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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已经修好


有便宜的时候就得占,别有便宜的时候就得占,别等过了这个村再想这回事来,那时候事过境迁,再后悔都是无事无补,尽管我要走,要是一点儿都不要求,这的确不符合我为人处事的原则,再说他也会怀疑的——

        所以我撒娇的一点都不含糊,嘿嘿。

        “谁叫你乱问的?”他到是扫我一眼,“这饭煮的不错,还是头回吃你煮的,以后我也不指着你给我天天煮,天天煮的话,我可能会吃厌了,你时不时地露一手,我到是挺期待的。”

        我被他的话一噎,还时不时地露一手,真像我要给他当煮饭婆一样,真叫我想吐槽又不能当着他的面吐槽,只能笑着点点头,还试图露出害羞的表情,可这个比较困难,——只好笑笑再笑笑,当默认。

        “也行呀——”我还听到自己这么说,说得我自己都汗颜,“你不嫌弃的话我肯定上手呀。”听听,这是我说的话,都是讨好的,哪里像是要找他占便宜的,哎——

        有时候心里跟嘴上说的都不是一码事。

        “我约了人给我们拍照,也就这两天的事,你不想待在别墅都由你,到时我让小李过来接你,他办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他都没有跟我商量,直接宣布一件事,说得很淡定。

        我听得直打鼓,是心里跟打鼓似的,我真没想跟他有什么结婚的事,他都不跟我商量,直接就安排好了,摆明是赶鸭子上架,我不是鸭子,我肯定地对自己说,我不是会被赶着上架的那只鸭子——

        所以我很乖巧地点点头,但嘴上还得小小地抱怨一下,“老是自己决定的,不跟我商量,老是命令我的,我又不是你下属。”

        要是我不抱怨,他才不相信呢。

        果然,他放下碗筷,摸了摸的头,“乖,听话,等我们办了手续,你去哪里就你来定,行不行?”

        这算是迁就我一回?我琢磨着是不是这么个说法?心里到底是得意的,以前不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也许是早就知道,恐怕是不敢相信罢了,现在才晓得是真的,他就吃软,跟他来硬的,找死的就是我自己。

        我挺不爱找死的,但我决定找一回死,呃,就找一回。

        “那不许耍赖?”我仰起下巴,骄傲地看着他。

        “我有跟你耍过?”他直接问我,眼神里着确认无二的认真,“都是你耍的我,我一把年纪了,就让你耍过,都不知道耍多少回了……”

        我顿时觉得这个话题很危险,明明我觉得不是我的错,可他这个态度一上来,就觉得像我的错,让我立即想要终结这个话题,“哪里有?”我嚷嚷,跟个孩子似的拉拉他手臂,“叔,叔,不清旧账好不好?这说起来我都难为情,咱不提了好不好,以后都不提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怎么说的,就像把我的灵魂都看透了,叫我真想避开他视线,可我知道一避开,他肯定要起疑,不如先稳着,□□才是第一要素,我是真怕他,结婚的念头估计是不临时起意的,顾丽真能让他这么算计,我万一得罪他,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顾丽真没了他,还可以投入秦百年的怀抱,那是个真爱——我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说不提的人是你,说提的人也是你。”周作老神在在在回我的话,到是拿起碗放到厨房里去洗,洗碗的架式十足,又把厨房里都收拾了一下,干起来一点架子都没有,仿佛在他手里干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还回头看我,“伴娘要找谁?要不要我提前跟人说一声?”

        “伴娘?”我一时愣住,没往这里想过,就傻傻地看着他,“找什么伴娘?”

        天可怜见,一说完这个,我就想狠狠地拍一下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藏的是什么些东西,怎么就在重要时刻就掉链子,太不应该了。

        “结婚不需要伴娘吗?”他到是回过头,看样子是在洗手,手一洗好,就回到桌边坐下,把两手递到我面前,“我总不能让我你跟登记就算完事了,免得别人觉得我不把你当一回事?”

        两手上都滴着水,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有意对我说的,认为我觉得他不把我当一回事我连呼“冤枉”都是不敢的,连忙抽出纸巾替他擦手,把纸巾一丢,一手支着下巴作思考状,”伴娘一个就够了吧?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朋友——”

        “有几个来几个,到时我叫人过再凑数。”他的手臂圈着我的腰,硬是将我搂过去,“就你脾气大,本想让你住别墅,好叫你清静一点,就是一点儿冷脸,就一个人逃来这里,要是这里没藏着钥匙,你怎么进门?”

        “嘿嘿——”

        这就成了我脾气大了?

        我能怎么着,只好陪着笑,想着过不久就能这种没蛋也能胸闷的日子,我还有些快活,到是认为得把事都打听清楚了,得好好的计划一下,没有计划的逃跑,简直就是一种灾难,我想好了,想的好好的——所以就歪在他怀里,“日子都选好了?”

        “叫人排的日子,适合结婚。”他低头亲我的脸,“就月底,你要住这里也行,住我的那个别墅也行,都随你,就不许乱跑,等我们结婚后,我再找人给你弄个工作,还是干你的老本行,清闲点,才适合你,我也不指着你当什么的,就乖乖儿地待在家里就成——”

        听听这说的,简直就把我的人生都安排好了,都不容许我自己规则自个儿的人生了。

        其实我觉得还挺好的,要是换个人,我肯定是激动地都扑上去亲了,这可比我亲爹还体贴的人,——呃,这么形容太不对,他没可能有我这么大的女儿,也没可能把我当女儿,要是把我当女儿,他能下得了手才怪。

        “那秦百年?”我提起他来,还用手去抓他手臂。

        “你不乐意见就不见,”他说得很痛快,用额头贴着我的额头,“我也没想请他来,你想想,就因为你这个坏姑娘,我还得叫人岳父,还没大我几岁呢,这怎么能行?”

        “噗——”我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他也知道他自己年纪大呀,虽说比秦百年是年轻个几岁的,可真的,他跟秦百年是同辈的人,叫秦百年岳父,我想想就觉得挺乐的,也不去计较他不让秦百年参与海岛开发计划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我——

        好像太复杂了,太复杂的问题就不要去想,免得自己自作多情。

        “你还笑?”

        他瞪我。

        可我不怕他,还是笑,笑得乐不可支,手指着他,“我才不是坏姑娘,你才是坏男人,分明你是拽着我的——”

        他还是瞪我——可越瞪他脸上的笑意就越来越明显,跟染了蜜一样,“好好,是我拽着你的,你不是坏姑娘,我才是坏男人,好伐?”

        我得意地点点头,真的,有时候他真的好说话,但得软着说话,不然,他很难惹。

        我反正下午没事干,就打算睡午觉,他本来还想陪我睡,结果一通电话过来,他就走了,我也乐得他走,这里总归是罗筝的房子,我带个男人回来睡总不是个事儿——我想想还是不要连累她的好,还是过去他的别墅算了。

        虽说他没藏我的意思,我现在去住他的别墅,到真有几分金屋藏娇的意味儿——还是李胜伟送我过去的,车上放着我的包,那里头有我的一切东西,比如说身份证什么的、手机什么的,但我走时绝对不会真名。

        东西回到我手里,我真得拿走。

        我以为里别墅里可能就我一个人,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那就是周弟弟——他到是刚睡醒的架式,我才用钥匙开门,他就光着个上半身,底下就一条薄薄的睡裤,半个小1腹快要露出来,瞧那个神情还有些没清醒的样子——

        我有点懵,回头看李胜伟,他面露难色,好像不知道周弟弟也在这里。

        “小周先生?”他叫了声。

        他这一叫,周弟弟到真跟清醒了一样看过来,视线从我身上掠过,又看向我身边的李胜伟,他到是大大方方,也不把睡裤往上拉,就那么手里拿着冰镇过的矿泉水,一手指着我们,“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还问我们。

        我没回答。

        李胜伟替我回答,“是周先生叫我送秦小姐过来的,小周先生是几时过来的?”

        他不仅替我回答,还替我问。

        周弟弟有些不耐烦,长得与周作极为相似的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怎么?”他眼神微利,“我睡在这里,还得同你们请示不成?”

        “那到不是这个意思,小周先生。”李胜伟笑得很温和,就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只是周先生说了,最好是婚前让秦小姐一个人住这里,好让秦小姐安心一点,小周先生还没跟周先生谈过吧?这里……”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周先生已经把这幢房子赠与秦小姐了,小周先生想住这里,恐怕得秦小姐同意——”

        我一听就差点石化了,这是要闹哪样,以前从周作那里得过不少好处,即使我现在不挣钱,也一样能把日子过得去,可现在——这别墅,按现在的破天房价来说,起码值个五六百万的,我这都算是保守估计的。

        我都没签过字,办房子过户的手续,这房子就成我的呀?

        真是懵。

        就连周弟弟都有点懵,可也就一瞬的事,他并没有懵太久,到是很快就清醒过来,朝我勾勾手,这动作一做起来,到底是与周作是父子,让我一下子就想到周作,我心里有点忐忑,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们家老头对你挺好的。”周弟弟见我不过去,嘲讽一笑,“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把人全抓着了,不就一个别墅嘛,你把人抓着了,要有多少都是行的。”

        我当没听见。

        李胜伟走人,周弟弟上楼换衣服。

        我就坐在客厅,看到换好衣服的周弟弟下来,他恢复到在街道办事处上班的架式,见我坐在那里,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我并不管,谁家的儿子谁去管,我干吗要摆起架子当后妈?没有那么大的脑袋就不要戴那么大的帽子,这点我还是清楚的。

        他到是不走,反而朝我阴笑,笑得我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样,下意识地将手心从脸上划过,当成是不小心抹脸一样,其实我脸颊僵硬的厉害,都是让周作与周弟弟这样的聪明人给闹的——

        聪明人不好对付。

        “怎么不说话?”他见我没理,到是坐我身边,那眼睛还好奇地看着我,提出个他似乎很为难的事,“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周各各跟秦娇娇结婚?”

        我当是拒绝的。

        拒绝的没有一点儿余地,我去看人家结婚做什么?

        没意思,就让周各各跟秦娇娇一对儿吧,奇葩都是一对的,这话儿没错。

        “……”我就翻翻白眼。

        可周弟弟似乎是兴致不减,“我都想好了,到时在婚礼现场放个短片,叫他们热烈一下,不想去看看他们的反应怎么样?想想他们惊吓的?他们怕丢人的?……”

        这个人,真能掌握人的弱点,我承认我心动了。

        我点头,很慢的点头——但他得意了,一脸的嚣张,“我先回去工作,等人家婚礼当天回来,”他往外走,还特别嘱咐我,“不许对我们家老头子说,一句话都不能。”

        我跟周作说这种事?不会的,这个他放心好了。

        看别人倒楣什么的,我最爱。

        但是我忍得好辛苦,就是周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心里还美滋滋的,他无非就两三句话,叫我早点睡,别睡得太晚,叫我养足精神后天去拍照。——我觉得拍照是件享受的事。

        只是——大清早地,刚好是星期六,周弟弟赶了回来。

        周各各与秦娇娇结婚,我哪里能不去?

        必须得去的事——

        但与周弟弟说的那个事不一样,我去是因为周作,周作有过要求,必须得出席,至于周弟弟说的那个事,我不参与,我只偷乐,这样就够了,可我不知道是周弟弟前来敲门的,我已经打扮好了,呃——是的,为了慎重起见,我自己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

        原以为周作本人不来,至少李胜伟会过来接我,但我没想到是周弟弟过来接我,我当时确实一愣的,撇开那些叫我尴尬的事先不提,他是周作的儿子,我嘛,据周作的意思就是以后是周弟弟的后妈——

        好吧,能有这么大个的儿子,叫我有点忧伤。

        但是生活是朝前的,现在可能是我儿子,以后就不是了,谁爱要这么大的儿子,谁就上,我可不乐意要。

        周弟弟那可真是一表人材的,说什么剑眉星目的,我看不出来,至少我是形容不出来的,光看他爹周作那*的模样,他胜在年轻,朝我勾起手臂,我看了看他,他朝我笑笑,我就上前两步——识时务地勾住他手臂,他的车子就停在外边,居然是骚包的橘色的兰宝坚尼跑车……

        我看傻了眼,颜色太骚包。

        “放在车库里一直没用,觉得太吸引人眼球了——”周弟弟还跟我解释,瞧他那个样子颇有些得意,“我自己挣的钱,投资的本是我老爸提供的,挣到的利润是我的,就买了这车子,回国后到是没怎么开,主要是得低调,你说我一个街道办事处的小领导就开这种车,别人得怎么看?”

        我——脑袋里只有一种念头,人挣钱,挣死也就那么一点钱,劳力不值钱,可人家钱挣钱的,一眨眼过手挣的就是个大数,人家还轻松,不觉得回到家里都累得像条死狗,万恶的现实社会,就是这样子,我没办法。

        我只能是眼红,嗯,我这个人可能有红眼病。

        “你还真是挺低调的。”我讽刺他。

        尤其是他提到“低调”这两词,我就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就他还能是低调的?就我去医院碰到他那会,也能说他是低调的,任何一个低调的人都干不来他干过的事,我才是真低调的好不好?

        我忍不住想夸自己,可他的车子老快,没等我好酝酿好情绪,他的车子就停了,——我推开车门就下车,这车门也是邪性的,非得往上的,人家是往旁边推开,他是走上路的,我远远地就看到秦百年、跟顾丽真在那里迎接客人——

        呃,没有见到张静,就是秦百年跟顾丽真站一起,两个人不时跟来的客人说上两句话,对每个客人都做到宾至如归——

        我跟着周弟弟过去的时候,秦百看我了一眼,他表情有些冷淡,看看我,又看看周弟弟,“里面的位子都是排好的,别乱坐,——”他就这么一句,没在身上我看第二眼,就好像我是路边的泥土似的,根本入不了他眼睛——“弟弟,你来的刚刚好,,各各已经去接娇娇了,麻烦你再联系一下那个司仪,还没过来呢,万一这赶不上,可得出大事。”

        “秦叔,那行,我得注意的——”周弟弟笑得可开心,拉着我就往里边走,“我爸晚点过来,他那里有事情,先让我跟小妈过来,要是有什么事的话,秦叔尽管说,我要是能帮得上忙的事,绝对不说第二句话。”

        我对他非常嫌弃,回头看秦百年不曾收敛的笑意,我心想我算是沾了点光,要不然秦百年估计能赶我出去,不是我想一赖在这里,而是我必须得来,这都是没说的,谁让周各各是周作名义上的儿子呢,我这个当“婆婆”的能不来吗?

        再说了,是周作叫周弟弟来接我的。

        要说周各各办婚礼的地方,瞅着很简洁,也没有见什么特别的布置,也就跟一般婚礼似的,就是来往的客人不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需说明是哪方的人物,个顶个的都是能人。

        我一时看花了眼睛,不是没见过世面,而是秦家与周家一联姻,确实是强强联合,呃,虽说秦家如今已经大不如前,与周家相当大的距离,但是秦家老爷子还在世,这来的客人总是不会少的。

        但是周作还没来,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你爸还没来?”

        我问他。

        周弟弟到是没停步,往前走,不时同人点点头,表现的相当有姿态,“怎么他不来你就不打算待在这里了?”

        我到是有这个想法,这里的人我一个人都没想见——

        “这样可不行,你以为能随便当我爸的妻子了?”他颇有点劝我的意思,让看向旁边,“你看看,他们是谁呀,甭管外头有多少个情人,这种场合都是跟妻子一起出现,你这么年轻,我爸比你大那么多,以后的事一看就明白,你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的,要是他一过世,这东西全是我的,跟你没有什么事,你甘心吗?”

        他压低了声音说的——

        说的我好不冒火,真的,周作待我是不薄,撇开他那些个讨人厌的性格不提,他对我绝对是大方的,从来就不肯在钱上委屈我的——再说我,我也从来没有伸手找他要过钱,但我也不会跳出来说我是从来没用过他钱的,毕竟,我们以前的关系那是赤果果的,是金钱关系,尽管我不乐意,还是维持了好两年。

        现在嘛,周作离了婚,要娶我,我却是怕的,我怕的不是他可能对我不好,而是怕他性格奇葩,我招架不住,再说当后妈我也没有能力,——虽说周弟弟不是几岁的孩子,还需要我来照顾,我经过那些尴尬的事,对周弟弟实在没办法当成一个“儿子”来看待,别说是儿子,就算是与我无关丈夫的儿子,我都有点扛不住。

        他的话可好,听上去完全是劝我呢,是劝我早打算,免得跟了周作,周作比我先走,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由得从鼻孔哼气,下一秒到是忍不住笑了,拿眼斜瞅着他,“你不用挑我呢,我是不是什么清高的主,也不会说你们家的钱我不稀罕,但是他要给我的,就得给我,你恐怕还作不了你爸的主,等你能做了你爸的主,再跟我说这个,行不行?”

        他压了声音,我也跟着压了声音,放狠话谁不会呀,我要走是我自己的事,他甩狠话,我可不见得能让他甩——

        “说的也是——”他到是笑得我比还开心,手臂不由得收紧了些,头凑了过来,几乎凑到我耳边——

        我下意识地就躲开,但不想让这一躲显得太突兀,我还是稍稍地收了点弧度,“别凑得太近,你爸看到了他有点小心眼……”

        我提醒他。

        不止是小心眼,是眼都小得快没有缝隙了。

        “我是他亲儿子,难不成他会认为我对你……”

        他笑得很夸张。

        他不笑还好,这么一笑,笑得太夸张,结果,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们都朝我们看过来,目光里有善意的,有探究的,有好奇的,有不明所以跟着他一起笑的,——

        这气氛,叫我真是无言以对。

        我看着前面,布置精细的白玫瑰,“你不会把事情说出去吧?”

        “什么事?”他反倒是问得开心,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刚要说,眼角的余光看到周作过来,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李胜伟,尽管他一一回应别人的打招呼,我还是能察觉出来他似乎有点不高兴,立即放开周弟弟,走到他面前,“怎么来得这么晚,我还想着是不是要到公司去接你?”

        李胜伟退了一步。

        周作伸手拉我的手,我也不挣扎,与他并肩走,“怎么让你儿子来接我,我还以为要不是你亲自来或者叫李助理的,没想到是你儿子,真吓我一跳——”

        “看你刚才跟他挺有聊头的,年轻人,是不是比较有话题?”他的手捏了捏我手心,说的话仿佛是不经意间一说,“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心下一滞,自然是知道不能说医院那次的事,“你儿子哪里不好考的,非得考入我在的街道办事处,我还觉得这名字真够奇怪的,哪里有人叫这个名字的,后来秦娇娇一来,我才晓得他是你儿子——”

        我这算是解释。

        “他小子鬼着呢,是不是怂恿了你什么?”他到是好心情,颇有几分为人父的得意,明明嘴上说嫌弃他儿子,可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得意,没瞒过任何人,“他从小就晓得要干什么,都不用我多说。”

        我听了无语——

        身为今天婚礼新郎的父亲,呃,至少户口本上是这么表现的,周作跟秦百年他们坐一桌,这一桌不止是秦百年,顾丽真,还有张净,她们一边坐一个,多少有点“妻妾”同坐的意思,我看了觉得挺可笑的,张净微笑着,似乎心情不错,顾丽真身为今天新娘的亲妈,穿得更是华丽,——在场的人除了她之外谁都当不上最出风头的那个。

        好像谁都不记得周作与顾丽真才离婚的事,我就坐在周作身边,与周作的位置相当,都是男方家长,虽然我觉得这身份很胸闷,没办法,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长辈,而且跟我亲爸秦百年一起,这简直是个最愚蠢的存在。

        但是周各各领着秦娇娇到周作面前敬酒时,我确实觉得挺爽的,尤其是看着秦娇娇还得露出笑脸,我更高兴了,还有顾丽真,秦娇娇的伴娘们我全认识,全是跟她要好的人,她们看着我,都有些惊讶,——

        当然,我抱以更亲切的微笑。

        有了周作,我不再是那些围着秦娇娇转的人的人笑料,不再是——

        我下意识地看向周弟弟,他暗地里朝做了个“V”的手势  ,我向这对新人恭喜后再坐下,尤其是周各各,我更加恭喜他,恭喜他这么多年心想事成,跟秦娇娇终于走入婚姻的坟墓,我恭喜他们,真诚的。

        司仪在播周各各与秦娇娇从相识到相恋的视频,从他们年少时一直到现在,不得不说这是个赏心悦目的过程,尽管我心里嗤之以鼻,还是觉得这真煽情,拍的真是他娘的好,我心里暗搓搓的想不知道周弟弟都在中间弄了什么——

        可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爱情的回顾过程,什么周弟弟叫我看好戏的事儿,我压根儿就没见着——婚礼办的异常成功,我不由看向周弟弟,他的表情比我还震惊,当然,就是一个眼神,至少他没有失态。

        我就是带着看好戏的成分,没发生我心里有点失望,要是真放了什么好戏,我是得高兴,没有嘛,我还是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手去拿杯子,想叫服务员给我倒点酒——谁曾想,周作到是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拦了下来.

        “开心日子的,也让小秦喝点酒嘛——”到是张净为我说话。

        我没看她,到是记得她的声音,朝周作笑笑,“我就喝一点,不喝多的。”

        “就你那一点酒量,等会要是喝醉了,我要背你回家?”周作很顺手的就回我句,将葱油小黄鱼夹到我碗里,“吃点鱼,下次我给你做这样的?”

        “那行。”我应的很干脆,放嘴里味道还行,“你做的肯定比这个好吃。”

        “老周你还会下厨?”张净那声音稍有点提高,很意外的。

        我抬头看向这一桌的人,秦百年面色不太好看,脸上的喜色都淡了许多,他身边坐着的顾丽真,硬是挤着笑脸,张净到是跟我眨眨眼睛,——别的几个我不认识,就周弟弟还有一个,我认识的。

        周作给我倒了点果汁,“少喝点,不要喝太多,”他抬起头,大大方方地面对众人,“我们白白别的没有爱好,就喜欢吃,我呢到是给她做点好吃的,也就满足她一点,也算不得会下厨,就是随便弄点,也就白白爱捧场罢了——”

        我乐得在旁边看戏,眼看着这一桌人都不舒坦。

        确实有靠山,真的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修好,可以看了,哈哈,我搞了乌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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