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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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朗没看他,又拨了一遍小米医馆的电话,“华玄月可不想见我,她呀,只是不想见你而已。”
身后,脚踩楼梯的声音突然停滞,玄朗不由得笑了下,回头对子期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回房间继续守着华玄月,当然,你们之间的氛围应该非常尴尬,二、离开华府,该干嘛干嘛。”
子期没说话,黑着脸,朝庭院走去。
玄朗放下电话,走到玄月房间,看着一脸忧切的女人,两手一摊,“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也不知道。”
玄月最看不上玄朗纨绔不知人情的鬼像,她猛然坐起来,瞪着他,“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玄朗被吼笑了,“他跟我什么关系?我凭什么担心?”
玄月掀开蚕丝被,跳下床,大步走到玄朗面前,“你有没有点人性?”
人性?几日来玄朗压抑的无名火顿时有了发泄的端口。他粗鲁的扯掉玄月揪着他衣领的手,“你跟我说‘人性’吗?”
玄月被他突变的脸色吓得后退,玄朗紧逼,逼得她退到窗台,退无可退。
“那今儿就谈人性,”玄朗掰着她的头,强迫她看向庭院里端着银耳羹蹒跚疾步的老头儿,“看到了吗?爹的头发全白了,你不担心吗?你不问问吗?”
玄月怔住了。
“你自己说,除了白玉,你眼里还有谁?”
“……”
“一个男人,你至于要死要活的吗?”
“我……”
“从英国回来后,你消停过吗?你为这个家想过吗?”
玄月有愧,但一直以来,她都不需要把“愧”提到明面上来。因为,没有谁会让她因此改变自己的行为。
如今,意识的闸门被玄朗突然揭开,玄月羞愤,下意识的抬手,握拳,朝他的脸砸去。
“你!”玄朗被女人突变的情绪打懵,他捂着鼻子,嘴巴抖了半天,才说了四个字,“你毁我容。”
玄月抽出枕头朝玄朗砸去。
玄朗真被气着了,“就该把你打晕了,让勃兰特打包带走。”
华老爹端着银耳羹和燕窝进来,玄朗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怎么了他又?”华老爹也只问了下,随即,把托盘放到床边的矮柜上,“我的宝贝疙瘩啊,你怎么下床了。”
玄月被老爹拉到床上,垫好靠枕,她问道银耳羹的清香。从头至尾,她都没敢抬头,不敢印证玄朗的话。
可老爹的头发真的全白了,丰盈红润的脸也憔悴疲累,苍老许多。
玄月的泪儿啪嗒就掉下来。
华老爹心疼地给她擦掉,“玄朗又欺负你了?没事儿,先喝,一会儿爹陪你找臭小子算账!”
紧抿的嘴唇不住的颤抖,眼泪止也止不住。玄月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玄朗很生气,揉着鼻子走到庭院。子期没走,他在大榕树下抽烟。
“我以为你只喝花酒,不抽烟,”玄朗双手插兜,迈着大步走到他跟前。
子期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泛红的鼻头上,“玄月打的?”
“华玄月就是头暴躁的野驴,”玄朗揉揉鼻尖,微痛,“我真不明白,你是有受虐倾向还是怎么地,怎么偏偏看上她了?诶,你看上她哪儿了?”
子期轻扬了一侧的嘴角,“可爱。”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可怕’?”
子期轻笑了声,随即,他深吸口气,很认真的看着玄朗,“你说,我要是早搬来上海,‘上海滩第一风流大少’的名头会不会是我的?”
玄朗哧哧地笑,“你是想说,如果你早白玉一点遇到华玄月,那她现在喜欢的人会不会是你?”
子期夹着烟的手一顿,玄朗看到了他白皙皮肤下微动的青色筋骨。
子期微蹙着眉宇,看着指尖飘渺的烟雾,“有点愁啊。”
管家走了过来,“少爷,老爷让您和李少爷过去用餐呢。”
子期没动,他对管家道,“我还有事,麻烦华叔,就说我已经走了吧。”
闻言,玄朗看向他,“什么事?能算我一个吗?”
子期初遇玄月,源于和二八男的赌约。自那日,子期在街头强势宣告“华玄月是他的女人”后,二八男着实老实了一阵。但最近,他很缺钱。
思来想去,二八男决定用当初赌约的“污秽”,把子期变成他这辈子的钱袋子。
他把地点定在了露华浓。
二八男不习惯去露华浓,他习惯去春情缘,但春情缘死了茉莉,他觉得晦气。
二八男没钻女人堆,无意中,他听到角落里那桌人的谈话。
青云盟,淮帮,督军府,魏井。二八男听不太清,但直觉上说的是那回事。
他拿起一壶酒,几步走到跟前,冲着那帮人狂喷,“土鳖,土鳖!”
任谁被喊土鳖都不大痛快,二八男成功把众人的视线集中到自己这里,“你们懂什么?什么就魏大人下令要打青云盟?”
“哟,这位爷您知道?”不知谁起了个哄。
二八男挤走一个小浓姐,大咧咧的往前一坐,冲众人勾勾手,诡异的说了三个字,“李文豪。”
浓姐恰巧从此经过,听到这三个字,立马停下,看着二八男。要说浓姐是不认识李文豪的,但前几天,李文豪包下了露华浓,在此招揽客商。但他本人并没有叫姑娘。
“李文豪敢假魏大人的名?”又有一客问道。
“可不咋地,”二八男来了兴致,“你在通缉令上看到大红章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人摇头后,众人皆摇头。
二八男说得兴起,一拍桌子,“知道为什么吗?”
浓姐也想知道为什么,但她看见了出现在门口的玄朗和子期。她还记着上次玄朗的仇,见此,她昂起浓妆艳抹的脸朝他走去。
但玄朗却跟着转身离开的子期。眼见他要走,浓姐赶紧丢了那幅故作,迈着小脚疾步追上去。
“华少爷,好吃好喝的给您备好了,赏脸啊?”
玄朗看着从进门就脸色阴沉的子期,对浓姐道,“今儿,我陪李少爷来的。”
浓姐哼了一声,扭着屁股走了。
这一闹,二八男已然看到李子期,也看到子期旁边的玄朗。老天爷果然待自己不薄啊,他拍掌大笑。
子期也看到他,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众人并不知道李子期是谁,看了一眼后,又接着谈论“李文豪假借魏井”的大八卦了。
二八男挺直腰杆,斜了子期一眼,复又看着玄朗,躬身敬道,“华少爷,好久不见。”
玄朗挑了挑眉,“你我,见过?”
见玄朗如此直接不留情面,二八男也不在意,“您来的正好,一出大戏,马上就要上演。”
说罢,他又偷瞄了眼子期。子期的心思并不在这儿,他小心翼翼的听着周边人对李文豪的议论,内心翻浆倒涌。
“李少爷,借一步说话,”二八男双手环抱胸前,挑衅的看着他。
子期稍微回神,看着面前的跳梁小丑,“不用,有什么话现在说。”
二八男瞄了眼玄朗,“你确定?”
玄朗看出了苗头,“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
这时,靠着楼梯的浓姐突然两眼放光,扭着腰肢,跑到门口,“哟,哪阵风把贵人您吹来了?”
顺着她的声音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子期内心一沉,神色大变……
来人是林卓,李文豪的秘书。子期十岁那年,就是被他接到了李文豪的身边。
林卓冷着一张脸,把一个信封交给浓姐,“先生在此宴客的尾款。”
“哟,这种事怎么烦劳您亲自跑一趟,您派人传个话,人家过去嘛,”浓姐挂着媚笑,想上前又不敢,靠远了又怕冷待贵人。
林卓跟李文豪一样,对这种地方向来避之不及,见任务完成,转身就走。
他也许看到了子期,也许没看到。
但子期极不自然的扭过身,闷头走向最里的卡间儿。
二八男紧跟过去,玄朗也跟了过去,他只好奇,子期和二八男之间关于自己的赌约,并未注意到子期的异样。
二八男见子期没有预料中的乖乖拿钱,气急败坏,他一脚踩到桌子上,揪住子期的领结,“李少爷,您可千万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惹急了老子,你兜不起!”
子期似乎被抽走了反应的魂魄,但眉宇间却是风暴肆虐。二八男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他哼哼一笑,“李大少爷,破财消灾,你省事我省力,咱双赢。”
子期看着二八男,脑海中却是那日李文豪把他叫到书房的场景。
奶妈指着那个男人说,“少爷,那就是您的父亲。”
但被称为父亲的男人轻咳了一声,“你记住,出了这个门,你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奶妈讪讪的表情,子期至今都还记得。
自那以后,子期强迫自己压制所有对李文豪的疑惑。
他不知道父亲是做什么的,不知道钱是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他找我外人面前叫他父亲。
但邻桌的议论源源不断的传来,他们说,李文豪假借了魏井的名义,进攻青云盟。他们还说,李文豪根本不是茶商。
那他是什么呢?
子期不敢再听,起身就走。他站起的力度太大,二八男被掀了个趔趄。
二八男被拂了面子,他一把拽住子期,“合着老子费这么半天劲,你小子压根没听进去啊!”
子期挣开他的手,冷冷问道,“你想怎样?”
二八男没了再废话的耐心,他啐了接下来,走到外间,大拍着巴掌吸引众人的主意。待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二八男身上后,他得意的看了眼子期,“李少爷,我最后再给您一次机会。”
子期心气不爽,满腔怒火无处宣泄,见二八男仍旧不知死活的挑衅。他咬着牙,一拳砸在二八男肥硕的鼻头上。
二八男惨嚎一声,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子期大骂。随后,他添油加醋的把那天的赌约说给了玄朗。
玄朗不信子期会说那些腌臜话,但是腌臜话听着很不爽。他搭在木质扶椅上的修长五指奋力旋转扩张。在二八男惊惧之色尚未成形时,一步上前,抓住他的肩,右膝猛地顶到二八男下腹处。
二八男痛到面目狰狞,好半天才哀嚎出声。
浓姐急忙跑过来,看到自己新置办的家伙什儿没遭殃,顿时松了口气。她挥着手帕叫嚷着,“没事儿、没事儿,散了吧,都散了!”
玄朗把子期带到奈何天,吴旷给他们送了壶茶后就退了出来。
子期闷头不语,玄朗也不说话。他端坐在茶盘前,洗茶、清水、煮茶。而后,把茶水倒在面前精致的白纹茶盅里,送到子期面前。
子期看着微微晃动的茶波,沉了口气,抬头问玄朗,“你不恼我拿玄月当赌注?”
玄朗笑笑,“你要是知道她小时候是怎么揍我的,估计就不会这么问了。”
子期也扯了下嘴角。但接下来玄朗的问题和一改平常的神情让他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儿。
“咱也算认识了一阵子了吧?不过,我好像对你一无所知啊!”
子期只觉呼吸顿停。
“你们家干什么的?经商还是从政?有钱还是没钱?”
“为什么这么问?”子期终于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一句话。
“你不是追华玄月吗?”玄朗又恢复往日的风流大少模样,“你看你,如此有底气有耐力,关键是有勇气,以及,日后的抗击打能力,我怎么着也得好好认识认识啊!”
子期迟疑的看着他,想要分辨这番话的真假程度。
如果,玄朗调查自己,他会用多长时间发现自己和李文豪的关系?他能发现吗?如果他发现了,那父亲会对他……
心脏突然被剜空了一块,子期正襟危坐,“我,李氏,名子期,无字。祖籍福建,世代经商。十岁那年,母亲去世。也在那年,我见到从未谋面的生父。但父子关系不好,准确来讲,我和父亲之间只剩金钱关系。他给我钱,我管他叫父亲。我……”
玄朗听笑了,“这么严肃干嘛?”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欸,你该不会和李文豪有什么关系吧?”
呼吸顿窒,子期掐紧手腕,他想坦白,但他不知该如何坦白。
突然,玄朗哈哈大笑,“你知道你现在特像便秘吗?”
他又笑,拍桌大笑,“我开玩笑的,姓李的多到数不过来好吗!再说了,你要真跟李文豪有关系,那二八男还敢敲诈你?”
“呵!哈哈,”子期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他跟着干笑两声。
“不过,华玄月要真找了你,说实在的,比找白玉强!”
女人嘛,最好找个爱自己的。毕竟,去爱别人是件太痛苦的事情。
茶杯见底,子期问了玄朗,“白玉,还没找到?”
玄朗揉揉眼睛,摇摇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希望他活着。”
“哦?”玄朗听的新鲜,“白玉要不在了,你不是更有机会?”
“他还是活着吧,我喜欢公平竞争。”
如果他就此死了,那在玄月心里,会永远有一个专属于他的位置。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子期不喜欢。
这时,小白菜火急火燎的闯进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灌进肚子里。
玄朗靠着椅背,笑道,“白大记者今儿得闲儿了?”
小白菜把喝空的杯子压在桌子上,看了眼清俊可人、又有些娇赧的李大少爷,眉头忽地皱在一蹙。他盯着玄朗道,“我说,你还真是不爱女妆爱男妆啦?”
玄朗拿起空酒杯朝小白菜砸去,“有没有个正行。介绍一下,这位李子期,华玄月的追求者。”
闻言,小白菜一脸惊悚又一脸佩服的冲子期深深的点了点头。
子期不解的看着玄朗。
玄朗指着小白菜道,“你叫他小白菜就行,现在是记者。以前呢,被我姐追着揍过。我姐是19岁去的英国,差不多就揍到那个时候吧。对了,她从英国回来后,没再揍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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