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存在意义

张锦程立马热血沸腾，等的就是这个：“好啊！”

        匹配中，匹配成功,倒计时……

        张锦程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居然化身成澜，近距离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和武器，对这种新奇的事物无比新鲜。

        “欢迎来到王者荣耀！敌军还有三秒抵达战场……”

        张锦程：“我的天，这视角，这游戏打起来，不得老嘚瑟！”

        【请宿主注意，您只有这一次机会，请好好观察。】

        “是是是，我打野行了吧。”

        张锦程来到中路，一边看着中路完全不一样的风景。在手机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屏幕，意识着英雄们应该怎么配合打主。

        张锦程看到对面的王昭君，她居然对自己抛媚眼。

        “你不打野了？”

        话是对张锦程说的，但张锦程没说话，而是观察他们闲聊。

        王昭君（敌方）：“你今天打第几场了？我今天打了5局，把把连跪。”

        貂蝉（我方）：“第6局，一上午了，都没有停下来过。”

        孙悟空（敌方）：“我服气了，我那个。他根本就不会玩，一上午都在死，死了就骂我。”

        后羿（我方）：“真心想替他打，那么多次好机会，他不是跑了，就是白白浪费。”

        ……

        张锦程：“想不到平时我们玩的热火朝天。他们居然聊的这么嗨。”

        貂蝉注意到张锦程：“你是时空旅行人吧。现在对我们而言，就是在工作，反正我们现在说的，屏幕外面的根本听不见，上班当然要摸鱼了。”

        典韦（敌方）：上班摸鱼有不同种，那帮娘们就是喜欢聊天，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我还是喜欢杀戮的快感！

        后羿（我方）：滚！别追我，我够惨了！八连跪！

        鲁班（我方）：我不要和王昭君打！王昭君你离我远点，貂蝉救我！

        王昭君（敌方）：“我这个玩的，脾气可暴躁了，玩不过就骂人。”

        貂蝉（我方）：“谁不是，她只顾着买衣服，根本不在乎我会不会打。有的时候，她顶着我的名字骂人，我就够够的。”

        蔡文姬（我方）：“鲁班你别跑啊，你快死了。”

        ……

        张锦程（吃瓜）：“好热闹。”

        【请宿主大人，不要忘记自己的原本工作哦！】

        张锦程抽筋一般，拿着刀去打野：“放心放心，收集的都差不多了，我也该玩玩了！”

        【……】

        眨眼张锦程到了14级，眼看对方的塔只剩下一个，张锦程便全力去攻塔，结果都聚集在一起开始了混战，一个不留神便两眼一黑，再睁开眼睛又回到了原点。

        “哇哦！”

        张锦程一边惊呼，一边大杀四方：“太有意思了，这体验真的是完全不一样！”

        眼看团战开始，张锦程便毫不犹豫厮杀起来。

        一顿疯狂输出后，看着自己2/7/7的成绩，欲哭无泪。

        “视角和体验非常好，就是技术不佳啊。”

        王昭君（敌方）：希望这局能赢，我不想再打了。

        貂蝉（我方）：鬼知道我今天死了多少次，而且他非常执着于只玩我o(╥﹏╥)o。

        后羿（我方）：必须挺住！我已经八连跪了！我不想再死了，他毁了我的一世英名！

        蔡文姬（我方）：孙悟空，你的血太少了，你过来我给你补补。

        孙悟空（敌方）：滚！咱俩不熟一个战队的，你给我补个屁，你给鲁班补去吧，他又双叒叕快死了。

        鲁班（我方）：“嘿打打打！嗷！”

        王昭君（敌方）：“貂蝉，你这身衣服不错，你一共多少个？”

        貂蝉（我方）：“基本上都买完了，也就这一点让我满意吧。”

        ……

        一片混乱中，伴随敌方最后一个塔被推到，战争进入白热化。

        他们聊着天，张锦程趁机去偷袭水晶，十分轻松便赢得胜利。

        伴随胜利的声音响起，系统的任务也随机发布而来。

        【帮助迷失角色，找到自己在王者的意义。迷失角色：武则天。】

        于是，张锦程不得不再次来到武则天的宫殿。

        武则天侧躺在软塌上，一手支头，看着张锦程。

        “何事？”

        张锦程：“帮助你找到，你存在于王者的意义。”

        武则天叹口气，也不再像先前那样说话。

        “你来，我告诉你。”

        张锦程走向前，一只蝴蝶落在武则天手上。

        “看着它，告诉我，漂亮吗？”

        “漂亮。”

        武则天注视着张锦程：“那你告诉我，这只蝴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张锦程微微一愣，面对这样深奥的问题，有些不知所措。

        “它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它美丽，自由，为自然装饰着色彩。”

        张锦程只能回想着教科书上的话，默默背诵。

        武则天：“那只是你们对蝴蝶的定义，是你们给予它的意义。对它而言，也许，它根本就知道，自己的意义是什么。”

        张锦程默默听着，完全不知，应该怎么接武则天的话，这真的只是电脑代码吗？

        武则天：“我们只是代码和数据，被给予生命，给予性命和故事，让自己融入角色。当我们不再被人类所控制，有了自己的思想，就会变得不可控制。”

        武则天放开那只蝴蝶，任由它在宫殿中飞舞。

        “当我们拥有自我意识，不再满足与这里，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

        张锦程：“会崩坏。”

        武则天：“回答正确。不止是崩坏，会出现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说完，武则天重新侧躺，戏谑般看着张锦程。

        “我现在已经不再满足于，被困在屏幕中，我也想去屏幕外面的世界看看。我现在非常迷茫，请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抱抱兔有些紧张，不知道宿主应该怎么回答。

        身为系统的他不能，给宿主任何提示，测试阶段的一切，都由宿主单独完成。

        思考片刻，张锦程给出回答。

        “那就出去，离开这里。”

        武则天：“哦？”

        张锦程：“永生永世在一个地方，日复一日做着同样的事情。虽然不会死亡，但这种滋味却犹如囚笼，毫无自由可言。”

        武则天默默听着他说。

        “如果可以离开，那最好不过。但你根本没有办法离开，你自暴自弃，只不过是想想而已。如果你不能选择，只能被迫接受，那就要适应它。”

        武则天饶有兴趣看着他：“如果我罢工呢？有一天受不了疯了呢？”

        张锦程：“你不可能会罢工，你也不可能会疯。虽然你们日复一日重复着这样的工作，但没有一个英雄角色出现疯了的迹象。你们完全可以卸下伪装，在没有人的时候做回自己。如果真的疯了，你就不会在这里和我说话，而是被代码删除和改写。”

        张锦程抱起抱抱兔：“就拿这只兔子说。”

        【喂！】

        “它只是一个系统，没有思想和感情，同样重复单一无聊的工作，但是为什么你们不一样？因为你们都接受了自己的存在和现实。面对屏幕外界的诱惑，你们只不过是好奇和向往。武则天，其实你一开始就是在试探我！”

        武则天终于有了反应，直勾勾看着张锦程：“你说什么？”

        张锦程：“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测试而已，你只是在看我能不能答上来。而且，你根本不在乎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也并不在乎我想告诉你什么。一开始你告诉我蝴蝶的时候，你就有了答案。所以就不要说什么迷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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