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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毁他清白


裸男!

        陶菀瞠目结舌的望着屋内的人儿,他仰躺在偌大的药盆里,他的发高高地束在头顶,外露的肌肤如天山雪莲,白而细腻,那泛黄的药汁漫过他的身子,却依稀还能看清楚。

        她屏息敛神地注视着他,一览无余,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目光在他身上的某个地方停留了会,喃喃而语:“2cm?”

        楚风顺手从边上的卧榻扯下一件白衣,覆盖在自己的身上,在她惊讶之中,迷人一笑:“夫人,有何事?”

        看着他将自己的身子严实地遮住,只留得一双脚和一个脑袋露在外面,陶菀略有些失望,吞咽了下口水,她红着脸说:“我,我不知道你在泡药!”

        楚风笑着点点头,可看到她那依旧盯着自己身上的双眼,他感觉到,若是她知道了,她或许会把卧榻上的衣服都收走了,然后大咧咧的躺在卧榻上看着他泡药。

        若问世上谁为色,她陶菀是也!哪有一个女孩子盯着男子的老二,还毫不害羞的爆直径,只是,他很恼,他的只有2cm?她什么眼神,总有一天得让她知道他家小楚可不止2cm!

        他忽然升起一股逗弄她的兴致,他低眉顺眼故作伤心地说道:“夫人,你这般闯进来,可将楚风的清白给毁了,你让楚风以后怎么娶妻生子?”说着还不时哽咽,就差没有流泪。

        陶菀眉头抖动几下,一个小受竟然还想着娶妻生子,这也太对不起木胥这个柔情汉子了,她鄙视地朝他看了眼,一个大男人这么扭捏,真是受!

        楚风借着余光看到她的神色,心下更是吃惊,她竟然是一副全然不以为意的表情,他的声音更是哽咽,说话都断断续续:“夫人,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楚风,楚风打小,打小以来就发誓,非长辈,谁若看了楚风的身子,楚风必定会以身相许,无论,无论她是老是小,是美是丑,都将与她成为夫妻,可是,可是,如今……”情到深处,不忘抹那眼角硬生生憋出来的眼泪。

        这可把陶菀给说愣了,敢情他们俩还没有到滚床单的地步,那他会不会就此赖上自己,不行不行,她可不想添个包袱,她赶紧地别过头,连声解释:“楚风,我可什么都没有看见,所以……”

        楚风不依,故作凄楚:“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对我负责!”

        陶菀一个头两个大,这楚风果真是个难缠人物,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的温柔和顺的外表给欺骗了,她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我是庄主夫人。若是要我负责,你和木胥去商量!”

        楚风抽噎了几下,唉声叹气:“夫人,即使木胥同意休了你,让你和我为夫妻,你定也会想着法子拒绝。”说道此处,他的目光移向自己的双脚,“你绝不会要一个残废的人,因为这是一个包袱,哎,果然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不去在意一个断腿的人,楚风自有自知之明……”

        陶菀被他慢吞吞的话弄得心惊肉跳,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始终不给她一个确定的回答。但是当她听到自知之明时,她眉开眼笑,他不会为难自己,心瞬间回复到原位:“我……”

        她刚吐出一个字,楚风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不会纠缠于你,但楚风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女孩子不在意,所以为了让她不被误解,我只有告诉大家,夫人是你偷看我泡药澡,与楚风无关!”

        陶菀恼羞成怒:“你,好卑鄙!”

        楚风并不反驳,可怜兮兮地望着衣服下的双腿:“哎!哎……”一声比一声哀,一声比一声怨,声声叹息着陶菀的无情,看光他的身子,还不负责,当真是个负心人。

        幽怨的眼神让陶菀招架不住,她硬着头皮道:“我答应,我负责还不行嘛!”一个男子扭捏做作,真不害臊,受不愧是受!

        楚风将信将疑地望着陶菀,那清澈见底的双眸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不是骗我的?”

        敢情他真流泪了,这么清纯?

        这太不像话了,都二十来岁的男娃子,敢情没开过荤。

        “没!”陶菀应了声,既然都让她负责了,那么继续让她欣赏欣赏呗,她蹲下身,俯视着楚风,邪邪地一笑,手一拉,把白色的衣衫飞离了楚风的上半身,她伸出手指在他的身上按了按,有肌肉,而且很有弹性,全然不像他穿衣服时那小白脸像。

        她的小手在楚风的身上来回的指指点点,弄得楚风皱起了眉头,他起生理反应了,她究竟是不知羞,还是什么都不懂啊,他克制住欲火燎身的冲动,扣住她的小手,声音粗哑地喊道:“夫人非礼人啊!”

        指尖的冰冷让陶菀打了个寒颤,他的手为何也是那么冷,如同从冰柜中捞出来的冰块一般,没有一丝温度,他和木胥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她惊讶地望着楚风,同时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楚风的嘴,恼怒:“闭嘴!不然我不负责!”

        楚风点点头,拉下她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幽幽地说道:“反之,若是继续下去,就该是我负责了!”

        “什么意思?”后知后觉地陶菀反问道。

        原来她还真得什么都不懂,需要给她好好的上课了,免得到时候随便见着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就扑了上去,他一本正经地望着陶菀:“夫人,你说一只大肥羊出现一匹饥饿的大灰狼面前,大灰狼会怎样?”

        “吃了!”陶菀忽地睁大眼睛,她挣开被扣住的手,惊讶地往后退了一步,他……

        她尴尬地笑笑:“呵呵!”

        楚风也朝她笑笑,可看在陶菀的眼里那就是饥饿的狼盯着她这头小肥羊,她立刻站起身,跑了出去。

        丫的,真是人不可貌相,衣冠楚楚的禽兽,不,是裸身的禽兽,这时,她瞥见一旁的侍卫一脸“让你别进去你不信,现在自己找麻烦了吧。”的表情,她毁得五脏六腑都青了,却也不忘剜了一眼侍卫,还喋喋不休地训道:“主子让你看守,你就该看守好,若是来人比你权重位高,你也要拒绝,要誓死守卫主子。哼!”

        “是!”侍卫并不与之计较,她是夫人,夫人的话是天,主子的话参照夫人的决定再实行!

        陶菀回到自己的院落后,无视一直守卫在门口非忧,大踏步走进屋子,滚到床上,拿着枕头乱捶,同时不忘发出恐怖的尖叫声:“啊啊啊!”

        闭上眼,就看到一裸男出现在她的面前,那轻挑的笑容似有似无地撩拨着她的心,该死的。

        差点,就差点!差点就葬送狼口,还是葬送在一个受的口中,这chi裸裸是对她的一个打击,不过还好,他是个残废,不然没准真把她摁到了,庆幸啊,万幸啊,不过在细想下,楚风应该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轨的动作,毕竟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除却脸蛋长得清秀点,干净点,皮肤略微好点,着实没有其它的优点了。但是她是他的情敌啊,没有人会放过自己的情敌的,那岂不是……

        “啊,啊,啊……”

        非忧听着里面间断的尖叫声,额头青筋不断地跳动,她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时,一阵温润如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她在屋里?有没有发生怪异的事情?”

        非忧恭敬地点头,诚实地陈述着事实:“回禀主子,夫人回来后,间断性的尖叫着。”

        楚风优雅一笑,而后示意身后的人将他推进屋子去。

        轮椅轱辘声在陶菀的屋子中响起。

        陶菀顿时从床上坐起身,双眼紧盯着珠帘外的动静,只是久久不见有人进来,莫非是幻听?她继续侧耳倾听,还是没有声响,果真是幻听。

        可是有幻听也罢了,为何幻听的是楚风来了啊,为什么,为什么!

        她拽着枕头猛摔,若是那枕头是个有生命的物体,不死即伤!

        “混蛋,臭蛋,楚风混球,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楚风,怎么可以占我便宜,人家是黄花闺女啊……”她一个劲儿的骂着正在珠帘外偷听的人,“啊……”

        接着她将枕头靠在墙壁上,拿起被子,口上大喊:“妖孽楚风,看我不收了你!”

        “收了我吧!”楚风不顾身后人的诧异掀开珠帘,自己挪动着轮椅走了进来。

        “你,你……”陶菀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握在手中的被子滑了下来,惊讶地望着楚风,“你怎么在这里!”

        楚风笨拙着挪动着轮椅朝着床边靠去,同时顺手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书本,神色自若地说道:“夫人,楚风只是担心夫人,怕夫人想不开,所以……”

        “你来了,我才会想不开!”陶菀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可以闯我的厢房!我要告诉木胥!”

        楚风从容不迫地将书本,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好,然后靠坐在轮椅上,勾起唇角:“夫人,木胥不会责怪我,但他会怀疑是不是你红杏出墙!”

        “你……”他竟然反咬一口,扭曲事实,陶菀怒不可遏地望着一脸春风得意的楚风,“诡辩!”

        楚风无奈地耸了耸肩:“夫人,明明是你偷看楚风先,接着还肆意地在楚风身上乱动,楚风并没有做什么。”

        陶菀明白他说得的确是事实,可是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况乎她明明不是偷看,她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她只不过在他身上用手戳了几下,怎么就……

        可是,她还是觉得错得是楚风,没管教好侍卫,同时他应该在泡药澡前在门口贴一张纸条“女子勿入”!

        而且,他不该让她负责,她是有夫之妇,是他自己要往她身上倒贴,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她理直气壮地说道:“哼,是你自己要我负责,你都是我的人了,那我当然得好好看看!”

        楚风浅浅一笑:“夫人说得是!”

        “那你现在为何而来?”陶菀这才明白过来,兜转了半天,其实她最初想要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楚风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将它放在床上:“将它涂抹在起泡红肿的地方,消肿止痛。”

        陶菀一愣,不明所以。

        楚风双手撑在床上,双手一使力,整个人落坐在床边,这吓坏了那惊弓之鸟,陶菀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双手环胸:“你想干什么?要财没有,要色没有,要钱更没有!”

        楚风苦笑一声,他手一摊,温和地说道:“伸过来!”

        “什么?”陶菀依旧不解。

        “手!”楚风说着,手一伸,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过来,单手打开药瓶,到处些许淡黄色的浆水,慢慢地涂在陶菀的手掌上。

        只是,他看到了一粒红色的掌心痣,那一粒小小的痣藏在婚姻线中间的肉里,他的手颤抖了下,猛地抬起头望着陶菀。

        曾传,此城此朝此世若是现掌心红痣,必生大灾,必经大乱,舆起,人人自危,当朝下令,若是有掌心红痣者生,必当诛灭。

        于此,他曾遇一游道,那人曾说,也必只有这掌心红痣者方可救天下,方可救她。

        他是不是该庆幸?可这天下……

        那药水凉丝丝的侵入肌肤,很舒爽,不像现代的酒精消毒般来得疼痛,正当她还在享受这种凉意之时,她发现他怔怔地握着她的手发愣。

        “怎么了?”

        楚风不语,只是默默地松开手,搁下手中的药瓶,唤了人,帮着他坐会轮椅,便离开了她的厢房。

        陶菀望着他的背影,吐出四个字:“莫名其妙!”

        她坐下来,把玩着那药瓶,凉凉的,香香的,沁人心脾,她喜欢,不知道这楚风还有多少好的宝贝,她一定要好好的搜刮些。

        这瓶药她也要好好收藏,她望着自己手中的瓶子,兴奋地思索着,可看到手中那红肿的地方,她猛地想起,她还要为他画一辆轮椅的模板。

        她跳下床,从床底拖出那只随它而来的箱子,“啪!”锁打开,她看到了那台久违的上网本。

        也不知道上次碰到水,这次能不能用,虽然晒过太阳。

        她按了下电源,开启了。

        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她记得她保存的图片中有一张正好是轮椅全图,还有其它一些带有轮椅的图片,希望能有用,可惜她不太会画图耶。

        “非忧。进来!”她朝着屋外大声的吼道,“会不会画图!”

        “会!”非忧简洁明了地回答道,“但属下不宜近夫人的闺阁。”

        古人真纠结,真麻烦。

        陶菀抱着上网本,拿着纸笔走了出去。

        “过来!”陶菀指着屏幕上的轮椅说道,“你把它画下来,记得时间只有……”她看了看时间,时间还算充足,还有2个小时,“一个时辰。”

        非忧望着那黑色闪着亮光的小盒子,很是好奇,更为好奇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一辆完好无损的轮椅,而且从性能架构上比主子要好很多,他疑惑地问道:“这个怎么拿出来!”

        “哈哈!”陶菀听得他的话,捧腹大笑,“非忧,它要是拿得出来,我就不会让你画!你画好,找个高手,让他照着图做一个!”

        “哦!”非忧木木地应了声,便拾起笔在纸上开始临摹着。

        陶菀支着头在一边看着他画,他下笔动作甚是认真,生怕画错一点。

        约莫半个时辰,一辆轮椅在纸上栩栩如生。

        陶菀竖起大拇指,这凤栖山庄的人都不可小觑,似乎都不只是会武,文武双全,哎,难怪会成为天下第一庄,这人才都在这儿了,其它庄靠着一两个人支撑着,当然抵不过一个凤栖:“真棒!”

        非忧红着脸虚心地点点头,也不做逗留,揣着纸张就离了开去。

        陶菀慢慢地浏览起自己曾经拍的照片,每张都是肆无忌惮的笑意,有她窝在沙发上打滚的照片,望着上面的自己,她感觉到整间屋子都充满了温暖;有哥哥在喂养小白的照片,他的脸有些苍老,刻画着经历的沧桑,原来时间这么久了,他不再是当初仍人欺负的小男孩,她也不是没人要的小女孩;还有嫂子在厨房中给他们做美味高点的照片,嫂子,那个温婉的女子,说话不重不轻,好似从古典书中走出来的女子一样,总是浅浅地笑着,若是自己有什么做错,她总是无奈的一笑,而后帮着她填后,还有哥哥与嫂子的婚纱照,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陶菀的指尖缓缓地划过两个人的脸庞,细细描摹着两个人的轮廓,轻语:“哥哥,好好待嫂子,菀儿现在很好,过得很开心,你们一定一定要忘了菀儿,生个可爱的小宝贝代替菀儿来陪着你们笑。”她扯起嘴角朝着照片上的人儿笑了笑。

        忽然她猛地盖上电脑,趴在上面情不自禁哭了起来:“哥哥,菀儿不喜欢这儿,菀儿真得不想留在这儿,菀儿,菀儿还想继续做你的妹妹……”

        这一幕,正好落在返身回来的楚风,他看到了两个人,男子身着黑色,女子身着白色,恰到好处的黑白配。他们笑容满面的望着陶菀,目光中含着柔情,含着爱意,她应该高兴,为何却嚎啕大哭,是因为这儿是凤栖吗?她说她不喜欢这儿,她说她不想留下来,她真得不是陶菀吗?

        她有个疼爱她的哥哥,有个疼爱她的嫂子,她不再需要其他人的关怀,她的世界只需要他们两个就够,楚风的眉头染上了忧愁,他望着她的背影,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为何总会有惊涛骇俗的想法,还有稀奇古怪的东西。

        陶菀忽然觉得有一束探究的目光从身后传来,抹了把眼泪,转过身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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