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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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曈落拂手,咒圈瞬间消失。曈落勾起了嘴角,虽然在这小小的身体里,但血灵依旧,当年除诏剑一剑串入心脏,曈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料苍天有眼,让曈落在黑暗中昏睡两年,醒来竟转世为瞳轩的女儿。
曈落飞身,冲入皇境。之前生机盎然的宫殿现在一片肃杀,四处竟连个人影也不见。曈落冷笑,这些年没听到任何消息,一来便是如此大的惊喜,正好直接来个了断。
“这!”曈落看到眼前的废墟,永乐殿竟全然烧毁,就这般恨毒了自己吗?对则白的一点点感情也全然了去,他们这些真真是狠毒可憎!
“瞳、曈落殿下吗?”曈落回头,看到江晚音震惊的样子,十一年未见,她竟苍老至此。“你在说什么呀,曈落女帝不是早就死了吗?这位姨姨,我迷路了,能带我出去吗?”曈落装作懵懂。
江晚音牵起了曈落的手,忍住泪水,“姨姨带你走。”说着,便向安息殿走去,曈落正疑惑,却未止步,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招。
安息殿,遍布白绫。“谁死了?”曈落有些慌。江晚音不做声,自顾自地走入殿中。
寒政紧紧地抱着灵柩,已然白发婆娑、双目混浊,嘴里喃喃着,“儿子,儿子,我的骨肉,我对不起你啊……”曈落不禁哈哈大笑,好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感遗憾,不能手刃他们四人,但要将他们全部灭魂,永世不得超生。
江晚音突然向曈落跪下,“陛下,这一切都是寒政和我之过,要灭要恨就冲我们吧!亦儿、则白他毫不知情,是你去世后他才回到我身边,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笑话,这十几年你们从未联系?即便真的如此,寒政令我父母亲魂飞魄散再不得转世,又和寒生用除诏剑杀我令我魂灭,若不是苍天有眼,今日你向谁忏悔?向谁下跪?寒政既要父债子偿,杀我泄愤,我也要他的儿子父债子偿,不管那灵柩里是谁,我都要你们四人得到惩罚!”曈落怒吼,施了一掌,寒政毫无反抗之力,吐血晕了过去。
江晚音泪流满面,乞求道,“让我和寒政魂灭,求求你放了亦儿吧,他已经为你去死了!陛下,自从你离世,他不相信,四处找寻,中毒受伤,身体全然废了,后来永乐殿被寒政烧毁,他更加抑郁,每日吐血,昨日、昨日便去了。”
曈落震惊,则白竟如此。可寒政身边人如何相信,心里还是留了怀疑。“那寒生呢?”
江晚音突然顿住,“寒生,寒生他。”“如何?”曈落挑眉,“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之前都是谎话,为的让我只灭寒生放过寒亦?”
“不是的,不是的。”江晚音对着曈落磕头,直到额头上都是血,“寒生,他、他是您的双生哥哥。”
曈落暴怒,用咒法把江晚音打到墙上,“莫不是疯了,说的什么混账话!”
江晚音伏在地上,突出一口鲜血,盯着曈落,“我以寒亦永世魂灵发誓,我说的的确为真。这是一个母亲许下的最重的誓言!”
江晚音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寒政,变出灵剑,竟冲过去直直地刺向了寒政的心脏。寒政的身体立刻向外散出黑气,江晚音渐渐全身腐烂,寒政也没了气息。
好毒的反噬咒,曈落小时候在皇境的禁书中偷看过,成咒者不仅再无子嗣,原有妻儿都会被其吸走血灵以补寿命,但杀其者会被反噬全身腐烂而死,无救治之法。
“当年你父亲被天帝下咒,其子必有为纯血灭诏血。瞳羽以为是你哥哥,不敢让他继位承灭世之灾,便托付给寒政。寒政谎说寒生生病,又偷来除诏剑,将你父母骗入府中……他变态阴毒,想灭诏,还觉得不够,让你们兄妹罔顾人伦成亲后又自相残杀。可后来他等不住了,便……”江晚音十分痛苦,停顿住。
曈落双眼朦胧,“便让寒生杀了我,又杀了寒生。好一个完美的复仇!”曈落回想起与寒生的亲切感,原来不是青梅竹马,是血浓于水!寒政害得父母死去,害得兄妹相杀,害得自己受尽折辱,自己、哥哥认贼做父十余载,我要让他、他的妻子、他最爱的儿子,永远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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