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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林家那位看着像是知书达理的


看着台上义正言辞的发话的骆舟,康宪杨暗想,自己果然低估了这个书生。

        周围的宾客已经从刚刚议论林兆菀与骆舟一事,转移到了自己与甄小曦身上。

        “要我说啊,林家那位看着像是知书达理的,不像那种人。”

        “当年婚礼上那一幕,你忘了?不过我觉得人家俩人要是真有什么,在国外逍遥就是了,犯不上回国跟咱们面前演戏。”

        “就是就是,你看康总身边那位,那才是千古一代的狐狸精长相!”

        “康家可真是省城的八卦娱乐中心啊,是不是怕咱姐妹没得聊,定期还出后续呢。”

        几个富家太太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

        甄小曦听在耳里,渐渐黑了脸,一时之间忘了自己不尴不尬的身份,竟然想要上前理论,却被人一把拦住。

        “还没有带你回康家,爸妈年纪都大了,一向不喜欢什么风言风语再沾染上康家,你此刻心性稳一些,他们会更喜欢你的。”康宪杨出言就是甄小曦爱听的话,只好作罢。

        “宪杨,我们到那边去吧。”甄小曦指着几个老总聚集的地方说道。

        康宪杨随意一瞥,都是康氏商场上经常打交道的几位,甄小曦对他商业上的动作,摸得可真是门清,只是去到那里,难免要对几位介绍一番甄小曦,岂不是称了骆舟的心。

        “我有些事要与骆先生谈一谈,你在此处随意吃一些东西吧。”说罢不等甄小曦反应便走上前去。

        甄小曦跟了两步没拦住人,只好愤愤的坐下。

        骆舟说完那番话便自顾自的下台拿些吃食了,丝毫没有看向康宪杨与甄小曦,这样的作法似乎比挑衅的目光还要让康宪杨不满。

        什么时候这个书呆子有了这么大的底气?还是自己从前就看错他了?

        “骆律师,”康宪扬一路向骆舟走来,中间碰上的宾客均称作“某总”或者“某经理”,在场的人,年纪大些的无不称骆舟为舟儿,年纪与骆舟相当的也称其为骆先生,不为别人,就是因为骆舟父母在省城的影响力,谁不想多攀上一层关系呢。

        康宪杨这声“骆律师”,若是在律师事务所,由客户叫来倒也无妨,此刻,在骆家主场的省城名仕酒会上,却难免有些轻视的意味。

        骆舟倒也不介意,笑着颔首回应道,“康总。”

        “骆先生,刚才好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啊,真是让康某刮目相看。”康宪杨眼里的讥讽之意毫不掩饰。

        “哪里,”骆舟抿了一口酒装作无意的说道,“本来省城里传开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流言,小菀是想等着康先生为她正名的,只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只好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来多事了。”

        口中虽然说着是不相干的人,可眼下办的却是非亲密之人所不能为的事。

        康宪杨的眼神已经有些发冷,“怎么,你们时常交谈这些?她跟你说想要我为她正名?”

        “没有,”骆舟一口回绝了康宪杨的问句,“这个还用交谈?身为你的妻子,被这样不堪的流言困扰,为她解忧,难道不是丈夫该做的事情?”

        听到这句,康宪杨愣了愣。大抵是许久没有人将他称作林兆菀的丈夫了,不仅是别人,就连他自己这些年似乎也没有什么为人夫的意识,骆舟的话不知是点醒了他还是刺痛了他。

        “哦,我忘了,康先生与小菀的婚姻关系,也不是常人中有的。”骆舟这句话可谓是当真的挑衅了。

        康宪杨神色一凛,“怎么,骆律师有心改变我们这种关系?”

        这话问的非常有水平,一语双关,聪明如骆舟怎么会听不出康宪杨的深意。

        改变分为两种。

        一种,是改善,促进的意思;这另一种嘛,自然是终结这种关系的意思。

        “不错。”骆舟放下酒杯,眼中满是坚定。

        康宪杨没有想到骆舟会这样直接的回答,“你明白我的意思?”

        看到对方眼中惊讶的神色,骆舟心中好笑,许是给省城这些机关算计的老狐狸太久书生的形象了,这些人大抵都忘记了自己的出身,不沾染那些手段,只不过是自己不想罢了,不然,有什么是他学不会的?

        “明白,并且理解的非常透彻,”骆舟俯身上前,“你不值得我一再退让,放手吧。”

        在医院时就多次催促林兆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康宪杨,此刻听到这样的话,心中却生出了些许拒绝的意味。

        不可以。

        他安慰自己,这是对挑衅的本能反应,并不是舍不得林兆菀。

        凭什么你想要的人,我就要放手?

        我偏要你来换取,来争抢,来付出代价!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被骆舟激怒了,不仅是因为不屑的语气,而是因为他,这个男人,让自己对林兆菀放手。

        这似乎也让康宪杨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林兆菀是属于他的。虽然只是名义上的概念,但还是让康宪杨心中升起那么一丝难以名状的喜悦。

        “骆律师在法庭上都是这样劝诫对方当事人的?”康宪杨整理好心绪回应道,“让我放手?你也得有能力接手才行。”

        顿了顿,似乎觉得刚才的示威还不够,“或者说,我们是不是问问她本人的意愿?”

        骆舟不知不觉间泄了力气,康宪杨这句话戳痛了他,自觉已经在言语间赢了骆舟一局的康宪杨不做任何停留的转身离开了,看来这场宴会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那封邮件也只是一个幌子,至于是秦思南还是骆舟,他要回去查个清楚。

        绝不能让他人插手康家与霍家的暗中交锋,不然不知道又要引出什么大乱子。

        消息比骆舟想象中传的还要快一些,拖着疲惫的身躯应付完最后一位离去的宾客,骆舟轻手轻脚的回到家中。

        还未到自己房间,就听到书房传来父亲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骆舟,过来。”

        父亲与母亲看样子似乎是睡下以后再次起来的样子,骆舟心中很是愧疚,为了向小菀表达自己的歉意,不得不假借父母的名声,对外举办了这场酒会,他料到父母若是知道此事,定是饶不了自己,却在看到年迈的父母愁容满面的坐在自己面前时,感到为人子女的不孝。

        “舟儿,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和你父亲说吗?”相比父亲的严苛,从商多年的母亲似乎更会探听自己心底的秘密。

        “母亲,父亲,对不起。”骆舟低头站在书房中央。自从长大懂事后,骆舟自认还没有做过任何让父母伤心担忧的事情,如今,却一并做全了。

        “骆儿,你父亲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清楚,这么多年我商业上的事情虽然暗里也有你父亲的协助,但是也从没像你今日做的事情这般惹人注目,或者说是招人非议。”母亲的话让骆舟羞愧不已。

        “母亲,父亲,我……”骆舟虽然知道眼下并不是与父母摊牌自己对林兆菀心意的最佳时机,甚至可以称得上的是最差时机,却还是忍不住已经到嘴边的话,“我是真的喜欢兆菀,已经很多年了,我今日作为说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也好,我不后悔,但是我的确伤害到了您,伤害到了骆家。我认错。”

        骆舟说完话半晌屋内再无任何声音想起。

        久久之后,听到父亲一声沉重的叹息。这是骆舟成为他们儿子以来的26年里,第一次向父母坦诚自己情感上的事情,接下来却仍是母亲发话。

        “骆儿,你应该清楚,这种情况下我和你父亲只会更反对你对林小姐的心意,且不论她现在仍是康宪杨太太,又总能处于省城舆论的中心,单单是你对她这份过于执着的心意,就足以让她止步骆家大门外。”

        骆舟非常清楚母亲的意思。

        当年,在没有遇见林兆菀之前,以及林兆菀走后,骆舟对于婚姻的态度一向是,只要于骆家有意,父母喜欢,自己便可以与之成婚,好生待她,务必会努力尽一个做儿子、做丈夫,甚至是今后做父亲的责任。

        但是遇到林兆菀之后,尤其是她回国以后,骆舟开始变得突进,开始变得不管不顾,甚至在明知道父母会反对的情况下,动用骆家的影响力帮助她。

        “母亲,兆菀不是那样的女人,她从未利用过我,是我……”骆舟急于解释,却没想这番话说的更是让母亲的眉头越皱越紧,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是啊,林兆菀尚未用什么手段,也不曾求助拜托于他,就已经让骆舟这般痴狂。假以时日,这女人若是真怀了什么心思,骆舟岂不是要把骆家拱手奉上?!

        骆舟还欲说些什么,父亲却摆了摆手,“骆儿,你让为父很失望。”

        起身走过骆舟身旁的父亲,甚至没有给他一记凌厉的眼刀,更没有打骂,但却是这句话让骆舟犹如锋芒在背,比母亲刚才的话语都更让自己深感不安与愧疚。

        父亲很少夸奖骆舟,迄今为止,也只是在事务所凭借自己的能力开张之时鼓励过骆舟,当然,类似这样的训诫更是少有。“失望”两个字像一堵沉重的墙,再次将原本就不如寻常人家亲近的父子之情拉开了更大的距离。

        “骆儿,你对林小姐的情谊,我不做评价,但是如果再有任何一点威胁到骆家的事情发生,母亲势必也会在林小姐身上找补回来,你自己心中一定要掂量明白。”母亲毫不掩盖的警示着骆舟。

        “是,骆儿记住了。”即使事情已经糟糕到了如此地步,骆舟却仍旧是庆幸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既然无法回头,那便不回头就是了。

        回到卧室的骆舟洗漱完,仍旧辗转反侧,他不知道这个消息什么时候经由什么人的转述才能让林兆菀知道。

        虽然才短短两日,但是林兆菀疏离又拒绝的态度,让他每每想起都心痛不已。

        当然,我们的骆舟说到底,还是一个正经本分的学术派,酒会的注意的确是秦思南出的。

        “什么?绝对不可以,我父亲母亲一定不会同意。”当骆舟听到秦思南的主意时,不假思索的选择了拒绝。

        “哎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傻的啊?谁让你去征求他们同意了?用不用再草拟个合同,大家签一下啊?”秦思南对着骆舟翻白眼。

        “你是说……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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