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年轻时一定爱过你

烟晓忆笑完后，大口地喝着吴妈给她盛过来的汤，根本就没把自己刚才的话当回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宁老爷悠悠地开口道，“以后你别叫我干爹了，直接叫我爸爸！”

        一口汤差点喷了出来，死命地吞下去，却呛得眼泪直往外涌，吴妈在一边不停地拍着她的背，“你慢点，别那么急！慢一点就不会呛着了！”

        宁老爷站在一边，看着这画面，却觉得很温馨，大笑地说着：“是不是把你给吓着了啊？”

        好一会，烟晓忆才回过气，清辙的双眼如流云般优美，“我没听错吧！”

        “你刚才说了，你要嫁就嫁T城最有钱最帅的男人，要说到最有钱肯定就是我们宁家了，宁家以及T城最帅的就是我儿子了，你嫁给我儿子以后你就直接可以叫我爸爸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咳咳咳……咳咳……”烟晓忆被这话再次咳嗽不断。

        “别太激动，干爹没有骗你，我儿子长得很帅的！”这倒不是宁老爷夸宁圣灿，事实上，他长得是很英俊又有能力，只是对女人太不长情了，但是宁老爷则不那么想，只要烟晓忆嫁到宁家，他一定会护着烟晓忆的，就算是离婚，他也会把半个宁家的家产过继到她名下，让她下辈子无忧生活。

        这个城市里，要找一个真心对烟晓忆的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与其别处找，倒不如直接嫁到自己家来，至少还有他能照料着。

        “不不……宁老爷，我们小姐还没退过人，宁少却娶过八个老婆，万一以后抛弃了我们小姐怎么办啊，万万不可！”吴妈比烟晓忆更着急，她可不愿意把烟晓忆往火坑里推。

        烟晓忆眼神望着一个角落，神思着。

        “嫁给宁圣灿？嫁给宁圣灿？嫁进宁家，那么可以经常面对宁夫人，这样一来，要查出杀死阿飞的凶手就容易了，甚至，她也想知道宁夫人为什么要致她于死地，如果只是不想宁圣灿娶一个丑八怪而杀了她，那说明她的心是何等的狠，她偏不要宁圣灿的太太是丑八怪，那她这个丑八怪何不再趁机刺激她呢……”

        “卿卿……卿卿……”宁老爷连叫了几声，烟晓忆才从思绪中回过神。

        “怎么样？干爹这建议是不错的吧！”

        “干爹，是您儿子娶我，他同不同意才是重点呢，我可不想去死皮赖脸的！”她嘟着小嘴，微微不满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话，我儿子肯定会听的，干爹也只是为你好，以后嫁到宁家，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就当陪陪我这个孤家老人好了！”虽然他儿女不少，但是没有一个儿愿意陪他说话聊天，反倒是这些日子跟烟晓忆相处，甚是觉得亲切。

        “小姐，你要三思！”吴妈在一边劝着她，但是内心里，其实她也是替烟晓忆担忧的，苏医生是自己愿意孤独一生，可是烟晓忆要找到一个好男人，几乎是件很难的事，这世上，有几个男不看长相的。

        “我长得这么丑，你儿子肯定不会要我的，长成这样我怕吓到宁家的人！”烟晓忆很有自知之明的说着。

        “谁说你丑，我封了谁的嘴巴！我儿子不是那么俗气的人，以前我儿子喜欢过一个长得不好看的女人，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女的不见了。”对于烟晓忆，宁老爷一直有些遗憾没有见到她。

        “是嘛！”烟晓忆有些心虚地应着，他说的长得不好看的女人其实就是她。

        “你就等着干爹的好消息吧！”宁老爷胸有成竹地说着。

        “那卿卿就听干爹的好了！”烟晓忆应承着。

        在她看来，要想查出当年阿飞的死和自己受害，还有玉佩的事，她必须要接近宁夫人才有可能查出来，而嫁给宁圣灿，却是最好最方便最快捷的理由，这是上天赐给她的一个大好选择机会，如果错过了，那么她可能一辈子都替阿飞报不了仇。

        如果就这样活着，让替她牺牲的人得不到安息，她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而爱情，于她已经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了。

        她曾付出全部真心和勇气去爱过陈凡，但他给她的却是利用，她得到的只是一份充满谎言的爱情，自此，她也不再相信。

        ……

        宁家别墅，宁圣灿在爸爸的电话催促下回了家。

        “什么？你要我结婚？”宁圣灿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从不管他婚事的老爸，居然给他安排起婚事了。

        “怎么？你有意见？”他的态度跟平时吩咐做事没有任何不同，只要是他说到的，无论是谁都必须服从。

        “我娶的老婆您还不嫌多不嫌烦吗？我好不容易安静几年不娶老婆不是挺合您和妈妈的心意吗？”宁圣灿将话反丢给了宁老爷。

        “可是你现在都三十二了，你弟弟儿子都三岁了，你娶了八个老婆却没一个不被你休掉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爸爸给你找个靠谱的！”

        “靠谱？什么样的女人靠谱？现在几个女人不是图的宁家的家产。”宁圣灿毫不避讳地说着，虽然他长得够帅，但是女人更看重的是他的钱，如果他没有钱没有家业，长得再帅那些女人也不会将他看在眼里。

        “图你钱也证明你有本事啊！”宁老爷平静地回着他的话，“反正这门婚事呢，我替你作主了，这个女孩子长得不怎么好，但是贤惠，你看你以前找的那些个女人，个个跟妖精似的，却没有一个留得住的，所以我给你找个不好的！”

        宁老爷反而将烟晓忆长得不好这一面说得很伟大，很理所应当。

        宁圣灿有些无语地看着宁老爷，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把他拉回来就为了跟他说这个事，告诉他给他找了个丑八怪当第九任老婆。

        “汪汪……汪汪……”小白在他的脚下环绕着，听到它的叫声，他将它抱在了怀里，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如果我不同意呢？”宁圣灿抚着小白的毛，冷淡地说着。

        “不可以不同意！”宁老爷坚决地回过去，但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的表达方式错了，对现在已经成功得到无话可说的宁圣灿，他不可以用强，于是赶紧转口。

        “爸一把年纪了，能活的也没几年了，三帮会也解散了，晚年想看着你好好的成一次家难道就这么难吗？”

        “您要想我结婚，我结给您看就是了，何必非得让我娶一个长得难看的人。”男人的本质对丑女还是有着天然抵抗的。

        “难看怎么了？你当年还是爱上过一个丑八怪，他们都说她的那条疤痕跟魔鬼一样恐怖！”宁老爷像个讨要糖吃的孩子一样讲着理。

        “她是她，没有人可以跟她比！”宁圣灿冷眼里射出一阵忧伤，烟晓忆消失四年了，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她，而阿飞的死也没有任何的新发现，这一直是他心里隐隐的痛。

        “我不是要你跟她比，你也说了，反正是结给我看，那你又何必在意结婚的对象是谁呢？”

        “您为什么非要我跟她结婚？有什么企图？”宁圣灿见爸爸一直让他娶那个女人，他反倒好奇了。

        “卿卿呢是苏哲托付给我的，长得虽然不好但是善良，我又不放心把她嫁给别人，怕别人对她不好，这样我有负苏哲的临终托付！”说着，宁老爷眼睛有些昏花。

        苏哲和爸爸之间的一些纠葛，他多少有些耳闻，但是苏哲曾三番五次救过宁老爷，所以他多少能理解一些现在爸爸想要报恩的心理。

        “那爸爸是要我一辈子代替你来照顾她吗？”宁圣灿直接将问题的厉害挑了出来。

        “她想结婚，我只是想满足她的愿望而已，至于以后能不能在一起，那是你们俩个的事情，我不会管的，你不至于连爸爸这点想报恩的事情都答应不了吧。”宁老爷一脸认真地说着，心里却在使坏，他就不信他儿子到这个份上还会拒绝他。

        “娶她可以，但是我先申明，以后我离婚的时候你不可以干涉，还有我们俩的私生活你不可以干涉！”宁圣灿只能勉强应下娶她的事情，但是时间差不多，他肯定会像以前一样离婚的，到时候他可以给她比任何一个老婆都要多的离婚费。

        宁老爷心里另有打算，就算离婚，他也有办法，凭她对自己儿子的一点了解，他觉得烟晓忆指不定可以收服这个不安定的大少爷。

        他拍着儿子的肩膀说道：“只要你娶她，别虐待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但是三年内不可以离婚，三年后你不想离婚最好，你若想离婚我也不拦你，可以吗？”

        “三年？”宁圣灿委屈大叫着，他的老婆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

        “圣灿，我都不干涉你三年后离婚了，难道三年里有一个老婆就这么难做到吗？”宁老爷晓之以理地说服着。

        宁圣灿看着宁老爷道：“行，随便您怎么办！”

        没等宁老爷再说话，他抱着小白走开，对于老年人会有的更年期，他宁愿躲避，而现在的宁老爷在他眼里，就是更年期到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一些这样无理的要求呢，真不知道那个丑八怪会丑成什么样，居然会答应一场没有爱情的婚礼。

        LK国际贸易公司。

        “Aily，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被收购了，不知道我们会不会被裁掉。”LK公司的一女同事mini凑到烟晓忆的身边。

        “不管会不会被裁掉，我们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就可以了。”烟晓忆淡定地说着，完全不怕被裁员，对于她来说，只要工作做到认真尽责，问心无愧即可。

        “只要不被裁掉，其实我们公司被收购我还是很开心的！”mini嬉笑着脸上浮现了一丝花痴的笑脸。烟晓忆只能摇着头，陪着她笑，却不发表意见。

        “你知不知道，收购我们公司的这家集团的CEO可还是单身，听说长得帅，并且没有绯闻，虽然够不着，但我们可以私底下YY他嘛。”她笑得更加的花痴起来了。

        “mini，如果你再不回到位置上，把加拿大那边需要的订单翻译出来，我想你真的会被截掉的。”烟晓忆不得不提醒她，如果这份订单出不来，想不截她都难。

        “天啦！aily，iloveyou！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要忘了！”mini大惊，很快便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快速地忙碌起来。

        整个LK公司集团下的员工统一搬到了旁边的大厦，与收购的新集团同属一座大楼，LK公司所有的员工暂时都可以留下来，并且人事不做任何调整，这是新公司的安排，看来这新公司的CEO还是很不错的嘛，烟晓忆心里小小地发表了一下看法。

        要知道，LK公司总部在美国，T城只是小小的一个分公司而已，总职员只有32人，相对来说都是负责翻译，以及与总部和T城的贸易协接工作，这32人对业务成熟并且分工上并没有多余的人，所以不裁员是明智的。

        除了上班大楼发生变化，其他的工作基本上没有变化，烟晓忆偶尔加加班，工作上能应付自如，偶尔听mini跟她除八卦，无非是关于CEO如何的帅，旗下有多少人爱慕他……

        午餐回来的电梯上，mini依旧跟她说：“Aily，今天下午CEO要召开公司全体大会，到时候我就可以一睹我们英俊帅气的CEO长什么样了。”她的手合手相握，脸都笑开了花。

        烟晓忆看着她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此刻，电梯突然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走进来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烟晓忆本能地抬起头并向电梯里面靠去，好方便给他们空出位置，当她见到其中一人时，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这是何等的巧，T城这么大，原本以为不会再碰面的人还是碰到了，男人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还是那样的温文尔雅并散发着高贵的气质，mini依旧在她的耳边唠叨着：“不知道我们的CEO会帅成什么样，那么多女人追他，他都没有看在眼里，真是我的偶像啊。”

        烟晓忆盯着那张侧脸，仿佛什么话都没有听进去。

        Mini用手碰了碰她，“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吗？”

        “这么多女人追他都追不到，指不定是个GAY！”烟晓忆受不了mini这几天没完没了的跟她讲CEO，并且永远都在重复着那几段话，她决定刺激mini的小神经，让她彻底的死心。

        “天啦！怎么可能！我不相信！”mini大声地说着。

        前面的男人回过头看着她们俩，其中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冷冷地说道：“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关你什么事？”mini不耐烦地回过去，当她看到另一张脸时，忍不住花痴地大叫着：“哇，好帅！天啦，怎么可以帅成这样，比我的花泽类还帅！”

        就在此刻，电梯门响了起来，烟晓忆拉着她的手就往电梯外跑。Mini一路抱怨着她干嘛那么快，应该让她多看一眼帅哥嘛。

        真是冤家路窄，居然会在这里碰到陈凡！

        “陈凡……”是的，自从上次她拒绝跟他走之后，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他说会等她，可是自那之后，她再没有收到过他任何的短信或是电话，或许根本就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吧。

        突然觉得心情一阵低落，烟晓忆转身一个人走了出去。

        厕所里，茶水间，都有女孩子在讨论着下午的公司全体大会，讨论着单身的CEO，女人们的八卦永远是男人衣服和化妆品，外加别人的。

        烟晓忆洗着手，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了。

        为什么会在这家电梯里碰到陈凡？为什么大家都在说CEO？帅气高贵单身……是不是就是说的陈凡？

        想到这里，她几乎是跑在电脑面前，快速地搜索着LK公司收购事宜，果然，收购LK的是冷氏集团旗下新发展的贸易公司，冷氏在经历了房地产后，又一次进军国际贸易，收购了美国LK公司百分之八十二的股份，此举措被媒体称之负责人想借此大炒冷氏股价，以及冷氏旗下的品牌从饮食、酒店到房产再到国际贸易，并且会将其分开在国外上市……

        整个会议中，陈凡的话很少，简单而精练，战略模式和业内发展，讲得生动而富有激情，从站到台上到下台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分议室下面的人鸦雀无声，陈凡讲完后掌声如雷雨般轰动，甚至有女生尖叫着，烟晓忆只是默默地坐在靠后的角落里，看着他的身体被无数的光环所围绕着。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当初可能跟这些女孩一样迷恋他，也许迷恋不是爱，她这样告诫自己，谨慎自己轻易地付出感情。

        ……

        “Aily，去一趟经理办公室！”min小声地说着，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烟晓忆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刚刚看见昨天电梯里的那个男人进去了，就是CEO旁边的那个男人，肯定是昨天我们的话被他们听到了，aily，我祈祷老天能饶过这一次啊。”mini神情有些担忧。

        “没事的！”她反过来安抚着mini，大不了她走人，这样更好，彻底地断了自己曾对陈凡有过的非份之想。

        “还没事，你昨天当着CEO的面居然说他是GAY，他肯定是来报复你的！这TMD，长得这么帅，就不能放一马嘛！”当mini在会议室中，看到高高在上的CEO正是电梯里的帅哥时，她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烟晓忆给了她一个宽心的笑，大大方方地走进了经理办公到。

        经理只是将一张资料表放在她的面前，挤出一个笑说道：“从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来这里上班了！”

        烟晓忆正要去握资料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没想到陈凡速度这么快。

        “嗯，我知道了，经理！”她没有反抗，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满。

        “挺淡定啊！怪不得能走这么好的运。”经理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填完这份资料表之后，明天去26层CEO办公室处理业务，也就是说，你以后直接归CEO管，你接手的业务可能会更，以后工作会更忙，你学到的东西也将会使你成千倍的增加。”

        “CEO助理？”烟晓忆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不是要开除我吗？”

        “开除你，为什么要开除你，你从进公司工作一直是认认霏霏的，你的努力我是都看在眼里的，你走了我少了一个得力助手，不过你去了CEO办公室，我很替你开心，以后没事记得回来这里看看我们！”经理的表情笑得很客气。

        烟晓忆仿佛坠在云端，一下子从低层的小职员跃升到了中层，并且是人人羡慕的美差，她究竟是该拒绝还是答应？

        经理的积极进言和mini的热情，让她不由自主地就选择了留下。

        ……

        烟晓忆回到别墅，吴妈告诉她，宁老爷来看她了。

        “干爹！”她微微地抿嘴笑着。

        “卿卿，工作这么辛苦，这么累就别上班了！”宁老爷看着已经晚上八点了，她才回到家，忍不住心疼地说道。

        “不辛苦，挺充实地！”虽然有一点累，但是自力更生让她有成就和满足感，并且丰厚的薪水可以养活她跟吴妈。

        “女孩子最终是要嫁人的，只要嫁得好，一生就不愁了！”宁老爷还是有些传统的思想，看着烟晓忆的长相，他难免有些为她发愁，长成这样要怎么嫁个有钱且会对她好的男人呢？

        “干爹，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我能自己养活自己的，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饿死的。”她打趣地说着。

        “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你放心，干爹一定会给你找一门好婚事的！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对未来另一半有什么要求？”宁老爷很认真很严肃地说着，虽然他觉得烟晓忆很惹人爱并且讨他喜欢，但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上，要接受她的容貌是一件要有勇气的事，为此，他头疼了好几天。

        “干爹既然这么想我嫁人，那给我找T城最有钱最帅的男人好了，我立马嫁掉！”看着宁老爷严肃地表情，烟晓忆忍不住哈哈地大笑着。

        宁老爷看着她笑得这么开心，心里一阵满足，在他潜意识里，他总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当她无意识地说道要嫁T城最帅最有钱的男人时，他立马应声答应。

        烟晓忆早上一到公司，背后就有一群人在指指点点。

        “你看，你看，就是他，CEO钦点的助理，居然长这幅模样！”啧啧的嘲讽声从身后传来，全然不顾她就走在她们的前面。

        “是啊，不知道她能有什么魅力，居然能当助理，指不定啊，人家是使了什么手段呢！”酸溜溜的味道毫不掩饰着她们内心的忌妒。

        “长成那幅模样，斑点都能压死人，一张脸跟黄脸婆一样，丫的不知道凭什么本事，靠的呢！”有暴躁性的美女已经控制不住想骂脏话，她烟晓忆凭什么可以当助理啊。

        多少想爬都爬不上去，助理是最接近CEO的职位，有很多的机会和时间与CEO相处在一块，对于一些长期仰慕他的女同事并且又是漂亮的女同事，心里多多少少是不服的。

        “哎哎……哎哎……我说你们这些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是拿着大学文凭就是海归的牌子，素质呢？素质在哪里啊？我们Aily从进公司的那一天起就努力认真，我们的CEO欣赏她，凭什么不可以当助理啊！”

        迎面赶上来的mini听到那些人在后面指手划脚，直替烟晓忆叫不平。

        “呦，你神气什么啊？你以为你TMD的仗义啊，你还不是想着以后近水楼台先得月，反正Aily是个丑八怪，跟你比不得嘛！”那个暴躁的女人直接跳了出来，站在160cm的mini前面，她172cm的身高显得格外的打眼。

        “我们是朋友，你别小肚鸡肠，自己是什么坏心眼把别人也当坏心眼！”mini被说得气不过，虽然她花痴CEO，但也仅仅只是花痴而已，从来没有过什么非份之心。

        “谁TMD的知道你有没有当她是朋友，指不定就是想着找个绿叶配配，今天我就告诉你了，如果你以后敢再当着我们的面说我们没素质之类的话，我一定逢上你的嘴巴！”说这话的还是暴躁女，名叫qiqi，海归回来，性子是出了名的急和暴躁。

        “当助理的是我，如果你们对我不满意可以找我，或者找CEO投诉，表示对我的工作不满，这些我都可以接受的，大家做事都是为公司，所以请大家直接把意见和问题流程化，一切公事公办！”烟晓忆的每一句话淡然而稳妥。

        服与不服的都嗤之以鼻，但也没再刁难她。

        烟晓忆拉着mini的手便走开，留下的人群也三三两两的散开，唯有qiqi咬着牙依旧愤愤不平。

        “aily，你别得意！”只要是敢跟CEO太近的女人，她都不会放过的。

        刚才的那一幕都落在了陈凡的眼里，他冷酷的神情里多了一份赏识，看来这个女人还挺有意思，处理起事情来有条有理，果然没有看错人，对她，他似乎更多了一期待。

        因为这个女人不会像其他助理一样总是对他“虎视耽耽”，每天恨不得24小时粘着他，她应该会是个例外，这也是他想要的！

        ……

        烟晓忆坐到办公桌没多久，开电脑不到十分钟，有三个人走了过来，有一张脸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只是她不敢跟他对视。

        她低着头向陈凡问好：“陈总，您好！”

        “miki，lucy，把资料都放到aily这边，那些已经成型的网络文档文本一律打包给她，用最快的速度！”陈凡站在一边很简洁而严肃地说着。

        “是的，陈总！”俩个人同时应好，同时将一大份的文件成叠成叠地放在她的旁边，很快，她的办公桌被塞得满满的。

        烟晓忆瞪着这一切，什么表情都没有，等着陈凡给她下达任务。

        “aily，我要你把这些资料结合网络文本文档，整理一份新的给我，要最全面的，要有数据分析，要有文字结合，最重要的是简洁！”陈凡望着她，没有表情地又补充了一句话：“我不希望再看到一堆废话！”

        “什么时候要？”烟晓忆并没有被吓倒，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身边的人绝对都是必须是有效率的，为他做战略把关的、危机分析、理投的人肯定都是非常出色的人。

        而她要做的，是一个能全面快速帮他把一堆资料整理成表，能最简洁和快速分析出来的东西。

        这是身为助理最基本的一项工作，要做好它，却需要极大的耐心和责任心。

        “明天下午2点给我，记住，中英文的都需要！”说完这句话后，他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

        在陈凡的办公楼里，烟晓忆与他的交流仅限于工作，而平时，她绝不会找任何的借口或是理由接近他，因为她深刻知道，他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还能再走到一块。

        “你还没有走？”陈凡走出办公室，看到还在电脑前辛苦加班的她，忍不住夸了一句。

        “我赶完这一段方案就走！”烟晓忆抬头，侧面给了他一个微笑。

        笑容看起来那样的熟悉，熟悉得他心一阵抽搐。

        “你前天的方案总结和分析，做得不错！”他给了她一个肯定，在一天之内，用数据和图示将上一个季度的各项工作总结出来，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谢谢陈总，这只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她又低下头，对着电脑。

        看着她认真的劲，还有她笑起来露出的梨涡，他想到了她，只要没有事情，每一个晚上，他都去那里等她，可是她却决绝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想到这些，他的眉毛情不自禁紧锁着。

        “如果下班没事，我们一块去喝杯咖啡吧！”本来准备要走的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找个人来陪一下自己。

        “啊……”烟晓忆有些诧异地回过头，不敢相信陈凡会发出邀请，那些八卦的女同事不是说陈总从不跟女人走得近吗？

        “走吧！今天下午交给你的工作，明天下班前给我就可以，现在陪我去喝杯咖啡吧！”

        “陈总，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人等我，我不能回家太晚的！”她几乎是低着头将这话说完的，她生怕自己一抬头，就会受不住他的诱惑。

        “没事，那你早点回家！”虽然有一些失落，但他并不会勉强任何人。

        陈凡没有再看她，而是径直的朝着外面走去，灯光将他孤单的影子拉得悠长，烟晓忆看到这一幕，心忍不住有些发疼，发现他原来都是这么孤单。

        在他的这一层楼上班已经一礼拜了，几乎每一个晚上，她都是看着他一个人落寞地加班，然后孤单地离开。

        鬼死神差的她将资料保存好，直接按下电源开关，拉着包包奔到外面。

        “陈总，稍等一下！”好在电梯还没有那么快上来，她居然在庆幸。

        “有事？”但是他心里却有着一丝喜悦，人与人之间，有时候总是会有一莫名的感触，就像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吸引力一样。

        “我想，咖啡的味道应该不错，特别是蓝山的味道！”烟晓忆微微地冲她笑着。

        陈凡有些失神地看着她，仿佛说这话的人就是烟晓忆。

        “陈总，是不是不想喝咖啡了？”看着没有反应的他，她以为他改变了主意，而她却还在自作多情。

        “不是，只是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而他的话却让烟晓忆心怦怦直跳，想问却又不敢接后面的话。

        “她跟你一样，也最爱蓝山咖啡，不过，比起咖啡，她更爱喝白开水！”说到这里，他嘴角竟然有一丝笑，仿佛沉浸在一些过往的美好回忆中。

        烟晓忆想在迈到脚步，却始终挪不开，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

        电梯到了，缓解了俩人的沉默。

        透过电梯模糊的玻璃钢筋，她看到他侧面的英俊，再想到他刚才的话，她的心始终无法平静。

        他只是偶然地想起了她？还是一直就记得她？他单身真的是因为当年他说过会一直等她吗？

        想到这里，她好像被什么睹住了，心口闷得慌。

        俩个人是那样的沉默，从电梯一路到停车场，他的车子依旧是那台，跟四年前一样，甚至他开门的动作都是那样的熟悉。

        可是心境，却已不是再是当年的心境。

        “陈凡，如果当年我根本不知道真相，我会觉得自己像傻瓜一样幸福着。”一直以来，只要想到他，她依然无法接受他曾利用过她最初的感情和纯真。

        陈凡似乎很沉默，偶尔会关心地问一句：“冷气的温度合适吗？”

        她只是默默地点着头。

        车子里除了他俩，便是静静流淌的音乐声，可是来回却始终只有一首曲子。

        她好奇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只有一首歌？”

        “我喜欢的东西都只是唯一！”那样自然，那样平静。

        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烟晓忆心里都会排斥这个男人装或者煽情，可是陈凡不一样，他的表情他的身份他的行为，还有他的声音，她都觉得是真的，就像当初她迷恋他时一样。

        车子慢慢的到了目的地，而熟悉的环境却让她压抑得无法呼吸，她甚至后悔选择陪同他过来。

        坐直升电梯，达到这个城市最高的一层楼，这个地方，她来过不只一次，而每一次，都有他在她的身旁。

        “这个地方的咖啡很特别！”陈凡的话很少，烟晓忆的话也很少，俩个人像是有着隔阂又有着相同默契一般。

        “陈总，原来还很有情调！”她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可是一开口，她又觉得自己的话很多余。

        “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城市，会让人头脑清醒。”他朝着她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好像永远都是那样温暖，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总是让她情不自禁地发晕，这跟宁圣灿在一起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天啦，我这是在想什么？居然想到宁圣灿跟他比！”烟晓忆在心里鄙视着自己。

        很快，他便领她进了那个专属于他的包间，里面的一切跟四年前一模一样，甚至连咖啡的味道都没有变，蓝山的味道，醇香，闻不到咖啡伴侣的味道，他依旧喜欢喝纯咖啡，这点他俩很像。

        好像是习惯好像是自然，她本能地往那个位置坐去，还没有落下去，陈凡便叫住了她。

        “aily，你不可以坐那里！”他的声音是冷淡的。

        烟晓忆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sorry，那个位置只给一个人坐的，你可以来这边！”他指着靠近调咖啡吧台的位置。

        像是一种魔咒，她的话就是那样冲出了口，“看来，这里有陈总挂念的人哦！”

        业业专的的言說說。问出后，她有丝后悔，却又那么想知道陈凡要给她的答案，而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静静地调着咖啡。

        修长的五指如玉般温润，她有些痴迷，甚至怀念他的手曾握着她的手。她喜欢男人修长的五指，再看陈凡，他是静沁温润儒雅的，不看还好，一看她还是忍不住地问自己，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想他吗？

        答案告诉她是否的。

        仿佛过了好久，空气一直很沉闷。他将调好的咖啡端在她的面前，扑面而来的香气跟他的人一样，让她迷醉。

        一直很安静，俩个人除了咖啡就是音乐声，而他一直就在窗边，背对着她，看着T城的夜色，只是这一夜，窗外并没有烟火闪烁。

        紧握着咖啡杯，T城的夜色，陈凡孤单的背影，醇香的蓝山咖啡……好像这样的时间这样的环境是独属于他的，而她就是最佳的欣赏者，安静得可以没有一丝痕迹。

        他开车送她回家，一直送到别墅门口。

        临下车时，他轻轻地说道：“谢谢你，Aily！”

        “应该是我要谢谢陈总的咖啡！”烟晓忆笑着，嘴角映出梨涡，美丽而诱人。

        陈凡一刹那的失神，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很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温文尔雅，浑身散发着绅士气息的贵公子。符合着女孩子对白马王子的一切美好幻想。

        “我想，我一定是很年轻很年轻的时候爱过你！”直至目送他的车子远走，烟晓忆都舍不得离开，什么时候滑下眼泪都不自觉。

        她一直以为他忘了她，却没有想到，他原来一直都记得她。

        ……

        第二天上班，他们各自的表情跟平时一样，仿佛昨晚俩个人根本就没有一起喝过咖啡，甚至他没有送她回过家。

        第二个晚上，宁老爷带来了婚礼选定了日期的消息，就在三天后。

        “干爹，这太急了吧！”烟晓忆张着嘴道。

        “不急，三天后正是黄道吉日，没准没多久我就能抱上孙子了！”他像个小老头一样的兴奋着，没有人会想到他就是20年前让人闻风丧胆的宁老爷。

        “孙子？天啦，干爹，您就别想了！我是不可能去怀宁圣灿的孩子的！”这话烟晓忆只是放在心里说，想到那个无情而暴虐的男人，她是绝不可以自己的孩子会有这样一个爸爸的。

        “可是你儿子都没有见过我？”虽然她们已经见过面，但是她并不能确定宁圣灿真的就能接受她的长相。从这点，她也更加肯定了宁圣灿娶老婆完全是娶着玩，怪不得才30几十岁的人，却已娶了八个老婆，她的心里竟然对此不爽。

        “这个我说过，不重要的！你们俩结成婚就万事都OK了，结婚后培养的感情才是最靠谱的！”他自信地说着，好像他很有经验一般。

        烟晓忆只能无语苦笑，听着宁老爷在跟他讲着婚礼上的事，以及选择的地点，会有哪些出席的人，将会办得有多豪华，她听得头都快晕了。

        “干爹，打住！”她忍不住插嘴道。

        “怎么了？你对这个环节不满意，是吗？那我让司仪改好了！”

        “不是这个意思！”烟晓忆看着这么认真这么费心的宁老爷，心里一阵感动，她何德何能得一如此风云人物照顾。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你说给干爹听，只要干爹能做到就一定答应你！”他拍着胸脯保证着。

        “干爹，我只想简单一点，不想要这么复杂，你知道的，我很怕麻烦的嘛！”她已经很习惯跟宁老爷撒娇了。

        “可是这样多委屈啊，你是我宁老爷钦点的儿媳妇，怎么能让你的婚礼如此的没有气场，气场越大，说明你在宁家的地位越高啊，傻孩子！”他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她，难道这样不好吗？所有的女人不都是想要一个豪华奢侈的大婚礼吗？

        “宁少是那样的风云人物，我想做她老婆时间长一点啊，太招惹了，肯定会得来很多非议的眼光，悄悄的结婚，指不定能久一点哦！”

        宁老爷很想告诉她，不用担心，三年内宁圣灿是绝不会离婚的，这是他们父子的约定，但是他并没有说，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结婚只是她一厢情愿的事。

        “干爹，你就答应我嘛！你就答应我嘛！”她摇着他的手臂，不停地说着。

        而最终，宁老爷熬不过烟晓忆，只得一切听她的，一切从简。

        烟晓忆何尝不想要一个浪漫而温馨的婚礼，只是这场婚礼只是一个局而已，男未有情女未有意，他娶她，肯定是迫于宁老爷，而她嫁他，只因为阿飞的死。

        安安静静结婚，平平静静离婚，这是她最想要的一种方式，怎么开始怎么结束她都替他想好了。

        ……

        宁家，冷紫莲得知，宁圣灿的第九个老婆就要进宁家了。

        她握着筷子的手紧紧地，不敢动，因为她怕一晃动筷子便会往下掉。他终于要娶第九个老婆了，不知道这个老婆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婚礼举行到半路就截然而止了。

        这四年，她是他的弟媳，他是她的大哥。可是每一天，她都盼望着他回宁家别墅，比盼望宁宇灿强一百倍。

        宁宇灿在外面再怎么鬼混，她都不曾伤心过，只要不威胁到她的地位，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

        可是宁圣灿如果回到宁家不曾正眼看她一眼，她都可以偷偷地伤心半天。她说过要爱他一辈子，就一定要爱他一辈子，她可以把身体给任何一个男人，甚至为别的男人生孩子，但是她的心是忠诚的，永远不会变的。

        “紫莲啊，你大哥娶新嫂子，你得好好准备礼物，这次不管成不成功，不管时间长不长义，但是不能怠慢了新娘子，要不然就是你这个做弟媳的不对了！”菲比当着宁夫人的面说着，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这几年，有着宁康健，她多多少少在宁老爷那里站得住脚，甚至在一些细节上，大部份都是宁夫人让着她，宁夫人被她压着，也不敢吱声，不仅仅只是有着长孙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她一直藏着那块玉佩。

        “我会的，妈妈！”她抬起头，给了一个灿烂的笑，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笑的背后她有多心酸。

        “大姐，听老爷说起，这次圣灿娶的女人长得不怎么好看啊，别以后生出的孩子不漂亮，这样就不惹人喜爱了。”菲比欢乐地笑着，只要能刺激到宁夫人，就是她生活的乐趣。

        “不劳烦菲妹操心，这个是老爷钦点，老爷喜欢才是最重要的！”言外之意，冷紫莲长得再漂亮，宁老爷对她从来都是不冷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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