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化名鲁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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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申川须臾便送了性命,江豚便是想骂他无用都晚了。又被鲁都头缠的脱不了身,他本就是个狠人,此时便想杀得一个也是赚了。便把双钩使的尽是不要命的招式。
这一来鲁都头便落了下风,忙道:“高都头帮我”。
高放说句:“来了”便一刀向江豚后背砍去。江豚忙回钩架住。这一来江豚便只有招架的手段了,再使出拼命的招式就成了送命的手段。在二人夹攻下,不一时便将江豚砍的气喘吁吁。
这时高放一招开山斩,自上而下砍来,江豚忙双钩架上。那边鲁都头一招拨云见日斜着就下来了,江豚忙分了一钩挡上。哪知鲁都头这一招是虚的,刀锋一转横着便过来了。只听见咔嚓一声,一把铁钩连着半只手臂便落在地上。
江豚面色惨白,忙退一步,一看左臂已是少了半截。鲁都头一步跟上刀往上撩,便要取江豚的性命。
高放处在鲁都头侧后方,把刀顺着刚才的刀势一划,身子一转又是一刀。这一刀却是劈向了鲁都头的后颈。
也是鲁都头刚才闻了申川之言,留了个心机,对敌时不忘留意高放。却也没料到高放翻脸的快,斜眼看时刀光已下来了,也不及取那江豚性命,往前一纵顺势滚了出去。饶是如此,后背也被划了一道,尺余长的口子。血便泊泊的涌出来了。
鲁都头忍着剧痛纵身跃起。抬刀一指高放道:“不当人子的东西,为了独占这些许功劳暗算老子。当老子是便宜给的吗?”
高放浑不在意,眼前这二人已是重伤,生死只任自取。便不顾及厉声道:“鲁长林你给猪油蒙了心,敢携了许家案犯出逃。当高某眼睛是瞎的吗?今日便将你等一并擒了,只道是老天送我的一场造化吧”。
鲁都头一听才知道,这高放早就认出了许诺,只是先前他自家都难保,要邀自己助他才不点破。如今大敌已去,便向自家下手。怕那申川之言亦是不虚。
那边江豚将伤了的手臂只一缠,便将单钩也指向高放。这贼子是个杀伐果断的狠人,自是知道眼前,只有杀了高放才有活路。瞟了眼鲁都头道:“鲁...好汉,联手杀了这小人才是活路,你意下如何。”
鲁都头何尝不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活路。但与这贼人联手,心中还有些芥蒂。便不答话挥刀向高放砍去。江豚也不敢耽搁,单钩一探加入了战团。
高放却不着急了,眼下自己占尽优势,拖个一时三刻,淌血也把这两人淌死了。自是从容挥了刀与二人周旋。
这边杀得天翻地覆,那边许诺也取了弹弓溜回来了。探头往院子里一看,只吓的两腿发软双手扶了墙才勉强站住。这还是没有看到死了的申川,只见了断臂的江豚,和浑身是血的鲁都头。不然只怕要当场昏死过去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再往院子里看时江豚已被砍翻在地。鲁都头也是苦苦支撑险象环生。
许诺有些急了,便也就忘了害怕。一寻思自家人小力弱,上去也是送命的货。不如就用手中的弹弓帮鲁叔叔一回。这少年也是个有主见的人,拿定了主意便立刻取出弹弓,摁上一颗铁丸。瞄准了便一弹弓打了过去。
也是合该高放这厮倒霉,这?丸正打在他后头上。只一下,便打的这贼眼冒金星,脚步踉跄。亏得许诺力弱,要是给个力气大的打上,只怕这一下,便是要不了命,也昏死过去了。
鲁都头见了这等便宜,哪里还肯放过。反手一刀斜肩带背的砍下。这一刀用力过猛,砍进高放身子一时竟拔不出来。高放气都没吭身上斜插把刀,便直直的停在地上。
鲁都头力早就尽了,刚才只是死撑。今见这贼死了便再也立不住,也自直挺挺的栽到地上。
许诺在外面见了叫了一声:“鲁叔叔。”便跑了进来。
见鲁都头已成血人一个,背上尺许长的刀口已不再出血,想是没什么血可流了。许诺抱着鲁都头便哭开了。只道是自家,害了鲁都头的性命。
痛哭了回,忽见地上两人动了动。
鲁都头缓缓睁开眼睛,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交给许诺道:“倒出一粒。”
许诺见鲁都头醒转过来了,忙收了声接过瓶子,一倒四五粒褐色药丸滚落手心,忙捡了一粒交给鲁都头。鲁都头接过一口吞下又道:“取些水,化开两粒药丸,给我涂在伤口上。”
许诺忙去井中取水。鲁都头慢慢坐起,抬手封了自家几处穴道,使伤口不致再迸裂出血。才对地上一人道:“江豚,今日你我联手,乃迫不得已,非我本意。今日大贼已除,你我亦无相博之力,便放你一马。他日相见定不留情。”
地上的江豚这才悠悠起身,比之刚才更惨了一些。少了一臂不说,胸前后背又各挨了一刀,且刀刀见骨。江豚也是自怀中摸出一瓶,却是将瓶中药丸尽数吞下才说:“再见自不留手。”
言毕狠狠瞪了鲁都头一眼,又在高放颈上补了一钩才踉跄而去。
许诺回转正见江豚走了,忙跑过来。
鲁都头便叫许诺将药涂在伤口上,自扯了块布将伤口缠上。对许诺道:“你去取经书,再寻些香油火烛等物来。”
许诺哭道:“为了这书,让鲁叔叔受难,这书不要也罢。”
鲁都头怒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便有其果,这果便是不美,亦不可因之而不为。这所不为者,便是眼前放着天大的好处,万般的诱惑,亦不可违了良心,本心而为之。”
许诺懵懂的点点头,便直去正屋取经书了。却不知这番话语,对其将来的人生,千年的修行有着莫大的影响与帮助。
华阳经放在堂屋的书柜上。堂屋里已经被江豚两人翻得乱七八糟,唯独这一处书柜干净整洁。想来这两个莽汉,对这等书帛没有半点兴趣。许诺听闻父亲讲得清楚,直接攀到书柜的顶层,取下了华阳经。
许诺取了经书揣在怀中,一想鲁叔叔叫我取香油火烛,定是要焚尸灭迹了,这些东西祠堂里多的是。便又往祠堂里跑。
鲁都头将两具尸体拖到堂屋,将书架推倒与尸体堆到一处。又将许诺取来的香油火烛浇上。叹了一声,点上火便与许诺上马,往南直去了。行到远处回头望时,许宅已经是火光冲天,许诺见了,思及家破人亡又流下泪来。
鲁都头见状道:“诺儿莫要太过伤心,过得今日这一关,来日你学得本领,替你父母报了这血海深仇。自可重修祖屋。以慰先人。若没有报仇的本事,便是把眼睛哭瞎也徒惹人笑话。”
许诺听了忙收了眼泪说:“鲁叔叔教训的是,诺儿定当发奋图强,不报这仇便当不得人子了。”
鲁都头听了也有些欣慰:“好,诺儿有此决心,鲁某不才,却也有几分功夫,定当倾囊相授。”
许诺听了忙说:“今日累鲁叔叔受伤,诺儿已经愧疚万分。我父已经嘱咐我了,出得肃洲便不可再连累鲁叔叔。我父叫我去投奔五华派。”
鲁都头听了大惊:“那五华派甚远,要横跨定蒙二洲,如今我身受重伤,无法护送你去,你小小年纪如何自去?此事万万不可,莫若等我伤好了再送你去。”
许诺低头想了想说:“我父叫我定不可再连累鲁叔叔,诺儿不敢违父命。再说若是这点路程都走不去,那鲁叔叔救的这个也太废物了。”
鲁都头闻言百感交集暗道:也是天不绝他许家,竟出了这等有志气之人。此子定当有大作为。想毕甚是嘉许的拍拍许诺说:“先赶路,出了肃洲再计较别的。”
言毕又打马望南而去。直到天放亮了才寻了处树林休息。
鲁都头先把药换了,在溪水里把身上的血洗干净,又取了套干净的衣服穿上。二人也是太过疲惫,胡乱的吃了些干粮,便在一棵树下睡了。一直到了日落西山,二人才醒来,又是吃了些干粮便继续赶路了。
鲁都头是个稳妥的人,自不会大白天赶路,露了自家行藏。便是这般夜行宵宿赶了四五天路,才出了肃洲的地界,来到定洲的一个镇上。
这个镇子叫做湾头镇,盖因有一条大河在此处折了个弯而得名。鲁都头带许诺来到镇上的一个客栈,叫做同福客栈。鲁都头化名陆化元,便向小二打听有没有肃洲来的客人。听说没有便要了一个客房,与许诺住下了。
原来鲁都头与家里约好,出了肃洲便在这个同福客栈碰头,合了一处再去投自家兄弟。想是自己一路打马狂奔,竟先到了地头。
二人休息了一回,许诺便想:父亲叫我不可再连累鲁叔叔,如今出了肃州,后面的路总是要自己走的。早一天分手,便早一天断了依靠,也未必不是好处。不如便自己寻五华派去吧。于是对鲁都头说:“鲁叔叔,如今也出了肃州。后面的路诺儿便要自己走了。叔叔身上有伤万要好生休养。这救命的大恩恐是无以为报。”
说完便跪在床头抱着鲁都头哭起来。鲁都头这几日连着赶路,身上的伤越发重了。都不能躺着,正趴在床上休息。
听了许诺这么说,忙坐起来一把拉住许诺,没有开口也先流下泪来。
鲁都头看着许牛诺暗想:我如今重伤自是无力送他去五华派。托旁人又怕漏了消息。这许诺也是个有主意有胆量的,敢在我与高放放单时,放暗器助我,也应该有些本事。
想到这里又问:“诺儿那日你伤高放用的是何暗器?”
许诺止了哭声,自怀中拿出那个弹弓。说:“就是这个,那日见鲁叔叔危险,便也顾不得怕了,幸未辱使命打正了那厮。”
鲁都头苦笑一声说:“也亏了你,不然便要给那厮灭了口了。”
鲁都头想了想又说:“你今日要去,自是有父命在身,我也不能阻你。我身上伤重亦无力送你去。你小小年纪独自远行,我是真不放心啊。”
许诺摇头道:“不劳鲁叔叔费心了。我父与我言:今后的路都要自己走。若是这些路都畏惧,那如何能走到报仇雪恨这一步。请鲁叔叔放手让诺儿走吧。”
鲁都头长叹一声,知是留不住这个少年了。
从身上取出一把五寸长的短刃,又取出一包散碎的银子交给许诺。道:“这把短刃我一直留在身边防身,锋利异常削铁如泥曾数次救我于万一。今送你防身。这些银子你好生带上,路上莫要给人看到。用时就摸出一块来,莫要整包的拿出。记得财不露白。”
又说了些行走江湖的禁忌,许诺都一一的应了。才将银子收了。
又拿起短刃右手抓住刀柄抽出刀鞘,只觉的刀刃寒气逼人。纵是许诺不识货也知道这个非是凡品了。走到桌边,许诺也是想试下刀锋。便挥刀向桌角砍下,似无物般桌角应声落地。
许诺惊道:“鲁叔叔,这是何等神兵。怎的这般锐利?”
鲁都头笑笑说:“这是我昔年参与剿灭邪教所得之物,别的人只盯着黄白之物,却对这个没有在意。我也是见它锋利异常,决非凡品便自收了。到后来那些私藏了金银的同僚都给查了,我这个得了宝刃的反升了。”
许诺甚是爱惜这把短刃,把玩了一会便插在腰间。鲁都头摇头说:“你这样放用起来自是方便,但也极易丢了。”
言毕拿过短刃将其绑在许诺小腿上。说:“这样好,既不易丢失,取用亦方便,且不易被人发现。”
许诺一抬腿把短刃抽出,也点头道:“这般出手也隐蔽。”又插回短刃,把裤腿放下,倒是如无物一般。
鲁都头又将包袱里,许诺的几件衣物,和一些干粮,包了递与许诺。说:“你此去不可用原名了,取个化名才好。”
许诺听了说:“就叫鲁再生好了。”
鲁都头听了点点头,自是知道这名字的含义。又说:“你此去若是无法到达,可去定州昌平山南的放马坡村找我。切不可逞强行事。”
许诺应了背起包袱,?鲁都头又磕了个头。才出门走了。
离五华山还远倒也不用打听路,只往南行便是。鲁都头倒也说了,步行去五华山,非三五个月不可到达。许诺也是做了长途跋涉的准备。便定下心,认清了方向,大步流星的去了。
其实这还是许诺第一次,独自远行,也没个章程。只是顺着大路南行。直到天暗了才想起寻个打尖的地方,却已错过了宿头。想想这几日与鲁叔叔也是露宿的,便也不太在意。大不了寻个避风的地方露宿便是。于是仍大步的前行。
倒是这少年运气好,行不多远前面有了一个村落。许诺大喜,暗道:这下可好了,寻个人家借宿总好过露宿了。于是加快脚步到了村头。
这个村子不大,总共不过二十几户人家。正是吃饭的时间,几乎家家炊烟袅袅。村头一个竹门开了,走出一个穿绿衫的小姑娘,看了许诺一眼,扑哧一笑又退了回去。
许诺正惴惴不安间,竹门又开了,这次出来的是一个老者。看了许诺笑道:“小友是寻人来的吗?你家大人呢?”
许诺本是机灵的人,又得了鲁都头逢人只说三分话,切莫全抛一片心的叮嘱。于是随口便说:“太公,小子鲁再生。随父母访亲,不意走散了,请太公行个方便借宿一宿。”
老者一惊忙道:“快些进来,怎这般大意。可要急死你父母了。”言毕便扯了许诺的小手进了院子。
ps:第二更要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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