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思维定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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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柳儿的城堡,进入正殿,有侍从毕恭毕敬的送上来账簿,柳儿查看了一番,并无异议,她现在主管商业,对于这种帐目问题十分熟悉,如今罗马城的生意实在是很好。其实,别说塞恩十年不给她俸禄,就是百年不给也无所谓。她之所以和塞恩纠缠这件事,其实,只是因为闲得无聊罢了。
毕竟塞恩现在是她的师父,也算是上司吧,所以,柳儿将他安置在了她自己的书房,而书房的旁边就是主人的卧室,非常适合工作和休息。
傍晚吃饭的时候,塞恩觉得非常满意,对柳儿说:“看起来,在每个城市都有自己府邸和城堡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呢,怎么我就没有想到?”
柳儿吃惊地看着他说:“你不会想告诉我说,你根本没有在人间置过业吧?”
塞恩笑着说:“难怪我觉得这些年来,仙界越来越萧条,你们都忙着在人间快活啊!”
“塞恩,你再这么说,就真的没有朋友了。”柳儿提醒他道。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塞恩略显的有些尴尬,不知道是想随便聊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还是真的感兴趣,看了柳儿身边的那个美丽的侍女一眼,就说:“这个城堡的侍女还是很美丽可爱的,你眼光真不错。”
柳儿点了点头,其实都是阿辰买来了,不是她亲自挑的,不过她也没有在意那些细节。
两人默默的吃过晚餐,塞恩回到书房看书休息,柳儿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其实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蛮惬意的。
因为塞恩很喜欢这里,所以柳儿打算在这边多住两天,这样明天没什么事情,也就不想早睡了。她打开窗子,一个人在窗边看着星空,好久没有这样安静了。
也不知道大概什么时辰,忽然听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柳儿问道:“谁?”
“主人,是我。”是柳儿在这个城堡的管家。她推开门一看,发现管家带着侍女在门口等她,很奇怪。这个时间,她分明让管家派这个少女去服侍塞恩了,难得塞恩刚才对她表示出了兴趣,所以她想让这个侍女这几天全程服侍塞恩。
柳儿去开了门,见到少女一脸的泪水,吓了一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侍女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对柳儿说:“求主人饶命,我没能完成任务。”
管家在旁边说:“塞恩大人让我即刻请主人过去。”
柳儿安心了一些,还以为塞恩打了这个姑娘呢。所以就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塞恩大人呢,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他性格比较奇怪,你不要介意。”
“这么说,主人不会怪我了?”
“放心吧。没事的。”
柳儿带着管家和侍女直接到了塞恩的房间,推开门的时候,塞恩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见到柳儿进来,又是表情复杂的样子,在这个星球上,柳儿只能理解沈皓泽的表情。但是对其他人的,理解起来很难,感觉可能是不高兴的样子,就问道:“仙人大人这是怎么了?可是我的侍女服侍得不好?”
塞恩强压怒火,对柳儿说:“有侍女为我端茶倒水就可以了,不需要提供特殊的服务。”随后。他对那个侍女说:“小姑娘,你很美丽,我也很喜欢你,希望你将来能够嫁得如意郎君,所以。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侍女略有些紧张地看着柳儿,说道:“主人,我不要嫁人,请不要赶我走,我想永远生活在这里。”
柳儿很点了点头,对她说:“放心吧,除非你自己想离开,否则我不会赶你走的。”说完,她示意管家带少女回去休息。
他们离开之后,塞恩啪的一拍桌子,问道:“我不过是称赞了她一句,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只是单纯的想要称赞她而已吧?”柳儿略有些吃惊,在她的记忆里,基本上有重要宾客来临之时,只要有被称赞过的侍女或者舞女之类的,她和母亲的做法都是一样的,将侍女或者舞女赏赐给那位宾客。
“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请你不要把我想像成奇怪的人。”
“美女入怀你都不接受,这才是奇怪的人。最近也蛮辛苦的,你都不想放松一下么?罗马城的美女很多,不如我让管家去找一些美女来,总会有你感兴趣的。”柳儿不以为然的回答。
塞恩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尽地主之谊啊,这里是我的地盘,既然邀请仙人大人来了,自然要让仙人大人开心才是。”
“我不需要。”塞恩低声回答了一句。
柳儿忽然如同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仙人大人该不会喜欢男孩子吧?总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了,不是说好了彼此要坦诚么?请不要总是让我揣测仙人大人的喜好,好辛苦。”
塞恩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终于问了一句:“难道你认识的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行为方式么?”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仙人大人这种地位的话,应该是坐拥无数美女才对。”柳儿回答说,忽然有些惊恐地问道:“难道仙人大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子?”
“那,那倒不是,但是不至于像你想像的那么不堪。”
“难道天成真人和昊宇真人他们都没有带师父一起娱乐过?”
“我从来不参与他们的娱乐生活。”塞恩回答道。
柳儿很无语地说:“所以师父您还是知道的,对吧?可见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塞恩终于妥协,对柳儿说:“好吧,我承认你没有做错什么。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君子存在的。”
“咱们聊的这件事和君子不君子有关系么?”
“什么意思?”塞恩问道,还没等柳儿回答,塞恩就说:“我明白了,这就是你所说的不要压抑自己么?”
“是啊。”
塞恩摇了摇头,对她说:“我明白你的问题了。你从来都认为男人是花心的动物,以享乐为人生最重要的事情。”
“嗯,差不多吧,难道不是么?”
“叶凌人呢?他难道不是对你一心一意?”塞恩大约是费力思考了柳儿认识的所有男性,试图纠正她的看法。
“小的时候嘛,还好,现在他接触的人多了,也开始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呢。”
“那皓泽呢?难道他在你心中也是这样?”塞恩原是不想提他的,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柳儿想了一下回答:“我对他的真实生活并不了解。不过他现在已经结婚了,没什么可比性了。”
塞恩估计是把仙界的所有男子想了一遍,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反驳柳儿的,只好说:“好吧,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对这种放纵的生活没有兴趣,希望你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而且我相信时间大部分男子都是这样的,只不过你遇到的人比较不同而已。”
嗯,麦卡斯星球的人确实比较喜欢享乐。柳儿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仙人大人这么说了,那弟子明白了,请仙人大人早些休息,侍女们会在门口守候,您需要什么随时传令就是,我告辞了。”
感觉自己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呢,柳儿回到自己的房间,从高高的城堡向城中望去,这里正值盛世,即使是夜晚,依然灯火通明,这大约是最早期的不夜城吧?
这毕竟不是工业时代的灯光,所以不会形成所谓的光污染,星空受到的影响极小,现在看来,依然耀眼炫目。与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同,克拉丽斯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或者说,她已经越来越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份了,中原仙界高级仙人之首。
其实仙人的身份代表了相对的永恒,想比较于一个星球的傀儡女王,其实是好了不知道多少。最重要的是,这种自由的感觉远胜于从前。
大约,真正让她觉得自由的,反倒是与丹尼尔彻底的分手,虽说最初的痛苦难以言状,但是回首望去,倒是真正的解脱,不只是感情的解脱,还有曾经身份的解脱,或许,现在是时候和过去画个句号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漫长的仙界生活更加完美,这大概也是柳儿头一次关注现在的生活。
如今柳儿的身边,可以信赖的是天镜和影沉,但它们两个不是人类,甚至影沉根本不是生物,而且它们两个还是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暴走的定时炸弹。
叶凌人依然是忠心耿耿,但是,他总要有自己的生活,甚至成为中级仙人的。两个弟子更不必说,成为仙人或者离开仙界,迟早的事情。
凯瑟琳它们虽然值得信赖,却毕竟是机器人,备用吧。
哎,仔细想想看,她忽然觉得自己和塞恩差不多,站在这种高度,真的是没什么朋友了。不过再仔细想想,哪个人不是如此呢?或许多一些信任真的会幸福好多。
看着这片星空,柳儿思考着,会不会正如塞恩所说,真正的君子还是有的。也有可能,真的是你用怎样的眼光看人,就会看到怎样的人,这样的话,寻找仙人们的优点,对于管理仙界来说更适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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