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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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伐逐渐加快,剑势也逐渐出现特殊的变化。武功相当,不易窥得对方空门,必须加紧压迫对方,逼对方暴露空隙死角,因此双方越打越快,完全凭下意识出剑,任何一点疏忽,即可决定生死。
招式貌似都已经派不上用场,每一剑都是致命的一击,只看谁能支持得最久。
好一场龙争虎斗,双方的剑几乎快得令人目眩。
第一个人影出现在第一栋茅舍的门口,是先前追向茅山镇的大和尚,手中的紫金木鱼锤。有儿臂粗细。如果真用来敲木鱼,普通的木鱼恐怕禁不起一敲。
第二个人影出现在第二座茅舍前面,赫然是魔剑姬宏,天台倚秀山庄的庄主终于现身了。
场中对决更是火热,剑气激的劲道更加猛烈了。
四面八方都有人,合围之势已经成型。
姬老庄主一家都来了,媳妇商慧,她的真正身份,其实是妙笔生花的妹妹,姬家父子午夜去瑞桑山庄,自有其正当理由。
少庄主姬岚,站在乃妻商慧的左边,加上侧方的女儿姬惠,三支剑构成坚固的三才阵。一旁四名大汉四把雁翎刀,结成无坚不摧的四绝阵。
这大和尚正是祸殃神景星,祸殃神景星的右面,是四名穿法衣的中年道人,之外,是四名彪形大汉。
徐飞龙貌似陷入重围,身人绝境。
也许唯一幸运的是,不见浑天王的踪迹。
这位乾坤一剑空九明,武功似乎比浑天王相去也是不远了,如果有浑天王加人,他的处境可谓是不堪设想。
不过姬家父子也练了太乙玄功,而且有些火候了,如果加人,也是大事不妙。
徐飞龙并不因此而激动,眼前的情况已经诱了他潜在的野性,无穷的杀机从心底向上升涌。
他必须在姬家父子加入之前,解决眼前的劲敌乾坤一剑。
意动神动,心念催动下全身的内力突然如潮澎湃,绝世内功混元长生功终于被逼的全力爆了。
混元长生功是比太乙玄功更厉害的一种内功,是一种属性相似但威力却要大出数倍的无上心法。
徐飞龙的剑突然出现了异象,剑尖前半段的气流,出现剧烈波动的现象,光华突然变的炽盛起来,剑身似乎都有些不易看清了,加以他出剑快,因此旁观的人,几乎都以为他用的剑是没有真实剑身的断剑。
“铮!”剑鸣声刺耳,混元长生功全力出手后双方的剑第一次接触。
乾坤一剑突然被震得斜飘数米,脸色一时大变。
徐飞龙跟踪追击,如影附形。
刚刚出现还来不及上前动手的姬老庄主是行家,大惊失色骇然脱口叫道:“这剑光!是实质的剑气……”
“铮!”乾坤一剑又接了一剑,身形又被震得向侧飘飞。
“嗤……”裂帛声尖锐刺耳,令人毛林立。
“哎呀……”是乾坤一剑的惨叫声。
大和尚祸殃神抡锤冲进抢救乾坤一剑,舌绽春雷怒叫道:“大家上!分了他的尸!”
“铮!”乾坤一剑又封住了徐飞龙一剑,自己的剑却向侧一崩,中间空门大开。
霜华剑光华灼灼,乘虚电射而至,一吐一吞,突然间破空飞射,猛扑奔牛似冲到的大和尚。
乾坤一剑仰面坐倒,脸无人色,左手掩住右肩,鲜血从指缝中泉涌而出。
“快……退……”乾坤一剑虚脱的叫道。
但叫声太小,他的精力在刚刚的战斗中已经耗尽,肩已经被剑贯穿,右半身已经麻木。同时,场中大乱,已经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警告了。
一声怪响,大和尚的木鱼锤在徐飞龙的剑尖前爆裂开来,剑光长驱直人,宛若无可抗拒一般。
大和尚极为凶悍了得,佛门武功的火候也极其精纯,但在混元长生功的猛袭下,有如摧枯拉朽。
“噗!”的一声响,大和尚的右臂被剑光直接切了下来。
四老道四剑乍合,姬家父子媳三剑也排空而至。
徐飞龙一剑削下大和尚祸殃神的一条右臂,自己却也身陷绝境。七支长剑都指向他,来势如飞瀑怒潮,上下齐至七方汇合,虽略有先后,但每支剑的主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想避开七剑聚力一击可谓是千难万难。
他已经无法在同一瞬间架住七支长剑,除非他多出几条胳膊,或者对方的太乙玄功攻不破他的护身武功。
但那是不可能的,姬家父子的太乙玄功已经有些火候,威力已经是石破天惊。
更糟的是,他的内力大多已经用在剑上,内力分散,护身的部分形成最薄弱的一环,正好给对方可乘之机。
眼看双方即将两败俱伤,徐飞龙看样子要一搏生死了。
寒光一刹那而至,熟悉的沉喝声及时传到:“趴下……”
徐飞龙灵台顿时一清,前面不是有唯一的空隙吗?怎么在这种生死关头,他竟然生出生死一搏的念头来了?
旁观者清,可是是半点不假啊。
生死一博的念头,其实来得并非偶然。
人在与人交手的情绪激动中,本能的反应是该如何击杀对方,除非对方的确比自己厉害,不然很少会想到脱身逃避。
他就是在这种混乱的形势下,生出全力生死一搏的念头。
沉喝声惊醒了他,他前面是右臂刚被削掉的大和尚祸殃神,其他七方七剑袭到,只有大和尚这一方是安全的。
他不收剑,身形瞬间向前一仆。
“呀……”身后传来震耳的厉叫声,而且厉叫的不止一个,最少也有三个人。
他感到背部有物擦过,护体的内力抗拒不了这种可怕的力道。
他知道,背衣裂了口,有两支剑擦过他的背和腰部,高磨擦所生的高温,令他感到像是挨了火辣辣的两鞭。
“砰!”他把还不知右臂已经断的大和尚冲倒在地,大和尚的左掌打在他的左肩上,有如巨锤撞击。
他的左臂也扣实了大和尚的右肋,着地时猛的奋身猛翻,其势甚猛。
大和尚身不由己,被他从下面翻至上面,把他压在底下,挡住了他的身躯。
“刷!”有一支剑斜刺人大和尚的背部。
是到的最快的姬少庄主,收招不及误入大和尚的身躯。
这不过是刹那间所生的变故,双方都快的令人目眩,看清经过的人少之又少。
同一瞬间,剑鸣声如同连珠炮爆炸一般,风吼雷鸣,剑光漫天炸开。
他将大和尚推开,双脚急旋,噗的一声把尚未拨出剑的姬少庄主踢的横退四五步。
他一跃而起,长剑一挥,铮一声崩开一支长剑,把一名老道震飞出去,叫道:“给我,滚!”
他冲出丈外,一剑拍在姬惠的小蛮腰上。
姬惠惊叫一声,斜冲出两丈外几乎摔倒,惊得花容失色,手脚软。
剑光徐消,战斗暂止。
地上,躺着两名老道。一个背心上出现一把飞刀柄,另一个右颈侧贯入一枚霸道的子午钉。
姬老庄主脸色铁青,左食中二指间夹着一把飞刀。
三个人结成三才阵正杀过来,是千幻剑的爱女李家凤李家凤、奎文昭、余小秋。
对面,是骇然停了下来的四大汉,和四个中年人。
他后面,商慧扶住脸无人色的姬少庄主,还有两名魂飞胆裂的老道。姬惠则痛的龇牙咧嘴,不住揉动着被剑拍中的小蛮腰。
他明白了,刚才及时赶到的三个人,由奎文昭和爱侣余小秋用暗器先一刹那支援,再三人连手冲入解围。
奎文昭威风八面,右手剑跃然欲动,左手露出飞刀尖映日生辉,沉声道:“你们这是要群殴吗?我们奉陪到底。”
姬老庄主须俱张,厉声说道:“小子,你好毒的飞刀!”
“你夸奖了。”奎文昭冷冷的说道:“你能接住我的飞刀,证明你必定具有惊世的武功,凭你的内力接刀,而非凭你的技术。”
徐飞龙呵呵一笑,回复往昔的英姿豪气,说道:“东流天罗出来的人,暗器之精果然举世无双,集合天下暗器高手调教出来的弟子,当然厉害。奎大哥,你用暗器相辅,我们四剑联手,杀了这些家伙。”
李家凤退至他身旁,笑道:“二哥,我也会满天花雨洒金钱呢,是奎大哥教给我的,初学乍练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小凤,你还是不要用暗器了。”徐飞龙说道。
“为何?”
“冷尊千幻剑一代英豪,白道名宿,你如果使用暗器,那还了得?”徐飞龙只能找个借口道。不然难道直说,你技术不行还是不要添乱吗?
“这……”
“算了,你不能用暗器,二哥替你打头阵,你在旁出冷剑捡死鱼,岂不配合的天衣无缝?”
“好,二哥,我听你的。”家凤娇笑,丢掉左手的一把铜钱,大敌当前,她笑得像一朵牡丹花一般灿烂。
“奎大哥。”徐飞龙叫道:“我们用交叉换位法对付他们,陪他们玩玩。”
姬老庄主不糊涂,咬牙道:“姓周的,你……”
“我又怎么啦?”徐飞龙笑问:“从前你抓我,我没跟你计较。你抓住冷姑娘,胁迫她带了灵狐的女姹浮香算计我,我也还没跟你计较,你还不满意么?”
“你……”
“刚才你那宝贝儿子的一条腿,是我脚下留情他才能保住的。”他向姬惠一指:“再问问你这宝贝孙女儿,如果我不用剑脊而用剑锋拍她,她那诱人犯罪的小蛮腰,会不会断成两截?”
“老夫……”
“你很幸运。”徐飞龙不笑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浑天王,所以你能活到今天。你如果再不醒悟,今天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右臂被毁的乾坤一剑站在远处,吸声叫道:“宏老,走吧!这里事已经不可为,你我已经无能为力,没有人会怪你。”
“明老?”
“走吧!”乾坤一剑吃力的叫道:“兄弟也要离开了,请转告廖兄,我们都老了,即使能东山再起,也是日薄西山之境,如此又有何益?我走了。”
姬老庄主目送乾坤一剑苍凉的背影去远,不由失声长叹,转向徐飞龙说道:“你抓走了妙笔生花的一家老小,是吗?”
“不错。”徐飞龙不假思索的答道。
“老夫愿意跟你谈条件。”
“抱歉,清尘老道偷走了我不少朋友作为人质,我必须将他们作为交换人质的本钱。”
“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绝不会和你交换这些人质。”
“我知道,但他如果不肯,你与浑天王这些人,便不会替老道打头阵了。不是吗?”
“时至今日,大家仍然以自身利害作为依据,各怀鬼胎,未能真诚合作,真是时也命也!”姬老庄主不胜感慨地失声长叹:“周老弟,浑天王已经去和三法王作最后的协商了。”
“我不介意这些。”徐飞龙强硬的说道:“我既然来到茅山,早就把三法王算计在内了。还怕他们不成。”
“浑天王该算是老夫的师父。”
“你的太乙玄功练得很勤啊。”
“老夫绝不能背叛恩师。”
“我不是正在等你吗?你任何时候都可为他尽力。”
“如果老夫能劝恩师放弃东山再起的念头,你能不能放过他呢?”
“这个……”
“老弟,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个不行。”徐飞龙沉声道。
姬老庄主默然,久久不能说话。
“那好吧,我们先各退一步,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你也不可能代表浑天王订什么承诺。”徐飞龙又说道:“有什么条件,都需两方直接当面谈。那就请你转告浑天王,我在永福客栈等他,日落之前,让他前来会面。如果他不来,那就表示他没有诚意,以后彼此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你可以转告浑天王。”奎文昭郑重的说道:“从现在起至日落为止,他是安全的。但是,贵方的人如果对我们的人采取任何不利的行动,又当别论了,咱们的容忍让步是有限度的。”
“你们可以替伤者治疗了,后会有期。”徐飞龙说着带人就走。
姬老庄主眼睁睁目送四人离开,不敢下令拦截袭击。一个徐飞龙已经令他们招架不住,四个人他更是毫无获胜的希望,何况他的人事实上已经被吓的丧了胆,已经失去了拼死的勇气,他不得不压下下令出击的冲动。
四人沿小道撤走,离开了险地,他向奎文昭说道:“奎大哥,谢谢你。哦!大哥怎么跟来了?”
“你以为我能放心就此返回故乡吗?”奎文昭笑答,刻板严肃的脸上有了笑容:“我把所有的弟兄都打走了,回头在茅山镇暗中留意你的举动。”
“呵呵!怎么把余姑娘也带来受苦?”
“周兄弟。”余小秋毫不扭捏的说道:“在东流天罗,我是第一个与文昭同生死共患难的人,现在,也是如此,他答应带我顺道返乡,这么多年来,他是我第一个完全信赖的人。”
“那我要祝贺你们了。”徐飞龙真诚的说道:“浊世狂客一死你们自由了。我之前已经觉有人跟踪,却不知是谁,你们的跟踪的本事委实令人吃惊。”
“要说跟踪,愚兄敢夸海口,东流天罗出来的人,都是第一流的,天下屈一指,你能现有人跟踪,已经是不错了。”
“这恐怕得怪我了。”家凤微笑着接口道:“有时跟不上奎大哥的行动,而且也关心则乱……”
“哦!你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
家凤脸一红,低下螓回避他的目光:“在客栈里,我……我就一直留心你的举动。你前脚离开闻香宫宫主司马秋曼的居室,我后脚就跟进去想向闻香宫宫主司马秋曼你去做什么。我不放心那个什么凌波仙子。我觉闻香宫宫主司马秋曼主婢三人都昏迷不醒,就知道有变,心中一急,便追出来了,来不及通知家父。”
“那是骚狐狸的女姹浮香,我现了她的狐狸尾巴。”
“出镇不久,我便被奎大哥和余姐姐碰上了。”
奎文昭接口道:“我知道你为人机警,老谋深算,一听到李姑娘说出客栈的事,便知你必有打算,所以阻止李姑娘追上去,以免破坏你的计划。”
“都是你。”余小秋推了奎文昭一把:“周兄弟被骚狐狸扛在肩上飞跑,可把家凤妹吓惨了。”
“怎么样,我的判断不错吧?”奎文昭得意地笑:“天下间论旁门左道,李自然可说是屈一指,但周兄却能把那老道玩弄在股掌之间,你们不是白担心吗?不过……”
“不过什么?”徐飞龙问。
“你也不是好人。”奎文昭大笑:“哈哈!你真会享福啊,滋味如何?”
“别提了。”徐飞龙也笑:“骚狐狸的肩膀比铁还硬,赶路的轻功也差劲的很,可把我的五脏六腑可害惨了,哪有心情享福啊?”
“你呀!你就爱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家凤似怨似愤的道:“这样,你早晚会碰上大钉子的。冷姑娘……”
“她是无辜的。”徐飞龙抢着说道:“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他不仅是可怜冷魅修罗,但可怜与同情而生的爱情是不正常的。他想起了中毒后那一段遭遇,如果没有冷魅修罗在旁照顾,他可能早就尸骨无存了。
可怜、同情、加上一丝感恩,再加上双方的相处爱情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世间能有几个傻女人,肯伴着一个将死的男人,不畏一切凶险走向死亡的旅程?这份爱的奉献,是很难令人拒绝的和感动的。
“我知道她是无辜的。”家凤有些幽幽的说道:“她眼下身陷虎穴,困在那里仍无法查出,你准备怎么办?”
“我会把这件事解决的。”徐飞龙沉声说道。
“去香堂先救人?”
“香堂秘坛没有人质的。”
“咦!闻香宫宫主司马秋曼不是说……”
“闻香宫宫主司马秋曼的消息并不确定。”
“那她被囚禁在那?”
“目前我还没有确证,不过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了。”
“你是说……”
“目前说什么都是猜测之词,言之过早反而误事。”他拍拍奎文昭的肩膀:“奎大哥,你们先回镇上,我要到处走走。”
“你要往那里去?”奎文昭问道。
“布一些疑阵,设一些圈套。”
“不要人帮忙?”
“人一多,可就不灵了。”
“我跟你去。”家凤满怀希望的说道。
“不。”他断然拒绝,接着笑道:“小凤,你回去请狂丐带几个得力的人,到三圣宫附近秘密查探,最好能化装易容,而且尽量隐起行踪,遍搜三圣宫附近三五里之内的隐蔽处所。不管有何现,切记千万要避免与任何人接触。鬼见愁是地头蛇,还得劳他帮忙。”
“咦!他们的香堂在四平山,三圣宫根本不是目标,宫内只有三五十名老道啊?”
这里距镇上已经是不远,他停了下来说道:“浑天王与三法王清真是知交,更可能是浑天王早年布下的重要内线,因此浑天王知道香堂所在地并不为怪,但他不会知道香堂秘坛的内情。妙笔生花虽然是三法王的心腹,但却是浑天王的内线。清尘观主不是好相与的人,他对这些事必定早就一清二楚,他对浑天王固然怀有戒心,甚至对二法师云栖观主也不信任。因此,他对浑天王说人质藏在香堂内,让浑天王打头阵与我们周旋,想想看,人质会不会真的藏在香堂内?”
“这……”
“我已经可以断定这是引我们前往香堂的陷阱。如果能在香堂击败我们,当然万事大吉,如果失败,人质也不会被救走,老道仍有谈条件的本钱。”
“所以你要故布疑阵?”奎文昭问。
“对,老道必定对我的性格已经有相当的了解,他必定猜到我对俘虏所供给的消息心存怀疑,这两天我避免接近四平山,老道必定深信我不信人质在香堂的消息。因此,他怕我探出确实的消息,留意我们的动向。我们在三茅山加强侦查行动,便可令他安心。”
“哦!我明白了,你是要声东击西……”
“明白了就不必说出来了。”徐飞龙说道:“这是一场斗智斗力的豪赌,我不能输。你们先走一步!”
“好,你去办你的事。”奎文昭欣然说道。
“一切小心。”徐飞龙叮嘱:“茅山镇里里外外,所有的人连普通百姓在内,全是妖道的眼线,出动时不妨故作神秘,而且行动要迅秘密。”
“二哥,你也得千万小心。”家凤关心的说道。
“请放心,我会小心的。”
送走了奎文昭三个人,徐飞龙便隐入树林内,准备越野而走。不久后,他出现在清虚院附近的参天古木林内向清虚院内窥伺。
清虚院位于紫气峰,紫气峰西面是垒玉山,垒玉山则在大茅峰东南,大茅峰下是三圣宫的座圣殿茅山山门所在地。
以往,他断定香堂秘坛定然在清虚院,但经过几天来的接触,他已经经推翻了以往的推断。
一连串的变故和口供,终于让他从种种错综复杂的形势中,理出正确的头绪来,以他的智慧和经验,判断出了香堂的位置和人质囚禁的所在。
用诡密的手段来掩护真正的行动,用假行动来引诱对方转移注意力,这是他必须办妥的重要大事。
清虚院只是一座三进殿,只有四五栋丹室偏殿的道院,规模比起三圣宫,简直不可同
日而语,平时冷冷清清,香火有限的很。
信徒香客们都知道,住持清尘法师道法通神,德高望重,只知苦修不问外事,与三圣宫极少往来,从来没听说过他与三圣宫住持云栖观主在一起。因此,外界人都以为清虚院是独立的道院,与三圣宫毫无关系。
没了三圣的招牌,香客自然少,往来的人当然不多。清虚院的香火道人们全都显得懒懒散散,很少看到他们外出。
但在大殿上层特建的秘室中,隐有目力极高的高手,监视着附近的动静。
终于,徐飞二龙的踪迹被现了。
道院中依旧毫无动静,点尘不惊。
徐飞龙蛇行蚁伏,藉草木掩身远远的侦查院中的动静,察看各处的形势,先从西面侦查,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绕院外围一圈,方才悄然离去。
徐飞龙走后不久,一名老道到了院下方几百米外的小村里。不久,就有两名村夫出村而去,消息传出去了。
徐飞龙其实并未走远,等出院传讯的老道返回后,方抄捷径取道奔向垒玉山。
狂丐那些人去侦查三圣宫,进行的应该比他早,因此他估计老道早已经现了,大概应变的措施已经在加进行之中。
这条通向垒玉山的小路,共经过三座小村。当他出现在第一座小村的村口时,就知道
道麻烦来了。
等候他的人一大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概不下六七十人之多。有些握着花枪,有些提着单刀,有些是棍棒,有些是削尖的竹枪。
徐飞龙的出现,先是引起一阵骚动,然后是人们列阵,六七十双眼睛怒目而视,迎接他这位不之客。
他淡淡一笑,泰然靠近。
一名村夫迎了上来,花枪一伸,厉声问:“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徐飞龙哈哈一笑,站住说道:“过路的,怎么?你们不会是劫道的吧?”
村夫哼了一声说道:“我们是捉贼的。”
“捉贼?你们?”
“山里面闹了贼,凡是经过的人,一概拘拿盘查。”
“原来如此。”
“你这厮一身贼打扮,还带了剑,贼头贼脑的,一看就知不是好东西。快摘下剑丢过来投降,不然让你生死两难。”
徐飞龙探手人怀,掏出一片金叶子,亮了亮收起说道:“我是来查案的兵马司密探,兵马司已经在大茅建了侦缉站,难道你们还没有接到通知?你们这简直是胡闹!快散了。”
别看村夫没见识就以为好骗,听了徐飞龙的话顿时厉声说道:“你口说无凭,身份腰牌无人认得,必须将你拿下,押至茅山镇交给官府,你可以向官府说去。快将剑交出来!”
徐飞龙哈哈大笑,说道:“我早知道你们有此绝招,所以要陪你们玩玩。”
他疾冲而上,村夫向后急后退,大叫一声,男女老少顿时齐动来势如潮,刀枪齐举,呐喊声仿佛真像是兵马在冲锋一般。
徐飞龙展开轻功向侧绕,引人群向右追。
不久,他接近了村子右边,一声怪笑,跃过一道短墙钻入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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