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入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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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了,绑他的正是张冒,以及站在张冒背后的几个壮汉,这几个壮汉看起来十分的不好惹,凶神恶煞。
张冒冷笑道:“你拿了库房的钱,必然是不能放在桑府的,说,你给放在哪里了。”
桑琦没想到张冒一直误会他拿了钱,他苦笑道:“你要我说几遍,我没有拿钱。”
张冒一拳打了过去,冲着桑琦的肚子,冷嘲热讽道:“果然是大少爷,谎都不会撒,话说我最讨厌你这样命好的少爷了,不如我割了你的一个耳朵,想必少爷就会说了。”
这话让桑琦不悦,他忽略了张冒的威胁,他自嘲道:“我已经落魄成这幅样子,有什么命好的。”
张冒阴阳怪气,反唇相讥:“不愧是少爷,你还不够命好么,你父亲是靠着桑小姐的家族发家的,能做到如今的规模全靠桑小姐的家族帮衬,如今父亲死了,母亲进了大狱,桑小姐的亲生母亲还是你父亲和母亲一起谋害的,若是其他的家族定要将你身无分文地赶出去。
可桑小姐却把你放在掌柜的店里,让他好好关照你,桑小姐有那么多店,偏偏把你放进这个店里,这个店可是桑府发展最有势头的,如今掌柜这么关切你,恨不得事事手把手教你,这不就是要把你培养出来么,这还不算命好。”
桑琦从未这样想过,可如今张冒说完,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误会桑篱了,可事到如今,又岂会有回头路呢。
他不甘心道:“是么,原来是我一直想歪了,呵呵。”怎么会甘心呢,他想问桑篱,是不是张冒口中所想的这样。
从她母亲让他忍着开始,说他父亲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女孩的母亲的,他需要等待,于是他一个人静静的在门缝里看着父亲亲切抱住了桑篱。
从他最爱的东西成了堂兄手中的东西,从那些珍惜的东西被堂妹轻易的打碎。
可他只是想活着,不想被人夺走任何东西了而已啊。
他这样想了,突然头剧烈的疼了起来,痛苦占据了整个脑袋,他看什么都蒙着一次诡异的光,而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张冒身上,张冒不知为何,痛苦的倒下了,挣扎了两下起不来身了。
其他的大汉惊悚看着这一切,他们拿起刀,想要砍了桑琦,桑琦的目光看向了他们,这几个大汉痛苦的倒下了。
桑琦发现自己的力气格外的大,他可以轻易挣开身上的绳子。
过去不记得的记忆争先恐后冒了出来,从小时候开始,那个想要偷偷从他手里带走东西的人倒下开始,到一个无辜的姑娘昏倒,到库房的守卫失去意识,再到面前的人一个个倒下。
桑琦心里极度平静,也十分悲哀,我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呢,我还能和其他人一起生活么。
痛苦和孤独占据他的身体,让他有点冷,不自觉在发抖。
随后他听到撞门的声音,他有些惊恐,他不知道进来的是谁,他会不会伤害那个人。
可四周没有窗户,他无法逃离。
楚薄和桑篱赶了过来,镜子提醒楚薄:“桑琦醒了,他被逼出那种伤人的模样了,主人你的灵魂很强大,不会被伤害,但神女就不一样了,她的灵魂多次被他伤害,恐怕极易受伤。”
楚薄道:“好,我会保护好桑篱的。”
镜子:哦豁,你叫了神女的名字。
楚薄:……现在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么。
楚薄和桑篱几乎是砸开了门,门里桑琦背对这他们。
楚薄知道这是桑琦不想伤害他们,楚薄道:“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互相介绍,桑琦少爷,我叫楚薄。”
桑篱轻声喊道:“桑琦。”
“你们都走,我不想见到你们。”
桑篱和楚薄见到满地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呢,桑篱逆反的情绪出现,她不再继续维持温柔的脾气,她一副瞧不上桑琦的模样,嘲笑他:“你就这幅模样了么,连头都不敢回,过去他们说你可以和我争一争家产,我还当真了,早知道你这幅模样,我至于想了好几日么。”
“你说什么。”果然桑篱的激将法十分有用,桑琦立刻转过了头,他第一次变成这样,还不习惯,完全忘记自己的力量,等他转过去看到楚薄和桑篱之后,立刻后悔了。
可让他惊愕的事情发生了,他以为楚薄和桑篱也会倒下,可他们全然无恙,那让所有人倒下的力量在他们身上没有丝毫的作用。
在桑琦转过来之际,楚薄就已经察觉到不适,他立刻用了灵魂的力量,挡住了桑琦的力量,有这几日治病救人的经历,他早就习惯了这份力量,因而并不艰难,甚至可以轻松保护两个人。
“怎么会这样。”桑琦不可思议道。
其实同样怀疑的还有桑篱,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却发现在自己白做了,她目色复杂地看着楚薄,她想知道楚薄到底有多强。
现在要紧的是桑琦,她看向桑琦,最初是没什么感情的论调,其实她不是多么喜欢他,也不讨厌他,也不指望这个人可以帮助她什么,她只希望这个人能活得差不多点,就够了。
她不喜欢他这幅模样,像是丧家之犬。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但还是尝试开口说了:“我过去不喜欢你,你脾气又硬,又不会让着我,天天就知道惹我,可我一有事,你就会来找我,后来我想了想,其实你也挺好的,是我一直没有接纳你,一直为难你,一直让你痛苦,过去我太过弱小,我张扬舞爪的伪装自己,害怕你们的关心,如果可以,你愿意重新回到桑府么。”
桑篱说得并不是声泪俱下,甚至可以说还很生硬,可偏偏这样的话,桑琦却泣不成声。
眼泪充满了眼睛,带出一丝丝微光。
他浑身奇怪的地方渐渐消融,渐渐恢复之前的模样。
桑琦他只想要一个归乡。
镜子不可思议:“没想到竟然真的开解成功了。”
“他所有的不甘心都来自尊者,尊者说开了,他也许就想开了。”楚薄做了一个总结。
“呵,怎么不叫名字了。”镜子吐槽道。
楚薄:……总有一天学学炼器,把它回炉重新炼一遍。
倒在地下的人没有死,楚薄将他们救了回来送了官。
镜子:“这手段熟练到让我心疼。”
桑琦去掌柜那里,掌柜难得不那么严厉,赵合也十分照顾他,这是桑琦第一次而赵合主动说话,”为何掌柜一直对你青眼有加呢。”
赵合道:“掌柜是个厉害的人,城里面他做的生意成了十有八九,其他人都没有他这么厉害,我想学会,就每天多学学了。”
桑琦觉得自己一直痛苦源于他自己的多想,实际上抛弃这种多余的情绪,他不再那么痛苦,况且,掌柜是个厉害的人,他得跟着学学。
日子一如既往的过这,只是店面多了一个小姑娘,经常偷偷的过来瞧他,那个小姑娘在他记忆里出现,昏在他面前了,桑篱说他没有杀死过人,被他伤害的人也已经商议好了。
桑琦当时没说什么,但一直十分愧疚。
如今见到这个小姑娘,桑琦心里的愧疚感消失了不少,桑琦一贯冷硬的面容多了一抹笑,他主动向小姑娘说话,想要弥补过去对她的伤害。
桑篱一如既往的热情,她也经常给楚薄惊喜,但楚薄无法回应她,桑篱就十分难过,但第二日就又继续热烈。
就连镜子都感慨:主人,你都提前做完了,不如就回应了吧。
楚薄摇了摇头,道:“我不想这样。”他不想在梦里占人家便宜,况且,他的本性不是如此,桑篱只是在梦里被他的假象欺骗了而已。
时间一眨眼过去了,其他人告诉楚薄该去考试了,楚薄想起来自己过了乡试,还有会试。
桑篱这日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她神色落寞,但还是祝福楚薄。
她两个手的手指交错,恋恋不舍,她眼里有一种期盼,堆起笑道:“等你会试过后,我可以去京中找你么。”
楚薄原本不想扯上牵扯,想在此刻斩断了姻缘,但他看着桑篱,还是点了点头。
楚薄其实不是很舍得,但也踏上了路途,走了一半,他惊觉四周似乎有了变化,一朵朵蒲公英在四处飞舞,将他拖入另一个世界。
楚薄面前是一个男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就是那个神的本来面目。
这个男人和桑琦有三分相像,但这个男人更俊美,有一种朦胧的飘逸。
男人惊喜道:“这么多年了,只有你进来了。”
楚薄按捺住疑惑:“其他的继承者没有见过您么。”
男人笑了笑:“你果然十分聪慧,已经猜出我的身份了。”
楚薄无奈,这都猜不出来他是靠什么自信敢来尊者的梦境里面。
男人又道:“这是只属于我自己的世界,我当时离世之后,其实确实可以在下一任继承者身上醒来,但我知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机遇,我不能这样剥夺,于是我选择自己封住自己。”
楚薄不知道这个人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做到的,但楚薄是不会这么做的,他更想活着。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只有这个男人是神。
男人无奈道:“可惜多年前我察觉我的力量产生了割裂,哪怕我的灵魂选择最初至情至善的人,但一部分人终究败在自己的有所求下。”
楚薄知道他说的是国师。
“还好这个世界有你这样的人。”男人又感慨。
“桑琦是我的化身,他被信任的人伤害,却又有强大的力量,可惜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就算再劝自己,也难以自我开解成功,是你出现,拯救了桑篱,进而拯救了桑琦。”
楚薄知道男人说的意有所指,他被国师伤害,难以从痛苦中解脱,是桑篱重新让他恢复。
“你有什么想问的么?”男人说。
楚薄安静的听着,其实他有很多问题,可话到了嘴边,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
男人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他笑了笑道:“罢了,我也只是千百年来无聊,找你寻个开心。”
楚薄对这个男人的任性十分无奈,他道:“那前辈消遣完了,小辈可以走了么。”
男子若有所思:“你想问些其他的么。”
楚薄其实原本没什么想法,如今听了男子的话,他问道:“那你能能察觉到神女的事情么?”
男子没想到楚薄会问出这些事,但听了楚薄的话,他立刻察觉到楚薄对桑篱的感情,他失笑道:“我说了,我选择封住了自己,传承的只是我的力量,我只在我自己的世界里面活着而已,并不能看到我的继承者做了什么,除非她做了什么震天动地的大事,可惜,我的继承者如今没有人做到。”
最后一句话男子说得十分玩味,似乎在昭示着什么,但楚薄没有上钩,他有一种直觉,就算自己无论怎么问,这个男子也不会说出来。
男人笑了笑,道:“你走吧。”
楚薄消失在蒲公英之中,离开之前,他似乎看到男人说得最后一句话,“祝你这一世心想事成。”
楚薄骤然愣住。
楚薄沉默了片刻,随后他问镜子:“那个男人说得是什么意思。”
镜子呆了呆:“他说什么了\"
楚薄不想指望镜子了。
他出来了,但也没完全出来,他发现如今是灵魂的状态,自己的身体躺在那里,灵魂飘在这里,他无法回到身体里面了。
镜子激动道:“主人,神帮了你呀,你现在可以离开这个梦境的世界了,这个世界的流速加快了,这个梦境马上就要结束了。”
“可我答应了桑篱。”楚薄突然想起和桑篱的约定。
镜子:“可之前明明救了桑琦,主人你也没有离开这里,证明离开这个梦境很难,如今神帮了你,主人你不用上这次机会,恐怕离开会很困难。”
楚薄缄默不语,镜子吼道:“主人,这个只是神女的梦境,是她痛苦情绪的投射,并不是真实的她,真正完整的神女在外面的世界等着主人你呢。”
“是啊。”楚薄停下了步伐,他静静看着他的身体,和镜子说得一样,四周的流速变快了不少,他见到一个人出现在他身边,惊慌的离开了,不久之后官府来了人,将他的骨骸带走,他跟着官府的人。
随后,他见到了桑篱,桑篱一副呆呆的模样。
在他的记忆里,桑篱一直是霸道的、热烈的、活泼,可如今她像是失去了一切的支柱,拿着手中的文牒,一遍遍对楚薄的尸骨道:“你不是答应我等着我去找你么,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她说得并不凄厉,她努力扯着嘴角,眼泪却无声的落了下来。
“你个骗子。”桑篱双唇翕动。
楚薄静静站在她的身边,他想安慰她,可惜只有楚薄和镜子知道这件事。
镜子轻声提醒楚薄:“三炷香到了。”
楚薄面前混沌了起来,他前面多了一道烛火,在前方给楚薄引路。
楚薄知道这是神帮助他,他跟着烛火离开,离开之前,他回望了一眼,桑篱还死死抱着他的东西,不肯撒手。
楚薄醒了过来,他面前不再是那无法控制的梦境世界,而是渡忧河。
他面前的神女还在沉睡,但脸色好了很多,她的脸色不再是那夸张的熏红。
而是一种更正常的红意。
楚薄将她从自己身上挪开,放在身后的枯树上,盛泽马上就要到了,他不想让盛泽看到这一幕。
他此刻已经明确自己的心意,过去的一切也就有了解答,难怪他的情绪会被桑篱牵动,原来是如此,他爱慕桑篱,他自诩聪慧,没想到到了如今才发现。
他在还真是痴傻。
但既然如今已经知道了,他就不会如同过去一样,放任自己的爱慕。
盛泽到了,他原本拿着掌门给他的珠子,来避免怨气的伤害,可真到了这里,却发现渡忧河已经不是过去的模样了,这里不再怨气横生,而是和静庭其他的地方一样,被浓郁的灵气充盈。
盛泽眉头微皱,他知道神女实力强大,但有国师的禁锢,她十分虚弱,因而在神女被掌门关到渡忧河的时候,他心里对掌门的决定是不赞同的,但掌门是他的师父,他无权置喙。
若是过去,他必然不会心疼神女,但之前他混入白曜山,和杨硝、江子裕打了几次,杨硝和江子裕在打斗上都是经验丰富的人,更是个聪慧的人,他们猜测到盛泽的身份,但他们没有揭穿盛泽,而是提点他修行,这让盛泽十分意外——掌门那里众人都是互相藏私,从未有过这样坦诚的时候。
他不禁对两人刮目相看,而和他们相处时,他们也说过是如何看待神女的,在他们口中,盛泽也第一次对神女的印象有了改观。
也许神女不是像谣言里面那般恶毒。
而后杨硝死了,盛泽听到这件事其实挺难过的,白曜山炸了之后,是杨硝将他送出去的,还半开玩笑的说再来白曜山玩。
可在听到他的消息,就是他离世了。
听到这件事,盛泽练了一夜的剑。
他不明白为什么掌门不去派人救白曜山的弟子,也不明白为什么掌门为什么要惩罚神女,总之,再杨硝死后,似乎一切都开始乱了套。
他不甘心。
如今渡忧河有了异变,他想去看看,渡忧河里除了有神女,还有一个他的对手——楚薄。
其他人都在猜掌门的意图是让楚薄成了神女的累赘,让神女彻底承受怨气的侵蚀,可以盛泽对楚薄的了解,他必然会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果然,渡忧河的诡异就证明了盛泽的猜想。
盛泽原本想去求掌门让自己去见一见神女,可他迟疑了片刻,随后他想起楚薄对于掌门的偏见,于是他装作憎恶的模样,果然,掌门爽快的让他来了。
但他也因此心凉了,他的师父不该如此的。
盛泽跨过渡忧河大半的路途,看到了楚薄,楚薄看起来十分健康,而神女倒在枯树那里,安稳地沉睡。
果然,这一切是楚薄搞出来的。
盛泽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盛泽道:“你果然每次都能惹出麻烦。”
楚薄看了看四周:“我不认为我带来了什么麻烦,这里一直是静庭头疼的地方,如今我化解了这里的怨气,反而让一些弟子从看管的工作里面解脱,从长远来看,我反而做了好事。”
对于盛泽这样初出茅庐的天才弟子,楚薄自然不会在口舌上输了。
盛泽被楚薄怼惯了,他冷冷道:“真是白来看你了。”
“你是来看我的。”楚薄夸张的惊喜道。
盛泽:……
“给你的。”盛泽扔给楚薄一样东西。
楚薄接了过来,是几枚灵丹,楚薄没想到盛泽还会这么好心,盛泽道:“这件事是我师父的错,他这个人年纪大了,不喜欢其他人违逆他,你不要将他做的事情放在心上。”
楚薄没想到盛泽是过来说好话的,他冷静下来,道:“晚了。”
盛泽怒视他:“你故意和我作对”
楚薄真没这个想法,只是掌门和神女之间的怨恨,已经不是说上一两句就可以解开的了。
也不是盛泽做些什么可以改变的了。
楚薄道:“掌门他不止做了面上这些。”
楚薄知晓前世,掌门对不起桑篱的太多了,不止掌门,静庭里面绝大多数人,都对不起桑篱。
他们之间的仇恨已经不可能化解了,可惜如今桑篱不知道,而楚薄也不会特意捅出来,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神女还没有机会彻底反抗静庭,反抗国师的手段。
“掌门做了什么。”盛泽沉声道。
盛泽标榜自己是个天才,可自从面对楚薄之后,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被踩在地上。
如今楚薄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这让盛泽十分厌烦,他不是厌烦楚薄,而是楚薄说的可能是真相,可他却一无所知,仿佛其他人都在向前,只有他被落下了。
“你回去之后就下山吧,等你历练多了,就知道掌门做了什么了。”
楚薄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因为就算他说了,盛泽也无法感同身受,只有他下山之后,察觉到百姓的痛苦,也许他就有所感了。
盛泽握了握拳,道:“希望你不要骗我。”
楚薄一副你随意的模样。
盛泽又道:“这里面的怨气是你化解的么。”
楚薄还未说话,盛泽就自问自答了,“无论是不是你,我都会和掌门道,这是神女做的,如果是这样,掌门就会对她忌惮一些,你们在白曜山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镜子:“没想到盛泽如此有想法。”
楚薄对镜子道:“他这样做确实可以解决很多麻烦,只是他什么时候想的这么开的。”他传音完这话,立刻沉默了,他的记忆力太好,想起来盛泽偷偷潜入白曜山之后被他安置在哪里了。
盛泽瞥了眼昏睡不行的神女,又看了眼站着的楚薄,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无言的离开了。
待盛泽离开,楚薄放松了一下,他刚想说什么,桑篱醒了,她目光黑黢黢的,如同夜空下的宝石一样华美,却更像试金石一样仿佛能看透人心。
她这样盯着他:“掌门他做了什么。”
镜子大惊:“天啊,神女她醒了,不知道听了多少。”
楚薄也有些讶然,他担心神女,将一大半的注意力放在神女身上,可没想到她竟然毫无声响的醒了过来。
不过也是,桑篱是化神期的大能,她屏息的力量只会更强,根本不是如今的楚薄可以窥探到的。
只是桑篱问的那些话他却不能如实相告,掌门确实做过太多错事,可若是现在的桑篱知道了,必然会忍着痛苦和掌门决裂,但此刻决裂,对桑篱没有一丝好处。
短短一瞬,他已经将利害算计的明白,他要瞒过桑篱。
于是他如春风化雨,十分喜悦道:“尊者你醒了,我刚才只是想让盛泽离开,随口说的。”
桑篱犹疑的看了看楚薄,但见到他真挚的目光,她忍住了,道:“嗯。”
镜子虚惊一场,道:“主人你可太厉害了。”
桑篱她勉强自己起身,最初有些摇摇晃晃,慢慢她站稳了,看向了四周,四周已经毫无死寂的模样,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发出了新芽。
桑篱挑了挑眉:“你可真是给我带来意外。”
桑篱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心里不知缘何,竟然冒出一股怅然的情绪,仿佛那些痛苦和离别,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如同朝霞下的露珠,消失不见。
桑篱淡漠道:“我们要在这里待上七日,如今只过了一日,我身体不好,不知什么时候会昏迷,你不必管我。”
楚薄道:“是,尊者。”
桑篱闭上了眼,进行修行了。
镜子十分不甘心:“主人,神女这样说,你就应了么,孤男寡女,你竟然不莽上去。”
楚薄很想封住镜子的嘴。
而桑篱名义上是修行,实际上她处于她自己的小世界之中,在进来之前,她察觉到自己会失去意识,特意藏了一个留影珠。
如今她寻得机会,终于可以看上一看。
桑篱原本以为会看到留影珠的自己发疯,在这里肆意攻击,可没想到和她想的截然不同,她的确发疯了,但不是乱用灵力的发疯,而是对楚薄的发疯,看的越久等,她不禁老脸一红,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浮,竟然这样为难楚薄。
而她楚薄在她做了那些事情之后,竟然没有丝毫怪罪她,反而选择救她,她觉得将楚薄带回白曜山真是做对了,他虽然神秘,但实际上还是很顺眼的。
看完之后,她的神色愈发的沉默,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离谱。
只是,桑篱看向留影珠里面的自己,眉眼如黛,容貌并不算平庸,甚至可以说是很惊艳,为什么楚薄竟然没有一丝越界呢,难道自己对楚薄没有一丝吸引力。
桑篱陷入一种奇怪的情绪,无法自拔。
过了两日,桑篱身体好了许多,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了,她想得还是挺明白的,其实失去意识的时候话语虽然大胆,但也有一定的期望在里面的,她确实想和楚薄结成道侣。
她想要知道楚薄的一切,她更想得到楚薄的一切,她想楚薄为她倾倒。
但不是现在,桑篱不想为长不尊,如今楚薄还是个少年,离加冠还有两年,她不能这样做。
话说,桑篱陷入回忆里面,她过去不要说伤害月宜尊者了,就算生成违逆的心思都会痛苦不已,可如今她不过疯上一疯就好了,她不信国师会对她这么仁善,可她却找不到真相的踪影。
她陷入一种迷茫,哪怕她决定修成化神期都没这么迷茫过。
她尝试探索自己的力量,却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拦在外面。
桑篱没有停下,她努力的尝试,不甘心就这样停下。
她不知尝试了多久,终于,她面前终于见到一丝光亮。
她走进这片光亮处,四周是蒲公英的力量,而后她见到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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