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战斗

1

        横滨市中心广场。

        高大瘦削的男人在人流中心站定，黑色长卷发和属于异国的五官引起几人注视，不过他们匆匆一瞥便转移注意。

        阿蒂尔·兰波环顾四周，不紧不慢地褪下手套，将一只修长手掌暴露在空气中。

        小型金色方块在指尖漂浮跳跃，片刻后仿佛得到某种指令一般徒然暴涨，发出璀璨金光的同时瞬息间扩大，直到不见边界，将整个横滨市区笼罩在《彩画集》之下。

        那转瞬即逝的光辉显然引起大部分人的视线，他们不约而同仰头，看向天穹隐约浮现的金□□限。

        法裔超越者往手心呵了一口气，慢吞吞地转身离去，无视之后响起的最高级别侵入警报。

        《彩画集》将横滨与外界隔绝，在找到能够攻破的能力者前，在这个淡金亚空间中的只有横滨本土军方力量、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两个异能组织、联邦前两日派来的驻扎成员(包括三名超越者)、和一群准备彻底放开手脚的疯子。

        …

        “还怪好看的。”你瞅了眼天空中不甚明显的纹路，喊了声：“宿傩。”

        半晌，没听见回复，你叹了口气，道：“如果今天事情顺利结束，就可以攒到足够的幕后黑手值完成任务，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啧，麻烦。”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转头，看他一边活动脖颈一边走来，就知道这家伙刚才肯定窝在他淘宝999包邮的贵妃塌上在网上冲浪。

        没错，经过一千多年的幽闭以及困在虎杖悠仁身体里的发呆生涯，咒术之王自从接触到互联网这东西就一发不可收拾，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网瘾患者。

        网线对面的朋友们知道吗？那个开黑时骂人超狠而且坚持不懈给对面送人头的倔强青铜其实是个千岁留守老年人这件事？

        或者他能长出四条手臂四只眼睛自己匹配自己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实？

        “吉尔伽美什他们已经各就各位，我们先去说好的‘最终地点’布置，等他们制造完小热闹再引观众过去。”

        你走到他身边，在他伸出手时警惕地加了一句：“不要扛不要拎。不求公主抱背我就可以。”

        想到以前在没有人的情况时他惨无人道的顶胃扛和窒息拎衣领行径，你事先说出要求。

        宿傩半眯起眼，不屑地哼了一声，在你越发谴责的目光下懒洋洋地应答：“嗯。”

        然后他猛地矮身，一把抓住你的脚踝，在你失去平衡腾空的瞬间倒提着你跃出窗外。

        艹！

        为了不引来武装侦探社的人，你竭力制止到嗓子眼的尖叫，失衡导致的头晕目眩使你不能清晰思考。

        但只有一个念头不停回放。

        你一定，某一天一定要在宿傩面前睡了伏黑惠以解心头之恨。

        呵，男人。

        2

        ‘轰！！！’

        两股力量对撞的余波粉碎周边的石墙，金发男人撤掉变形的盾形宝具，侧偏身体，险险避过对方的重拳。

        “杂修，力道还不够啊。”

        吉尔伽美什嘴上说着令人火大的挑衅之语，动作却是向后避去，并没有和中原中也包裹重力的拳头硬碰硬。

        本质上是个远程输出，近身战斗虽高超但筋力只有b的英雄王是定然不会无脑莽上去的。

        □□干部加强周身重力，斥开急速攻来的兵刃，但也一时半会儿接近不到对方，就此僵持。

        “怎么，还不准备开启你的‘污浊’？我可是久闻大名。”

        这话使中原中也皱起眉头。

        知晓他的能力真正形态的人本来就少，为什么在此之前一直远在异国的英灵会知道？而且国际上比他的能力更有威胁的超越者绝对不少，为何偏偏会关注一个小国不起眼异能者，甚至到了解其能力最终形态的地步？

        虽然这么想着，但目光扫过百米内死伤惨重的黑手党成员和民众，想到首领在意识到《旧神》入侵后下达死守横滨的命令，男人深吸一口气，眼底的光沉淀。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

        他的皮肤攀爬上黑红的印记，节节攀升的恐怖重力使气流紊乱，吹开肩披的大衣和一直戴着的帽子。

        「勿复吾之觉醒」

        中原中也睁开双眼，脚尖使力，在零点零一秒的停滞蓄力后踏碎地面，化为残影向吉尔伽美什冲去。

        ……

        “两个。”

        男人站在暗处，兜帽遮住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抿成直线的唇和下巴。

        他很不高兴。

        情有可原，如今横滨被《彩画集》笼罩后一共就只有三名超越者在现场，而其中两个都跑来宇智波鼬所负责的区域，某种程度上运气真的很好。

        就像某位首领抽卡一样，欧气都点在奇怪的地方了。

        隐在暗处的忍者斟酌片刻，接着双眼染成血红，通过使用《别天神》时所产生的精神联系呼唤在城市另一边的兰波。

        感知到回应，宇智波鼬单手结印，与此同时使用瞬身术来到两名超越者和他们的异能力部队前。

        鸦群惊起，发出难听的叫唤声四散。

        《旧神》神秘的精神操控者第一次现身，逆光伫立在巷口，身着遮住面容的漆黑兜帽袍，好似会吸光的深渊，默然降临。

        悄无声息，一如带来死亡讯息的摆渡鸟。

        ……

        “杂修，你这副表情很不错嘛。”

        随着轰然巨响，吉尔伽美什自烟尘中走出，在橘发男人未起身之前一脚踏在他的背脊，一只手攥紧束缚其的锁链，神情傲慢地道：“本王的‘天之锁’的滋味如何？”

        锁链的收紧使中原中也猛地绷紧身躯，以抵抗剧痛和力量抽离的无力感。饶是如此，战斗素质极高的□□重力使迅速分析起眼前的状况，并得出令人诧异的结论。

        污浊竟在不经过太宰治《人间失格》触碰的情况下消退，这在之前是绝无可能的事，因为能力主人并不能控制暴走的重力原子，只会力竭而亡。

        “很好奇吗？”施暴者加大扯拽链条的力道，恶劣地凑近，道：“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你身体里有神明的力量吧？”

        吉尔伽美什血红的瞳孔燃起残忍的兴味，意味深长地道：“本王的‘天之锁’，作用恰好就是针对神的规戒，被捕获者神性越高就更难以挣脱，反而对于没有神性的人来说不过是把坚固的普通锁链。”

        他说到这里，唇角勾起弥漫血腥气的笑意，压低声音戏谑道：“如果你刚才不解开能力限制，说不定还能多撑一会儿呢。”

        语毕，他捏住手下败将的下巴，强行使男人与自己正面相对，尔后仔细端详后者的神情。

        几秒后，没在对方脸上找到自己期望的，像落水狗一般可笑的表情的英灵不耐烦地咂嘴，粗暴地收回天之锁，像是完全对其失去了兴趣。

        中原中也半伏在坑坑洼洼的地面，虽然已经没有约束，但能力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身体也多处重创。

        因此，他并没有错估自己的极限继续追赶，而是在对方消失之前开口，用沙哑的声线问道：“你好像对我抱有莫名其妙的敌意？这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吉尔伽美什离去的脚步一顿，偏头回看，眼中神色复杂难辨，对于一向肆无忌惮展现张扬的他来说极为罕见。

        “首领曾经夸赞过你的能力。”

        男人声音低沉，酝酿着不知名情绪，此刻关注着中原中也的视线竟比之前战斗时还要惹人恐惧。

        他敛起眼睑，鼻腔发出沉闷不屑的哼声，步子一转，继续朝远处走去。

        “现在一看，倒也不过如此。”

        中原中也勉强起身，钴蓝眼珠仿若掷入地心烈焰中灼烧的宝石，美丽且难以触碰。

        那些无缘无故的敌意和掩盖在表面肆意残暴下情感，是属于一名追随者最为深刻的嫉妒。

        嫉妒他所崇敬的领导者，将本该全部倾注在他身上的认可目光，施舍给另一个碍眼的杂修。

        他怎么可能忍受。

        ……

        “让！”隶属于法国的超越者不可置信地看向昔日同僚，狼狈地避开收割性命的淡金色空间。

        “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莫泊桑，你曾经的好友啊！”

        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神色不该，攻势更为凌厉，对于从前的战友下手毫不手软。

        反观莫泊桑，他因念及情分处处束手束脚，只是躲避鲜少出击，还抱着唤起友人神志的奢望。

        “不用费心思了，他不可能背叛《旧神》。”宇智波鼬冷声道。

        他配合忍术、体术与瞳术与德籍超越者歌德周旋，不给对手完全施展出异能力的机会，竟隐隐占据上风，还有余力观察一旁的战况。

        莫泊桑愣了一瞬，接着咬牙切齿地怒斥道：“果然，他被你们洗脑了！”

        披着黑袍的男人看不见神情，可回答时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平板，仿佛没有任何事能引起波澜。

        “不要把‘别天神’和那些劣质的把戏混为一谈。它是可以完全篡改他人意识，从自我认知到感情的能力。他不会失去任何记忆，相反，如果曾经遭受记忆紊乱还会恢复遗忘过的曾经。”

        男人纵身从屋顶跃下，顺便用幻境困住歌德行动，道：“他知道自己的经历和身份，却与其割裂，不受这份记忆的任何影响，成为完全忠于《旧神》的忠诚的鹰犬。”

        闻言，莫泊桑望进友人冷漠的双眼，不得不相信他的话语。

        “让既然如此，就让我帮你从这场噩梦中解脱吧。”

        男人这次不再躲避，而是正面迎上袭来的空间封锁，真正开始迎战。

        “异能力——《项链》。”

        居伊·德·莫泊桑的能力是少见的带有因果侧效果的攻击系能力。

        当他开启能力的期间，直径一公里范围内，所有事物发生的因果轨迹都可以受到他的改动。

        比如皮球不小心滚到路中央，小孩跑去追回，司机紧急刹车，后面数量轿车追尾，车主们出来理论，没有注意到漏油的油箱，几分钟后产生爆炸，爆炸的余波导致路对面店铺橱窗粉碎，玻璃片割断店主喉咙

        他的能力使他能够看到因果线，可以通过改动小小一件事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比如石板从天而降，敌人虽轻松躲过但却因种种过于细碎的蝴蝶效应而使烟尘进入肺部，无法呼吸致死。

        当然，他的异能也有限制，并非无解。比如改动进程线后虽然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但其中牵扯的亿万条他无法观测的分支有时会导致无法预料到后果。

        兰波见他开启能力领域，立刻向后退了几步。

        这大多不是出于忌惮。阿蒂尔·兰波曾经与莫泊桑多次切磋交手，与对方知根知底，也可以熟练地用彩画集的亚空间强制掐断一些因果线，使对方无法在封锁的空间中进行任何分支演算。

        他会退避，是因为本身已经在维持几乎笼罩整个横滨市区的空间壁，没有余裕和全盛的莫泊桑交手。

        要知道，和《项链》为敌，连超越者都必须极度集中精神，以免任何一刹分神导致莫泊桑抓住漏洞，从而催发因果链。

        “麻烦。”

        意识到这一点，宇智波鼬拉了拉兜帽，使用影分身暂时缠住歌德，介入到他们的对峙之间。

        “你先去首领交代的地方，这些我来解决。”

        兰波立刻颔首应答，毫不恋战地抽身离去。

        “一对二？一名精神系异能者，就算有些古怪把戏，还真以为自己可以从两名超越者联手追击下存活？”

        莫泊桑的话倒也不是自大，因为他和歌德的异能力《浮士德》恰好不相悖，不仅如此，甚至一起施展时还会有相得益彰的作用。

        他们两个加起来，可远比1+1=2要可怕得多，乃至是几何相乘的最终结果。

        宇智波鼬瞥了眼摆脱影分身纠缠，跃下残垣断壁落在莫泊桑身边的歌德，平淡地道：“我好像没说过自己只是精神系能力者。”

        说话时，他随手扯下一直没离身的袍子，露出黑色紧身衣裤，和腰腿间绑上的各种忍具。

        第一次露出全貌的男人拥有一双鲜血般的眼睛，其中繁复的花纹缓缓旋转，宛如即将收割性命的镰刀。

        他的双手结印，神色淡漠。

        “须佐能乎。”

        ……

        身穿古时战甲的赤红巨人自横滨矮楼群中升起，随意一个动作都可以压碎一片建筑。

        它一手握十拳剑，一手持八咫镜，气势威严如武神。

        远处，市区中心的某栋高楼顶层，夜神月漠然注视这场毁灭与力量碰撞的闹剧，嗤笑一声移开视线。

        接着，他的目光穿梭横滨大街小巷，锁定在其中穿梭，最后停于港口区域碰面的几小股势力。

        看到他们之中白裙的百合花，夜神月弯弯唇角，将鸭舌帽重新带上，悄然退去。

        3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北川叶气喘吁吁地跟着侦探社众人的步伐，有条不紊地穿过一条条从前都不知道存在的横滨小道。

        “横滨被《旧神》封锁，无法进出。除了之前因猝不及防而分散的部分兵力，一名超越者和驻扎在横滨的联邦部队已经抵达秘密据点，我们现在要和他们、特务科和港口黑手党会和。”

        太宰治之前玩世不恭的腔调消失，他语速很快地解释状况，顺便抓住北川叶的手臂，稳住她因体力不支而产生的踉跄。

        “北川小姐，如果不介意，我可以”

        这一现象也被侦探社其余几人发觉到。国木田独步作为除社长之外体术最佳的成员，上前一步正想提供帮助，却被另一人截和。

        只见身穿沙色长风衣的高挑男人眼睑半垂，紧接着动作利落地单膝蹲下，偏头冲身后的女人道：“上来。”

        女人犹豫不到一秒，明白现下情况危急，不是矫情的时候，便没有扭捏地扑到男人背上，轻声道谢：“多谢，太宰先生。”

        国木田独步有些诧异，毕竟平时这种卖力的活儿太宰都会想尽办法推到他身上。哪怕对象是女人，讨厌麻烦的懒惰天性都会压倒一切前提。

        北川叶搂住男人的脖子，女性柔软的身体贴合于他的背脊，隔着好几层衣物都能清晰感受到曲线。

        太宰治的起身的动作在她抱上来时貌似僵了一霎，不过很快就收拾好所有不该出现的波动，面色冷峻地跟随社员一起快速行动。

        这一细节除了心思细腻的与谢野晶子没人察觉。侦探社的医生挑起眉，心下暗自疑惑。

        “乱步先生还是没有音讯吗？已经和他失联十六个小时了。”

        北川叶眉眼染着忧虑之色，温软婉约的面孔不自主地颓桑。

        “不用担心。”太宰治稍微转头，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声音柔和中混了一点哑：“要相信乱步先生的能力，况且已经拜托过京都的异能机构搜救，不会有事的。”

        太宰治这人，说他总给女性说写甜言蜜语是真，但要他像此刻这样在事危关头还耐心安慰某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或者说，这是与谢野晶子在今天之前的想法。

        忽而掠过的明悟使社医睁大了双眼，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为新发现瞳孔地震。

        想到近几周北川叶住宿在宿舍中时发生的种种，以及太宰不正常的积极上班情况，现在在与谢野晶子眼里都是明晃晃的证据。

        那可是有恋人的北川老师啊！而且他还是能够潜入《旧神》卧底六七年之久的强大能力者，你是想要给这种男人送帽子吗？

        人家逃亡之前的确拜托侦探社照顾，但也没让你照顾成自己老婆啊？！

        该怎么说，果然是太宰治吗？连心动都要选择地狱难度的ntr模式么？

        许是社医的震惊与指责感太过强烈，前方的男人敏锐地嗅到不寻常，转过身要寻求来源。

        然而他的举动没来得及完成，因为众人已经来到汇聚地点，而站在一堆政府人员，联邦能力者以及黑手党中央的男人摄去所有人的关注。

        “库洛洛？”

        立于各方强者中心，却不被掩去分毫光芒的男人抬眼看来。比起以往的温润雅致，他如今大概是免去表面功夫，更似一柄出鞘的利刃，凛然落在芸芸众生之间。

        “叶！”

        在视网膜描绘出北川叶模样的那一刻，男人几乎失去所有自持，在瞬息间来到她身前。

        女人从太宰背上跳下，幼鸟归巢般投进他张开的臂膀中。

        男人的眼尾染上红，握住她腰肢的手竟都在微微颤抖。

        “幸好，幸好我在封锁之前就回到横滨叶，我真的很害怕。”

        他不停啄吻女人的脸颊眉眼，连发丝都用狂热的唇瓣膜拜。北川叶则将整个人深深嵌入他的拥抱，从来温柔但绝不孱弱的女人竟开始小声啜泣。

        与谢野晶子下意识去看太宰的反应，发现他别过脸看向别处，表情似没有什么不对，却硬生生被社医看出几分晦暗不明来。

        这边，度过最初久别重逢的激动，和确认恋人安好的庆幸，库洛洛揽着北川叶面向侦探社众人，郑重道谢：“感谢武装侦探社接下照顾叶的委托。黑手党中近段时间本就有些不太平，最后想来想去竟只有福泽阁下的异能结社能保护好她。万分感谢，我铭记于心。”

        听到这话，与谢野晶子条件反射性感到心虚。

        她想到这几周北川叶住在太宰隔壁，后者一直粘着她，就差登堂入室的小三上位的情形，不禁替自己不省心的同事感到来自良心的谴责。

        其实太宰的做法并没有多逾矩，毕竟如果太明显不说侦探社的成员，就连北川叶都会看出端倪。

        可问题就是善于洞察人心，且控制情绪堪称登峰造极的男人掩饰得极好。若不是这次情况危急，他于诸多事件中周旋失了分寸露出马脚，谁都只会当他只是轻浮性格对于认识很久的友人更过分而已。

        所以说，这到底是何等令人不明觉厉的隐性修罗场啊！！！

        与谢野晶子内心抓狂之际，横滨的所有武装力量正式集结完毕，几方领导者站在大部队前方，神色肃穆。

        几人不约而同地抬手看向天空，凝视着沐浴旧日荣光的疯子们所制造的牢笼。

        -

        小剧场

        《旧神》内部状况

        金闪闪：我这个“嫉妒崇敬之人认可的野男人”人设是不是有点过于熟悉了？

        小姐姐：你没想错，的确是现学现卖，沿用隔壁《太宰治和他的三个女，呸，两个学生》的剧情，用过都说好！

        小姐姐：话说你不觉得这个重逢剧情用力过猛吗？

        库洛洛：为了恶心到你我无所不用其极啊亲爱的。对了，太宰治看你的眼神怎么有点不对味儿。

        小姐姐：(神色复杂)我也没想到我乱捏的人设竟然是攻略他的模板，之前见面少再加上你一直在就罢了，现在相处了两周好感度像疯一样长。

        库洛洛：(和善微笑)首领您可真垃圾。

        小姐姐：(更加复杂)没想到我们幕后黑手升级流爽文还有感情线，总感觉串剧本儿了。

        疯狂温柔作家北川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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