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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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漓顿了顿,一时间没有反应。
她方才其实有些走神,顺势就把手伸过去了,只是如今被程殊误会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鉴于从小的生活环境,她并不把女子的贞洁放在心上,对她而言,有比成亲嫁人、相夫教子更重要的事,因此必要时为了自己的任务与责任作出一些适当的牺牲也未尝不可。
如今王绣云的问题解决了,她做到了她所承诺的。都说男人会对臣服于自己的枕边人放下戒备,若能借此契机彻底得到程殊的信任,让她能有更多的自由专心查案,那大概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于是从程殊的视角看来,在他说完恶劣之语后,温若漓一时之间没有动作,待反应过来后顿时羞恼地垂下头,似被火烫到一般飞快地把手抽了回去,嗫嚅着想要反驳什么。
程殊不禁逗弄兴趣大涨,心里奇怪的没有什么排斥之意:“这么想也不是不行,毕竟爷买你回来又不是吃白饭的。不过念在你没什么经验,就先从服侍爷沐浴做起吧。”
温若漓咬了咬唇,低声应是,心底却在腹诽,若是按情报推测,这大少爷指不定还是个雏,怎的在自己面前这般风流。
此时也不过申时方至,外面天色还大亮着,气氛并没有两人想象中的暧昧,只是这对两人来说都是一次全新的体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下人已经将热水准备好,温若漓将沐浴用的东西备好放在一边,转身便撞到程殊褪去中衣只剩一条轻薄的白色长裤,猝不及防下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不是这浴间热气氤氲的原因,耳朵被烫的红得彻底。
有温若漓的不自然在前,程殊倒是放松了许多,赤着脚迈进宽敞的浴桶中坐下,好整以暇地支着头看她的热闹。
但温若漓也就尴尬了一瞬便恢复平静,她毕竟不是真的懵懂无知的闺阁少女,就说男子的身体她以前也没少见,只是这种情境下是第一次罢了。
温若漓拿过搭在浴桶边沿的布巾,放进水里浸湿,稍稍拧干,绕到程殊身后。
当温若漓放下心中杂七杂八的念头,抱着欣赏的态度,这般近距离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程殊时,便发现他衣裳遮掩下的身材极好,并不像寻常被掏空身子的纨绔公子哥那样,表面看着便虚浮、内里更是一团败絮。
许是不常见光的原因,男子露在外面的上身白皙如玉,但却不像穿着衣裳时给人那种清瘦的感觉,反而肩背宽厚有力,腰腹上的六块腹肌在没绷紧时,表露出浅浅的流畅的线条,又不像她共事的那些武人一般肌肉虬扎,手指触摸上去,一身皮肉紧实又富有弹性,着实让人流连忘返。
温若漓面对着男色不亦乐乎,原本轻松自在的程殊却是有些折磨了。
被外人服侍擦身,这人还是个女子,对他来说实在是莫大的挑战。他一向对女子敬而远之,连温若漓最初也是各方考虑才带回府中,如今属于女子的柔软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所到之处泛起一阵阵的麻意,让程殊不禁身子僵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眼见着那手摸完他的胸腹肩背不够,甚至还要往下探去,程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捉住那双到处乱动的手,把布巾从中扯出来:“你这点力道挠痒都不够,我自己来吧。”
温若漓对这个无理取闹的评价很是不爽,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与折腾,如今程殊说什么她便应什么,便还是一派正常地应声退出去。
等到离开浴间到了外室,温若漓才慢半拍反应过来,这难不成是害羞了?没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动手动脚一副手段娴熟的模样,真要真刀实枪的时候反而青涩的很。温若漓眼前浮现出程殊玉白的耳朵尖上泛着的红意,忍不住无声地笑了。
——
这一次冲击似是对程殊的影响颇大,让长风转告温若漓晚上回右厢房去睡、以后也不用再守夜后,便把自己关进了房屋里没动静,直到夜晚晚饭时间才磨磨蹭蹭开了门。
程殊一言不发,温若漓便也当作无事发生,安静地坐在一边吃饭。这也是程殊的一点好处,他虽然在生活上挑剔多事的很,但从不摆高高在上的主人架子,也不喜搓磨下人,包括贴身的长风、长海等人,只要把吩咐的事做好,对其他形式上的事并不苛责。
“你今天跟王绣云说的怎么样了?”想起正事,程殊也放下别扭的心思,正了正神色问。他还没来得及找蓝一将今日之事问个究竟,索性便问本人好了。
温若漓放下碗筷,将今日被柳絮带入幽昙院,出来后又碰上王绣云的事跟程殊一一说明,讲完后想起离去时王绣云的邀请,顿了顿,补充道:“王姑娘邀我明日漱玉轩一聚,据今日所闻,她怕是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光鲜。总之,王姑娘拒婚的决心是坚定了,至于她的长辈是否同意王姑娘对此事颇为自信,想必自有应对的办法。”
程殊点了点头,心中松快了许多,对一些细节也不过多询问,他将此事交给了温若漓,便相信她能将这事处理好。
——
第二日天气并不是很好,一大清早便细雨绵绵,温度也比前日更低了一些。
温若漓裹了件薄披风,独自坐上备好的马车去赴约。程殊并没有跟着一起,只让长海跟上温若漓护她周全。
待温若漓到了漱玉轩,由店家引领着去了订好的雅间,王绣云已经提前到了,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烟雨蒙蒙中的街巷发呆。
温若漓敲了敲门,将披风取下放到一边,长海退出去将门掩好,王绣云循声望来,扬起笑容招呼温若漓坐下,轻声道:“昨日听你说是京城人,可能不了解扬州的美食,我便自作主张点了漱玉轩的招牌菜,还有这几道,是京城的菜系,只是不知正不正宗,会不会合你口味。”
温若漓感激地笑了笑,不经意地赞道:“我不挑剔的,姑娘考虑周全,扬州中盛赞的姑娘的美名果然名不虚传。”
王绣云听闻此言有些开心,但心里的忧愁阴郁还是难以遮掩,神情低落下去。
“叫我绣云便好了,若是姑娘不介意,我可否叫姑娘若儿?”
温若漓点点头,拿过勺子盛了一碗鱼汤放到王绣云面前,温声道:“今日来时便见你心情不佳,忧虑颇多,不必强逼自己开口的,谁都有难以启齿的过去。今日趁着雨景,我们吃顿美食、交个朋友也是很好的。”
王绣云瞧着眼前汤碗里荡漾起的波纹,心中开阔许多,打起精神笑道:“既是决定约你来,自然是做好决定的。我以前高傲又敏感,只愿让人看到我光鲜亮丽的一面,但仔细想来其实也没什么不能面对的,毕竟都是事实,说出来反而还轻松许多。”
温若漓端正坐好,做出认真聆听的模样:“愿闻其详。”
“我出身于扬州大族王家,父母相敬如宾,兄弟谦恭和善,我是我们这一辈里第一个女孩,同辈、父辈、祖辈都宠着我,即使后面陆续也有妹妹出生,但我依然是最受宠的那个。六岁之前我是这样认为的。”
王绣云垂下头,脸色如蒙尘的珍珠,暗淡无光。
“那是我生日的前一个月,我偷偷跑进了父亲的书房,想找找他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然后我就撞到了父母亲吵架他们并没有发现我,吵得好大声,我第一次看到端庄有礼的父亲和母亲那般失了体面和风度的样子,我也至今记得他们说过的话。
“父亲骂母亲貌似无盐,若不是有个做过帝师的祖父,家里人也不会逼着他娶她,害他只能委屈心爱的表妹做侧室。而因母亲生不出儿子,这么多年家里人也对她颇有不满,若是可以他早就把她休了。”
王绣云说着,声音艰涩:“我知母亲是爱慕父亲才嫁给了他,却不想在父亲眼里那时我才知道,父亲和家里人捧着我只是因为我的外曾祖,而母亲那次吵架是因为父亲的表妹有孕,而那之后,母亲便越来越偏激,她爱父亲成痴,偏执到认定是自己的容貌原因导致父亲不喜她,我又与她一样,于是每次受到刺激便对我苛责打骂,之后又抱着我道歉痛哭,逼着我苦学诗书礼法,若不是落梅,我可能,还不如今日吧。”
“落梅?”
“嗯,”想起那个永远笑着的侍女,王绣云也不禁扬起一抹笑容,大致讲了下她的身世,随后慢慢回忆道,“她从我出生便跟在我身边了。她身世那般可怜,可除了思念父母时感伤难过,一直都开朗乐观。明明自己年纪也不大,但却一直陪在我身边,尽全力护着我。她是唯一一个,单纯只因为是我而对我好的人。可她!”
王绣云浑身克制不住地颤抖,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眼眶中跌落,眼睛中甚至迸出血丝:“我十二岁那年,那个晚上,我回去以后发现书册落在了花园里没拿,因为开始下大雨了,便让落梅替我去取,然后,然后她就再也没回来再也没回来”
温若漓忙起身走过去,矮身将王绣云揽进怀里,王绣云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臂,抬眼看向温若漓,双目通红:“旁人说她,是失足,淹死在水里,书册还放在怀里防止淋湿都怪我啊!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不过是一本书我为什么要让她去取!她才二十多岁啊”
“怎么会是你的错,不怪你的。”温若漓实在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反复低声宽慰道,同时她心里的疑虑又忍不住泛起,落梅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正常女子,怎会不知雨天路滑,又是夜晚天黑,是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怎就偏偏去走那水边的路?
温若漓想着,也抱着转移王绣云注意力的想法,问了出来。
“绣云,从拿书的地方到你的院子必须经过水边吗,告诉你落梅是失足的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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