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送你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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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雨泽来到营帐道:“少主,沈,白则宁要了一副槐荫的地形图。”
站在地形图前的元风初寒愣了一下,回头道:“有说原因吗?”
阿雨泽摇头。
元风初寒道:“下去吧。”
阿雨泽离开后,元风初寒沉思了一会,他放下书,拿过了桌上的药,走出了营帐。
他来到沈云临的帐篷,走进去便看见她下意识地收地形图,他也不在意,上前把药扔给她,“这是祛疤的药。”
沈云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出发?”
“怎么,想我快点离开?”元风初寒直视着她那双充满秘密的眼眸。
沈云临躲开了他审视的眼神,“你误会了,我听说槐荫那处地势恶劣,常年大雪纷飞,恐怕对你没有优势。”
元风初寒坐在她面前,笑意深深地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黔霖军以战奇险之境闻名吗?”说着,他伸手去拿地图,她却紧张地往后一躲,他看着她,往后靠了靠,道:“明日大军出发,我把里塔拉留给你。”
沈云临一愣,“里塔拉?”
元风初寒点点头,“昨日是他去给我报的信。”
沈云临点点头,“好,我一定好好谢谢他。”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什么?”沈云临一愣,见他眼神里饶有深意,便道:“一切小心。”
元风初寒失笑,起身道:“就当你在关心我吧。”说完,他抬脚离开。
沈云临跟着起身,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看着他离开了帐篷。
黔霖军出发的这日,依克姆普举行了盛大的祈福仪式,可直到大军浩浩荡荡地驶出,元风初寒都没有等到沈云临的身影出现。
只是他不知道,沈云临早早的就牵了马等在了他们的必经之路,山头隐秘,只有她的目光清晰地锁在那身骑战马的少年郎身上。
直到大军的身影只剩下尾巴,里塔拉从她身后而来,她定定的又看了许久,才牵着马转身离开,她问里塔拉道:“我听说你们少主的阿娘,她的死和扎纥有关?”
里塔拉一听,脸色明显分外紧张,“你听谁说的?”
沈云临道:“你别管我听谁说的。”
里塔拉思索了一番,才点点头道:“长公主是被淹死的,当时在场的只有扎纥,但是长公主是熟悉水性的。”
沈云临道:“你们少主没想过要报仇吗?”
里塔拉道:“大王说了,长公主是意外溺水而死,与任何人无关。白兄弟不知道,扎纥乃元风王后所生,王后生了三个儿子,依帕尔和尧里,他们两个对扎纥很是宠爱,曾经明确表示放弃王位,要让扎纥承继王位。”
沈云临冷笑一声,“他们倒是兄弟和睦。”她至今还记得,当年长公主的死讯传进武成时,她和太子正陪着皇帝在东宫赏花,皇帝只是说了声“朕知道了”,脸上没有半点伤心之色,她那时候不懂,总以为天子不能将喜怒哀乐在人前张扬出来,后来她长大了才明白,原来只是不疼爱,所以才不心疼。
里塔拉继续说道:“扎纥这个人,跋扈惯了,而且心狠手辣。我们征战周边部落,也只是为了扩充势力和土地,而扎纥却屠杀了整整三个部落的人,老弱妇孺,无一幸免。这次少主出征槐荫,那槐荫之中有一善战将军便是被扎纥屠杀的其中一个部落王后的母家之弟,新仇旧恨,恐怕此次没有那么顺利了。”
沈云临驻足,看向里塔拉,道:“那就把旧恨送到他面前。”
里塔拉一愣,忽而一阵风吹来,卷起了地上的落叶。
而此时元风扎纥正在自己的营帐内喝着闷酒,地牢的人是谁不让他知道,出征槐荫也不准他参与,想到这些,他越喝越猛,最后站了起来,将桌上的酒杯全砸在了地上。
竺桢闻声匆匆进来,见到了满地的酒杯,他行礼道:“少主,白则宁想见您。”
“白则宁?”元风扎纥听到这个名字,酒一下子就醒了,“好啊,我不去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让他进来!”
“是。”竺桢点头,出去将沈云临带了进来。
沈云临进来便行礼道:“见过扎纥少主。”
元风扎纥见到她便气不打一出来,他拔下身后的弯刀,走到她面前,用刀指着她脸上包扎好的伤口,“长得还挺好看,那边脸要是再划一刀,你这张脸就算是废了。”
沈云临伸手拨开他的刀,“我一个男人,脸上有点疤不是很正常吗?”
元风扎纥冷笑了一声,凑到她面前道:“昨晚那支箭是我放的。”
“我知道。”沈云临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你不想杀我?”元风扎纥眉头一皱。
沈云临道:“我来是找扎纥少主谈笔交易,怎么敢有怨恨之心。”
元风扎纥道:“什么交易?”
沈云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帮你杀了元风初寒。”
元风扎纥一愣,看向竺桢,竺桢亦是摇头不解,他道:“你想耍什么主意?”
沈云临道:“我是真心的。”
“那个小杂种可是把你当宝贝一样,他救了你那么多次,你怎么这么狼心狗肺呢?”元风扎纥虽这么说,可打心里一点都不相信。
沈云临道:“他不过是想利用我给他出谋划策罢了,还不是照样找人看着我。”
元风扎纥道:“你要杀他,图什么?”
沈云临道:“这就是我的条件,我帮你杀了他,槐荫之功也给你,但是我要自由,事成之后,你得放我和我弟弟离开草原,我说的是永远离开草原。”语罢,她顿了顿,眼中激起一股仇恨,“况且,如果不是他,定阳就不会被攻陷,那么多人也就不会被淹死。”
“不自量力。”元风扎纥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你脑子有病吧,那小杂种那么好杀的话还能等到你?况且他现在远在天边,你怎么杀他?”
沈云临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来,“这是我们中原的一种毒药,无色无味,我在他的饮食里已经放了许久了,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时间一长才会毒发,药石无医。”
竺桢闻言,上前将她手里的药包拿过去。
元风扎纥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几声,“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已经中毒了?”
沈云临点点头。
元风扎纥还是不相信地道:“你骗鬼呢,你要是想跑,直接等他死了再跑不是一样省事吗?”
沈云临道:“即使他死了,我还是得留在黔霖军,万一他手底下的人怀疑我了,那我一样也得死,我刚刚说了,我要的是永远离开草原,就包括完好无损的离开。”
元风扎纥道:“那你倒说说,他什么时候会毒发?”
沈云临道:“两个月,足矣。”
“继续说。”
沈云临从腰后拿出了那张槐荫地界的地形图递给他,道:“我套过他的话,按照他此次的打法,槐荫地势恶劣,常年大雪,所以他会选择以快打快,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槐荫一处部落,然后就地补给。下一步,便是槐荫的南疆、域琣、会夷、赤北四大部落,对槐荫王师形成威逼之势,而赤北是距离最远的,又在南疆域琣和会夷的身后,中间有一条必经之路,叫“一线之天”,顾名思义,那条道路狭窄,拥挤,只能一队前行,又常年大雪,雪路更是难行。而按照毒发时间,元风初寒攻打赤北前一定会有中毒的迹象,到时候扎纥少主如是能说动大王派你前去攻打赤北,美其名曰襄助,那时,少主可提前去一线天埋伏,那么元风初寒必死无疑。到时候,功劳可全都是少主你的。”
一番谋略,终于将元风扎纥说得动了心,不得不说,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能抗拒的诱惑。他放下了刀,看着面前的沈云临,不得不说,如此周密的安排,他是绝对想不到的,看来元风初寒拼死也要救这个人,确实值得。
沈云临继续说道:“少主若还不相信我的诚意,那么不如等上两月,元风初寒一旦毒发,而赤北还未攻下,他一定会强撑着,但是会将消息传回王师。”
元风扎纥唇角浮起一丝冷笑,眼睛里布满了蠢蠢欲动。
沈云临知道,这条鱼,上钩了。
两个月后,元风初寒一举攻下了槐荫岗鹿、南疆、域琣、会夷四大主力军部落,直逼王师,而他在军中突然染病的消息也传回了元风王师,依克姆普担忧之下,让元风扎纥出兵驰援赤北。
赤北一线天内,甬道狭窄,只有漫天的飞雪洒落而下,大雪折射出的光线照亮了一线光明。
不多时,一队黑甲白狼骑兵驶近甬道,早已等候在山隘之上的元风扎纥一眼便看见了元风初寒,眼睛里顿时冒出精光,等到骑兵走至甬道正中时,元风扎纥当即下令将无数石头推了下去,只听惨叫连连,巨石过后,他再命数箭齐发,一时间整个甬道都在回想着惨叫声。
见到元风初寒身中数箭,元风扎纥带着竺桢和一队人马从山隘疾步而下,来到甬道。
那还未来得及冲进甬道的黔霖军士兵咋一眼看见了元风扎纥的人马,全都踌躇着不敢上前。
元风扎纥喜不自胜,将长弓扔给竺桢,哈哈大笑着往前走道:“好啊,好啊,你这个小杂种,终于死在我手里了!”他朝着那具尸体走去,抬脚就踩在他的头上,看着黔霖军的士兵高声道:“元风初寒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把兵器放下!你们谁要是泄漏了一个字,我就把谁千刀万剐!”语罢,他泄愤似的在尸体上狠狠地踩了起来,一边踩一边骂,他还不解气,弯腰抓起尸体的头发,“小杂种啊小杂种,你有也今天啊,平日里你不是挺看不起我的吗?你倒是说句话啊!”
“虽然是个死囚,不过死者为大,我劝你收敛一点。”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甬道里响起,元风扎纥脸色一变,抬头就看见那本来手足无措的黔霖军士兵齐齐向左右整队,让出一条路来。
只见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身骑战马缓缓而来,大雪落在他的黑甲之上,面具之上,黑发之上,手中滚云护腕发出令人生畏的寒光,目光冷峻且威严,整个人在大雪中与皎洁的雪花形成让人不敢直视的对比。
“你,你没死!”元风扎纥大惊,再次看向手里的尸体,他摸到尸体的下巴,一把将□□撕了下来,他手里抓着的,是一个毫不认识的人,“白则宁!”他怒不可竭地吼了一句。
竺桢知道中计了,冲上前去拽着元风扎纥就往回跑,谁知一个身披银色盔甲的男人带着兵马从他们仅有的退路走来,断了他们的生路。
这人道:“扎纥少主远道而来,我循以怎么可以不来会客?”
元风扎纥惊大了双眼,回身指着元风初寒道:“好你个小杂种,你竟然敢勾结槐荫大将!”
元风初寒道:“碰巧遇见而已。”
竺桢见状,自知后路全无,他拔出刀来冲向元风初寒,元风初寒目光一凛,缓缓抽出马背上的短刀,战马疾驰而去,手起刀落斩下了竺桢的人头。
那睁大了双眼的人头滚在雪地上,那身体竟还挣扎了两下。
元风扎纥吓得大叫了起来,抓着身后的士兵道:“给我杀了他!杀了他呀!”
可他蔚泉军的士兵纷纷丢下了武器,跪下投降。
元风扎纥被逼到绝境,双眼通红,他拔出刀来准备冲向元风初寒,可是,他看到竺桢的人头后,他退缩了,他恐惧了,腿一软,他跪了下去,哭着向元风初寒求饶,“我不敢了,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啊,你不能杀我,我们可是亲兄弟啊,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哭着,将自己的尊严极力地踩在地上,踩得粉碎。
元风初寒下了马,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他站定在他面前,冷冷地道:“好,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饶你一命。”
“你尽管问,我一定不撒谎!”元风扎纥磕头磕得满头大雪。
元风初寒道:“我阿娘,是不是你杀的?”
他的阿娘死的那年,元风扎纥才十岁,一个十岁的小孩,怎么可能淹死一个熟悉水性的大人。
元风扎纥听到这个问题,他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元风初寒举刀贴在元风扎纥的脸上,“说。”
元风扎纥面如土色,吓得一个劲地晃头,“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元风初寒道:“那是谁?”
“是是”他吞吞吐吐就是不说。
元风初寒手腕一番,刀刃瞬间划开元风扎纥的脸,鲜血直流,他大叫了起来,“是阿父!”
元风初寒眸中一震。
“是阿父杀的!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阿父将你阿娘按在了水里淹死的!”
元风初寒收刀入鞘,转身走向战马,“你走吧。”
元风扎纥一听,连滚带爬的要离开,却被循以挡住去路,他怒道:“元风初寒!你说了不杀我的!”
元风初寒驻足,回头道:“他没答应不杀你。”
“你!”元风扎纥才蹦出一个字来,就被循以一刀磕破了喉咙,鲜血飞溅,染红了空中掉落的雪花,他到死都不会料到,他的报应找他来了。
循以杀了元风扎纥后,他持刀呈过头顶,朝元风初寒跪下道:“少主助我报杀姐之仇,循以已履行承诺劝得大王降,愿为元风附属部落,听从号令,也请少主遵照约定,撤兵!”
元风初寒举目遥望,只见大雪飞扬,不多时便将这儿的一切都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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