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古老的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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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刘莫年身旁有一只黄金狮子浮现,散发着王者的威严,朝李言看去。
而李言明知道它只是个虚影,但还是不由得被它的双眼震慑住。
同时,御灵空间内,霜灵兽似有所感应,突然停止了吸收源气。
“感觉到了吗?”刘莫年收回黄金狮子的虚影,说道。
李言点头,说道:“所以,到底什么是古老之灵?”
刘莫年负手向前走去,一边示意李言跟上,一边说道:
“说来话长,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古老修行方式逝去后,还残存的余火。”
“那个时候,世界没有出现御灵,人们一切的力量都来自于源气。”
听到这里,李言回忆着刘莫年刚才的战斗,问到:
“就像你刚刚那样吗?”
“差不多吧,不过与他们相比,老夫只能算懂一点皮毛。”
刘莫年回答道,语气中似乎含有落寞。
李言听出了这句话不是自谦,心中讶然道:“这还只是皮毛吗?”
“别以为老夫在吹牛,小子,源气的威能是你无法想象的。”
前面,刘莫年的声音继续传来,说道:
“开天裂地,移山填海。”
“可以说,曾经它,无所不能。”
“那为什么现在……”
李言话没说完,但刘莫年理解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叹了一口气说道:
“几千年前,发生了一场至今来说,都扑朔迷离的变故。”
“那场变故后,人们发现源气受到了污染。”
“污染?”李言不解。
“是的,一种足以致命的污染”刘莫年语气中也有疑惑,说道:“但具体是什么,当年没人知道,现在恐怕更没人知道了。”
接着又讲了很长一段话,大致意思就是:
古人在尝试许多办法无果后,为了保命,合力创造了一个特殊的空间,将所有源气都锁在了里面。
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古人与源气之间的联系就此中断,其力量体系也随之崩塌。
然后世界似乎陷入了长久无序的混乱中,导致几千年下来,没有留下任何相关的记载。
直到六百七十年前,异兽入侵。
陷入绝望的人类,偶然发现了契约御灵之法。
之后他们跟着御灵,来到了一个充满源气的地方。
正是古人创造出来的特殊空间,也就是后来的御灵空间。
但几千年过去,人类的体质早已经发生了变化,所以与源气不再亲和。
而且大家也不知道,曾经所谓的污染究竟消失没有。
所以,现在的人想要驱使源气,只能依靠御灵。
但御灵更多的只是把源气当做养分而已,并不能使源气真正的作用发挥出来。
于是渐渐的,大家都把重心放在了御灵之上,源气也就变成了附庸。
而刘莫年讲到这里,话题终于扯到了古老之灵上,他说道:
“在后来御灵师的发展中,有位天才发现了一种特殊的御灵。”
“古老之灵?”李言问道。
“正是,他发现这种御灵与源气极为契合,能展现出源气本身的大部分威能。”
“甚至是其最核心的,创造之力。”
“创造?”李言疑惑到。
“没错,就像这样。”刘莫年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接着伸出右手,摊开手掌,源气在掌心汇集。
然后在李言愕然的目光中,一朵白色兰花,从无到有,从透明到凝实,慢慢的出现了。
“这就是创造!”
刘莫年将白色兰花递给李言,说道。
李言默默接过,摘下一片花瓣嗅了嗅,又放在眼前端详着。
确实与真正的兰花别无二致。
这种能力已经超出了李言的认知,他张了张嘴,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小子,要试试吗?”
刘莫年看着表现与他当年如出一辙的李言,心中憋笑,说道。
“行吗?”
李言不确定的说道,毕竟这怎么也不像是他现在能接触的东西。
“想象力,关键是要有想象力懂吧?”刘莫年道。
李言直觉这老头没憋什么好主意,但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这花儿一看就不是自己能玩儿得转的。
李言心中权衡之下,选择了头发这样东西。
既足够细小,又足够熟悉。
再怎么说,一根头发总不至于就将他抽干了吧。
说做就做,李言屏住呼吸,一手拿着提灯,一手学着刘莫年将手掌摊开。
他控制着源气往掌心汇聚,想象着那里有一根头发,同时各种细节在脑海里播放。
良久,李言惊喜的看到手中多了一根食指长短,若隐若现的头发丝。
刘莫年见状,不得不承认李言属于心思细腻之人。
想当年,他看着师傅随手捻出一朵花,感觉帅得不行。
便有学有样,也想整一个出来,结果自然是被瞬间榨干,让人嘲笑了好久。
不过刘莫年也不觉得李言能成功,毕竟他也是玄阶之后才创造出第一样东西。
而此时的李言,突然感觉到掌心有一股吸力生成,将身体中剩余的源气通通吸了进去。
他赶紧从霜灵兽那里抽出更多的源气,朝掌心送去。
但这似乎是一个无底洞,几分钟过去了也没见停下。
不过好消息是,那根发丝越来越清晰了。
良久,李言面色苍白,霜灵兽体内的源气已经所剩无几。
可发丝处于某种虚幻与真实之间的状态,距离实体化始终差那么一点。
终于,李言感觉支撑不住了。
刘莫年也打好了腹稿,准备遵守传统,嘲笑一下李言。
但就在李言准备放弃时,突然灵光一闪,对发丝使用了固化。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就犹如最开始试验时的冰锥一样,发丝竟然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看着掌心的一缕发丝,李言心脏狂跳,他终究是低估了固化的强悍。
而刘莫年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反倒睁大着眼睛,仿佛见鬼一样,满脑子都是不敢相信。
见李言转过头来,他咳嗽一声,风轻云淡的说道:“不错,与老夫当年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你当我没看见你刚才的表情吗?”
李言心中吐槽,但也没有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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