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请指使！鹅（的）头领！

当你的才华还撑不起你的野心时，你就应该静下心来学习；当你的经济还撑不起你的梦想时，你就应该脚踏实地工作！

        祸兮福之所倚。

        我一点也不难过。春节前，房产公司钱总给的30万元红包，让我深刻领会到汉字的伟大和精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我依然忙碌。上班时，除了正常工作，就是研究财税法规，也看点经济金融分析，或是百年老店弥久常新的幕后故事。

        我不知道的是：今天每一个看似平凡的努力，都是在为未来积累能量。认真做精一件事，方能升华，赢得成功的资本。

        下了班，我赶快冲回家，开始演奏柴可夫（的）司机写的永恒的交响乐===“锅碗瓢盆奏鸣曲”。晚上，继续深入学习小学三年级的全部课程。

        唉！老爷子的说法：“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不，大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30大几的人了，还得从小学读起。”

        张姗的父母从坚果国回来了，她也没空管我，只是每天晚上入睡前，总会有一对恋人在甜蜜地为电信义务打工。

        年前的最后一个星期，鉴于火车票难买，父母叫我不用回家了。我赶紧给他们汇了10000元，把老爹感动得一塌糊涂，电话里和老妈你争我抢地唠唠叨叨。

        “婆婆，您是我童年唯一的太阳，谢谢您！”儿子像个大人一样说。

        “呵呵呵，乖孙儿，我和你爷爷对你照顾得不够呀。”老妈自谦道。

        “我会记您们一辈子的！婆婆，爷爷，特别是那次大冬天，我妈赶我离开家，月儿姐姐在街上遇到了我。大晚上的，老刘家和老阳家全都来找我，在桥洞下找到了，住在您们温暖的家和电热毯里。”儿子有些哀伤。

        “哈哈哈，小子，现在好了，不说这些了。好好活着！”老爷子沙哑地叮嘱。

        “乖孙儿，你爷爷退休了，还报名上了老人大学呢。你可要向他学习呀。”老妈现身说事。

        小睿感到很新奇：“爷爷，您还读书啊？”

        “我读书有什么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万一您学校通知开家长会，那您怎么办呢？”

        “哈哈哈，孙子哎，见过操心的，没见过这么操心的！”爷爷爽朗大笑。

        接下来，他们和孙子互动，唱点儿歌，或者“映山红”。

        您还别说，我老妈嗓音很好，让我忆往昔泣下沾襟。

        想起了老爹在雪域高原“骏马奔驰保边疆”，老妈带着我一个人在老家的不同乡镇（老妈那时候是光荣的民办教师）和我老爹的军营（几乎每年都会变）之间转战南北。

        每当临睡前，老妈总是轻轻哼着这首歌哄我入眠。

        两个弟弟则分别跟着爷爷婆婆和外公外婆，多一张嘴都要命的年代啊！

        直到我10岁那年，和妈妈去金城市探亲，把8岁和5岁的弟弟偷偷藏进长途客车的行李间，差点出人命。车开了半个小时，才慌忙叫老妈请司机停车，也圆了两个弟弟想见老爹的梦。

        就在那一年，我爹坚决要求不当副师长了，平级调到三秦省天汉军分区，离我老家近了许多，当了个团级参谋长。

        直到婆婆重病时，才强烈要求转业回家，伺候了婆婆半年多吧。爷爷去世时，老爸正好有战备任务，赶回家时爷爷已经入土了。

        我爹演唱的“红星照我去战斗”，我和儿子在床上前仰后合。也许门牙掉了，像听着毫无节奏的诗朗诵，对了，说单口相声可能更贴切。唱歌方面，我随我妈，儿子随我。

        打闹了许久，老爹才告诉我：“外公说让刘老大给刘永亮在东海找个工作吧，留在家乡只能继续修理地球。”

        那时候农村还是很艰难的，不像后来取消农业税、工业反哺农业、国家重点支持农民，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幸福小康！

        刘永亮是我堂弟刘大河的儿子，堂弟已经在1990年2月对yue自卫反击战最后一场战斗中牺牲了，那时，刘永亮才2岁。

        “好的，局长！请转告外公，他老人家说了作数。”我庄重地承诺。

        第二天早上，我和吴总说起了这事，他也很感动，说：“等他来了，看看吧。是当保安还是学徒工，由他挑。”

        下午，去工程部复核材料出库情况。回来路过销售部，看到花经理正在劝玉静香，而她显然哭过了，我进去时，肩膀还一耸一耸的。

        “美女啊，谁欺负你了？给老哥说说，我帮你报仇！”我半开玩笑半认真。

        “没，没有人欺负。早知道做人这么累，当初就不下凡了。”

        美女可不会轻易对你敞开心扉。经历了任海享，女人，女人，嘿嘿，也就那样。

        “哦，那我就不问了。每天早上起床后，我都会说一句话勉励自己：加油！又是新的一天！只要我努力工作，那么我的老板早晚有一天就会实现他的目标，变得越来越有钱。”

        我一看，得！打好酱油，赶紧走吧。

        “站住！扑哧。”小玉破啼为笑，女人是善变的动物，我还是似懂非懂的。

        “怎么什么事到你嘴里都不严重了？还这么可乐呀！”小丫头走到我身边，轻轻捶打我平整的机场。

        “冷静，要冷静。因为我姓范，单名一个健字。”我的手赶紧往后交叉着，背在了脊梁上。

        “刘经理，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姓刘吗？”花静怡一脸困惑。

        “啊，郑重地解释一下，我的健字，可不是下贱的贱，是健康的健哦！”

        “呵呵呵！”玉静香直接扑我怀里，那淡淡的幽香，这才是真正的软玉温香抱满怀，不对，是扑满怀，我没动手哦。

        花经理不给我正名，哥们人品爆发，越来越多的读者，会义不容辞地向道德法庭的陪审员作证！

        “哈哈哈，你真坏！”花静怡也笑得用粉拳轻击我的后背。

        哎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美女，我宁愿你说我是个好人（基本上表示宣判男主角爱情无期），也怕这个你真坏啊（如果美女夸你是小坏小坏的，那么帅锅恭喜你，爱情在向你招手了！）。

        笑过后才知道，总部财务经理秦兰，在营销总监陪同下刚来过销售部，因为不好批评上面有人的花经理，就把利润下降的气撒到了玉静香身上。

        “我当什么事呢？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财务经理联席会，我全程挨批，年终奖也被扣得聊胜于无！我找谁说理去？不要抱怨生活欠了你什么，实际上生活压根儿就不知道你是谁！什么叫万死不辞？大概就是每天被气死一万次，但仍然不辞职。”

        “哈哈哈!刘哥，你就是我们普度区的开心果!喜欢你!”玉静香抬起头来，回眸一笑。

        “呵呵呵，跟刘经理做同事，听了多少单口相声呀！想当林黛玉，多愁善感都不成！”花静怡乐赞。

        “吃亏了！不行！我得管你们收门票！大笑80，小乐30!”我继续滑稽。

        “哈哈哈！哥啊，喜欢死你了！”花静怡都来揩脸了……

        虽然财务经理也算班子成员，但直接插手销售还是头一次。路远集团的水，浑浊起来了。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星期三，很好记（年怕中秋月怕半，星期就怕星期三），思念已久的新晋美人张姗突然来电话了。

        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晚上才煲电话粥，把你情我侬的想念通过电波，悄悄送到对方的耳朵里，抚慰两颗饥渴的心：

        “相看两不厌，啾咪。”清清柔情蜜意。

        “双击666！哑巴说：偶！我不愿意！”我有点玩世不恭。

        “呵呵呵，晚安，军军。”

        “喜欢你，我们梦里再相见。”

        “晚安，亲爱的。”

        “我想你，明天又是想你的一天。”

        “晚安，我的人儿。”

        “宝贝，快点睡，明天睡醒收到的第一个信息就是我的。”

        “晚安，么么哒，你挂吧。”

        “您好，我是7娃，请您配合我的工作，把您的不开心都交出来吧。”

        “呵呵呵，晚安，我想睡觉了，今晚你来我梦里吧，好长时间不见了，有点想你。”

        “哈哈哈，我也甚是欢喜！我俩不如在十里桃花，说他个三生三世的晚安，我挂了。”

        ……

        “呵呵呵，你怎么又打来了呀？”

        “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对你说晚安。”

        “我要早点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喜欢你呢。”

        “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你是一切，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一切是你。”

        “和喜欢的人聊天就是舍不得睡觉，感觉去睡觉了好亏哦。明天再喜欢你吧，我今天真的太困了。”

        “被爱是我们成年之后变回孩子的唯一途径。”

        “嗯，我也觉得。”

        ……

        “军军，忙吗？”，自从偶然听到我妈的电话后，她就这么自然地叫我了。还说要接老妈的班，因为她是我的新“娘”！

        “除了你妈妈和我，谁也不许再这么叫你了！”她娇花映水、峨眉倒竖地给我立规矩。

        “凭什么？”我假装不服气，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傻妞，也只有你和我妈才把我当个宝啊！

        “还敢不听呀？胆肥了哦。”

        峨眉揪耳手一出，天下谁与争锋！

        “好，好，好的呀，“军军”这个专利全都献给你（和我妈）！我最心爱的姑娘。你一招便可破我千式，一笑解我百忧，敢问姑娘师承何处，家住何方？”

        “扑哧，呵呵呵。”

        容易吗？我。

        “清清，请指使！鹅的头领！”我在电话里一个立正，循规蹈矩。

        张姗说一般家人和朋友都叫她姗姗，太老土了，叫清清吧。上网查了一下，玉洁冰清的意思。别以为你不告诉我，哥们就没辙（后来认识一个银行行长就叫梅浙）。

        “扑哧”，电话那头嫣然含笑：“你才是鹅的头领呢，还指使？我什么时候叫你干过坏事啊？哼！”

        “唉，俺普通话不膘肿(标准)，你知道的。俺是说请指示，我的领导。一激动，陕北话出来了。汇报一下：今天也很想你。你主动找我的时候，我激动得都能做完一整套广播体操。”

        “你就贫吧，你！好想听听你的声音。爱一个人就是在拨通电话时，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只是想听听熟悉的声音，但真正想听的是心底的一根弦。”她格格娇笑了一阵，“我爸妈回国了，他们想见见你。”

        “啊？可我英语口语很差呀！”

        虽然我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你以为人家养了那么多年的闺女，如花似玉的，就这么轻易送给你了？不说唐哥取经西天万里遥，怎么也得黄河九曲十八弯吧？

        但这一天还是来得，太快了。

        “切，又不是要你考托福，你怕什么啦？”突然反应过来，“你就坏吧，我爸妈可是地道的东海人。”

        “嘿嘿，我也没说咱爸妈是老外啊。”我层层递进，为秀外慧中而开心。

        “你还占便宜，什么咱爸妈？”电话里一定跺了脚，“是我爸妈！”

        “什么你的我的？早晚不都是我的吗？”我嘟嘟囔囔，却异常清晰。

        “你就坏吧。”撇了撇嘴，美人赶紧乖巧地转移了话题：“我爸妈要去你家看看，你看哪天方便呢？”

        “啊！？”大吃一惊，我已无心继续调风弄月了。

        “怎么，不欢迎啊？”恋爱中的人都很敏感。

        “哦，不是的，不是的。”我赶紧表明：“我家可是“斯是陋室”呀！”

        “不怕！”都说女大不中留，看来不假，“你不是还有“惟吾德馨”吗？并且是我和你过，只要我愿意，你又对我好，房子小点很重要吗？”

        “啊！这也行？”本来我已经和钱总谈好了，要在“蓝色经典”买一套137平米三室一厅的房子，因为杨子江说“七上八下”。

        钱总说要送一套给我，但我考虑年终奖发了那么多，人不可太贪心，就只要了个75折的最低内部折扣。

        嘿，美女说茅庐也行，你千万别当真！这可是我惨痛的教训啊！永恒的爱情通常只存在于三种情形：一种是门当户对；一种是丝逆袭；还有一种是泰坦尼克。

        家世普通，哥们显然只能争取第二种了。但我可不想因为第三种而活在别人的唏嘘里，即使那看起来是如此的伟大。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女生和你同甘共苦的决心，但也别忘记，一个女人最怕的，是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

        “怎么不行了？你就是黑马股！”女朋友一脸迷醉：“本姑娘的眼光不会差的，哼！”

        “哈哈哈，谢谢你的盲目乐观主义精神！”

        经历了两任教诲，我也总是和她们一样，看着“别人家的老公”发呆，想自己怎么就不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了？

        “哎，你干嘛这么谦虚？这才不是你呢。”

        “那是，我老婆的眼光肯定悠长。”

        猛然惊醒，我得从过去的屈辱里彻底走出来，不能因为“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就看不见“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讨厌，谁是你老婆了？”含羞带怯，人面桃花相映红？

        “哈哈哈，快了！”我企盼着。

        “太坏了！说不过你。”美人又叮咛道：“不过房间一定要整洁呀。”

        “放心吧。”这一点真没吹牛，练武之人，又深受两代军人的言传身教，差不到哪里去的。

        “对了，能趁永睿不在家，让我爸妈去吗？”她很小心地说：

        “唉，还是嫌弃他啊！”心里突然很堵。

        “你啊，说你什么好呢？要嫌弃，我会跟你好吗？”她急忙解释：“我只是有点怕我爸妈反对，等我们，就没事了。那时再告诉。”

        “啊，对不起，我不能放弃责任，所以误解了。”心里感激而惭愧。

        “没事，你越这样，我越喜欢你。”她突然娇羞地轻问：“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性感吗？”

        “哎！男人也能用那个词形容吗？”我有些不解，哥们不是那种练健美的肌肉男啊。

        “嗯”，她更害羞了，“在我看来，你最那感的时候，是你一手电脑，一手电话，从容而清晰地发号施令；你在会上有理有据的娓娓道来，也让我着迷。”

        “嘿嘿，那你是什么感觉呢？”我才知道，男人的性感不一定表现在身材上。

        “不告诉你。你猜！”

        美人啊，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啦？想让哥们再来一次歌德巴赫。姗猜想吗？

        “唉，我会因为猜不着而失眠的！”

        猜你个头！没听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吗？嘴上还得这么说，显得咱家领导高明不是？

        “那你就慢慢猜吧！不要有黑眼圈哦。嘻嘻！”

        电话挂了许久，我还在办公室里逐字逐句地回味。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清照同学一定经历过此情此景！其实我也想这么曰，可是人家先，还有专利。咱是文明人，要尊重正版。

        星期四，儿子去学校开期末表彰及寒假加倍作业历史意义研讨会。

        上午9点，我在自己下榻的“如真小区”，亲切接见了来访的张姗及其父母代表团一行。

        在传达室刘大爷英明指挥下，挪出地方，停好奔驰，移步到小区007栋401，继续进行家事访问。宾主就共同关心的话题，坦率交换了意见，并达成初步战略合作协议。

        ===摘自《如真小区小道消息快报》

        当401室门关上的一刹那，我清楚地意识到：两个在坚果国忸岳打拼的东海人，作为小姗的组织，严格考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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