那是一个看起来仅有三岁大的女孩,稚嫩的嗓音搭配上稳重的语气总显得有些不协调。抬头一瞧,那双红如似血的清澈眼瞳,形成许多矛盾。
冷淡地望着那一动不动的狐狸,闪身消失。
生命的死亡不曾打入她的心底。
女孩的脸上没有孩子该有的天真,眼神中也没有孩子该有的单纯,淡然的口气和冷默的态度,只有孩童的嗓音和外表能够证明--她只是一个孩子。
是怎样的生活令她有如此的成长?
她的眼中看到的又是怎样的世界?
“结束了吗?”
刃看了眼走进屋内的银,继续磨着手中的大刀。
女孩默默点头,她那纯白的衣角上沾有少许血迹,仿佛绽放在雪中的红莲般,鲜艳妖异。
“明天和我去执行任务。”刃这次头也不抬,眼前的人却没有离开的动静。
“我准备好了。”
突然响起如此的声音,话中的坚持不容质疑,但男子仍然没有抬头。
女孩直到三岁开始有完整记忆,之后便马上接受一般孩子无法承受的生活,不仅是每天长于二十多个小时的剑术及忍术训练,还有必学的许多知识以外,竟连食物都得自己解决。
弱者没有生存的选择,想要在这世上存活的唯一方法--就是变成强者。
而她仅花半年的时间就完成了所有训练,但每次的任务陪同刃都不准她插手,只让她在一旁看着,所见的鲜血也已经超过无数次。
她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好杀人了。
刃却不这么认为。
“我没有看到你的觉悟。”他的声音,不断在女孩的耳旁回荡“上楼去吧。”
沉默的站在原地,最后转身走上阶梯,她没有问,他所说的到底是怎样的觉悟。
隔天执行的任务,刃带着银来到鬼城,见到了一个十分古怪的老爷爷,没有说到多少话,挺多对看几眼而已。
这次的任务,是暗杀一个做非法交易的集团,银和往常一样披上斗篷,带上兜帽,把自己的脸整个隐藏起来,刃说过,不要和任何人有所接触,因为不会久留,也可能会带来麻烦。
而每次包括要杀的目标在内,除非有必要,否则他不会去伤击其他人。
这是身为剑士的原则,他曾经这么说过。
在返回的途中,他们目睹了正在争斗的狼群,银眯眼一望,发现所有狼只都在逼视着其中一条额前有着蓝色纹身的白色傲狼,它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对银来说,她一直以来所杀害的动物生命无数,却从未有被众多狼群围绕的情况下,对她可说是一场值得的挑战。但面对如此的景像,两人只是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
良久,刃和银都踏出步伐,只是他们的方向不同罢了。
刃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女孩并没有尾随在后,当他离去的同时,传来一连串凄惨的狼吼声。
“我要它当我的通灵兽。”女孩回去时只给了他一句话。
在那之后,银有了属于自己的通灵兽-天影,天影不是一般的狼犬,它和普通的忍者动物一样都会说人话,猜想可能也是因为它额上纹路的缘故。
银每天的特训改成和它一起,不仅是磨练自己,也包括天影。能力太弱无法成为她的通灵兽,但它并没有让银失望,天影的实力其实比想像中的还要强。
夜空中明亮皎洁的满月,没有任何阴影,就算无法掩饰身上的残缺,仍然远比天上的每颗星星都还要耀眼,风吹动着森林的树木摇摆而晃,传来凄厉的耸动声。
冰冷的夜气抚上女孩的脸庞,令她一阵寒颤。
年仅三岁的银悄悄地缩在天影的身边取得暖意,望眼远在天边的残月,开口。
“呐,天影。”稚气的嗓音打破四周宁静,天影竖起双耳。
“为什么月亮明明离的这么近,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呢?”抬起两只小手,把月亮圈在双手缝隙之中“为什么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也得不到呢?”
最后一句,似乎是无意间吐出的话语。
天影和银相处的时间虽然只有一个月,却早已习惯她那种不渴求答案的问话。因为从前就算她问了,也不会有人能够给予回应。
仿佛自言自语的呢喃,天影并没有给予答案,而是反问她“你想要得到什么?”
突然被这么问,女孩反而愣住,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天影面对她的沉默,没有再说出半句话。
她没有想过,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曾渴望,不曾绝望,感情和情绪没有必要表露在毫无意义的事上,她见过许多人,可笑的、愚蠢的、肮脏的、无知的,她所面对的往往都是最残酷的一面。
因此她的心也早已在不知不觉起……麻木了。
‘铃-!’
银铃般的声响在沉静的森林中显得格外清晰,她提起警戒,直起身打量周围气息,目测声音距离,如此之近不可能查觉不到任何异状。
依旧无法松下戒心,然而又是一声银铃响起‘铃-!’
女孩伸手捂住左耳,那一刻的铃声竟毫无减弱的传入她的耳内,而身旁的天影,听觉比自己还要敏锐竟不为所动,这样的现象实在很不正常。
‘到这里来吧。’一句话传入她的耳内。
那是,连她都难以解释的无音‘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喔。’
无法做出反应,双肩十分僵硬,她不清楚那道声音是从何而来,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自己听的见,只知道那绝对不是这世上所存在的声音。
想要的……东西?
她第一次迷茫,心中犹豫着起身的步伐,第一次单纯的想要填补心中这无法得到答案的空缺,错误的判断轻易摆布她的思绪。
就算看的多也不见得把这世界完全看的彻底,所望见的往往都是最残酷的真实,那些都不是她所希望的,因为是真实,所以只能面对,仅有这么一个选择。
为了生存,每天经历在怎样的折磨都得克服,为了生而杀生,不表示这是她所要的人生。
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连能够渴求什么东西都不晓得。
终究无法克制自己,她依然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那一刻,突然有股强烈的思绪占据脑海,指引着远方的方向,意识逐渐被掠夺。
天影观察到银的动向,睁开眼见她起身踏出步伐,迟疑的叫出一声却不见那人停下,仿佛听不进自己的话一样。
挡在前方在见那双血瞳毫无距时才了解到情况不对劲。
它没有拦下,只是随着女孩的步伐尾随守着,但没料到这一走会是这么长的距离,穿越过无止尽的森林,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一般人遇上这种路程肯定累不可置,但眼前的身影却不曾慢下速度。
直到抵达目的,天影望着眼前的情景,在心中惊叹。
那是一座神殿祭坛的古老建筑,两旁的梁柱早已塌毁,连顶座都不成形体,内部从外头一览无遗,看的出这座祭坛或许有上好几百年的悠久历史。
女孩终于停下脚步,愣愣的望着前方,回身发现跟在身后的天影。
“天影。”她迷茫的问“这是哪里?”
银似乎不记得自己怎么走来的这件事,见她恢复正常的反应,天影若有所思。
看着近在眼前的神殿,反而把注意力放在正中央的某样东西上,眯起眼走近一瞧,发现其中是唯一完好无缺的殿坛,之上则摆放着一本书籍。
封面上写着两个她看不懂的文字,一时想起当时听到的那个声音,一定和自己来到这里有所关联。所以说,这个地方有她想要的东西吗?
但是放眼望去能够看到的仅有眼前的书籍而已。
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想不透。
难道答案就在这本书里吗?
虽是这么想,但她没打算尝试,感觉会是场绝对风险。
‘打开来看看,你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头喔。’
再次响起的无音令她又把视线集中在书上。许久,她的手仍然不知道该不该抬起。
“天影,当你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时,会怎么做呢?”
它望着身前的主人,给予肯定的答覆“有时这种事并不能由我们做决定,但未来的时间其实比想像的还要长,总会有办法找到想要的答案。”
女孩淡淡的闭上眼帘,呢喃“说的也是。”
听到天影这么说才明白,答案并不需要马上知道,有些事就是要挑战才有意义,因为未来的路还很长,在等待一些时间也不见得为时已晚。
因为现在的她……还有未来不是吗?
睁开眼,转身打算离开却被突如其来的浅意识给制止住,耳旁再次想起这道声音。
‘这样可不行喔。’
血瞳又再次失去焦距,呈现空洞的色彩。
而天影并没有发现背对自己的女孩有什么异常,只见她的手缓缓落在那本书面上,和开始不同,毫无迟疑及犹豫的翻开起开头的页面。
此刻,传来只有她足已听闻的银铃声。
‘铃-!’
在天影的眼里,女孩翻动书面的举动如同解除某种封印般,第一页的几行文字逐渐泛起炽色耀眼的红光,随后飘浮于半空中。
它不了解那些字句所表达的含意,但就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事即将发生一样。
在如此神圣的祭坛中,猜测了许多可能性。
只是万万没料到,眼前虽然娇小却总是笔直着身背,不管因为训练而倒下无多少次也会重新站起来的女孩,现在竟惨淡的躺在地上。
许久,依然没有醒来的动机。
漂浮的文字渐渐消逝了残影,台面上的书也回复到最先的模样。
它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是出自于什么开始,望着倒下的主人,默默地来到女孩身旁,低下头轻轻探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感觉到微弱的动静。
事实明明放在眼前,天影却无法放下心来,它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注视着那人沉睡的脸庞,静默的守在一旁。不晓得过了多长的时间,女孩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那双干净且毫无波纹的血色,紧紧闭合着……
仿佛死去一样。
……
……
当女孩睁开了眼,看到的既是一片黑暗。
覆盖所有视线的颜色,令她的双眼无法对准焦距,脚下踩不到地,头上却望不见天,眼前瞧不见底,连自己的声音都成了无音。
这里是什么地方?
在心里想着,却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没办法采取任何行动,只是默默等待着、思考着,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再等什么,连思绪都没有理清个彻底。
她是随着那道指引而来,随着那道声音而行动。
为什么?
那就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等啊在等,她的思路完全没有进展,不管是时间还是其他事物,都仿佛静止了。
“铃-铃!”
然而,此刻传来银铃般的音色,还有那忘不了的陌生言语。
“终于让我找到了。”
“是谁?”她这次立刻回答,不在做些多疑的猜测。
“你觉得呢?”语调像是调皮的孩子反问着,却又接着说“我啊,什么也不是喔。”
没有多做思考,继续问着“这是哪里?”
没有马上得来回应,只见眼前突然出现一面足以反照她全身的镜子,不管是镜前镜中的女孩,都十分镇定的望着彼此,直到下一秒,镜内的血红变化成妖异的炽色。
接着它动了动嘴唇,微笑。
“相信吗?这里是梦境的世界。”
那不再是令人无法解释的声音,而是自己的嗓音。
“而你,早就已经死了。”
女孩的眼中,毫无一丝波动。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她不会相信,也不可能相信。
“不相信吗?这也是正常的,对于沉睡便不会在醒来的人而言,就跟死了没有多少差别。”
她不知道,它为什么能如此轻松的把死亡挂在嘴边。
这里不是现实,唯一能解释的确实只有梦镜可言。但却还是不能说通,像是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对它真有本事让自己永眠感到怀疑。
但都无法找到答案,因为她连它到底是什么?都不晓得。
“这里是你的梦镜,还真的是一无所有呢。”镜中的人拥有和女孩一模一样的容貌,但她却无法承认自己会有那样的笑容“因为已经死了,当然就什么也都没有了。”
看着女孩仍然没有变化的表情,顿时觉得有趣了许多。
嘴角的弧度逐渐弯起“想要我证明给你看吗?”说着同时伸出手。
弹指之间,原本挺直的身子就这么倒了下来,无波的血瞳中满是复杂的神色,身体并没有如懦弱者般的无助颤抖,却还是显得比原先僵硬了许多。
那是,连一秒都不到的瞬间,却仿佛经历地狱般的折磨。
无数亡魂在她的耳边叫嚣着,不曾停息。无法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双眼失去焦距空洞的注视着眼前的方向。
不容许挣扎,不容许反抗。
从前的自己因为训练遍体鳞伤多少次,但却不曾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全身瘫软于地,连抬头的力气都被剥夺,绝望的气息漫延全身,挥之不散。
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当体验到如此令人颤悚的瞬间,她才足以明白某件事。
它并没有说要证明女孩死的事实,这么做的用意或许只是要让她知道,没有什么事是它做不到、办不到的,当然也包括自己的生死。
“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而已,怎么样,有兴趣吗?”
女孩没有说话,无论说了什么结果都毫无意义。
见她哑然失声,继续默道“我赐给你活下去的力量,只是在醒来之后必须以另一种身份、使命和命运生存下去,但等到你死了灵魂就要献给我,觉得如何?”
它的自信完全大过于她的决心,对于一个死人而言那会是多大的诱惑?对一个以生存为信念不断坚持到现在的她而言,那会是沉重的人生?
“难道你不想要活下去?”镜中的它并不着急,时间在这里根本不成问题。
“生存不正是你所想要的东西吗?”
这句话,仿佛给女孩投下了一颗震撼弹,紧紧的闭着双眼。
“不对!”就算无用仍然想要摆脱“不该是这样。”
刃曾经和她说过,要靠自己的力量活着,所以不管是要经历多残酷的训练她依旧咬着牙撑了过来,但如果不能在做自己,那又有什么意义?
好像这一直以来的努力,都徒劳无功一样。
“要是我拒绝呢?”
血色的双眼依然紧闭着。
“做任何选择,都该好好思考后果才可以喔。”用着女孩的容颜,微笑“要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死亡,所以要是你拒绝了,我可不能保证你能到天堂还是地狱。”
“或许会永远被困在梦境里,也不一定。”
那样的结局,对任何人都如同生不如死,更别说是一个连人生都还没享受一半的三岁孩子。
“如此一来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女孩闭着眼头也不抬,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没去望眼镜中那熟悉却不能在陌生的自己。
随后,淡淡的飘来一语“就让你好好想想吧。”
直到不在有任何动静,她才睁开了眼睛,沉默对上这一片漆黑的梦镜,一无所有,甚至连自己在凝视什么都无法掌握。
这就是她的梦吗?她真的……死了吗?
不断的问着,却没能寻来答案。
如此的事实令她不知所措,明明有这么长的时间思考,脑中却没有任何思绪,眼前没有事物能对准焦距,所以又闭上眼睛,看到的世界仍然是一片黑暗。
长久的等待又是另一种折磨,仿佛一点一点的要她面对自己不想承认的事。
如果用另一个身份或着有什么意义?
但这么死了,也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第一次感觉到生与死在她的面前,仿佛一步之遥这么简单,可是要在其中做出选择,确实如此困难。
终于取回少部分力气,坐起身子,却还是无力的垂下头。
虚弱的闭着眼,但瞧见到那挺直的后背,她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
当那面镜子再次出现时,不知已经过了多久,她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但那人却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从镜中走出来的它,映照出和女孩相同的容貌,那双眼眸却是妖异艳丽的炽红色,和刚才才随之出现在颈项上的焰色结晶炼坠。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梦姬的继承者了。”
望着那双如同炽火般燃烧的灼色,没有感情流动的眼睛。
从镜中越而出的它,直到话语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缓缓伸手轻点在女孩眉稍的瞬间,感觉到的没有想像中的力量,反而是预料中的绝望。
原本空无一物的手脚上各被铐起血红色的锁炼,再次而来的沉重完全打消她唤回的所有力气,不在尝试抬头,也没有说话。
紧闭的血眸仍旧没有睁开。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已被它赋予了梦姬这个名字,和完全不同的人生;
她知道,在自己做出决定时,就没有退路可言;
她知道,或许死了,会比如此煎熬的生存还要轻松很多……
但她不会后悔、不会退缩,只会前进,在继续迈进。
就算这条路不是自己所开的,人生的尽头也可能没有机会望过一眼,她还是要活下去,因为这是在出生时唯一被贯彻的信念。
直到未来,没有一刻有过后悔的念头。
就算有重来的机会,她仍然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一阵风袭,视线中的漆黑转为血红的光亮。
眨眼之间,面前竟是一大片一望无际的彼岸花海,彼岸的颜色仿佛被血薰染一般,随着无行的微风摇曳着,抬头一瞧,依是那不变的血红天空。
身侧的它道语着女孩的嗓音“很漂亮对吧!如果喜欢何不再多看几眼?”
远远地注视着远方,茫然、迷惘,心仿佛在无声的叹息,突然不想看到现在的情景。
无法和任何人诉说,苦闷的心情。
见她刻意移开视线的举动,轻笑“这里是我的世界,也是你的梦境。”
话中的含意多少能听清,这片彼岸不属于以前的她,而是现在被赋予全新人生的她,不是银,而是梦姬。
梦,竟是它的世界。原来自己连做梦都失去了自由。
“梦,能印出人类最向往的事物,连同不实的**都能轻松掌握于股掌之间,这种超乎常理的事,才是最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东西。”
梦能够达到人们最深远的**,最庞大的野心,不切实际的虚幻。
从这句话起,便开始了只有单方面说话的聊天,两个人的身影,相同的声音、外貌,仿佛只是一人在自言自语。
女孩从它的话中了解很多,仅是几句话,却令她又再次对自己绝望。
它说,梦姬必须为其而活、为其而生,不断的为它获取粮食,而那些粮食,既是人的灵魂。
言而总之,她得为它杀人。
而且还是无止尽的,不容许停缓。
它说,女孩现在还只有三岁之龄,在未成熟的情况下会借给她力量,那双炽色双瞳。
红莲般的地狱火焰,仿佛把自己的眼睛借给她一样。
“我想藉由你的双眼,见证这**世界的模样。”
似乎目睹好几百年的曾经,所以才想见见现在的世界又是多么的令人悲哀。她想知道它是怎么存在的?却只换来笑意不明的眼神。
因此换了话题“这世上,还有让你感兴趣的东西吗?”双眼无神的望着那片花海。
“被你说中了喔!”
对上那双血眸,把玩着胸前的炼坠,眼底的火焰一闪而逝“有一个人在几百年前打破了生死的轮回禁忌,这么多年来,我倒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所以我很想见识,有这样的人存在的世界,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同样永远足以轻易玩弄灵魂的强大力量,却只想当个旁观者,她不懂为什么?也不曾想过。
从头到尾,真正想了解的,只有一件事。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看上了你的灵魂!而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只因一句话,她才明白,自己也不过是它眼中的粮食,和那些即将死在手中的灵魂,没有任何不同。
脚旁的彼岸中,突然散发出一丝微弱的白光,在一片血红中无法忽视。
女孩垂下眼眉,默默地凝视一朵逐渐发芽的纯白花苞,如似血泊中的白色鲜花,让她没办法移开的视线,产生一丝淡然的变化。
它说,这是唯一属于她的,梦姬之花。
那仿佛象征着女孩的生命,现在还只是垂微低头的花苞,等到成熟就会绽放出无限光彩。
而这一大片的血红彼岸,就像是它所掠夺的无数灵魂。
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是被它所选上的灵魂,因这个特别,让她成为杀人工具,未来的白色死神。
只是不管多久以后,她仍然不曾想过、恨过,那根本就无济于事。
“杀人,需要怎样的觉悟?”
冥冥之中,女孩脱口而出的话语,不管对象是谁,这一刻她只想要一个答案。
“这个我倒是见过了很多。”
望向眼前的花海,似如嘲笑“不管过了多久的岁月,人们杀戮的意义都不同,有的为了利益、为了正义都能放下包袱,让双手染上鲜血也不惜一切代价。”
仿佛只用简单的几句陈述着这可悲的真实“那样的做法是我见过最可笑的。”
“杀人,你不需要有多余的感情。只要无情,就不会有所顾忌,同样也不会手下留情。”
“用人类的说法告诉你吧。”托着腮,随后轻笑道。
“强者生存,这就是世界的法则。”
弱者没有存在价值,如此的道理,刃也曾经和她说过。
“时间也差不多了。”俯视那朵血红中的一抹白“下次见面,或许就是花盛开的时候。”
“梦姬,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那是在昏迷前,她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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