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问心

“看来他在你心中的地位真的很高啊，里面那么多人出现在你的面前，都没能让你露出吃惊的情绪，但当你看到这张脸时却出现的情绪失控。”在此处等候燧烬多时的人直接开口说道。
  “所以阴阳之地不仅可以模拟出已经死去的人，甚至连未死的人都可以模拟出来吗？或者说是因为这个秘境在最开始建造时，烛离大人出了很大一部分力量，所以你能化成他的样子。”燧烬说道。
  “相较于这些，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不用这副面孔欺骗你吗？”众生百象说道。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如果你用这副面孔骗我，我是否真的会上当。所以你其实是可以尝试一下的。”燧烬认真的说道。
  “不必了，如果一切都是建立在欺骗之上，那么当谎言被识破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众生百象说道。
  “看来你懂的还不少，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直接放我过关吗？”燧烬有些开玩笑的说道。
  “你可真会开玩笑，直接放你过关，我又何必现身呢？”众生百象说道。
  “哦，那是因为这一关的考验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吗？”燧烬说道。
  “这一关可以说是一道附加题吧，无论你答对与否其实你都已经通过了考验。在前面的关卡中你表现的很好。”众生百象很简单明了的告诉了他这个事实。
  “据我所知，附加题一般代表着最难的题目。”燧烬说道。
  “哈哈，是的正常人就算是能通过考验也很难触发这一关。附加题就是给那些远超常人的天才去做的。”众生百象说道。
  “所以这一题不会就是你我交谈甚欢，在此一直聊下去吧？”燧烬说道。
  “不要那么紧张嘛，放轻松一点。放心吧，你在这里经历的时间与外界所经历的时间是不一样的。无论以怎样的速度通关，出去的时间都是一样的。”众生百象说道。
  “你前面的所作所为可不像是想与我友好交流啊。挑动人心，拨弄是非却让我在这里相信你？”燧烬说道。
  “哈哈哈，那些都是必要的嘛，不经历那些考验，又怎么能证明你有资格获得阴阳之火的认可呢？不如这样吧，我这样和夫君说话你应该能够温柔一点。”众生百象，一边说着一边变成了燧烬妻子的模样。
  “所以说前面的人都是你，对吗？”燧烬说道，语气中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我也不是我，众生皆有相，但我若想要代表众生，我便是无相。我即是众生，众生却不能是我。”众生百象说道。
  “你到底是谁？”面对这样诡异的能力，燧烬也感到疑惑。
  “我可以是你认识的任何个人，也可以是一个与你毫不相关的人。我发现你对我的这副模样并没有任何好的感觉。是觉得我亵渎了你的妻子吗？嗯，要不是也是这副模样？”说到这里众生百象又一次变换了模样，这一次是洛神。
  “无所谓了，随便你变成谁其实都没有关系。在我眼中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区别了吧？”燧烬说道。
  “其实变成这副模样还有另一个目的，这个生命是所有生命中最奇特的那个。”众生白象说道。
  “最奇特的那一个？洛神大人或许确实很厉害，但绝对称不上最奇特吧？”燧烬说道。
  “嗯~~”众生百象摇了摇头：“这个生命体在祂突然出现之前，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与他有关的迹象。”
  “嗯，什么意思和其他生命体有什么不一样吗？”燧烬说道，因为前面的事情其实他已经有点相信眼前之人所说的话了。
  “就像是你们人族在出生之前会有自己的父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构成你们的物质更是在这个世界上轮回了无数年。”众生百象说道。
  “魔神不也没有父母吗？而且洛神大人不是烛离大人创造出来的吗？”燧烬说道。
  “这也是我之前选择以烛离的面孔出现在你面前的原因，他的身边经常会出现一些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物质。”众生百象说道。
  “我如何能够相信你？挑拨离间，这样的计谋在过去你已经用过了。现在就没有必要再用了吧？”燧烬说道。
  “我能够感受到的并不只有活着的生命，其实整个世界都在我的感知范围之内。我的名字叫众生百象并不是说我拥有着天下所有生命的模样。而是因为我代表着整个世界之灵。”众生百象解释道。
  “你说的这些话都无法证明，你也没有办法让我相信你吧？”燧烬说道。
  “我要做的并不是让你相信我，我只是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因为你是这个时代最杰出的人族，也是这个时代所有生命里最有天赋的那个。”众生百象说道。
  燧烬对于这句话他表示沉默，这似乎是一种夸奖，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应承，或许很优秀，但他不会觉得自己是这个时代里最优秀的。
  “其实在最开始我也没有发现你独特的天赋，这就是命运最奇特的地方吧。就算是像我这样也没有办法在最开始就掌握世间所有生命的动向和命运。”

  “直到今天你闯过重重关卡，看到你成长到如今的地步，我才确认你确实很有天赋。但在真正与你见面之前，我依旧没有办法确认你是否是这个时代最有天赋的那个。”
  “但是现在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在前三千年里没有诞生过比你更加优秀的生命，而在我的预测之中后5000年也不会有比你更优秀的生命体出现。”众生百象说道。
  “3000年前应该是外面那位仙灵族前辈诞生吧，至于后5000年，你真的有把握吗？”燧烬说道。
  “很聪明的人，也很有直觉。三千年前他诞生的时候就很聪慧。他和你不一样他从小就锋芒毕露，而你最开始并没有那么优秀。”众生百象肯定了燧烬的回答。
  “不，你错了。你自以为掌握了天地间的所有东西，可这世上有太多你无法预料的事物。就像你自己说的，在这之前你根本没有发现我，那么你要如何能够确认这接近万年的时间里没有被你遗漏的天才。”燧烬说道。
  “我承认我的能力确实有缺陷，对于后5000年的预测或许不是那么的精准，嗯，如果前3000年真的出现过更多的天才，那么他们也应该能走到我的面前。”众生百象十分肯定的说道。
  “你错了，如果没有烛离大人我根本没有走到你面前的可能性。因为我大概率也会像我的父亲一样，在五六十岁的时候便死去。”
  “是烛离大人引导我，为我启迪智慧，教我了解并修行元素力。如果没有这些，我连活到今天的资格都没有，又何谈走到你的面前？”
  “天才？万古第一的天赋？这些在你眼中看上去那么高高在上的东西在最后，不过是在五六十年间化作一片黄土。”燧烬说道。
  “你可曾想过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烛离他的出现对于整个世界来说都是一个异数，普罗米修斯以他掌握了阳火认为他心地善良。可事实上他掌握阳火根本没有通过我的考验。”
  “他的身上充满了不确定性，你如此的相信他这对于整个世界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你知道吗？”说到这里众生百象已经有了一丝丝的怒意。
  这是祂也从未体会过的感情，像他这样的存在不应该有感情，天道无心也无情。
  祂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你真的要一直跟随他吗？你们现在苦心经营的那个帝国，就算没有他也没有任何关系吧？”
  “他作为帝国的君主，却从来不管任何有关于帝国的事物，那个国家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你在完成了。”
  “他的所作所为，他的言行举止真的和他所拥有的那些知识是相符的吗？他拿出来的那些天马行空的物品，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制造原理。”
  “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这些东西到底是从何处来的吗？不过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的那他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制造？”
  “他拿出来了很多东西，根本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出处，而他自己又不会制造。可以告诉你，那些东西都是凭空出现的，和洛神一样。”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这个世界的古代上一个时代的文明没有制造那些物品。他教给你们的那些东西也不是上个时代的残留。”
  “他那就像是一个外来者一样，上个时代的末日就是由一群外来者引发的。如果你选择继续相信他，那么他终有一天会带你你和这个国家走向灭亡。”众生百象在说完之后也平静了下来。
  “我并不想了解我的神明过去到底是怎样的。就算他真的是天外来客又如何？我只知道没有他，我的族人们还在忍受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
  “我只知道他带领我走过了最黑暗的年代，他是这个国家的缔造者。无论他的内心到底如何，时至今日他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有损这个国家和我种族的事情。”
  “我没有与他对立的理由，相反作为一个外人的你却一直在挑拨离间。”
  “从刚刚你所说的话语之中，我大概能明白很多东西了，其实在过去的时代，你也有能力引导我们，对吗？”
  “但是你没有选择那么做，就过往你和烛离大人所做的事情，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选择相信你呢？”
  “送你一句话吧，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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