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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哎呀,谁压我


天下五分,盘踞而立。

        十一月某日的午后,天高云淡,秋色繁花循循落。

        清风送爽,黄叶翩翩飞。

        大兴国境广袤,北接望渊,西邻契胡,国力稍强,是为大陆的枢纽地带。

        饶是势力纵横之秋,也总有敝府安宁之处。

        大兴护国公府某处院落的温泉池,热水汩汩流淌,雾色氤氲,人在其中,可遮颜面。

        天生与常人不同,一双碧玉色的眸子刷的睁开,睫毛根根细致,轻松的徜徉在这秋日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似撩人心神。

        一抹阳光投射,映得天高草绿,大地美好,水中人仿在仙境中徜徉。

        华光泛起,素颜倾绽,肤若白玉,浅水浮盈圣洁美好,微微起伏的淡红色唇形仿若画上仙魅,低侧眉峰尖刻带些凌厉与巧妙,尖尖的下巴若雪狐狡黠,整一副瑰丽诡魅同坦荡犀利的混合。

        “小姐你在哪儿,小姐……”

        恰在此时满园的喊声,让人心躁了。

        “小姐,皇上给您赐婚了,老爷让你出去接旨。”是老管家的声音。

        老管家一直是她爷爷的心腹,想来不会有假话。

        假山石堆温泉池,经吩咐下人不能来此。紫连昔一身轻如燕破水掠出,利索的穿好黑色劲装,风一般卷藏入密树丛中。紫连世家世代战将,她的武功是爷爷亲授,轻步使出,平常人等难以发觉。

        住在护国公府十七年,尽管爷爷很疼紫连昔,找尽各种由头不让她那么早嫁,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不过,赐婚一事太突然,她无颜嫡女的名声也被一些有心人传得有声有色,想来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是紫连世家的嫡女,老实说脑海里压根搜寻不到父母的印记,据说他们在十七年前的重大战役中失踪了,至今生死未卜。

        念及功勋,朝廷对紫连家还算宽待,紫连家现在紫连君掌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正筹算退出朝堂颐养天年。

        由于紫连昔是女儿身,二婶的大女儿紫连梦是当朝皇帝的贤妃,二儿子是御史阁的副官,她嫡女身份不管用,再嫁出去,家族财产也就没她什么份了。

        这不,人家吹吹枕边风,护国公府一个紫连昔就成了不愿扑火也得扑的小飞蛾。

        听闻望渊国提议和大兴和亲,调整国治,从官到商,促进共同发展,大兴皇帝自傲自负自吹自大,对国家前景无限向往,自是一口应下。

        大兴没有可选的公主,皇帝便以紫连世家爵功甚伟为由,将还未出嫁的紫连昔封为曦和郡主,赐婚给望渊国的定北侯世子。

        这些人妄想私自定她的终身,却忘了紫连昔还是个活人,逼她就范,有这么容易?她又不是原来的紫连昔,本名原本是连珂。

        再说,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里的固步自封,一切遵从皇族和家族权威的闺阁小姐,自从睁开眼的那天起,知道自己还有命活下去,性子使然,她就决不会低头。

        两年前,她本是个出色的拆弹专家,却在曼哈顿的一起爆炸事故中出了意外,常规C4炸弹被人动过手脚,由无线信号引爆,它在极速3秒的时间内爆炸,将靠近炸弹的人都炸上天。

        死不瞑目啊,那新型炸弹高手她都还没搞定,怎么能灵魂穿越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生来奇异,两年前灵魂自然脱离身体,如此年轻,却自然死亡,这一点,她弄不明白,除了一双别致的眼眸,身上究竟还深藏了什么秘密?

        正疑惑间,身后寻人的丫鬟眼尖的看见小姐爬上墙头准备溜,赶紧扭头高声呼喊:“你们快过来!小姐在这里!”

        嗓门效应,呼啦啦的一群黑衣家丁和粉衣侍女竭尽所能的扑了上去。

        紫连昔眼中一滞,感叹家风太严终究自遭其罪,这些人的身手跟练过似的,而某偷跑技术她练得不够火候,人还在两米高墙,下方家丁已经搭成人梯稳稳当当的够了上来,像极猴子爬树。

        一只脚踩在墙沿,两只手扳紧墙头,另一只脚快被猴子家丁够到,她却没急着躲。

        他们以为小姐想通了要退下来,便没动,于是顶头那清清瘦瘦的家丁对她恭请一笑。

        小姐也回过头,咧着一排小白牙,笑得眼睛眯眯,正愁没地方借力的那只脚趁家丁不防,一脚蹬在他肩膀,这么一蹬,便轻轻巧巧蹬上了墙头。

        人梯歪歪斜斜摇摇晃晃,不过两下,噗噗几声,黑衣家丁们就滚了一地。

        得了通报的护国公紫连君匆忙赶来,身后跟了一大票前来传旨的人,见眼前只有滚了一地的下人们,哪里还有紫连昔的人影?

        年过六旬的老国公,脸色一喜,心想不愧是我紫连君的孙女,连逃旨都逃得那么不屈不挠迅速果断潇洒决然。不得不说,两年前变了个人的紫连昔赧然深得他心。

        然回头当着传旨太监的面,紫连君一副紧张赔礼模样:“薛公公,昔儿从小无父母拉扯,性子野,都怪老朽管教无方,耽误了公公传旨,还请多多担待。”

        那薛公公翘着兰花指,嗯了一声,“既然国公你有自知之明,咱家也不多说什么了,但你该要明白皇上对你们紫连家的一片苦心,跨国和亲这是何等的荣誉?平常人等求还求不来呢。”

        是,求不来,当然求不来。

        紫连家以往军权独大,现今他都已交出兵权,却不想皇帝还要进一步将紫连家分崩离析。

        看了眼慎重无比的紫连君,那太监总管将手中的圣旨往紫连君手上一塞,一句话说得不阴不阳,“旨已传下,该怎么做,想必国公您知道,咱家先回了。”

        “送薛公公。”

        紫连君沉吟了下,翘着胡子,指着满地家丁象征性的责骂道:“连小姐都看不住,养你们何用,快找,翻遍长京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

        以昔儿的性子,她会回来的,他一点也不急,可是抓着圣旨的手抖了抖。紫连君纵是沙场老将,此刻这东西却乎比剑还重,是因为想到了关于某人的一些事。

        风流成性,病入膏肓,断袖飘飘,死了五名妾侍,至今未娶妻,这是世人对那定北侯世子的传言。

        据说定北侯与皇族有血亲,虽是个侯爷,却拥有管辖望渊国境地方十一城的权利。而今听说,世子亲自来大兴熟悉民风,顺便还带了迎亲队伍,婚期在两个月后,在这期间他享有一切外交豁免权。

        其实除了不堪的传言外,早年定北侯世子纳兰弈战功卓越为国为民的好名声,也为人所闻,但是这些年,由于他的堕落,污名也盖了盛名。

        整体看来,有好也有坏。

        老国公履着短胡子,思索,昔儿到底是该嫁呢还是不嫁呢?

        别国世子妃,地位自然是不用说的,但就怕那声名狼藉的世子不够好,耽误了昔儿终身,这可让精明老练的护国公纠结了。

        某处,已经翻墙逃离大院的紫连昔吹了一声口哨,一处暗黑无人经过的小巷子立即跳出一个人来,来人也是一身黑衣,看不清面貌。

        她声音低低的道:“主,您要打听的事情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定北侯世子已经到了长京,将宿于宫墙百里外的星峰别苑。”

        星峰别苑是招待异国来宾的聚居之所,这个结果她丝毫不意外,但守卫严密,要进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道上混了那么久,这点办法她还是有的。

        那女子双手捧出一件白色纱衣,紫连昔凝思一会儿接过,“我出场,你们随时待命。”

        “是。”回应一声便隐匿而去。

        这些属下都是她秘密培养的,不牵扯护国公府,她们包罗各种事务。

        他们原本是地下组织“烈焰门”被格杀的死士,一次任务失败,他们便要死,结果被私自出游的紫连昔撞见,她便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余下想自戕的男女各半十人死士,并以钱财养活。

        由于这位看似悠游自在的小姐对他们百般的亲和,且十分维护他们的权益,时间一久,内心里便由职责转向为责任,他们觉得,这样仁慈果断的主子,值得拥护。

        这一批人确实无比忠义,新任主子十分欣喜。

        欣喜归欣喜,日间渐转,夜幕色愈浓。

        长京夜里的风悄悄飞过了高沿檐角,吹得几许稍如意。

        一处隐蔽的角落,恰有美妙身姿胸脯袒露白衣晃眼腰肢纤细,且还不太应景的搓了搓手,感叹墙爬墙是个技术活儿,得多练。

        就真开练了。

        然后巡夜的士兵们见了一白色纱衣仙子般的人物,从容的走在玉池旁,往贵气香阁而去,那些个婀娜多姿翘首以盼美艳绝伦等各式辞藻已无法形容她的美,可他们没见有人从圆门那边进来,遂相望几眼擦了擦眼睛,这女子从哪儿冒出来的?

        眼睛这么一闭一眨的空隙,那白影已然不见。

        都说定北侯世子风流,想必这女子是跟着一起来的,不然怎敢一步三摇的往他房里去?再说这里还有他们在巡夜呐。

        惊异过后,留几方哈哈一笑,也便过去了。

        高阁旁柱子后面的人儿唇边微翘,果然吃干饭卫队不靠谱,归根结底某间屋子那男人也不怎么靠谱。她不过是穿身暴露显眼的衣服晃了晃,他们就理所当然的想到那处去了,本着守卫森严,安全第一,谁都没想瞧着越正常的事其实不太正常。

        也得益于来者心理战术用得好。

        抬头看了看,“天涯榭”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的嵌在门匾上,想不到选这个房间的人还挺有品味。

        房间分为外厅和内堂,开门进去便闻见了淡淡的熏香,闻起来倒是舒缓身体放松神经。

        没点灯,没动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八成想这儿没人在。

        紫连昔眼睛转了转,没人在……正好。

        来这是为了逼那什么定北侯世子退婚的,心想他肯定还在迎风宴会上调侃吃酒,若他不在,那么圣旨总该放在房间内吧,既然是赐婚,双方都该有圣旨,如果到迎娶那日发现他的圣旨“丢了”,岂不是藐视皇权的大罪?

        于是翻翻找找。

        空,好空,行礼之类的东西基本上没有。

        说来也怪。

        半晌忽然有人开门踏进。

        紫连昔寻而未果,一个纵身跳上床,拉被子蒙头。

        底下一个声音,“哎哟,谁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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