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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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最后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而等楚薄问他有什么后果的时候,镜子却开始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
楚薄猜测自己该是打扰到镜子了,不然它应该可以继续说下去,也许这几日的吸收灵气有了作用。
楚薄并不在意,又不是第一次变成金丹,他心里有数。
当时桑篱也说过,他身体里面有两种力量,此刻这两种力量在楚薄的身体里潜伏,因太易归一诀的缘故,灵气和魔气维持一种平衡的状态。
但楚薄知道这两种力量不会一直平衡下去,等他越来越强的时候,这两种的力量就不会这么安稳了,只是楚薄已经选择了和前世不同的路,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对于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恐慌。
他对镜子安稳道:“我确实可能发生一些什么,那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他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其实他并不乏累,成为筑基的修士之后,他再也没有体会过劳累的感觉,只是此刻他躺在了沧澜殿中,他心脏莫名跳动得很快。
楚薄需要时间休息一下,调整一下控制不住的情绪。
翌日,楚薄醒了。
他猛地睁开了眼,此刻天光熹微,可以说很早,楚薄有些惊讶,他已经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可在沧澜殿的第一夜,他得以安眠。
楚薄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新衣服。
他出门向南走,走向了花房,花房并不算远。
楚薄走了一会就到了,等花房映入眼帘的时候,他十分喜欢,这里是用竹子搭建的,四周都垂着花,而窗子极大,光芒可以直接映入,十分养眼。
他敲了敲门,四周的花帮他开了门。
楚薄进去,这群花叽叽喳喳:“你就是照顾我们的吧,我听殿外的花花说了,你很凶。”
楚薄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凶么。”
这群花见人见得少了,第一次见到楚薄这样面容干净演戏炉火纯青的少年,于是它们立刻卸下心防,完全把它花的警告抛之脑后,和楚薄做起了朋友。
楚薄前一段时间仔细学习花草的知识,他记忆颇好,加上他过去就有过照顾花草的经验,于是他轻车熟路给这些花换了几个位置,还给一些话修剪了一番,又救了救几个快被泡的蔫蔫的花。
等他忙完,阳光彻底照了进来,这时候所有的花对楚薄都是十分喜欢,这个人类不仅能把它们照顾好,还能把它们打扮得美美的。
楚薄忙碌的身影完全被桑篱和殷漳看见,殷漳感慨道:“果然让小皇子来就是对了,他可真会养花啊。”
桑篱也觉得这些花似乎更顺眼了,她道:“回去吧。”
殷漳:所以你过来就是看你的花房一眼,这不合理。
殷漳连忙劝住桑篱:“我们去见见小皇子,问问他在沧澜殿过得如何啊,沧澜殿没有外人,他要是不适应了,我们也得好好疏导他啊。”
桑篱听此,再次嫌弃:“他不需要。”
殷漳: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小皇子。
不过桑篱的话殷漳是不会顶嘴的,他只是愈发得怜惜小皇子,楚薄他过去过得多苦,才能以一个皇族的身份对这些事这么熟练,殷漳决定发挥自己前辈的温暖,好好照顾这个后辈。
桑篱毫不犹豫地立刻了。
殷漳到了楚薄面前,他道:“你住的好么。”
楚薄露出满足的神色:“我很好。”
殷漳沉默了,原来真的不用照顾啊。
原来多余的竟然是他。
楚薄的日子过得两点一线,花房和宫殿,这些日子他将所有蔫蔫的花都救了回来,和这群花处得十分不错。
因而他也听闻了不少秘辛。
是他过去知道却不是很了解的。
神的力量可以不从出生继承,可以在上一任继承者活着时,将力量度给下一任,当然若是上一任横死,这些都没有准备好,下一任会从出生才继承。
为何如此呢,是因为下一任可以选择的人可以有一到两人,由上一任判断品性才能交出力量,避免力量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
其实这种概率很小,神选的继承者几乎都是心有大道的人,只是但凡出现一个背叛的人那就是毁灭性的打击,过去有一个神不知为何选择为魔族效力,各洲血流成河,人族不得不派出人将对方绞杀。
力量落到下一个继承者身上之后,人族小心翼翼,生怕对方长歪了。
因而也选择继承者这件事就更谨慎了。
而到了国师这一代,国师感觉到他的继承者在他的本家,他以为是他本家最有天赋的女子,也就是如今的月宜尊者,却没想到是月宜尊者侍女,也就是如今的桑篱。
国师和他的先辈不同,他只有桑篱一个选择,另一个选择死在了一场病中。
国师不喜欢桑篱,但还是把桑篱带到了静庭,当时也不是让她住在白曜山,只是给她一个住处。
他们觉得桑篱只是一个十六岁的人族,对于修士而言,她年纪不小了,她甚至还没有筑基,就算她继承国师的力量,她恐怕上限也就是筑基了,也就百年而已,就要仙逝了。
因而当时静庭的人没有一个人把桑篱当回事。
桑篱也并不和静庭的人交好,她只是默默在一个院子里养病。
至于为何养病,听闻她上静庭之前,被月宜尊者打成重伤。
等国师仙逝,桑篱继承了一部分的力量,她的力量继承的不全,国师虽然心怀大道,心却是个偏的,他知道桑篱和月宜尊者不对付,也怕自己死后月宜尊者受欺负,特意将自己的力量封了一部分,将压制力量的秘宝交给月宜尊者。
当时其他人只道国师老了糊涂了,桑篱不过是蝼蚁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是天才的对手,可谁也没想到,短短数百载,桑篱成了化神期老祖。
超脱所有人的认知。
而后那群人才感谢国师的远见卓识,要不是他们手里还握着这个秘宝,凭他们之前对桑篱那过分的手段,桑篱怕是早就离开静庭了,甚至和静庭为敌了。
楚薄知道桑篱和静庭的人有龃龉。
也听闻过静庭百年之前并不把桑篱当成一个人来看,在静庭的人眼里,她只是一个制造灵气的工具,反正有秘宝在手,他们不怕桑篱不听话。
甚至还有宵小觊觎桑篱,那次桑篱自杀未遂,他们才发现桑篱是个不怕死的,其他人才不敢碰她,只是更肆无忌惮地压榨她。
听闻那时候她从未有过脸上有血色的时候。
若不是她成了化神期的大能,她如今恐怕早就死了。
楚薄听完这些,他压制住心里的愤怒,其实他这才发现自己了解桑篱还是太少了。
他过去只当桑篱的名声不好,如今这才知道,有静庭的人在,桑篱的名声如何能好,难怪她在前世的时候会彻底毁了静庭。
这里就是她痛苦的来源。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语气中的怜惜之意:“她是如何在那段时间变成化神期的大能呢。”
“你为什么不来问我呢。”一阵风飘过,桑篱突然出现在这。
楚薄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自己说的话被桑篱抓到个正好。
“尊者,对不起。”他认错得十分干脆,脸上有一丝心疼的神色。
楚薄的演技登峰造极,可这次却不是他的演戏,他是真的心疼到控制不住眼睛。
桑篱其实难得想过来一次,却没想到这群花在和楚薄说这些,她第一次产生一种让这群花闭嘴的冲动。
其实她并不以过去的经历为耻,甚至她觉得没有过去的苦难就没有现在的她,只要是不胡乱造谣,她可以让别人讲她的过去,她坦坦荡荡,并未做错任何事。
可楚薄听了她的过去之后,她无端有一种恐慌,若是真有一个人不能知道她的过去,那一定是楚薄,哪怕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冲动,开始有点不像她,于是她出现了。
其实楚薄的演技是桑篱见过最自然的人,但她心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此刻楚薄并没有演戏。
她沉默片刻,随后道:“我当时痛苦至极,不知道该是坚持下去,还是放弃自己,但后来我面前出现一个人,他告诉我,只要踏出第一步,就会改变。”
“是谁。”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人一剑破苍穹。”
楚薄心一跳,镜子如同炸了一样声音尖锐,在楚薄的脑海中道:“怎么会这样,好像是主人你唉。”
楚薄忍住莫名情绪,尽量组织语言道:“那人没有留下名字么。”
“我甚至没有看清他的脸,我问他,以后还有机会见面么,他说百年后,自然有机会见面。”桑篱似是怀念。
楚薄怀疑是不是自己撕裂时空,去救了桑篱,还未等他想明白。
桑篱她转身就消失了,留下楚薄一个人呆呆愣愣,没有反应过来。
连周围的花叫他都没有反应。
桑篱回到殿中,殷漳正泡茶,他脸上是促狭的笑:“尊者,你干嘛这么骗小皇子,他很可怜的。”
桑篱如今心情却是十分畅快,她目光幽深,坐在座位之上,闲闲散散。
如殷漳所言,她确实是骗楚薄的,当时没有人救她,是她自己不甘心自己的命运,主动踏出了第一步,这一步没有回头路,自此,她打破了所有的不可能。
有人救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的事落在她身上,她从来都不会幸运,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至于为何会说出一剑破苍穹,大概是看了楚薄一个月的剑,给她最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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