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跨频聊天

8跨频聊天产生的原因：到底谁比较直一点

        君刻决定暂时不回复组长的消息。

        他点开了女主的未读。

        女主：刻哥，我！

        女主：哭哭jpg，哭哭jpg，哭哭jpg，哭哭jpg——

        表情包刷了好几页。

        君刻一看都惊了，女主这是搞了什么幺蛾子，剧本上没这段啊。连忙发消息问怎么回事。

        等了半天，一向秒回的女主迟迟没有回复的消息传来。君刻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他悠悠叹了口气，这可不怪哥哥不关心，你已经失联了呀孩子。

        君刻又戳了下其他同事，问女主在干嘛。各位都在忙着整理表彰会后的心情，也没人联系得上女主。

        直到有人说，昨晚不是她和组长一起送你回去的吗。

        君刻愣了，这，这好像也是不存在于剧本上的桥段。

        世界线在他的意识沉醉于酒精的时候就按照偏离的路线自动延续了出去。

        君刻回神又想到，既然女主晚上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自然是该由男主送完他了再送她回去。

        换言之，应该没太可能是昨晚遇到了什么危及人身安全的事。可以放心。

        放心什么啊？！莫不是他昨晚喝多了，做了什么很超认知的事，形象崩坏了，给女主吓的。

        结合来自组长的那条“不许喝酒”的消息，这个可能性极大地提高了，几乎就是唯一的真相了。

        并且……是他俩给自己洗的澡，还有衣服？

        君刻看了一眼自己狭小的很难挤得下两个人的浴室空间，心率停止。

        君刻立刻联系人中选中系统。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系统的那一句“请勿ooc”。

        君刻心道呵呵，ooc算什么，我本尊的形象恐怕都跌落凡尘，社会性死亡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联系它。他飞快搓起26键模拟键盘。

        君刻：系统，在吗，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君刻：我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在小世界的哪里，但是你肯定有任务纪录的录像的对吧？发我看看。

        君刻：在吗，系统，我知道你能看见，请回复我一下。

        没有回音。他用酒精浸泡后冷却下来的脑子想了想，他和系统现在应当是种名为“敌人”的关系。敌人，那就不能联系它了吗。

        敌人，就是已经分割开来，完全不能相见的关系了吗。

        他不知道。

        纵使他已经习惯了系统不在自己身上，也不能说他不恨了。

        剜了肉的伤口，好了也是会留疤的。

        可系统只是一段程序，他怪它，不怪它，他又能如何？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气着又发了一条消息。

        君刻：哭哭jpg（现场盗的女主表情包）

        系统没有回复。

        君刻等了很久，然后退出了这个联系人的聊天页面。他决定不再想它。

        那么现在只剩一个办法，那就是直接问组长本人。

        反正组长的消息，早死晚死都是要回的。

        君刻鼓起勇气，再次戳开了组长的头像。男二的人设他一秒种就切了回来。

        君刻：早啊，组长。

        君刻撤回了一条消息。

        君刻：下午好啊，组长。

        君刻：听说是你和白蔷薇昨晚把我送回来的，谢谢谢谢，我以后一定不喝这么多酒了。

        君刻：哎呀我昨天喝多了哈哈，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你们还要照顾我这个喝醉的人，一定很麻烦吧哈哈，真的不好意思。

        君刻：所以……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尴尬都快溢出屏幕了。

        更恐怖的是等回复。等得他心焦。

        在他这堆废话发过去之后，组长的名字就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君刻等着宣判。

        “对方正在输入”了好久，突然又变回了组长。

        组长什么也没发过来。

        组长沉默了，君刻心死了。

        组长很久都没说话。君刻的目光在屏幕上无助地游移着，突然瞥到自己握着手机的手，手腕上好像有点擦破皮了。

        抬了另一只手，手腕同样的地方，也有点磨损破皮。

        他摸了摸手腕，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怎么弄的。

        联想能力在套在自己身上时失效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手机响了一下，新消息提示。

        君刻点亮屏幕，看到了来自组长的那句——

        组长：昨天晚上，你脱了衣服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大喊不要走。

        君刻熄灭了屏幕。

        君刻正在考虑要不直接把这两人拉黑了得了。

        君刻翻到女主的聊天记录，看到他问的那句怎么回事，心想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

        君刻对着组长打字，我把我的头给你，明天我不想带着它去上班了。

        现在就是想死，很想死。

        聊天框战神删除了这两句话。君刻放弃幻想，颤抖着双手勉强打了几行字，发消息过去。

        君刻：那什么，昨晚喝太多了，我都不记得了我自己做了些什么……所以不管我干了什么丢人的事，请你千万千万别当真……

        君刻：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组长：嗯，没事。

        组长：知道你闹着玩的。

        这边收到消息的君刻才缓解了下紧张，感觉有被安慰到。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皮外伤，想了想，试探性地发了一句过去。

        君刻：除了这个，我没耍别的智障吧？比如，我应该不会随便打人吧。

        组长又迷之沉默了。

        君刻：！

        啊这，不会吧……

        就算是在以前当炮灰，扮演那种精神压力极大的□□或者卧底角色，患上演员综合征的时候——系统会自主监听他的醉酒和睡眠状态并提醒他——他也不至于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主动ooc，本职素养那可是刻进骨子里了的。

        这怎么，才在这种安定世界观里加班了几个月，就耐不住喝了酒要打人了。

        无比心虚的君刻等到了这个问题的回复。

        组长：没有。你就是有点好动。

        君刻的心悬了起来，这么委婉的说法岂不是侧向证明了他干了点什么人干不出来的事。

        他紧张，可千万别伤到什么人啊。

        组长：要按着你洗澡太费劲了。但是喝多了的人身上气味重，也怕你半夜吐了，就帮你都收拾干净了才走。

        组长：可能这个时候不小心在你身上留了什么痕迹。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君刻悬着的心放了下去。随即又有点无语，对组长这种刻板又正直的男人。

        默默在心里吐槽道：你道什么歉啊，这个时候应该是我道歉才对吧。

        君刻：没有没有！我不听话了你打我都可以的！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真的很不好意思！

        君刻：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有空一定请二位吃个饭，谢谢谢谢。

        组长：……

        君刻关上手机，松了口气。看来他没把什么人伤到。

        就是不知道组长最后秒回的那排小黑点是什么意思，大概昨天晚上的场面真的很不愉快吧。

        不管他还干了些什么丢人事，话题结束就当没发生过好了。自己以后还是别提这茬儿了。

        放下心来的君刻，看着外面的大太阳，相当闲适地叫了外卖，捧着手机随意地刷起剧来。

        看剧、电影，实际上也是在看小世界对故事的编排水平，会如何去构架一个故事，再安排故事展开。

        有空就看这个，算是一种职业病了吧。

        晚上才收到来自女主的回复消息。开头就是：

        女主：刻哥，我失恋了，我好难。哭哭jpg

        君刻惊得手机脱手，打在大腿上。要不是他眼疾手快，这手机怕是当场脸着地报废了。

        君刻一脸懵逼地打字回她：所以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和谁？！

        女主：是表白失败啦。

        君刻略微镇静下来。

        君刻：哦，没谈上恋爱就算不得失恋。

        女主：讨厌啦，我这不是心情犹如失恋了一样。

        女主：唉，人生果真如此艰难。

        女主：果然只有工作君才能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

        君刻握着手机，大概猜出了她说的表白失败的对象是谁，不过转念一想，也该震惊依旧。

        不是，昨晚你俩不是还送我回来，帮我洗澡洗衣服么，场面脑补了一下就是爸妈带小孩……怎么今天就成表白失败了？

        这，这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君刻顾不上回复了，立马翻出剧本开始一目十行地找。

        剧本上压根没有表白失败这种情节。

        这个剧本本质是个甜宠文来着。男主并没有拒绝女主的表白。

        两人水到渠成的感情，早就是双向暗恋，共同进步，走到最后一步自然而然he，男主没有拒绝的道理。

        而眼下，在早不知偏到哪里去的世界线上，男主和女主的恋情还一点影子都没有，怎么就莫名其妙发展到告白了。

        也没点上下文提示啊。

        白天还跟他聊了一下午的此男主，对他这个“好兄弟”是半点风声也未露。

        好，够对得起成熟社会人士的人设。

        而据君刻对这位女主结合了剧本人设的认知，按理说，在没有七分把握的情况上，她是不会贸然冲塔表白的。

        等等……嗯？君刻仔细看了一下女主发的消息，还有前面洋洋洒洒许多页闲扯的聊天记录，怎么总感觉……

        总感觉她好像不是真正的悲伤？

        怎么，这么强大的女人，连表白失败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吗？！

        你才是看穿了剧本和世界线发展的人物？！

        面对直爽人设的女主，君刻干脆也直来直去地问了。

        君刻：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难受。

        君刻：难道说，早知如此？

        女主秒回他：毕竟看出来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君刻无语凝噎了片刻。这句是有点感伤那味道了，就是这台词，险些误以为是在说他自己。

        女主：都融入不了他的气场，还说什么在一起。终归是水中月，镜中花，只可远羡罢了。

        女主：表白嘛，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脱战的借口。

        君刻：……谁啊，姐姐，这么强。

        女主：嗐，不说了，拜拜就拜拜，下一个会更乖。

        女主：走，明天咱哥俩喝酒去。这种时候，就是要借酒浇愁，才能快速走出心理阴影。

        君刻：姐姐啊，明天是工作日了都。

        女主：你来还是不来？

        君刻：来来来，我最会陪酒了。叫我就对了，你最好的感情垃圾桶。

        不是将白天才承诺给组长的“不喝酒”抛到了脑后，而是他实在感兴趣，这感情线大失败的世界，接下来的故事线会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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