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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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雯今天起得很早,她换上了件淡红旗袍,在镜子前看着身材,似乎还不错。
“行了,你就别臭美了,车夫在楼下都发牢骚了。”姑苏推门进入虞雯的卧室,笑着催促她下楼。
站在二楼环廊上,虞雯看到王伊人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端着报纸读着。
他听到脚步声,仰头看到虞雯刹那,眼神都直了;“还真是应了那句‘人靠衣装,马靠鞍’今天蛮有女人味的。”
“你什么话,雯雯平常不漂亮吗?”姑苏扶着楼梯下楼,搭着话。
“哪有你漂亮啊。”虞雯腼腆地对姑苏说。
“别贫嘴了,快去吧。”
“你不去吗?宇文掌柜见不到你会不高兴的。”虞雯说。
姑苏摸着额头,说;“昨晚应酬喝了太多酒,今天不舒服,就不去了,如果老爷子问起了,你就说我生病了。”
当两人到了宇文府,府上早已堆满了人,不过,外人不多,都是十三行中的人。一只脚刚迈进大门,尹管家就笑脸迎了上来。王伊人将礼物交给他,说;“恭喜啊,尹管家。”
“同喜同喜。”他摆手说,“里边请,王掌柜。”
府上一片火红喜庆,站在人堆中的宇文泰满脸春光。老来得子又刚当上大掌柜,怎么说也是双喜临门,哪有不喜之理?
“吆,伊人和丫头来了,快过来。”宇文泰从人群中远远看到了他们,走过来和他们攀话,“今天,咱高兴,你可要和我喝上几杯,啊?”
“我哪敢推脱呀,随了老爷子的意思了。”
“丫头,又漂亮了。”他对虞雯说,“来这里不要见外,当自己家,随便玩随便吃。”
“谢谢。”
宇文泰和他们寒暄几句后,又去照顾其他客人了。虞雯寻着一个人少的位子坐下来,王伊人转了一圈也挨着她坐下了。
“你就不能离我远一点,讨厌你知不知道?”虞雯不打好气地说。
“哎,给人当牛做马招人嫌,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亏呢。”王伊人托腮叹气。
“怎么,你还想我给你嘉奖吗?”
“是啊,要不,要不我委屈一下,让你亲一下,单身久了,看你都眉清目秀了。”
“滚!”
等客人都到齐了,众人都凑到一块拍照了。做完这些,客人们散去享受宴席了。
虞雯正拿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这时尹管家笑脸走来,说;“虞小姐,老爷子叫你到客厅去一下。”
“我吗?什么事?”她指着鼻子,好奇问他。
“老爷子亲口对我说的,总之我也不知道啥事,你过去不就知晓了。”
在尹管家推开待客厅的门,虞雯看到,除了老爷子,王伊人和栗山玉藻均在场。
老爷子向虞雯招招手,热情地说;“你来了丫头,坐坐坐。”
四张藤椅围着张原木圆桌,正好空置出一个位置,虞雯稍加思索,最终坐了上去。老爷子招呼下人给她斟茶,她只顾着摆弄着手上的一串佛珠。
“宇文掌柜,我来这里不太合规矩吧?”沉默的气氛让虞雯很不舒服,她尴尬地笑说。
“丫头啊,你觉得八廊怎么样?”宇文泰问她。
“八廊?挺好的。”
“那你想不想留在八廊?”
“留在八廊?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他觉的宇文泰这席话莫名其妙。
“是这样的,老四死后,怀荒掌柜的位置空缺了很长一段时间,再继续下去,八廊的生意必会一落千丈,前景不妙啊。”宇文泰仰躺到藤椅上,“从我门徒中抽调人过去,行内人会说我偏心眼,不好,于是,我寻思着不如让你过去先管理着店面生意,在掌眼方面,我信得过你。”
“我?不行不行,我一定会搞砸的。”她惊慌失措地连连拒绝着。
“当然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姑苏那边我会劝说她过去,她那丫头我盯着很久了,为人和做事都不错。”宇文泰说,“你么关系那么好,在一块可以互相帮协。”他瞧虞雯犹豫不决,心平气和地劝她,“你不用有太多顾虑,就当做份工吧,自己喜欢的活儿。”
老爷子这样一解释,虞雯心中无压力了,再说,她挺擅长和瓶瓶罐罐打交道;“姑苏姐没意见,我也没意见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他笑说,“今个儿我小儿子满月,丫头啊,你不是外人了,去凑凑热闹。”
虞雯应了声,出去了。
栗山端起茶盏,抿了口茶,说;“宇文掌柜,我不是十三行中的人,你叫我来,你不会盯上栗山商社了吧。”
“玉藻啊,你说那里的话,我和雏鹤社长是故交,请你来不过分吧。”宇文泰笑说,“我知道你顾虑什么,四爷刚死,你在八廊插了旗,外人总会絮絮叨叨,但那又怎样,谁规定古董行只准十三行做生意,不准他人做?”他拍的桌子‘啪啪’作响,来人赶紧给他抚抚胸,顺顺气,等他呼吸顺畅了,说,“这次咱们凑一块,我主要是为给你两小辈讲一下当年的事。”
“莫非是关于三年前,青铜鼎的来历。”王伊人眼前一亮,半开玩笑地说,“上次我来你这儿,老爷子还不肯说。”
“人老了,本想过几天安稳日子,谁料到王霸不识好歹,闹腾到点灯会上,差点闹翻了十三行。我想了一宿,一些事,藏不住的,得解决了。”
“难道,在当年,十三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王伊人追问他。
“是啊,五年前,十三行在石秀楼第一次开点灯会,选举万千担任大掌柜,将沪上大大小小的二爷们归于十三行门下。”他徐徐道来,“但当时行内掌柜们多有不服,不遵守条条律律,做着灯下黑的勾当,其中,油水最多的是走私,但这是行内大忌,也是政府明文禁止的。”他接着说,“万千成立刑堂,处罚管不住手脚的掌柜,行内顿时一片哀声载道,但碍于万千势力巨大,不敢造次,直到雏鹤英灵的出现。看似平稳地十三行,暗藏汹涌,蕴藏杀机。”
“万千有个得力的助手,他叫猴三,掌眼能力了的,对万千忠心耿耿,但他行踪却很诡秘,没人知道他真实背景,后来我查过他底细才知道,他是北平人,叫做虞士卿,她有一位养女,她就是刚才的丫头。”他看向两人说,“此事不再是秘密,相信你们也心知肚明。但他的归属谁也不知道了。”
“外界传言他在山东遭遇响马,被杀了。”王伊人说。
“呵呵,这个传言比十三行年纪都大了。”他笑说,“我记得那天晚上,在沧碣楼,我见到了奄奄一息的猴三,在场的人除了我和万千,还有老四,猴三咽气后只说了一个地名,一个名字。”他说,“津渡码头82号仓库,董胜天。”
“董胜天?至于他我有所耳闻,他曾经是赣江区的掌柜,后来死在了百乐门。”
宇文泰也不隐瞒,直言不讳说,“我们在82号仓库搜出先秦时期的青铜鼎,是他私通雏鹤商社将要偷渡到日本的文物,他一直隐瞒着我们十三行,杀死他,是出自清理门户。”他惋惜着说,“只可惜,草率杀死他是个错误,源源不断的文物不断通过津渡码头流失海外,我们才意识到,董胜天不过是雏鹤无关紧要的一员,可后来,我们亲自调查雏鹤,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人在打着父亲的旗号,向日本、美国等地方走私文物。”栗山玉藻接上了宇文泰的话,说,“雏鹤家族在当时很不平静,父亲刚担任家主,家族状况他不了解,直到在店铺发觉了不明古董,他才明白家族中有着另外一股势力,这无论对家族还是父亲无疑都是威胁,他来沪上也是为了家事。”
“雏鹤想和万千合作,双方一拍即合,最终顺着董胜天,摸索出了一个秘密。”宇文泰说,“青铜鼎来自鸿山镇一个董姓的家族,我们计划去探看一番,谁料,鸿山镇已经遍地尸体,但在宗祠中,我们看到了两张图腾。”他说,“龙马和神龟的图腾,他们正好组成三垣二十八宿。”他说,“很奇怪,镇上居民身上也都有神龟和龙马胎记。”
“归来后,万千专注于研究图腾,希望能通过图腾查清楚鸿山镇发生的一切和青铜鼎间的联系,但万千却死在了上面,雏鹤也失踪了。”
“栗山对我说过,杀死父亲应该是蝴蝶。”王伊人说。
“我听说过蝴蝶,但迄今为止,谁也不知道他是个人,又或者是雏鹤家的势力分支。”他说,“到了现在,参与蝴蝶行动的韩文彬已经死了,王霸在巡捕房等待法国人处罚,当年的事难道就查不清了?”
“其实,他们不过是局外人而已,蝴蝶行动依旧在延续。”栗山说,“蝴蝶依旧在兴风作浪。”
“是啊,蝴蝶还在。”宇文泰说。
“你觉得应该从王霸身上顺藤摸瓜?”栗山问他。
“不,他所有的信息我已经知道了,包括他在外滩区的码头和人手,就在刚才我下令清理了,至于王霸,也该上路了。”宇文泰举起茶盏,说,“他该为当年的所作所为赎罪了。”
“也好,他不是喜欢红酒吗?顺便给他捎上几瓶吧。”王伊人说。
“我老了,本不该在过多干预十三行行内事务,谁曾想过被小辈们硬撵上大掌柜的位子?但说实话,一些事做起来也心有余而力不从呀。”宇文泰惋惜说,“假若你们真想弄清楚蝴蝶计划,还得将鸿山镇作为开端。”
“既然老爷子这样说了,我觉得去一趟鸿山镇挺有必要的。”王伊人赞同宇文泰的提议,他看向栗山,笑说,“栗山,你有没有兴趣走一趟?”
“如果是王君的盛邀,我怎么会拒绝?”栗山饶有兴趣地说。
虞雯刚回姑苏家,正好看到她翘首等待在院墙外,他们下了车,姑苏招呼他们进屋说话。
三人坐在沙发上,仆人端上了三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姑苏端起杯递给虞雯,揉揉她脑袋,询问者琐碎的事。
王伊人看着姑苏侧脸,将说的话堵塞在喉咙中,他不知道她会不会为了十三行放弃百乐门收入丰厚的工作呢?他犹豫不决,再次端起杯子的时,上方的炽热度消散了许多,茶冷下来,味道会大打折扣,他没有胃口了将玻璃茶杯放归茶座;“姑苏姐,有件事,我想对你说。”
“嗯,你说。”姑苏认真的看着他,瞧他迟迟不说,‘扑哧’笑了出来,“你看你,什么表情呀,就算是有事让我做,也不必如此纠结吧。”她垂眉,喃喃低语说,“我们是最亲近的人,不是吗?”
“刘四爷死后,怀荒区掌柜的位置至今空置着,老爷子考虑到那边的生意需要打理,不过,在行中很难挑选合适人选,他的意思是,你愿不愿去暂时打理生意?”
“宇文掌柜也曾对我说过,你若决定去怀荒,我也过去为你搭把手。”虞雯接上王伊人的话,说。
“你的意见呢?”姑苏托腮望着王伊人,说,“怀荒吗?距离城隍挺远呢。”
“不愿去的话也没关系,我会到老爷子那里说说,让他另择他人。”王伊人说,“毕竟,怀荒区是非多,薪酬也不如你现在的多。”
“伊人,别人是何意见我不关心,我想知道你的意见。”
“我是希望你能够担任怀荒区的掌柜,有你在,店面的生意绝对会风生水起。”
“我同意。”姑苏不加犹豫,直口答应了。
“这样一来,也了却了我一番心思,明天,我也能安心去雾城了。”王伊人欣慰地笑说。
“雾城,你去哪里做什么?”
“老爷子对我说,当年父亲失踪前去过雾都鸿山镇。”他说,“我有必要去探查一番,。”
姑苏顾虑重重地说;“非得迈出这一步?我总觉得一你走不是好事,首先,城隍街店面的生意怎么办?”
“城隍街几十家店面的生意我暂时交给田子坊打理,他替我打理了多年生意,耽误不了事,此外,津渡码头管理权我已经在点灯会上交给总行了,大小事宜均由老爷子全权处理。”他看向姑苏,“一直以来,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你,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说,“上午时,老爷子当着我的面让你处理怀荒区事务,当时,我很高兴,因为你总算有了归宿。”
姑苏耳朵嗡嗡作响,双颊火辣辣的,这席话从王伊人口里说出来,比得上几十年陈酿的老酒,仅仅抿一点,她都会大醉;“干嘛说的和生离死别一样,你又不是不回来。”她猛然拍拍脑袋,说,“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我亲手煲了汤,伊人,你别急着走,留下来一起吃顿晚饭,我这就去厨房催促下冯妈。”
姑苏刚走,王伊人起身,穿上外套要离开,走前,他对虞雯说;“丫头,你和青铜鼎事件有关,本该参与到调查中的,但我深深想了想,还是算了,像你这么笨的人不是帮倒忙了。”他笑说,“我不在的日子,好好帮姑苏姐打理八廊的生意。”
“对了,上次的事,忘了给你说声谢谢了。”王伊人在门口再次回过头,“虽然计划没成功,但谢谢你信任我这位十恶不赦的人。”
虞雯目送王伊人离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听他一席话,她心里捂上了块热热的锅饼,很舒服。‘他真的无时无刻在为别人着想,即便是无足轻重的她,这样的男人,肩膀可以肩负一切吧’虞雯很开心,庆幸第二次没再瞎了眼。
“伊人呢,去哪了?”姑苏走了出来。
“他刚走,没让我声张。”
姑苏脸上写上了失落和责备;“哎,他这个人就是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谁也抓不住他。”她招呼虞雯吃饭,“算了,咱们姐妹俩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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